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傻柱和李秀芝商量舉報聾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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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清講述中的聾老太太。

  背景通天。

  大變之年,好多地痞流氓去了地下,聾老太太卻依舊可以窩在四合院當她的大院祖宗。

  讓傻柱對聾老太太這般忌憚的原因,可不僅僅只有何大清的講述,更多的原因,是劇本中對聾老太太命運的描述。

  傻柱清楚的記得,《禽滿》劇本中,寫明了聾老太太的結果。

  七幾年得病死的,死後將她的房子給到了傻柱,卻因為傻柱狂舔秦淮茹的原故,最終變成了賈家人的產業。

  一個能在劇本中安然無恙的人。

  傻柱不得不忌憚。

  依著劇本上面的內容交代,劉海中會在今後數年內,突然崛起,成了李主任麾下的得利大將,擔任了軋鋼廠工人糾察隊的隊長。

  仗著李主任撐腰,讓整個軋鋼廠聞風喪膽,聽到劉海中三個字,就連哭泣的孩子也不敢再淘氣。

  傻柱因為犯了某些忌諱,被劉海中抓了,關在了軋鋼廠保衛科。

  四合院的街坊們,都對傻柱避恐不及,將傻柱當成了洪水猛獸,唯恐傻柱會連累他們,鬧得他們也被劉海中給抓了。

  唯有聾老太太對傻柱不離不棄,在傻柱被抓的當天晚上,用磚頭砸了劉海中家的玻璃,隨後闖入劉海中家裡,聲嘶力竭的朝著劉海中好一頓嚎叫。

  逼問劉海中將傻柱抓到了什麼地方,讓劉海中趕緊將傻柱給放出來,撂下狠話,劉海中不放出傻柱,聾老太太跟劉海中沒完。

  劉海中不敢招惹聾老太太,當天晚上就把傻柱給放了出來。

  那個時候的劉海中,在軋鋼廠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被聾老太太逼著放人。

  有可能是聾老太太年紀在那裡擺著的原因。

  但傻柱更認為是聾老太太的背景嚇住了劉海中。

  一個領著許大茂將許大茂前岳丈家抄家的人,能讓他忌憚的人,其勢力會多麼的龐大。

  很重要的一個情況。

  小鬼子在的那會兒,易中海、劉海中他們便已經住在了四合院內。

  何大清對聾老太太忌諱莫深,不是沒有道理。

  傻柱兩口子忌憚的人,也是聾老太太。

  依著他們兩口子的計劃,這件事應該是他們出面才對,但是事情卻是由張世豪發動的,此舉行為,等於讓傻柱兩口子處在了被動的局面。

  主動權不在自己手中。

  心裡總感覺空蕩蕩的。

  認為這是一個圈套。

  傻柱有這樣的感覺,李秀芝也有這樣的感覺,都覺得不真實。

  剛才一大媽滿四合院轉悠的一幕,被兩口子看在了眼中。

  屋門插好。

  窗簾拉好。

  兩口子小聲嘀咕起來。

  主要是李秀芝在說,傻柱更多的是扮演了一個聽眾的角色。

  「當家的,你說咱們本著有棗沒棗打幾杆子的心思,寫一封舉報聾老太太的舉報信,讓部門的人來查查,怎麼樣?」

  「匿名舉報?」

  「你敢實名?」

  「不敢。」傻柱看著李秀芝,道:「問題是咱們舉報聾老太太什麼?」

  「還舉報什麼?隨便瞎編幾個理由,不就有了嗎?」

  話剛說出口。

  李秀芝就愣住了。

  她看著面前的傻柱,錯愕了一下。

  自己嫁入四合院一年多的時間,就知道聾老太太不是什麼好人,也從街坊們口中獲知了聾老太太昔日的惡行。

  什麼大院祖宗,什麼嘴饞貪吃,什麼倚老賣老,什麼夥同易中海橫行四合院,什麼一言不合就裝聾作啞,等等之類的行為,都是擺在明面上的,背地裡,指不定還有什麼見不到人的勾當。

  傻柱作為四合院的老人,他應該知道這些才對。

  結果反過來詢問自己。

  這不是純搞笑嗎?

  用嫌棄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下傻柱。

  「這事情你不應該問我啊。」


  傻柱明白了李秀芝言語中的意思。

  他用手一拍自己的腦袋,一副才才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這個腦子,也是不怎麼好使了,問你幹嘛,你又不知道這些。」

  腦袋往李秀芝跟前湊了湊。

  聲音壓得很低。

  「我知道怎麼弄了。」

  將聾老太太當初倒賣糧食的事情。

  說了出來。

  「後院老太太,這幾年,一直倒騰糧食,咱們就從這上面入手,舉報聾老太太頂著五保戶的名聲,在外面胡搞瞎搞,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你怎麼知道?」

  李秀芝心裡已經想到了什麼。

  她沒嫁入四合院之前,傻柱對聾老太太言聽計從,堪稱聾老太太的好大孫,對易中海深信不疑,被人稱之為易中海不是兒子的親兒子。

  在四合院內,耀武揚威。

  背靠老不死的聾老太太和道德天尊,成了四合院的太子爺。

  猜測聾老太太倒賣糧食這件事裡面,或多或少都有傻柱的身影。

  拔出蘿蔔帶出泥。

  聾老太太被抓,算是聾老太太同夥的傻柱,就可以安然無恙嗎?

  更何況現在的李秀芝,是街道的臨時代理辦事員,更要嚴格要求自己。

  「別告訴我,你也參與了這件事。」

  「我沒有參與,我是背著聾老太太去做的這件事。」

  一聽傻柱給出的答案。

  李秀芝心涼了一半。

  這跟參與有什麼區別?

  背著行動不便的聾老太太去做這樣的事情,罪行甚至更大。

  愁緒湧上了李秀芝的心頭。

  這事情不處理,遲早要曝光。

  傻柱不傻,看著李秀芝逐漸犯愁的臉頰,便猜到李秀芝在擔心什麼,說了一句算是解釋的話出來。

  「聾老太太行動不便,易中海讓我背著聾老太太出去轉轉,當時劉海中和閆阜貴都在旁邊,劉海中還站在易中海的角度,勸解了幾次,讓我尊老愛幼,不然他以管事二大爺的身份批評我,我聽了四合院管事三位大爺的話,背著聾老太太出去,我有什麼錯?而且聾老太太自始至終,打著要債的名義。」

  「要是聾老太太死咬著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怎麼辦?」

  「涼拌唄,反正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渾人,就沖我傻柱的外號,說我被糊弄了,肯定有人相信。」

  都說傻柱有點憨。

  其實憨厚的外表下。

  比鬼都精明。

  當下這時段,傻這個字,可不是貶義詞,更不是罵人的髒口,而是誠誠懇懇的代名詞,意指你這個人沒有花花腸子,為人本本分分。

  當老實人,說老實話,做老實事。

  是衡量一個人德道的標杆。

  傻柱說他不知道聾老太太倒賣糧食的內情,還真能解釋的通。

  否則不至於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太聯手算計。

  隨著破壞相親事情的曝光,小到四合院,大到軋鋼廠,都知道易中海做了對不起傻柱的事情,也知道聾老太太沒有將傻柱當成自己人。

  倒賣糧食的事情。

  往大了鬧。

  真是要人命的事情。

  必須要瞞著某些人。

  聾老太太不可能將要命的事情說給一個傻子聽。

  等於有了替傻柱開脫的理由。

  「你小心點,別到時候被人家摟草打兔子給一網打盡了,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我考慮考慮啊。」

  「我現在就在為你考慮。」

  「啥時候做?」

  「我這就找紙筆。」

  傻柱翻箱倒櫃的找尋了起來。

  剛拉開抽屜,就聽到門口響起了一大媽喊門的聲音。

  「柱子,柱子媳婦,我是一大媽,我能進來嗎?」

  傻柱挺直腰杆。


  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門口。

  借著昏暗的燈光,依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影。

  黃鼠狼給雞拜年,著他M是沒按好心。

  就沖易中海昔日做下的對不起傻柱的那些事情,傻子都知道傻柱不會給他好臉色,又發生了易中海因為截留何大清郵寄給傻柱錢款事情被抓走的事情,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到傻柱對易中海是什麼態度。

  換做別人。

  不登門了。

  一大媽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傻柱瞬間將他的目光望向了李秀芝。

  李秀芝也在發懵,她想的事情跟傻柱想的不一樣,李秀芝心裡更多的是在擔心,擔心剛才跟傻柱說的那些話,是不是被一大媽給聽到了。

  見傻柱看著自己。

  發懵歸發懵,卻還是邁步走向了屋門。

  屋內的電燈拉著,窗簾也拉了一半,剛才肯定隔著玻璃看到了傻柱兩口子,曉得傻柱兩口子沒睡。

  這時候拉滅燈,說自己睡下了,純粹就是在哄死人。

  而且李秀芝也看到了一大媽滿大院求人的一幕,想聽聽一大媽會說什麼,找他們兩口子究竟是什麼事情。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到了門口。

  稍微用力。

  屋門便被她拉開。

  映入眼帘的人影,赫然是焦急如焚的一大媽。

  「一大媽,我們沒睡,您進來吧。」,

  作為街道的辦事員。

  註定李秀芝不能朝著一大媽發火。

  挺客氣的將一大媽請到了屋內。

  這是演繹給四合院的街坊們看。

  開門的一瞬間,李秀芝明銳的察覺到好幾雙目光,匯集在了自己的身上。

  將其當了一個沒看到。

  「秀芝,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們。」邁步進門的一大媽,見傻柱手裡抓著一本紅色封皮的書,心裡咯噔了一下,朝著傻柱點了點頭,「柱子,不好意思了。」

  「哼。」

  嘴裡發出了一聲不滿的冷哼。

  傻柱將頭扭到了一旁。

  他不是李秀芝,不需要顧忌街坊們的名聲。

  一大媽也知道自己的到來,會不被傻柱喜歡,也是沒有辦法,而且這是聾老太太的意思。

  為了救易中海,聾老太太讓一大媽做什麼,一大媽就做什麼。

  「柱子,我知道我們兩口子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情,想著不登門,但是卻又不行,誰讓我是易中海的媳婦,這麼些年,一直沒給易中海生下一男半女,讓易中海在街坊們面前抬不起頭,為了不被吃絕戶,各方面算計,各方面缺德的算計。」

  一大媽哇哇的哭。

  讓李秀芝泛起了幾分淡淡的共鳴。

  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會被各方面下看,被公公刁難,被婆婆欺負,被小姑子拿捏,被小叔子暴揍。

  這也是一大媽事事順著易中海意思的根結。

  覺得自己在易中海面前抬不起頭,做了對不起易中海的事情。

  「是我斷了易家的香火,我不能在斷了易家香火的情況下,我眼睜睜看著老易身死道消,我知道我說什麼,都在戳柱子您的心窩子,但我還是要說。」

  眼淚汪汪的眼睛。

  望向了李秀芝。

  「秀芝,咱們都是女人,我的苦楚,柱子不知道,你身為女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我真是沒辦法,老易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我給你們兩口子跪下了。」

  一聲「噗通」的聲音響起。

  一大媽跪在了李秀芝的面前。

  擔心傳出去,會被人說閒話。

  李秀芝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一大媽從地上拉起。

  「一大媽,您想說什麼事?您先說!」入職街道的李秀芝,見識、閱歷較一年前,有了顯著性的提高,「總不能您什麼事情都不說,就讓我們兩口子答應吧?要是好事,我們兩口子肯定支持,比如您兩口子領養孩子,這樣的事情,我們兩口子百分之百支持。反過來,要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你們兩個人要離婚,易中海迎娶賈張氏,這樣的事情,您就是跪到明天,我們兩口子也不能答應。」


  一大媽被李秀芝的話。

  鬧得有些發懵。

  什麼叫跟我離婚,迎娶賈張氏,你怎麼不說易中海迎娶秦淮茹啊。

  看著面前一本正經的李秀芝。

  張開嘴巴。

  將自己的來意說明白。

  剛才跟聾老太太碰頭後,聾老太太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說了一個讓一大媽連夜尋求傻柱諒解的辦法。

  算是一個洗白的辦法吧。

  承認截留錢款是事實,尋求傻柱兩口子的幫助,只不過這筆錢不是何大清郵寄給傻柱兄妹二人的生活費,而是何大清欠易中海錢款的還款。

  借用聾老太太的原話來描述,只要傻柱親口承認何大清欠了易中海一筆巨款,因為數額較大,沒辦法一次還清的情況下,採取了分月還款的辦法。

  十年如一日的還清了一千二百五十塊的欠款。

  沒多想的一大媽,還真把聾老太太給出的辦法當成了真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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