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又被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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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個很簡單,我在你的車上裝了gps定位系統,天水距離西京城不遠,當天去當天回就可以了。」

  略一停頓,林滄海兀自說道:「只是沒想到,陰差陽錯之間,白老太竟然死在了陳蛤蟆的手裡,早知道這樣,我也能省下半箱油錢,哈哈哈。」

  我咬著牙:「你這個惡魔。」

  「光廷,你知道嗎,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一直追查,非要尋找當年的真相,哪有後面這麼多事?」

  聽聞此言,我差點吐出一口血來,這句話聽他說了好幾遍,真是他媽不要臉到一定程度,才能說出這麼沒有底線的話來。

  就在這時,馬玉蕭沖我招了招手,又指了指前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屏氣凝神,躡手躡腳摸了過去,只見他二人滿臉渾身全是刺,跟刺蝟一樣。

  其實,我與他們一樣,也好不到哪裡去。

  奇怪的是此時感覺沒有那麼疼了,可能是太疼了,疼的麻了,也就不感覺那麼疼了。

  暮色漸濃,我扒開荊棘叢一看,影影綽綽之中,只見林滄海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摘著手上的尖刺,不時的咧嘴忍痛,看得出來,他也被扎的不輕。

  拔完刺以後,林滄海甩了甩手,又開始往自製手槍的彈夾裡面填裝子彈。

  酸棗樹有個特點,裡面含有中藥成分,被多次扎傷之後,人的感知功能就會減退,身體控制能力也會隨之減弱。

  林滄海使勁把子彈往彈夾里摁,為從小手指不聽使喚,「鐺」的一聲,子彈掉在了地上,他起身彎腰去撿。

  我對二人說道:「林滄海拳腳功夫了得,此處地勢險要,咱們雖然人多勢眾,卻也不可輕敵大意,用拖字訣,他一把年紀,估計支撐不了太久。」

  二人看著我點頭同意。

  我再道:「動手。」

  話沒落地,三人跳將出去,勢如破竹。

  本能反應之下,林滄海舉槍就射,恍然發現槍里沒有子彈,不由臉色一變,當下與我們戰在一起。

  卻說我們雖然在人數上占據多數,可林滄海也絕不是泥捏的,雖然一把年紀,身手了得,剛一交手,倒也不落下風。

  馬玉蕭胳膊有傷,雖然還有一條胳膊,但大開大合之下牽拉傷口仍舊疼痛難忍,只能是用兩條腿胡亂蹬踹。

  段有志就一個字:勇。

  一手拿著一塊帶棱帶角的石頭,一通猛砸亂捶,就跟原始人狩獵一樣。

  我手持一把雙立人菜刀,一招一式,凌厲狠辣,直取林滄海各大要害部位。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誰也不會想到,在唐玄宗泰陵的墓道口附近,在秋風蕭瑟的金粟山半山腰上,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惡鬥正在上演。

  很快,林滄海就有點力不從心了,他心中自然也清楚如此拖延下去,對自己極為不利,於是且戰且退,輾轉騰挪間占據了地形優勢。

  我和段有志步步緊逼,二人擠在一處,有點互相影響,施展不開了。

  段有志報仇心切,搶在我前面向林滄海發動瘋狂攻擊,沒想到林滄海竟然橫下心來,用身體硬抗了一下石頭的砸擊,隨即抱住馬玉蕭踢過去的鞭腿,腳下一掃。

  馬玉蕭「哎呦」一聲,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林滄海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身影一抖,再次沒入了荊棘叢中。

  「快追,他跑不遠。」

  三人對其窮追不捨,荊棘叢「沙沙」作響,鳥雀驚飛,地鼠四散而逃。

  追出去十幾米,三人紛紛停下腳步,喘著粗氣聽著周圍的動靜。

  夜風習習,掠過山崗,「呼呼」作響,除此之外,再無其它任何動靜。

  馬玉蕭納悶道:「怎麼沒了?」

  「肯定就在附近,大家仔細找找。」

  我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我們與林滄海的距離並不遠,如果他繼續逃竄,荊棘叢肯定會有擾動。

  還有一點,天已經完全黑了,放眼望去,只能看到遠近各處的荒草植物像一團一團的黑色墨跡一樣。

  而且腳下根本沒有路,又崎嶇不平,以林滄海的性格他不會在這樣的條件下毫無目的地逃命。

  幾人相繼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但光線太散太近了,根本看不遠。

  幾點螢火,其亮不大,卻也只能如此了。

  十幾分鐘後,我們已經將周圍一大片荊棘叢搜尋了一遍,但林滄海蹤跡全無,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馬玉蕭皺著眉頭說:「怪了,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段有志怒聲大喊:「老鬼,有種出來一決生死,別當縮頭烏龜。」

  他的聲音此起彼伏,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別喊了,你這招激將法對他根本沒用,先歇會。」

  我看了看四周,沖二人招了招手,他們兩個圍攏過來,我壓低聲音又說:「一個大活人不可能說沒就沒的,一定就在附近,咱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不信他不出來。」

  一番你死我活的追殺下來,大家都出了一身的汗,如今一靜下來,被冷風這麼一吹,身上的衣服似乎就跟這金粟山一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再加上每個人渾身是傷,那種感覺無法形容,非人所能承受。

  「祖爺,怎麼這麼冷啊?」段有志蹲在地上,搓了搓胳膊說道。

  「還好吧。」

  馬玉蕭捏了捏受傷的胳膊,一咧嘴繼續說道:「還好沒斷,我討要工資那陣子可是數九隆冬,堵著工頭的車不讓走,在外面睡了半個多月,差點給我凍成了冰棍。」

  便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白若水打來的。

  「光廷,事情辦得很順利,我提前回來了,你在家嗎?我去找你。」

  「姐,我不在家,我在金粟山唐泰陵呢。」

  「唐泰陵?」

  電話那邊,白若水語氣一頓,又問:「你去那裡幹什麼?」

  「幕後真兇就是林滄海,他已經親口承認了。」

  「還真是他!」

  聞言,白若水大驚,停頓一秒,話鋒一轉,繼續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我說:「差點就生擒了他,還是被他給跑了,不過應該就在附近,我們正在尋找。」

  白若水急道:「光廷,告訴我位置。」

  我想了想說:「墓道口向下,附近三五十米的荊棘叢。」

  「等我,我馬上過去,你千萬要注意安全。」

  言畢,白若水便掛斷了電話。

  約莫在晚上八點半左右,荊棘叢里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幾人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了起來。

  藉助著淡淡的月光,循聲望去,眼前的景象讓人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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