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迷霧重重,易中海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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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劉海中嘴裡尋到一絲線索的張世豪和楊繼光。

  火速找到了教學的閆阜貴。

  根據劉海中的交待,四合院的大門,歸閆阜貴負責,什麼時候開鎖,什麼時候鎖門,這都是閆阜貴的責任。

  要確定嫌疑人離開四合院的精準時間。

  閆阜貴見兩個公安找自己,差點沒被嚇死,還以為自己去黑市賣糧的事情,被公安給知道了,是來抓捕他的。

  經過講述。

  才知道自己鬧了烏龍。

  是為易中海的事情來的。

  他這才知道易中海被人砸暈,讓人卷跑全部身家的事情。

  老老實實的將情況說給了張世豪。

  凌晨五點多的時候,閆阜貴被人從睡夢中喊醒。

  一肚子的牢騷。

  卻因為對方給了他二毛錢,閆阜貴便也沒有了起床氣,果斷的將大門鑰匙交給了易中海媳婦。

  至於易中海媳婦打著什麼樣子的旗號。

  閆阜貴是這麼說的。

  藉口吃壞了肚子,說自己又不好意思在屋內用便盆解決,說今天是他們兩個人結婚的大喜之日,屋內全都是喜氣,在屋內拉屎,會破壞了這份難得的喜慶,說易中海擔心她怕黑,又不好意思朝著閆阜貴要鑰匙,她便自告奮勇了。

  鑰匙給到那個女人後,閆阜貴讓她上完廁所回來,直接將鑰匙掛在門勾上,說自己六點半起來,再去收鑰匙。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過程。

  為了儘可能的撇清自己的責任。

  閆阜貴還把女人給他的二毛錢開鎖費拿了出來。

  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皺著眉頭,看著從閆阜貴鞋裡掏出來還帶著幾分氣味的毛鈔,沒要。

  他們離去後。

  閆阜貴猶如泄氣的氣球,癱在了凳子上。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易中海好不容易娶了一個年輕的姑娘當媳婦,結果這年輕姑娘居然是個騙子。

  ……

  張世豪和楊繼光現在確定了對方的作案時間。

  半夜零點到凌晨五點十七分。

  閆阜貴剛才說他拿到錢後,特意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坐鐘,五點十七分。

  不排除是團伙作案。

  一個女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到了街道,跟李秀芝談了一下,李秀芝將她昨天作為街道辦事員與一幹當事人談話的筆記本亮了出來。

  細讀了一遍後。

  兩人兵分兩路。

  一路找到了昨天做媒的媒婆。

  一路找到了聾老太太。

  沒有這兩人。

  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獲知了事情的媒婆,根本沒等張世豪開口詢問,便把昨天與李秀芝說的那些過往,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個清楚。

  直言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就是純粹看到姑娘可憐,斷定是來進城投親,也看了姑娘的介紹信。

  才把姑娘介紹給了易中海。

  交代與李秀芝上面的記錄差不多,沒什麼太大的出入。

  叮囑了幾句後。

  來到了媒婆偶遇騙子的那個地方,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向著周邊的街坊打聽起了騙子的線索。

  騙子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這裡,肯定是從東南西北某個方向走過來的,只要找對地方,順藤摸瓜,就可以找出細微的有用證據。

  轉了一圈。

  詢問了不下一百個路人。

  一無所獲。

  都沒有印象。

  反倒是一個姓丁的媒婆注意過那個姑娘,打著跟劉媒婆一模一樣的想法,想給對方說個對象,掙一筆喜錢,卻因為走的沒有劉媒婆快,所以沒能抓住這個人。

  昨天還發牢騷,說自己損失了一筆錢。

  易中海花七百塊娶大閨女的事情,在媒婆界都已經傳開了。

  羨慕劉媒婆。


  聽說聾老太太給了她十塊錢。

  現在已經變成了落井下石。

  張世豪沒能從媒婆這裡找到有用的線索,楊繼光那頭卻也差不多,他找到了聾老太太后,也沒能從聾老太太嘴裡獲知有用的線索,反倒是聾老太太一個勁的催促著,讓楊繼光他們趕緊將那個騙子抓回來。

  昨天晚上。

  喝了點酒的大院祖宗,出於顯擺自己身份和能力的心思,聾老太太將一對金鐲子送給了姑娘。

  今天才知道那對金鐲子,她不小心送錯了,這是一對能夠為聾老太太帶來麻煩的金鐲子,一個上面刻著川字,一個上面刻著道字,合在一塊,就是一個川道的組合。

  聾老太太分外著急這件案子。

  一次又一次的表達著讓楊繼光他們趕早破案的意思。

  楊繼光用話安慰著聾老太太,說他們一定會把這個騙子緝拿歸案。

  心裡卻不這麼想。

  一點線索都沒有。

  臉色蠟黃,這是街坊們、媒婆、聾老太太、李秀芝等人對騙子的最大認知,除此之外,他們連騙子的五官相貌都形容不出來。

  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帶著一肚子的沮喪,與回到了派出所,朝著先他一步回來的張世豪微微搖了搖頭,張世豪還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兩人坐在一塊。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後各自講述起了查證的過程。

  一旁的電話響起。

  接通後。

  是醫院打來的,說被他們送到醫院的易中海,已經清醒了過來,由於傷情不怎麼重要,可以問話。

  兩人忙不迭的抓著本子,衝出了辦公室,一個騎著自行車,一個坐著自行車,快速的來到了醫院。

  找到了易中海靜養的那間屋子。

  敲了敲屋門。

  推門走了進去。

  易中海腦袋上裹著一層白色的紗布,一言不發的躺在床上,盯著屋頂的電燈看的津津有味。

  大概是聽到了聲音。

  下意識的扭過了他的頭。

  當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身影映入他眼帘的一瞬間,易中海的情緒,變得複雜起來,複雜中還有一點莫名的激動。

  張世豪和楊繼光猜到了易中海情緒激動的原因,是他們發現了易中海截留傻柱生活費的真相,又是他們破了這個案件,要不是易中海把責任推在了李玉蘭身上,易中海估摸著也死了,也是因為李玉蘭的死,易中海才有了這番下場。

  不知道為何。

  兩人的腦子裡面。

  全都泛起了一個詞彙。

  報應。

  除了報應,也想不到別的解釋了。

  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易中海的床邊,這樣可以避免易中海用後腦勺對著他們,讓易中海不管如何扭頭,都能看到他們。

  「易中海,你想起一些事情了吧?」

  「嗯。」

  「能說說嗎?」

  「當然可以,事情是這樣的,劉海中跟我說,說我們兩個人差著年紀,我當時還嫌棄劉海中來……。」

  昨天晚上的喜宴,因為劉海中提了幾句逆耳忠言,惹得易中海不高興,當場跟劉海中鬧翻了。

  兩人差點動了手。

  酒席便也散了。

  他們離去後。

  聾老太太並沒有離開,說今天高興,難得她有興致,又讓易中海開了一瓶二鍋頭,讓易中海和騙子兩個人跪在她面前,給她敬酒。

  兩人依著聾老太太的叮囑。

  跪在了地上,每個人都給聾老太太敬了滿滿一大碗酒。

  聾老太太喝了這兩碗白酒後,拄著拐杖的回了後院,易中海兩口子準備做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事情。

  卻沒想到聾老太太又來了。

  掏出了一副金手鐲,說這是她送給易中海兩口子的禮物,叮囑那個騙子,說騙子只要給易中海生下兒子,她在送騙子兩件鳳釵。


  聽著易中海講述的張世豪和楊繼光,心裡各自咯噔了一下。

  一個被擼掉了五保戶頭銜的孤苦老太太,居然放話要送鳳釵。

  易中海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找補了起來。

  「晚上十二點那會兒,我們還沒睡,有人在蹲牆根,我喊了幾嗓子,等他們離去後,她突然指著牆壁,說上面有蟑螂,我信了,扭過頭去看,等我剛剛扭過頭,就覺得自己的脖子猛地一疼,隨後便不省人事,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了。」

  「你確定自己的脖子一疼?」

  「非常確定,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你脖子先疼,隨後你不省人事,那麼你腦袋上的傷口,又是怎麼來的?」

  易中海的手。

  下意識的摸向了腦袋。

  觸碰的那種感覺。

  清晰的佐證了張世豪的說詞。

  他現在也糊塗了。

  腦袋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易中海,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假如真如易中海說的那樣,腦袋上的砸傷,分明就是對方有意為之。

  故意做出來的傷口。

  便是在轉移張世豪他們的注意力。

  這一點。

  非常的重要。

  反之。

  就是易中海在說謊,被人砸暈的情況下,家裡的東西都被人騙光了,這種情況下,易中海居然還在替對方遮掩。

  說明易中海心中有鬼。

  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的目光,刀子似的落在了易中海的臉上。

  這般審視的目光下,易中海臉上的表情居然沒變,一副我沒有說謊的鎮定。

  「從聾老太太送金鐲子離開到你被打暈之前,你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言多必失。

  必要的時候。

  可以套套易中海的話。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問她家裡的情況,她跟我說家裡怎麼怎麼回事,如何如何困難,說她真不是一心朝著我要這麼多的錢,就是家裡需要這筆錢,說這筆錢能救他們全家人的性命,還說會報答我,給我生孩子,我們兩個人商量孩子要叫什麼名字,男娃叫易傳宗,女娃叫易來遞。」

  「聽說你又多給了她一百塊錢?」

  「結婚了,是兩口子,我的錢,也就是她的錢,加彩禮錢一共給了她八百塊錢。」

  「這錢在她身上?」

  「嗯。」

  「除了這些,別的那?」

  「別的我不知道了,喝多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身上的衣服怎麼回事?」

  「不知道。」

  「姑娘有沒有當著你的面,脫掉她的衣服,不要誤會,是想問問你,她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標記沒有,比如胎記,再比如一些別的,什麼刀疤,等等之類的標識。」

  「沒有脫衣服,我的衣服,我都不知道怎麼被人脫光了。」

  「她的臉,你看過沒有?」

  張世豪這麼詢問。

  主要是他剛才突然想起了李秀芝說的那句話,說她看到姑娘那張蠟黃的臉,很不舒服的那種感覺,找上了她李秀芝。

  那會兒覺得沒什麼。

  現在突然有了想法。

  根據老京城的規矩,新媳婦嫁人的當天,都有開臉的傳統。

  也就是洗臉。

  剛開始,張世豪對騙子蠟黃的臉頰,就一個猜測,猜測騙子身體有病,傻柱說過這麼一句話,說他總感覺那個騙子會隨時斃命,會有這種想法,是因為那張蠟黃的臉。

  對蠟黃的臉,張世豪有了一種新的猜測。

  騙子有可能不是生病了,而是採取了一種人為的修飾,將她本來面目給遮掩了。

  有棗沒棗打幾杆子。

  萬一易中海見過騙子的真面目,這案件便也不至於是大海撈針的局面。


  也就是一個想法。

  換做他是騙子,也不會洗掉臉上的偽裝。

  「新媳婦開臉。」

  「原本想來著,洗臉盆已經端到了騙子面前,但是她說有病,臉上塗著藥膏,不能沾水,所以就沒洗臉。」

  愁緒在張世豪臉上浮現。

  他猜測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的相貌,你記得嗎?」

  「蠟黃。」

  「除了蠟黃哪?」

  「不記得了。」一問五不知的易中海,搖著自己的頭,「沒往騙子這上面想啊。」

  「你好好想想,想到了,通知我們,我們先回去了。」

  ……

  軋鋼廠。

  秦淮茹一臉的無奈。

  易中海遭遇騙婚的事情,風一樣的傳遍了整個軋鋼廠,讓軋鋼廠人心浮動,聽二食堂劉嵐給出的說法,說軋鋼廠好像要處罰易中海。

  無奈。

  可不是因為易中海要被處罰。

  是因為這件事居然跟秦淮茹掛了勾。

  不知道哪位神人,居然編造出了『秦淮茹嫌棄易中海娶了比她還年輕的姑娘當媳婦,覺得自己丟臉,趁著姑娘出來洗洗涮涮的機會,出言威脅了哪位姑娘,嚇得姑娘連夜跑了,易中海娶媳婦的七百塊彩禮錢,也落在了秦淮茹手中』這樣捕風捉影的謠言。

  明明狗屁不是。

  但是軋鋼廠好多人都對此深信不疑,還有人專門跑到後勤來詢問秦淮茹,是不是秦淮茹做的,說秦淮茹沒有孝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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