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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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在住樓房的巨大利益誘惑下。

  劉志勇的那點小伎倆,完全不夠看。

  前段時間還一門心思做著率眾逼宮軋鋼廠勾當的些工友們,瞬間轉換了他們的想法,拿錢的拿錢,報名的報名,那叫一個踴躍,財務科和房管科被他們圍的水泄不通,按照流程,先去房管科登記,拿著房管科給他們出具的居住證明,去財務室交錢,將交錢的憑證交回給房管科,從房管科手中拿到公轉私的證明,去有關部門進行產權登記。

  在職職工加退休職工,一共數萬人,大大小小的房子,上萬間。

  房管科和財務科的人,足足忙活了一個星期,終於完成了軋鋼廠房屋產權改制,回收了一筆不菲的錢財。

  有人歡喜。

  有人犯愁。

  沒聽劉志勇忽悠,以優惠價格買走軋鋼廠房子的那一百多人,嘴巴都笑得合不攏了,那些聽了劉志勇忽悠,沒能占到便宜的工友們,怒了。

  惹不起螞蚱,我專門欺負螞蟻。

  不敢朝著軋鋼廠發火的他們,將滿腔的怨氣發泄在了劉志勇的身上,數天前還被人眾星捧月的劉志勇,現在成了過街的老鼠,他好好的自行車,不是被人拔掉了氣門心,就是被人用針扎了輪胎,還有人趁著劉志勇晚上去廁所的機會,敲了劉志勇的悶棍。

  傻柱成了被懷疑的對象,不知道哪裡傳出來的小道消息,說傻柱是軋鋼廠赫赫有名的敲悶棍的專家。

  信以為真的劉志勇,大概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告到了保衛科,非說被傻柱敲了他的悶棍,讓保衛科給他一個交代。

  涉及到副廠長,保衛科也不能關起門一味的偏袒,要對傻柱的名聲負責,帶著劉志勇及幾個工人代表,專門找到傻柱,進行了求證。

  傻柱自然不會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何要承認,矢口否認,還找到了相關的人證,證明自己的清白。

  事實證據面前,劉志勇灰頭土臉的離開,當天就在軋鋼廠被人一腳踹飛到了糞坑內。

  誰下的手。

  劉子豪。

  許大茂搬到了筒子樓,跟傻柱成了鄰居。

  他在四合院的房子,被秦淮茹租賃了過去,預繳納了一年的租金。

  此舉行為,傻柱很不理解,卻也沒有過分的理會,房子是許大茂的,人家主人什麼話都沒說,他一個外人更不好說什麼。

  鬧騰起來。

  朋友也沒辦法做。

  賈張氏想跟在秦淮茹屁股後面也住進許大茂的房子,被秦淮茹直接趕走了,寡婦難得的雄起了一把,用棒梗的婚事大做文章,說賈張氏要是住進來,棒梗這一輩子休想結婚娶媳婦。

  當著無數街坊們的面,公然質問賈張氏,是賈家香火重要,還是賈張氏在城內享福重要。

  最終賈張氏被問的啞口無言。

  她用來拿捏秦淮茹的賈東旭遺照,反倒成了秦淮茹制衡賈張氏的法寶。

  老鬼婆沒能住到許大茂家裡,泛起了鬼主意,想跟小鐺擠一屋,被易中海抽了一巴掌,哭哭啼啼的撒潑了半天,見沒人幫忙出頭,跑到街道,找街道幫忙,由於戶口的問題,被街道遣返回了原籍。

  鬧騰了小半個月的四合院,再一次陷入了平靜。

  唯有易中海暗自在抑鬱,養老計劃似乎到了瀕臨破產的地步,小鐺對易中海提出的招上門女婿的方案產生了反感,秦淮茹和棒梗兩人,作為與易中海有著血緣關係的人,成了壓在易中海肩膀上的兩座大山,尤其棒梗,簡直成了吸附在易中海身上的吸血蟲。

  寸步難行。

  後海的獨門二進四合院,房子修繕完畢,傻柱依著當地的老規矩,找了一位先生,尋了一個黃道吉日,搬了過去,在新房內的新灶台上,用新鍋烙了一張翻身烙餅。

  他晚上還在四合院內專門居住了一宿。

  心情不錯,睡得有點晚,早晨起來的便有點遲,擔心遲到,傻柱的自行車,蹬的飛快,路過丁字路口的時候,一個拎著掃把的婆娘從巷子口突然躥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自行車即將撞到婆娘的一瞬間,傻柱緊急按了剎車,最終以自己連人帶車摔在地上為代價,避免了一場人與自行車的車禍。

  摔得有點狠。

  也是生了氣。

  罵起了髒口。

  「沒看到有人騎自行車嗎?貿貿然的衝出來,想幹什麼?不想活了?你要是不想活,你自己一個人去解決問題,你別禍害別人啊。」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你沒事吧?」

  「小心點,這也是我,避過去了,要不然這車直接撞你身上了。」罵罵咧咧罵著對方的傻柱,從地上起身的時候,也把自行車搬了起來,目光落在了婆娘的身上,人當時就是一愣,脫口而出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秦淮茹。」

  真相跌破了傻柱的眼帘。

  萬沒有想到,造成自己摔在地上的罪魁禍首,居然是四合院有名的寡婦秦淮茹。

  心裡咯噔了一下。

  在心裡喃喃了一句:京城這么小嗎?

  遇到了秦淮茹。

  轉念一想。

  該不是秦淮茹故意演了這麼一出所謂的撞車仙人跳吧?

  不怨傻柱這麼想,寡婦做過的那些事情,一幢幢,一幕幕,都讓他分外的噁心,從許大茂到易中海,再到郭大撇子,真是充滿了算計。

  賈家又是這麼一副場景。

  不排除秦淮茹將主意打在了傻柱的身上,畢竟小鐺前面已經做了這樣的事情。

  下意識的泛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簡單用手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檢查了一下自行車的狀況,見沒什麼太大的動靜,二話不說的騎著自行車,朝著軋鋼廠的方向騎去。

  心裡暗暗的發著今天真他M倒霉的牢騷。

  秦淮茹見傻柱躲瘟神似得騎著自行車緊急離去,腳在地上跺了跺,朝著傻柱離去的背影,暗自感嘆了一下,隨後看著手裡的掃把,什麼話也沒說,默默的做起了清掃街道的差事。

  一邊掃大街,一邊在心裡感嘆著自己命運的悽苦。

  當初要是對傻柱好點,少點算計,也能沾上傻柱這副廠長的光。

  貪心不足啊。

  到了軋鋼廠,看了看時間,見自己沒有遲到,傻柱提在半空中的心,這才勉強落了地。

  副廠長,要以身作則。

  他推開屋門,將手裡的挎包,掛在了衣帽架上,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心裡琢磨起了秦淮茹。

  秦淮茹成了清潔工。

  這結果大出傻柱的預料。

  劇本中,秦淮茹從頂崗進廠到退休,一直都是一級鉗工,拿著二十七塊五毛錢的工資。

  這掃大街的營生,是秦淮茹下鄉歸來的兒子棒梗在做。

  風聲輪流轉,現如今輪到秦淮茹掃大街了。

  想想也是,沒有傻柱的幫襯,就靠賈張氏和易中海,秦淮茹根本不會過上劇本中描述的好日子。

  掃不掃大街,這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是今天這齣所謂的撞車大戲,是不是秦淮茹專門針對傻柱的詭計。

  這問題,傻柱一直想到下午三點多,都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門道,一張突如其來的調令,讓傻柱沒辦法去繼續琢磨寡婦的動機,從國外調研回來的楊為民,回到軋鋼廠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傻柱從現在的軋鋼廠調往了軋鋼廠附屬三產,從主抓軋鋼廠後勤的副廠長搖身一變成了主抓三產的副廠長。

  無數軋鋼廠人為之羨慕。

  許大茂還專門跑到傻柱跟前,向傻柱表達了祝賀。

  去負責軋鋼廠三產,不是發配,是鍍金,在三產干一段時間,稍微干出點功績,傻柱就會從三產負責人一躍成為主抓軋鋼廠全面工作的大廠長。

  次日。

  傻柱起了一個大早,將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乾乾淨淨,騎著自行車,朝著軋鋼廠三產騎去。

  軋鋼廠三產,分軋鋼廠乳品部門,軋鋼廠勞務部門,軋鋼廠水產部門等幾個部門。

  水產部門,也就是魚蝦之類的工作,跟傻柱的廚師職業有點聯繫,卻不大。

  勞務部門是將一些老娘們組織在一塊,做這個修修補補工衣之類的差事,跟傻柱沒多大關係。

  乳品部門一開始獨立在後勤外,不歸後勤部門負責,李懷德當政那十年,將乳品部門併入了後勤,給職工送牛奶,楊為民復職後,又把乳品部門劃分了出來,提出了所謂的自負盈虧,口號喊的震天響,但卻沒有徹底的實施起來,楊為民當廠長後,每個月都要撥款補貼乳品部門。


  最近兩個月,因為新廠搬遷及生產線革新等問題,下撥乳品廠的款子一直沒到位。

  主要是缺錢。

  房屋改制,給軋鋼廠回收了一筆資金,否則連新廠前期的建廠問題,都沒辦法解決。

  跟工友們想的一樣,傻柱今次負責乳品部門,就是要借著乳品部門這一跳板,一年後成為軋鋼廠的廠長。

  楊為民沒有高升,他將負責軋鋼廠新廠的具體工作,老廠因為一時間沒辦法全員搬遷,以老廠的方式繼續存在,傻柱就是楊為民去新廠任職後提名的老廠負責人。

  乳品部門成績的好與壞,不影響傻柱的最終提拔。

  但傻柱還是想做點成績出來。

  他從軋鋼廠帶了一筆錢,不多,乳品部門職工及正常運營三個月的費用,三個月後,乳品部門要是不能實現扭虧為盈,傻柱會以乳品負責人的身份,光榮的宣布它關門大吉。

  沒必要存在下去。

  乳品部門不在軋鋼廠,在距離軋鋼廠五六里地之外的楊家街道。

  故有人將其稱之為楊街乳品廠。

  從家出來,騎了十多分鐘,在楊家街道靠近東側的巷子口,停下了自行車,遠遠看去,一個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招牌,掛在了一堵磚頭建造的牆壁上。

  招牌旁邊就是食品廠的大門,兩扇兩米寬兩米高且用鋼筋焊制的鐵大門,將街道與廠區進行了區分。

  接到了軋鋼廠的通知,曉得今天會有新負責人到來,關閉了一個多月的大門,大開著,一些穿著各色衣服的人,猜測是職工,正揮舞著掃把或者拎著水桶,做著清掃衛生的差事。

  傻柱見怪不怪。

  昨天楊為民考察回來,軋鋼廠也進行了衛生清理工作。

  人際關係的一種表現。

  推著自行車,進了乳品廠,車還沒有停穩,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快步迎接了上來。

  老遠便朝著傻柱伸出了手,嘴巴裡面也試著喊出了傻柱的名字。

  「同志,你就是軋鋼廠調來負責乳品廠的何副廠長吧?」

  聲到耳朵內。

  人也走到了傻柱的跟前。

  傻柱的手,朝著對方的手伸去。

  兩隻大手握在了一塊。

  嘴巴裡面也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何雨柱。」

  「何副廠長,昨天我接到了軋鋼廠廠辦的通知,說你今天要來,想給你留個好印象,打掃了一下衛生,結果天公不作美,衛生還沒有搞完,何副廠長就來了。」說著場面話的老頭,自報了家門,「我叫趙東生,冬天生人,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傻柱腦海中。

  想著這個趙東生到底是幹嘛的。

  最終一無所獲。

  便用了一個同志的修飾。

  「趙同志,你好,我想著今天剛來,給同志們留個好印象。」

  傻柱將自行車停好。

  指了指不遠處那些忙忙碌碌的職工。

  「要不要我一起弄?」

  「不用,弄完了,咱們屋裡坐,我正好跟您匯報一下乳產廠的具體情況。」

  「要不一起來吧,大傢伙都聊一聊。」

  傻柱的手。

  指了指那些假裝忙忙碌碌但實際上偷悄悄打量他的那些人。

  「也行。」

  趙東生同意了傻柱的提議,朝著那些人喊了一嗓子,本就想跟傻柱聊聊的那些人,七手八腳的將他們手裡的工具匯集到了一塊,跟在傻柱兩人的屁股後面,進了旁邊的屋子。

  不大,看著能有三四十平米的小屋。

  擺放著好幾張木頭做成的桌子,靠近左側的牆角裡面,矗立著一個木頭柜子,傻柱猜測裡面應該裝著乳品廠這些年的數據匯總。

  在趙東生的熱情下,傻柱被按在了凳子上,旁邊還有趙東生專門給他沏好的茶水。

  傻柱沒喝。

  來的那會兒,喝了一碗豆漿。

  不渴。

  再說,他的注意力也不在茶水上面,在那些陸陸續續進來的工人身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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