第540章 攤牌
事實上，留給宋思明思考的時間並不多，因為合作商撤資、銀行斷貸，加上婚變的消息爆出。
他僅剩不多的流動資金又被凍結，公司的情況已經可以說是舉步維艱，水深火熱。
沒辦法，宋思明只得連夜趕到南城，找到了遲映雪。
遲映雪聽說他要來，也是提前回到了別墅。
偌大的客廳里，兩人面對面而坐，氣氛異常壓抑。
短暫的沉默過後，還是宋思明先開了口。
「映雪，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非要離婚？」
他不確定遲映雪有沒有了解內情，所以打算先探探對方的口風......
「我們之間早就沒了感情，不是嗎。」
遲映雪眼眸低垂，沒什麼情緒。
「怎麼會沒有感情？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不是相處得很和諧嗎，再說，我們還有一對兒女，現在離婚，你有沒有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宋思明情真意切地說道。
不等遲映雪說什麼，他又快速補充道：「你知道嗎，暖暖聽說你要跟我離婚，她傷心得好幾天沒睡覺，飯也吃不下。」
「映雪，我們年紀這麼大了，做事不能只考慮自己，也要多考慮孩子才對。」
「你就這麼殘忍地拋下女兒，她該有多難過。」
聽到這話，遲映雪猛地抬起頭，眼眸中怒火中燒。
她憤怒地將茶杯放到桌上，只聽「哐當」一聲脆響，迴蕩在靜謐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刺耳。
宋思明被遲映雪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這是幹什麼？」
遲映雪抬眼看向宋思明：「拋下女兒？宋思明，我們之間到底是誰拋棄了女兒。」
宋思明微微愣神，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強裝鎮定的問道：「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遲映雪再也無法忍受，索性選擇攤牌，「宋思明，我問你，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呢。」
「暖暖她不是在......」
「我是說我的親生女兒！」遲映雪厲聲打斷了宋思明的話。
宋思明沉默片刻，平靜地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只問你，把我的孩子扔掉，又把情人的女兒接回家讓我養，現在還反過來說我殘忍，宋思明，你的臉皮要厚到什麼程度，才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
遲映雪眼神冷漠，語氣中充滿悲憤。
宋思明握了握拳，理直氣壯地說：「我也不想這麼做，但你生的那個孩子是煞星，會給我們帶來不幸，我留不得她。」
遲映雪咬牙道：「不論好壞，她都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一聲不吭就把她扔了。」
「我是扔了一個女兒，可我也給你帶回來一個，暖暖她不好嗎，她乖巧懂事，聰明伶俐，還是個福星，你把她當親生女兒不好嗎？怎麼說你們也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何必在意那點血緣關係。」
宋思明面不改色地為自己辯解，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看到丈夫的醜陋嘴臉，遲映雪怒極反笑。
「宋思明，我以前沒發現，你竟然這麼不可理喻。」
宋思明沉聲道：「我說錯了嗎？如果你生的是個正常孩子，我怎麼可能丟了她，為了讓你免受母女分離之苦，我瞞著你，把暖暖帶回來給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遲映雪失望地搖了搖頭：「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知道就知道吧，反正紙包不住火，你早晚都會發現。」宋思明無所謂地回道。
也省得他每天懸心，遲映雪什麼時候會知道真相。
看到宋思明連裝都不裝了，遲映雪的內心忽然平靜了下來。
她突然發現，和這樣的人置氣根本不值得......
深深呼了口氣，遲映雪又問了一個問題。
「宋思明，既然你對沐寒雲情有獨鍾，當初為什麼會找上我。」
「當然是因為你們遲家有錢啊。」宋思明不假思索地說道。
遲映雪聞言輕輕皺起了眉頭。
宋思明繼續說道：「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瞞你的，我和寒雲早就認識，而且彼此相愛。」
「可那時候的我事業無成，沐家條件也不好，寒雲跟著我只能吃苦，沒辦法我就和她提了分手。」
「後來你就出現了，你們遲家家大業大，任誰見了都會心動。」
「婚後，我本來想著，就這樣跟你過一輩子也不錯，可是偶然的機會，我又遇見了寒雲。」
「她一直在等著我......」
是的，在他們分開的五年裡，寒雲沒有結婚，也沒有戀愛，而是一直守著他們的回憶獨自生活......
他怎麼會不感動呢。
而且重逢的那一刻，沐寒雲沒有責怪宋思明當初的拋棄，這讓他又多出了幾分愧疚。
遲映雪冷笑出聲：「所以你們舊情復燃，還有了孩子。」
「是。」宋思明垂下了眼帘，「沒辦法，感情有先來後到，寒雲在你之前就已經占據了我的心。」
遲映雪寒聲問道：「你既然跟她情深意重，為什麼不跟我離婚，你應該明白，只要你提出來，我絕不會糾纏。」
「因為......」宋思明一時語噎。
「因為你需要遲家的扶持，因為你捨不得到手的財富和地位。」遲映雪順勢說道。
宋思明無言以對。
他當時的確是這種想法。
那段時間，他的事業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如果貿然離婚，或許會失去一切......
他不想回到起點，所以只能委屈寒雲......
遲映雪笑出了聲：「說白了，你是嫌貧愛富拋棄了初戀情人，和我結婚後又心懷愧疚放不下對方。」
「你想跟她在一起，卻捨不得錢財，所以吃著碗裡看著鍋里。」
「宋思明，你說得好聽，實際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什麼感情，什麼夫妻，不論是她遲映雪還是沐寒雲，宋思明看重的都只是錢而已。
宋思明自知理虧，沒有說話。
遲映雪掃了一眼宋思明，而後緩緩說道：「言歸正傳吧，你今天來有什麼事。」
宋思明愣了兩秒，這才想起正事。
「我是想問，你是不是非要現在離婚。」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你覺得我們的婚姻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宋思明沉聲道：「映雪，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但我們好歹也有這麼多年的情分，你一定在這個時候給我添堵？」
遲映雪輕呵一聲：「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換了我的孩子，還想把我的命換給沐寒雲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夫妻情分？」
「看來，你全部都知道了。」宋思明後知後覺地說。
「是，我全都知道了。」
「映雪，你那個時候已經病入膏肓，把寒雲的靈魂換到你身體裡，我覺得這是兩全其美的事。」
遲映雪眉頭微蹙，顯然沒想到宋思明的無恥竟然沒有下限。
「宋思明，你真是令人作嘔。」
宋思明也皺起了眉：「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非要離婚。」
「是，這個婚我離定了。」遲映雪一字一句地說。
宋思明聲音低沉：「你一定要把我往絕路上逼？」
「不是我逼你，路都是自己選的，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你自作自受。」遲映雪語氣森冷。
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朝夕相處二十多年，她居然今天才看清丈夫的真面目，遲映雪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
看到遲映雪如此決絕，宋思明眼底閃過一抹陰毒。
與此同時，他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殺了她！
殺了她！
只要遲映雪死了，就能保住自己的財產......
他僅剩不多的流動資金又被凍結，公司的情況已經可以說是舉步維艱，水深火熱。
沒辦法，宋思明只得連夜趕到南城，找到了遲映雪。
遲映雪聽說他要來，也是提前回到了別墅。
偌大的客廳里，兩人面對面而坐，氣氛異常壓抑。
短暫的沉默過後，還是宋思明先開了口。
「映雪，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非要離婚？」
他不確定遲映雪有沒有了解內情，所以打算先探探對方的口風......
「我們之間早就沒了感情，不是嗎。」
遲映雪眼眸低垂，沒什麼情緒。
「怎麼會沒有感情？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不是相處得很和諧嗎，再說，我們還有一對兒女，現在離婚，你有沒有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宋思明情真意切地說道。
不等遲映雪說什麼，他又快速補充道：「你知道嗎，暖暖聽說你要跟我離婚，她傷心得好幾天沒睡覺，飯也吃不下。」
「映雪，我們年紀這麼大了，做事不能只考慮自己，也要多考慮孩子才對。」
「你就這麼殘忍地拋下女兒，她該有多難過。」
聽到這話，遲映雪猛地抬起頭，眼眸中怒火中燒。
她憤怒地將茶杯放到桌上，只聽「哐當」一聲脆響，迴蕩在靜謐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刺耳。
宋思明被遲映雪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這是幹什麼？」
遲映雪抬眼看向宋思明：「拋下女兒？宋思明，我們之間到底是誰拋棄了女兒。」
宋思明微微愣神，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強裝鎮定的問道：「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遲映雪再也無法忍受，索性選擇攤牌，「宋思明，我問你，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呢。」
「暖暖她不是在......」
「我是說我的親生女兒！」遲映雪厲聲打斷了宋思明的話。
宋思明沉默片刻，平靜地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別管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只問你，把我的孩子扔掉，又把情人的女兒接回家讓我養，現在還反過來說我殘忍，宋思明，你的臉皮要厚到什麼程度，才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
遲映雪眼神冷漠，語氣中充滿悲憤。
宋思明握了握拳，理直氣壯地說：「我也不想這麼做，但你生的那個孩子是煞星，會給我們帶來不幸，我留不得她。」
遲映雪咬牙道：「不論好壞，她都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一聲不吭就把她扔了。」
「我是扔了一個女兒，可我也給你帶回來一個，暖暖她不好嗎，她乖巧懂事，聰明伶俐，還是個福星，你把她當親生女兒不好嗎？怎麼說你們也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何必在意那點血緣關係。」
宋思明面不改色地為自己辯解，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看到丈夫的醜陋嘴臉，遲映雪怒極反笑。
「宋思明，我以前沒發現，你竟然這麼不可理喻。」
宋思明沉聲道：「我說錯了嗎？如果你生的是個正常孩子，我怎麼可能丟了她，為了讓你免受母女分離之苦，我瞞著你，把暖暖帶回來給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遲映雪失望地搖了搖頭：「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知道就知道吧，反正紙包不住火，你早晚都會發現。」宋思明無所謂地回道。
也省得他每天懸心，遲映雪什麼時候會知道真相。
看到宋思明連裝都不裝了，遲映雪的內心忽然平靜了下來。
她突然發現，和這樣的人置氣根本不值得......
深深呼了口氣，遲映雪又問了一個問題。
「宋思明，既然你對沐寒雲情有獨鍾，當初為什麼會找上我。」
「當然是因為你們遲家有錢啊。」宋思明不假思索地說道。
遲映雪聞言輕輕皺起了眉頭。
宋思明繼續說道：「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瞞你的，我和寒雲早就認識，而且彼此相愛。」
「可那時候的我事業無成，沐家條件也不好，寒雲跟著我只能吃苦，沒辦法我就和她提了分手。」
「後來你就出現了，你們遲家家大業大，任誰見了都會心動。」
「婚後，我本來想著，就這樣跟你過一輩子也不錯，可是偶然的機會，我又遇見了寒雲。」
「她一直在等著我......」
是的，在他們分開的五年裡，寒雲沒有結婚，也沒有戀愛，而是一直守著他們的回憶獨自生活......
他怎麼會不感動呢。
而且重逢的那一刻，沐寒雲沒有責怪宋思明當初的拋棄，這讓他又多出了幾分愧疚。
遲映雪冷笑出聲：「所以你們舊情復燃，還有了孩子。」
「是。」宋思明垂下了眼帘，「沒辦法，感情有先來後到，寒雲在你之前就已經占據了我的心。」
遲映雪寒聲問道：「你既然跟她情深意重，為什麼不跟我離婚，你應該明白，只要你提出來，我絕不會糾纏。」
「因為......」宋思明一時語噎。
「因為你需要遲家的扶持，因為你捨不得到手的財富和地位。」遲映雪順勢說道。
宋思明無言以對。
他當時的確是這種想法。
那段時間，他的事業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如果貿然離婚，或許會失去一切......
他不想回到起點，所以只能委屈寒雲......
遲映雪笑出了聲：「說白了，你是嫌貧愛富拋棄了初戀情人，和我結婚後又心懷愧疚放不下對方。」
「你想跟她在一起，卻捨不得錢財，所以吃著碗裡看著鍋里。」
「宋思明，你說得好聽，實際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什麼感情，什麼夫妻，不論是她遲映雪還是沐寒雲，宋思明看重的都只是錢而已。
宋思明自知理虧，沒有說話。
遲映雪掃了一眼宋思明，而後緩緩說道：「言歸正傳吧，你今天來有什麼事。」
宋思明愣了兩秒，這才想起正事。
「我是想問，你是不是非要現在離婚。」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你覺得我們的婚姻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宋思明沉聲道：「映雪，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但我們好歹也有這麼多年的情分，你一定在這個時候給我添堵？」
遲映雪輕呵一聲：「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換了我的孩子，還想把我的命換給沐寒雲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夫妻情分？」
「看來，你全部都知道了。」宋思明後知後覺地說。
「是，我全都知道了。」
「映雪，你那個時候已經病入膏肓，把寒雲的靈魂換到你身體裡，我覺得這是兩全其美的事。」
遲映雪眉頭微蹙，顯然沒想到宋思明的無恥竟然沒有下限。
「宋思明，你真是令人作嘔。」
宋思明也皺起了眉：「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非要離婚。」
「是，這個婚我離定了。」遲映雪一字一句地說。
宋思明聲音低沉：「你一定要把我往絕路上逼？」
「不是我逼你，路都是自己選的，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你自作自受。」遲映雪語氣森冷。
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朝夕相處二十多年，她居然今天才看清丈夫的真面目，遲映雪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
看到遲映雪如此決絕，宋思明眼底閃過一抹陰毒。
與此同時，他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殺了她！
殺了她！
只要遲映雪死了，就能保住自己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