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小靜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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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大炮心是真大,幾分鐘不到,就呼嚕震天了。

  我躺在床上,關上房門,仍舊能聽到呼嚕聲傳來,真想出去把這貨掐死算了。

  酒喝了不少,在長時間的天旋地轉中,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石靜霞被兩個人追殺,那追殺她之人正是殘忍殺害了張玲和白若雪的兇手。

  兩個人之中,一人穿著家樂福超市的工作服,手裡緊著槍,另一人一身黑衣黑褲,黑布遮面,緊握匕首,殺了過去。

  突然,那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又分裂成兩個人,如此反覆無常,極為詭異,好像一個人是另一個人的影子,或者說我根本不清楚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石靜霞奮力向我奔跑過來,持槍之人擡手就射,槍聲響起,石靜霞應聲倒地,拿刀之人三步並作兩步撲了上來,不由分說就用刀子一通亂戳。

  石靜霞口鼻出血,伸手想要抓住我,可是我的雙腿就像灌了鉛,怎麼也邁不開步,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了我面前。

  而那兩個殺人兇手臨走之前竟然還對我極具挑釁地晃了晃手指,嘲笑我無能為力。

  「我日你媽哩。」

  一聲大喊,我驚坐而起,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來是一場夢,深呼吸兩口,側目看向窗外,天色已經大亮,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滿整間屋子,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仍舊渾身發冷。

  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

  同時,這個可怕而又無比真實的噩夢讓我意識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

  出得門來,鼻大炮還在睡熟,嘴裡說著夢話。

  「紅姐,又,又漲停了,我的大炮也要發射了,準備好迎接槍林彈雨的洗禮吧。」

  都是在做夢,他卻能財色雙收。

  我沒忍心叫他,活在美好的夢裡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穿上衣服出門,開著我心愛的小奧拓立刻去找黎芸。

  走了沒多遠,我一腳剎車停了下來,後面的車輛也緊跟著急剎車,差點就追尾了。

  對方打開車門,氣勢洶洶走過來,使勁拍打著車窗玻璃。

  「你個二球,長眼睛出氣呢,會不會開車,活潑煩了嗎?」

  沒時間跟他掰扯,說了幾句好話,我一把方向改變了原有行駛方向,去了宏光福利院。

  路上,我心中五味雜陳,如今在這個世界上幾乎連個可以敞開心扉的人都沒有,就像被遺忘在角落裡的玩偶一樣。

  其實,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黎芸,可不知為何心裡總是有股說不出的彆扭勁。

  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一旦產生裂痕,要想破鏡重圓無異於登天,左思右想之下還是覺得去找白若水比較穩妥。

  今日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紅光福利院裡籠罩在一片溫暖的陽光里,欣欣向榮,充滿希望。

  孩子們都在操場上活動,追逐嬉鬧做遊戲,歡聲笑語滿堂彩,但是動作扭曲誇張,如同喪屍電影裡的場景一樣,看起來讓人又心酸不已。

  我知道這個必須並不恰當,可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殘酷的現實又哪裡憐憫過這些可憐的孩子呢?

  突然,體側陰風驟起,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就見一個人斜刺里突然衝到我面前,距離很近,都快鼻尖碰鼻尖了,嚇了我一跳。

  「嘿嘿,你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定睛一看,說話之人正是劉嘴子,還沒等我回答,他歪嘴斜眼,一把拉起我的手又說:「你叫什麼名字?」

  「杜子騰。」

  劉嘴子捂著肚子說:「為什麼會肚子疼?難道你生病了?」

  我苦笑一聲,沒有搭話。

  劉嘴子使勁拽了拽我的手,又說:「一塊玩老鷹抓小雞吧,你當老鷹還是小雞?」

  「放開我,我找白院長有事。」

  使勁抽了兩下,劉嘴子力氣很大,手就像兩把鉗子一樣死死的抓著我,竟然沒有抽動。

  在那個破廟裡面,劉嘴子被我打壞了腦袋,看起來瘋瘋癲癲,已經不認識我了,但作為混跡圈內幾十年的老江湖,該有的素養還沒完全丟掉。

  「放開。」我臉色一沉,怒道一聲。


  劉嘴子竟然嘴角往後一咧,像個小孩一樣眼哭了起來。

  他有一嘴的口技絕活,學著嬰兒的哭泣,惟妙惟肖。

  我生怕這一鬧,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靈機一動趕緊說道:「別哭了,不如咱們玩捉迷藏吧。」

  一聽這話,他又喜笑顏開,拍手稱好。

  「我先躲起來,你來找我。」

  聽我所言,劉嘴子捂住眼睛,連聲說:「好好好,太好了。」

  走了兩步,我回頭一看,劉嘴子捂著眼睛的手偷偷留了一道縫隙。

  「不許偷看啊。」

  他忙手指併攏,轉過身去道:「不看了,不看了。」

  於是我就假借躲藏之名溜了,遠遠的就聽見劉嘴子一個勁的問我:「藏好了嗎?」

  白若水帶著眼鏡,正在伏案工作,隔著玻璃看去,她整個人沐浴在陽光里,周身泛起淡淡的七彩光暈,美艷極了。

  以前,白老太一頭銀髮,也是如此,可真是一脈相承啊。

  我敲了敲門,她頭也沒擡,說道:「進來吧。」

  推門進去,我喊了一聲:「姐。」

  白若雪頗為意外,轉頭看著我說:「光廷,你怎麼來了?」

  我說:「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看我一臉嚴肅,白若水摘下眼鏡,放下手裡的筆,起身把門關上,倒了一杯熱水給我。

  「說吧,什麼事?」

  來的路上我已在心裡再三琢磨,所以便不假思索的說出了我心中所想。

  「雪兒臨終前告訴我說我們上次甘肅之行有人一直從西京城一路尾隨到了天水,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幕後真兇。」

  白若水問:「他是誰?」

  「雪兒沒來得及說就……」

  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據雪兒所說,這件事情是小靜告訴她的。」

  白若水眨了眨眼經問:「小靜?你的意思是?」

  「這件事情是小靜告訴雪兒的,既然雪兒已經遇害,那麼兇手一定不會放過小靜,因為他要殺人滅口。」

  驚聞此言,白若水容顏突變,忙說:「照你這麼說,兇手也在找小靜。」

  「沒錯。」

  一想起石靜霞孤苦伶仃,一人在外漂泊無依,我的心就揪到了一起:「所以,我們一定要趕在兇手之前找到小靜,要不然她……」

  話到嘴邊,我咽了回去,不敢往下想,更不忍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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