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大院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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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挨了兩個耳光的易中海,心裡罵著對方八輩祖宗,懊惱的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走背字,喝涼水都能塞了牙。

  試探何雨水。

  好好的計劃,卻遇到了不按常規出牌的保衛科,被人家關了三四十個小時,這段時間內,就給易中海吃了一個窩頭。

  被放出來。

  想著吃飽飯再回去,順便想想用什麼藉口開脫自己一天曠工的事情。

  好面子的易中海,不會說實話,說我被人家抓了。

  他想尋個兩全其美的藉口。

  卻又遇到了被人家打了兩個巴掌的事情。

  挨了打。

  易中海還沒辦法讓對方給自己一個交待。

  惹不起。

  氣的牙根疼。

  嘴裡叨咕著髒話,朝著四合院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罵,一會兒指指天上的月亮,一會兒指指頭頂的星星。

  心裡有氣,又把氣發泄在了星星和月亮上面,沒怎麼看腳下的路,再加上天黑,一個沒注意,整個人狗啃屎般的大趴在了地上,臉還好巧不巧的跟路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一陣火燒火燎的痛感湧上了易中海的心頭。

  手摸了摸臉疼的地方。

  流血了。

  剛才挨了人家的打,現在又被路面擦破了臉皮。

  易中海便也是易中海了。

  ……

  四合院內。

  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劉海中為首的大院大會。

  主題是批判易中海和賈張氏亂搞。

  賈張氏作為有關人員,以嫌疑人的身份坐在了中間。

  街坊們也是缺德。

  故意不說什麼事情。

  鬧得賈張氏一腦袋的霧水,委實想不明白自己怎麼了,好端端的就被開了大院大會。

  秦淮茹的態度,也很值得人們琢磨。

  街坊們不把軋鋼廠的那些流言蜚語說給賈張氏聽,情有可原,不是一家人,想看賈家的笑話。

  身為賈張氏的兒媳婦,秦淮茹卻在這件事上面當啞巴,讓人有點捉摸不透,難道兩個寡婦鬧矛盾了。

  街坊們都是這麼想的。

  否則賈張氏不至於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一會兒看看街坊們,一會兒看看喝了酒的劉海中。

  「人都到齊了,咱們開會。」

  劉海中一掃之前大院大會上的唯唯諾諾,第一次在街坊們面前擺出了強硬的姿態,為了增加威懾力。

  沒有驚堂木,就地取材的上了手。

  大力氣的拍打了一下桌面。

  當街坊們的目光被吸引到劉海中身上的時候,劉海中瞬間高光了,四合院內沒有易中海,這感覺,太棒了。

  「今天開會,沒別的意思,就一個主題,對易中海提出批判,對賈張氏提出批判。」

  「他二大爺,你說什麼?批評我老婆子?我老婆子怎麼了?我犯了什麼錯誤?就算批評我老婆子,你也得等咱們一大爺回來,你就是一個二大爺。」

  聽聞劉海中要批評自己,賈張氏立馬出言為自己辯解起來,還在辯解的過程中,提及到了易中海,無非想要借著易中海強壓劉海中。

  賈東旭的師傅。

  也就是賈張氏的乾哥哥。

  只不過這番舉動,落在傻柱眼中,卻有些得不償失。

  會更進一步的刺激到劉海中那顆脆弱的心。

  廠內,易八級,劉七級,四合院內,易老一,劉老二,易中海處處壓制劉海中,劉海中都要神經了。

  念念不忘想要當官。

  結果就連賈張氏都看不上劉海中。

  認為劉海中沒有資格來處理四合院的事情。

  一切就跟傻柱預想的那樣,賈張氏不提易中海還好,劉海中不至於暴躁。

  被易中海壓制了十多年,好不容易尋到了可以掀翻易中海的機會,你丫的跟我說,說什麼等易中海回來。

  合著在你賈張氏心中,我劉海中不如易中海唄。


  眼睛一眯。

  直奔了主題。

  「你的事情多了去了,往日裡看在街坊情誼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你賈張氏越來越過分。」

  「我哪裡過分了?」

  「你也就五十歲,卻一口一個老婆子,人家六十出頭的老太太,都不會自稱老婆子,就你臉大?一天天屁事不干,整日東家長西家短,你兒子活著,有你兒子照顧你,你隨便,你兒子死了,秦淮茹的工作還是人家易中海幫忙弄得,你有什麼資格讓好吃懶做?」

  街坊們竊竊私語起來。

  被驚到了。

  因為易中海一直對外宣稱,說秦淮茹的工作是他晉級八級工時工廠給的福利,看到賈家孤兒寡母的不容易,又有賈東旭這師徒關係,便把工作給到了秦淮茹,讓秦淮茹能養活賈家老小。

  劉海中卻用了一個弄的修飾詞彙。

  如此說來。

  秦淮茹的工作分明是易中海給操作來的。

  見街坊們交頭接耳。

  劉海中不滿的拍了拍桌子。

  「都小點聲音,開會呢。」

  街坊們議論的聲音,漸漸小了很多。

  坐在凳子上的劉海中,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才是他劉海中一直期盼的大院大會。

  「賈張氏,你好吃懶做這件事,我就不說了,街坊們都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反正丟的也是你賈家的人,現在咱們談論事關街坊們榮譽的事情。」

  屁股忽的離開了凳子。

  繞過桌子。

  走到了人群最中間的地方,環視著在場的那些街坊,見街坊們關注著自己,劉海中的心神瞬間得到了質量的升華。

  聲音忽的提高了不少。

  「軋鋼廠上班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想他們也都跟家裡人說了,因為院內還有一些不是軋鋼廠的人,他們不知道今天軋鋼廠發生了什麼事情,駭人聽聞,簡直禽獸不如。」

  劉海中愣住了。

  原地回味了十多秒鐘。

  剛才居然一連說出了兩個成語。

  看誰還敢說劉海中沒有文化。

  「我身為管事二大爺,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賈張氏,我問你,是不是你跟易中海商量好了,易中海故意離家出走,逼著一大媽跟他離婚,然後娶你賈張氏,讓你賈張氏給他生個孩子,你們什麼時候談妥的條件,易中海現在藏在了什麼地方,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別想著頑抗到底。」

  劉海中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要不然我就讓保衛科來人,看看是你賈張氏的嘴硬,還是保衛科的手段硬,等抓到易中海,讓他一塊跟你蹲號子。」

  人群中。

  看戲的李秀芝。

  忽的壓低了聲音,朝著傻柱發問了一句。

  「當家的,二大爺豎三根手指頭是什麼意思?」

  旁邊有同樣泛著疑惑的街坊,立時支起了他們的耳朵,準備傾聽傻柱的回答。

  傻柱權當自己沒看到街坊們的小心思,輕聲回答道:「三根手指頭,代表他說了三個成語。」

  「駭人聽聞,禽獸不如,頑抗到底。」

  「二大爺據說有一次差點當了幹部,卻因為文憑不夠,幫人家貼春聯的時候,將牲畜興旺的橫幅,貼在了人家住人的正屋門檻上面,人家鬧到管理會,再後來就沒有了後續,鬧得文憑成了二大爺的心頭刺,你可以當著他的面,說他打孩子是不對的,但卻不能當著他的面,說他沒有文化,惹急了,真跟你拼命。」

  街坊們細細一琢磨。

  發現傻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莫名的高看了傻柱幾眼。

  他們發現傻柱自從結婚後,不知道是被李秀芝給調教出來了,還是自我覺醒了身為丈夫的天賦。

  變了很多。

  首先是不從軋鋼廠食堂帶飯了。

  飯盒還是那個飯盒,裡面卻沒有了食物。

  其次是傻柱在四合院,一改往日遇到事情先出手將你暴揍一頓的做法。

  現在有人惹惱了傻柱,傻柱會跟你講道理,講道理,你還不聽,傻柱才會出手,用拳頭跟你說事。


  另外跟街坊們的關係也緩和了很多。

  沒結婚的傻柱。

  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架勢,也就易中海兩口子和後院聾老太太能降服住傻柱,結婚後,跟易中海兩口子不來往,對聾老太太的話,也不全部相信了,也把街坊們當作了鄰居。

  ……

  紅星派出所。

  值班的張世豪。

  正在翻閱他今天專門從紅星街道找來的居民資料。

  直接找到了紅星四合院居民的檔案。

  一一翻看起來。

  當翻到何雨柱那一頁的時候,看著上面的內容,一時間有些錯愕,混亂的腦子也瞬間變得有了思緒。

  何雨柱的備註欄裡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這麼幾句話。

  其母何馬氏45年因病去世。

  其父何大清51年離開軋鋼廠,娶了白氏寡婦秀蓮,當年將關係從軋鋼廠轉走,現在在保城紅星紡織廠工作。

  匯款單是從保城郵來的!

  這是張世豪的第一想法。

  也只能是這種解釋。

  收款人是易中海,取匯款單的人是易中海的媳婦,苗文化從51年開始,一直到退休,一次不漏的將匯款單交到了一大媽的手中。

  這是張世豪打探到的跟苗文化有關的線索內容。

  今白天。

  張世豪去苗文化家周圍打聽了一下情況。

  退休的苗文化,並不在京城,根據街道給出的消息,說苗文化前段時間,從街道開了介紹信,去山城看兒子去了。

  沒有具體的歸期。

  張世豪那會兒,一直以為苗文化是潛逃了。

  但是隨著眼前這份四合院相關資料的出現,對苗文化潛逃的推測,出現了動搖。

  從四合院以及一些街道鄰居打聽過易中海的為人,都說易中海是好人,誰家有了事情,易中海總是第一個衝到前頭,幫人家排憂解難。

  這是沒爆出易中海破壞傻柱相親事件之前,街坊們對易中海的看法。

  在爆出易中海缺德事情後,街坊們也漸漸的改變了對易中海的看法,從聲討易中海破壞傻柱相親到現在的不怎麼提及這事。

  可見易中海這個人的隱忍之力!

  張世豪有時候也在想。

  什麼樣子的人,才能讓自己變成易中海這種人面獸心的混蛋?

  或許是養老吧。

  沒有孩子,擔心絕戶,想方設法的各種算計。

  人之常情。

  只不過像易中海這種算計到極致的混蛋,還真是少見。

  手輕輕的在桌子上面敲了敲。

  這是張世豪的習慣,遇到事情,或者考慮問題的時候,會習慣性的用手指敲擊桌面,說這種節拍能夠儘可能的刺激到張世豪的大腦。

  伴隨著敲擊聲音的響起。

  張世豪貌似捋清了這一切。

  易中海算計傻柱給他養老,為了掌控傻柱,讓傻柱對他言聽計從,故意剋扣了從保城來的錢款,等傻柱和雨水兩人餓的受不了的情況下,易中海以救苦救難活菩薩的身份出現在傻柱跟前,又是給錢,又是給物。

  街坊們都說見到易中海這麼做過。

  這也是張世豪確定易中海偽君子的根結。

  接濟傻柱,非要選擇在街坊們都在的情況下,先給錢,後給物,一點沒有顧忌傻柱的尊嚴。

  換做是他張世豪來做這件事,肯定會私下裡給,要是顧忌傻柱的尊嚴,會讓傻柱用辛苦的付出換取報酬。

  真相呼之欲出。

  易中海用原本屬於傻柱的錢,收穫了傻柱對她的感激,甚至還趁機挑撥了傻柱跟親爹何大清的關係。

  錢是何大清郵寄給易中海,委託易中海轉交給傻柱,卻因為一些自私的想法,易中海截留了這部分錢。

  易中海在保城沒有親戚,一大媽也沒有親戚在保城,四合院街坊在保城有關係的人,只有傻柱和雨水兩人。

  從保城來的信、匯款單,便也只能是何大清郵寄來的。

  這是張世豪這幾天的具體收穫。

  一下子釋然了一大媽為什麼念念不忘追問匯款單的原因了。

  51年開始郵寄錢款,現在是61年,整整十年,一個月就算郵寄二塊錢,十年下來也得兩百四十塊。

  這錢可探到槍斃了。

  更何況依著張世豪打探的消息,何大清廚藝很高,私活很多,這錢有可能會更多。

  伴隨著傻柱、雨水的長大,尤其何雨水考上了大學,易中海兩口子擔心東窗事發,害的他們身死道消,才回泛起想捂蓋子卻發現蓋子根本捂不住的被動局面。

  捋清了順序的張世豪,想著是不是明天早晨跟領導匯報一下,直接衝到四合院抓人,將易中海抓起來,審訊一番,不相信對方不交待。(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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