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問責（下）
聽著鍾離那威嚴分毫不減的聲音，「女士」冷哼一聲後說道：「哼...居高臨下的口氣。」
雖然她對於鍾離的態度...有些不爽，但她也沒有對此多說什麼，畢竟只要完成女皇交代的任務就可以了。
派蒙看著鍾離手中的那枚散發著金色光暈的棋子一時間有些驚訝，看了看棋子又看了看鐘離，有些難以置信的喊道：
「什麼？！鍾離就是岩王帝君？！就是那位岩王爺？！」
然而下一秒，派蒙就瞬間意識到了比這還不對勁的事情：為什麼「塵世七執政」之一的摩拉克斯要將「神之心」交給愚人眾。
於是乎她就一邊晃著小手跺著小腳問道：「雖然這件事也很讓人震驚，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將「神之心」送給「愚人眾」？！」
鍾離聞言則是微微側頭，他看了一眼面露瞭然之色的默羽，又看了看一臉疑惑的旅人隨後便解釋道：
「這並非是「贈送」，而是基於「契約」的交易，這是我和那位「冰之女皇」之間的事情。」
熒聞言則是搖了搖頭，她不理解為什麼鍾離會說出這樣的話，隨後輕聲問道：「你假死的事情...」
還沒等熒說完，派蒙便接過話茬說道：「對啊！你假死的事情真是太過分了！大家都忙著辦儀式迎接你，結果突然從天上「啪嘰」掉下一條龍，然後璃月港就陷入一片混亂，差點引來大災！」
說完這話，派蒙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看了一眼身後一臉淡定的默羽，隨後便說道：「默羽還為你的「送仙典儀」花了好多好多錢！」
「等等...默羽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你不應該是震驚外加...不理解嗎？」
原本靠在牆邊打算看戲的默羽此刻突然被點了個名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女士」說話才讓他的思緒回到正軌上來。
「呵...把水面之下的暗流引到一起然後再爆開，不正是他所希望的麼？」
聽到這話，默羽先是毫不客氣白了「女士」一眼，「誰問你了？」
「你...！」
默羽無視了快被自己逼瘋的「女士」，對著派蒙和熒說道：「其實整件事情...我是絕對知情者，當然，也是參與者之一，演戲演的我確實累。」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鍾離就是岩王爺？」
「與其說我一開始就知道...不如說是我自己推斷出來的吧。」默羽稍稍頓了頓，隨後便繼續解釋道：
「璃月廣袤無垠，在「魔神戰爭」期間也出現過不少的魔神，而其中有一位叫做赫烏莉亞的「鹽之魔神」讓我頗為在意。」
「她原本以為只要不參與戰爭，自己的子民就不會受到摧殘，但戰爭哪是這般溫柔的事物？戰火的蔓延讓她的領地日益減少，以至於到最後...她的子民們朝她舉起了屠刀。」
「伴隨著赫烏莉亞死去，她體內殘餘的魔神之力在一瞬間被釋放，她的子民...都變成了鹽巴。」
聽到這裡，派蒙突然驚叫一聲後說道：「人...變成了鹽？！不對不對，這又和你知道岩王帝君就是鍾離有什麼關係？」
熒則是沉吟片刻，隨後便解釋道：「默羽的意思是...如果岩神真的死了，那麼他所擁有的魔神之力就會像赫烏莉亞一樣爆發，讓整個璃月被...石化？」
默羽聞言點了點頭，「沒錯，所以我一直覺得岩王帝君並沒有死，但按照璃月的傳統，迎仙需要的是「請仙典儀」，而仙人離世則需要的是「送仙典儀」。
雖然當時不知道岩王爺到底死沒死，但...岩王爺這麼做就一定有他的深意，於是我就按照傳統去辦這件事，找到了二十多年容顏未改的「往生堂」客卿，也就是鍾離先生。」
「在經過...一些小小的求證與試探後，鍾離先生告知了我他的真實身份，並讓我...為這道布置給璃月港的考題而保密。」
派蒙則是在此刻扶了扶自己的小腦袋，好像大腦多少有些過載，她是真的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考題...？我的腦子好亂...」
看著疑惑的派蒙，默羽聳了聳肩道：「嘛...我畢竟是個保密者而不是考官，還是讓鍾離先生自己說吧。」
於是乎熒和派蒙的目光就成功的轉移到了鍾離的身上，而他則是在此刻輕聲解釋道：「如你所知，我在世間已度過六千餘歲，與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
「漩渦無法擊碎的磐岩，也會在時光的沖刷之下磨損。只是我一直說服自己，磨損出裂紋的那一天還沒有來臨而已。」
「直到某個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聽到一個商人對屬下的誇獎：「你完成了你的職責。現在，去休息吧。」——那時，我在來往的人群中駐足良久，心中不斷自問：「我的職責…又是否已經完成？」」
「但當我開始考慮是否應該退下神位時…我才發現，我還有許多無法離開的理由。
與神同行之地，璃月，它是否已經做好進入下一時代的準備？我必須創造一次認真觀察的機會，然後再作決定。」
「所以我才設計了這次假死，將「愚人眾」、「璃月七星」以及仙人捲入這場漩渦當中。」
說到這裡，鍾離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微笑，他看著默羽輕聲說道：「現在看來...璃月已經做好進入下一時代的準備了。」
聽完鍾離的話，達達利亞則是看向默羽，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也就是說...你其實把我給利用了？」
感受到達達利亞那驚訝的目光，默羽面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沒有啊，無論我知不知道鍾離就是岩王帝君都不會影響事情的走向。」
「蒙德發生的事情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愚人眾」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神之心」，
當外界一致認為帝君魂歸高天的時候...「愚人眾」就會想盡辦法的搞清楚「仙祖法蛻」在哪裡，因為按照慣性思維...那裡面一定有「神之心」。」
說到這裡，默羽看了一眼達達利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後說道：「「公子」先生，您安插的那隔牆之耳在暴露於空氣中的時候就被我發現了，否則...我為什麼會在「黃金屋」當中等你呢？」
「你是...故意放出來消息的？」
「沒錯，畢竟這個邏輯從存在之初就不需要「知道鍾離就是岩王帝君」這一個環節，我只不過是一個為了「送仙典儀」能夠順利進行，所以去守護「仙祖法蛻」的璃月七星而已。」
說到這裡，默羽便將目光看向鍾離，隨後繼續說道：「當然，奧賽爾的出現是在我意料之外的，這或許就是...岩王帝君對璃月的考驗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達達利亞先生，那些登上「群玉閣」的「愚人眾」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您可否給我一個答覆呢？」
看著默羽那笑眯眯的臉，達達利亞瞬間感覺背後一涼，他的感覺...著實有些不太妙。
雖然她對於鍾離的態度...有些不爽，但她也沒有對此多說什麼，畢竟只要完成女皇交代的任務就可以了。
派蒙看著鍾離手中的那枚散發著金色光暈的棋子一時間有些驚訝，看了看棋子又看了看鐘離，有些難以置信的喊道：
「什麼？！鍾離就是岩王帝君？！就是那位岩王爺？！」
然而下一秒，派蒙就瞬間意識到了比這還不對勁的事情：為什麼「塵世七執政」之一的摩拉克斯要將「神之心」交給愚人眾。
於是乎她就一邊晃著小手跺著小腳問道：「雖然這件事也很讓人震驚，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將「神之心」送給「愚人眾」？！」
鍾離聞言則是微微側頭，他看了一眼面露瞭然之色的默羽，又看了看一臉疑惑的旅人隨後便解釋道：
「這並非是「贈送」，而是基於「契約」的交易，這是我和那位「冰之女皇」之間的事情。」
熒聞言則是搖了搖頭，她不理解為什麼鍾離會說出這樣的話，隨後輕聲問道：「你假死的事情...」
還沒等熒說完，派蒙便接過話茬說道：「對啊！你假死的事情真是太過分了！大家都忙著辦儀式迎接你，結果突然從天上「啪嘰」掉下一條龍，然後璃月港就陷入一片混亂，差點引來大災！」
說完這話，派蒙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看了一眼身後一臉淡定的默羽，隨後便說道：「默羽還為你的「送仙典儀」花了好多好多錢！」
「等等...默羽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你不應該是震驚外加...不理解嗎？」
原本靠在牆邊打算看戲的默羽此刻突然被點了個名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女士」說話才讓他的思緒回到正軌上來。
「呵...把水面之下的暗流引到一起然後再爆開，不正是他所希望的麼？」
聽到這話，默羽先是毫不客氣白了「女士」一眼，「誰問你了？」
「你...！」
默羽無視了快被自己逼瘋的「女士」，對著派蒙和熒說道：「其實整件事情...我是絕對知情者，當然，也是參與者之一，演戲演的我確實累。」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鍾離就是岩王爺？」
「與其說我一開始就知道...不如說是我自己推斷出來的吧。」默羽稍稍頓了頓，隨後便繼續解釋道：
「璃月廣袤無垠，在「魔神戰爭」期間也出現過不少的魔神，而其中有一位叫做赫烏莉亞的「鹽之魔神」讓我頗為在意。」
「她原本以為只要不參與戰爭，自己的子民就不會受到摧殘，但戰爭哪是這般溫柔的事物？戰火的蔓延讓她的領地日益減少，以至於到最後...她的子民們朝她舉起了屠刀。」
「伴隨著赫烏莉亞死去，她體內殘餘的魔神之力在一瞬間被釋放，她的子民...都變成了鹽巴。」
聽到這裡，派蒙突然驚叫一聲後說道：「人...變成了鹽？！不對不對，這又和你知道岩王帝君就是鍾離有什麼關係？」
熒則是沉吟片刻，隨後便解釋道：「默羽的意思是...如果岩神真的死了，那麼他所擁有的魔神之力就會像赫烏莉亞一樣爆發，讓整個璃月被...石化？」
默羽聞言點了點頭，「沒錯，所以我一直覺得岩王帝君並沒有死，但按照璃月的傳統，迎仙需要的是「請仙典儀」，而仙人離世則需要的是「送仙典儀」。
雖然當時不知道岩王爺到底死沒死，但...岩王爺這麼做就一定有他的深意，於是我就按照傳統去辦這件事，找到了二十多年容顏未改的「往生堂」客卿，也就是鍾離先生。」
「在經過...一些小小的求證與試探後，鍾離先生告知了我他的真實身份，並讓我...為這道布置給璃月港的考題而保密。」
派蒙則是在此刻扶了扶自己的小腦袋，好像大腦多少有些過載，她是真的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考題...？我的腦子好亂...」
看著疑惑的派蒙，默羽聳了聳肩道：「嘛...我畢竟是個保密者而不是考官，還是讓鍾離先生自己說吧。」
於是乎熒和派蒙的目光就成功的轉移到了鍾離的身上，而他則是在此刻輕聲解釋道：「如你所知，我在世間已度過六千餘歲，與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
「漩渦無法擊碎的磐岩，也會在時光的沖刷之下磨損。只是我一直說服自己，磨損出裂紋的那一天還沒有來臨而已。」
「直到某個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聽到一個商人對屬下的誇獎：「你完成了你的職責。現在，去休息吧。」——那時，我在來往的人群中駐足良久，心中不斷自問：「我的職責…又是否已經完成？」」
「但當我開始考慮是否應該退下神位時…我才發現，我還有許多無法離開的理由。
與神同行之地，璃月，它是否已經做好進入下一時代的準備？我必須創造一次認真觀察的機會，然後再作決定。」
「所以我才設計了這次假死，將「愚人眾」、「璃月七星」以及仙人捲入這場漩渦當中。」
說到這裡，鍾離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微笑，他看著默羽輕聲說道：「現在看來...璃月已經做好進入下一時代的準備了。」
聽完鍾離的話，達達利亞則是看向默羽，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也就是說...你其實把我給利用了？」
感受到達達利亞那驚訝的目光，默羽面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沒有啊，無論我知不知道鍾離就是岩王帝君都不會影響事情的走向。」
「蒙德發生的事情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愚人眾」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神之心」，
當外界一致認為帝君魂歸高天的時候...「愚人眾」就會想盡辦法的搞清楚「仙祖法蛻」在哪裡，因為按照慣性思維...那裡面一定有「神之心」。」
說到這裡，默羽看了一眼達達利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後說道：「「公子」先生，您安插的那隔牆之耳在暴露於空氣中的時候就被我發現了，否則...我為什麼會在「黃金屋」當中等你呢？」
「你是...故意放出來消息的？」
「沒錯，畢竟這個邏輯從存在之初就不需要「知道鍾離就是岩王帝君」這一個環節，我只不過是一個為了「送仙典儀」能夠順利進行，所以去守護「仙祖法蛻」的璃月七星而已。」
說到這裡，默羽便將目光看向鍾離，隨後繼續說道：「當然，奧賽爾的出現是在我意料之外的，這或許就是...岩王帝君對璃月的考驗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達達利亞先生，那些登上「群玉閣」的「愚人眾」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您可否給我一個答覆呢？」
看著默羽那笑眯眯的臉，達達利亞瞬間感覺背後一涼，他的感覺...著實有些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