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不講道理
「有一個問題。」
面對同屬性高等級妖丹的誘惑，天啟小隊的成員們除了江從恕之外，依然保持著理智。
「如果假的妖丹都能夠變成真的妖丹，那為什麼，大師兄的武功不能從假的變成真的呢？」
李遠紅能夠提出這個問題是情有可原，他的簡化版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副作用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威能遠遠比不上原版。
基於常理來看，把假妖丹變成真妖丹的某種『耗費』，遠超把簡化版武功變成完全版的武功。
對於這個問題，吳亞保持著神秘的笑容，反問出聲。
「你們知道，我們之前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什麼？」
「我們總是在和驥先生講道理，總是想要找到他這種超能力，或者說他這些超能力效果的邏輯，總是想要總結其中的規律，總是想要……解決我們因為過于震驚而產生的種種問題。」
「你的意思是？」
「一句話。」吳亞的神情有些狂熱：「驥先生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啊。」
「……」
眾人沉默回想過往有關驥天啟的一切，突然發現吳亞說的不無道理，甚至可以說很有道理。
是的，驥天啟在異世界獲取某種武功，某些天材地寶的過程中，是需要真實世界提供一定的道具、場景作為支持。但問題是，這些道具和場景真的能有這樣的作用嗎？
至少從他們的視角來看，驥天啟在異世界的尋訪遊歷，不過是原地踏步似的兜兜轉轉。他什麼人都沒能遇到，就從異世界『學』到了絕世武功。
尋找的天材地寶，不過是一些常見的物品，但卻能夠讓他功力暴增，甚至是獲得長生不老這樣的不可思議之偉力。
看起來是要遵循一定的規律，講究一些基本邏輯，然而置身事外以旁觀者的視角來看，確實只用一句話就能夠概括了。
甚至只需要四個字——不講道理！
「我說白了。」吳亞換了一種方式，完全不在意眼前這些人都確診了精神問題，直言道：「正常人，會和精神病人講道理嗎？」
【不會！】
眾人在心裡默默的做出了回答，並未覺得自己被冒犯。
精神有問題和精神病其實是兩個概念，現代人生活壓力本就很大，在超能力出現之後的壓力就更大了。沒有覺醒超能力的無需多說，覺醒了超能力的則會因為自己為什麼這麼弱，自己的超能力效果為什麼不能掙錢、不能戰鬥等等原因，而有更多的心理負擔。
人均抑鬱有些誇張，但也相去不遠了。
「怪不得你現在的想法越來越天才，原來是站在了精神病人的角度來考慮問題。」江從恕湊過去拍了拍吳亞的肩膀：「小吳啊，我很看好你有希望加入我們小隊，要不要學個武功先？」
吳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提醒道：「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去熟悉暴增的能量。空有能量沒有足夠的控制力，你無法通過歷史級的評級測試。」
官方的超能力者機構，已經形成了一套足夠合理的測試標準。相比之下，可以歸類為野路子的超能力者們和妖怪們，對於自身等級的評定標準，則是基於對位官方機構的超能力者。
眾所周知，對位這種事情，田忌賽馬足以說明其中的水分。
「你都說了精神病人不需要講道理，我也是精神病人，我需要講道理嗎？」
江從恕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但行動上卻非常從心，直接前往後山的人工湖練習他的超能力，羅憲誠、羅興義、駱仁忠三人緊隨其後。
他們四個人這一次都增加了九千的能量值，堪比驥天啟給他們傳了萬年的功力，實力可謂是暴增。至少從能量量級方面，除了羅憲誠之外，都已經達到了歷史級的最低標準。
羅憲誠因為使用過傳說級妖丹的原因，已經達到了歷史級的最高標準，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至傳說級。
具體什麼時候突破，就看驥天啟什麼時候給他灌頂傳功，或者是以幻想具現的方式，把吳亞他們提供的能量提升藥劑化假為真。
在掌控力這方面，他是天啟小隊唯一能夠達到傳說級的，其他幾個能量系的連歷史級都夠嗆。畢竟，他有『家裡人』幫忙。
隨著剛剛實力暴增的幾人離開，另外幾個無法依靠這種方式提升的成員，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吳亞。
「別急，等驥先生下次去異世界。」吳亞看了一眼時間：「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雖然只是一個小時，但於智朗他們還是很著急，真要是等個十天半個月的，他們又不著急了。
「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放心吧。」
其實沒什麼好準備的，假的妖丹相比於其它假道具更容易準備。事實上，吳亞他們準備的其實是真在的妖丹。適配度和主超能力特性都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等級太低。
比如給於智朗準備的妖丹，只有戰役級而已，正常情況下最多只能催生出一個戰術級的超能力者，即便是製造成了妖丹原液，對於已經成為戰略級的他來說也不存在什麼意義。
服用與否，不會有明顯的區別。類似於已經吃飽了的人，又喝了一口水，飽腹感和身體所需方面都不會有明顯的變化。
而正常情況下服用高等級的妖丹，則像是飢腸轆轆的人突然飽餐一頓，又像是營養不良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之後，身體恢復健康。
給沈師立等人準備的妖丹也是一樣，他們的超能力特性其實並不罕見，全球已知的妖怪數量就超過了千萬，根據科學院等機構的預測，還有大量的妖怪藏在人類不會涉足或無法涉足的區域裡。
這麼龐大的基數，想要找到合適的妖丹並不難，難的是合適且等級又高的妖丹。
上一次因為驥天啟履歷奇功，天啟小隊有了破格挑選妖丹的權力，卻只能讓他們的平均水平達到戰略級。基本上可以說，這就是舉國之力才能夠實現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只需要撒個謊，就有機會獲得讓他們提升至歷史級的妖丹。
如果這一次成功，未來未必沒有提升至傳說級的機會。
……
……
「驥先生，是這樣的。」
讓驥天啟轉化超凡道具，或者是科技物品還有情可原，但轉化妖丹就有些無厘頭了——驥天啟不會使用妖丹，他轉化的虛空態妖丹也無人能用。
所以，吳亞給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
「這些妖丹的獲取難度太高了，甚至可以說，我們在至少十年之內，只能獲得這些適合他們的妖丹。您是知道的，無論是製造妖丹原液還是服用，都是有失敗的風險。所以，我們希望能夠留一個備份，等待您境界突破的某一天，能夠將虛空態的妖丹，作用在他們的身上。」
「很不錯的想法。」驥天啟表示了讚許之後沒有深究，直接帶著幾顆妖丹和一些能量提升藥劑，閉上了雙眼。
只是閉上雙眼而已，他甚至沒有盤膝打坐的意思，也沒有把兩個手提箱放下來的意思。
「驥先生？」
吳亞小心翼翼的呼喚了一聲，卻並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就知道驥天啟已經完成了穿越。
他手一揮，就有相關人員非常熟練的，小心翼翼的靠近之後，從側面打開了驥天啟的兩個手提箱。
能量提升藥劑被拿走了，妖丹也被拿走了，但驥天啟卻渾然不覺，仿佛對身邊發生的事情毫不在意，又像是因為身處於異世界而感知不到這種對他沒有敵意的舉動。
一切順利，和之前的幾次沒什麼區別。
但無論是迫不及待的研究中心成員，還是天啟小隊成員，都按耐住各自的激動情緒，安靜的在周圍等待了起來。
按照之前的經驗，只需要十分鐘的時間，煉製天外隕鐵所耗費的四萬年功力，就會恢復如初。
這等強悍的恢復效果，要是公諸於眾的話，絕對會讓新希望聯盟徹底放棄針對驥天啟。
至於說他到底是用了十分鐘才恢復，還是用了一百分鐘才恢復，以真實世界的正常認知來看，沒有區別的。
然而真實世界的十分鐘過去了，驥天啟卻並沒有睜開雙眼，也沒有說出安全詞，他還是提著兩個內里空空如也的手提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
「這是怎麼了？」有研究員疑惑出聲。
有人猜測著解答：「或許是因為涉及到了妖丹的等級提升，還有高等級能量提升藥劑的借假修真，所以需要更長的時間？」
這是相對合理的猜測，引發了一些討論，也讓部分人員開始進行記錄，想要整理出其中的規律，為之後驥天啟具現出其它物品的時間判斷提供依據。
吳亞想了想，提醒道：「讓十一號試試，或許，他能夠聽見什麼。」
能夠聽到萬事萬物心聲的十一號，之前是他們寄予厚望的關鍵。十一號也不負眾望，幫助他們確定了『靈性』這一變化。
而且，在十一號分辨出哪些物品，被驥天啟轉化成虛空態並耗盡了其中的靈性之後，他們已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相信十一號的超能力了。
因為十一號就在研究中心裡的『黃金屋』，所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十一號說它們死了，和他的黃金屋、白銀家具一樣，都死了。」
眾人都有些遺憾，因為這個結果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存在什麼意義。
「也就是說，在沒有靈性的情況下，這些東西卻能夠發揮出作用？」吳亞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果然，就連十一號這種匪夷所思的超能力，也只能窺見驥先生的冰山一角。」
「主任，那現在要怎麼研究？」
「不研究了，純粹記錄吧，反正也研究不出來什麼東西。」
「……」
眼見吳亞都有『躺平』的意思了，其他人也都莫名的有些心灰意冷。好在他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已經和之前有了明顯的不同，眾人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
真實世界半個小時之後，驥天啟終於說出了安全詞。
吳亞等人關切的詢問起恢復時間的問題。
「哦，我在恢復功力的時候有所感悟，所以多思考了一陣。」
【果然還是無意識的化假為真。】
吳亞想了想，又覺得這樣挺好的，真要是像其他超能力者或妖怪一樣，超能力效果可以做到完全主動，那幾乎可以說是『言出法隨』的驥天啟，性格指不定會是什麼樣呢。
【沒想到啊，會讓別人不穩定的精神病，成了驥先生的穩定因素。】
驥天啟和上次一樣，將虛空態的能量提升藥劑和妖丹，都放在了他的虛空倉庫里之後，就再次開始了天外隕鐵的煉製。
另一邊，於智朗和沈師立等人也都更加焦急的等待了起來，因為這些妖丹的檢測數據沒有任何變化。
「別擔心，檢測不到變化才是正常的，至少說明和之前的那些一樣。」
多枚妖丹很快就被送到了科學院，按照正常的技術手段加急加快的製作妖丹原液。
三個小時之後，所有的妖丹原液都被送到了研究中心。
「我先來。」之前服用過歷史級妖丹的江從恕，信心十足的以二師兄的身份做出了表率，他甚至沒有等驥天啟抽時間過來保駕護航。
「要是正常的妖丹，我還有些擔心會失敗，但大師兄用這種方式變出來的妖丹，百分百成功。你們不要擔心，等我……我草，你幹嘛？」
他囉嗦的時候，羅憲誠已經服用了妖丹原液。
「我草，你們幹什麼？」
江從恕再次驚呼出聲，原來是於智朗和沈師立等人迫不及待的緊隨其後。
「想搶我二師兄的位置，做夢！」
他們一一服用了妖丹原液之後，狀態都產生了非常明顯的變化。
眼見如此，吳亞並沒有立即讓人準備更多的假妖丹，以備將來有更多的人滿足傳功五要素。也沒有耐心等待之後的測試環節，而是立即聯繫安管局的指揮官冉金升。
「該你表演了。」
全員升級如果不用來釣魚的話，那也太對不起驥天啟的教導了。(本章完)
面對同屬性高等級妖丹的誘惑，天啟小隊的成員們除了江從恕之外，依然保持著理智。
「如果假的妖丹都能夠變成真的妖丹，那為什麼，大師兄的武功不能從假的變成真的呢？」
李遠紅能夠提出這個問題是情有可原，他的簡化版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副作用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威能遠遠比不上原版。
基於常理來看，把假妖丹變成真妖丹的某種『耗費』，遠超把簡化版武功變成完全版的武功。
對於這個問題，吳亞保持著神秘的笑容，反問出聲。
「你們知道，我們之前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什麼？」
「我們總是在和驥先生講道理，總是想要找到他這種超能力，或者說他這些超能力效果的邏輯，總是想要總結其中的規律，總是想要……解決我們因為過于震驚而產生的種種問題。」
「你的意思是？」
「一句話。」吳亞的神情有些狂熱：「驥先生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啊。」
「……」
眾人沉默回想過往有關驥天啟的一切，突然發現吳亞說的不無道理，甚至可以說很有道理。
是的，驥天啟在異世界獲取某種武功，某些天材地寶的過程中，是需要真實世界提供一定的道具、場景作為支持。但問題是，這些道具和場景真的能有這樣的作用嗎？
至少從他們的視角來看，驥天啟在異世界的尋訪遊歷，不過是原地踏步似的兜兜轉轉。他什麼人都沒能遇到，就從異世界『學』到了絕世武功。
尋找的天材地寶，不過是一些常見的物品，但卻能夠讓他功力暴增，甚至是獲得長生不老這樣的不可思議之偉力。
看起來是要遵循一定的規律，講究一些基本邏輯，然而置身事外以旁觀者的視角來看，確實只用一句話就能夠概括了。
甚至只需要四個字——不講道理！
「我說白了。」吳亞換了一種方式，完全不在意眼前這些人都確診了精神問題，直言道：「正常人，會和精神病人講道理嗎？」
【不會！】
眾人在心裡默默的做出了回答，並未覺得自己被冒犯。
精神有問題和精神病其實是兩個概念，現代人生活壓力本就很大，在超能力出現之後的壓力就更大了。沒有覺醒超能力的無需多說，覺醒了超能力的則會因為自己為什麼這麼弱，自己的超能力效果為什麼不能掙錢、不能戰鬥等等原因，而有更多的心理負擔。
人均抑鬱有些誇張，但也相去不遠了。
「怪不得你現在的想法越來越天才，原來是站在了精神病人的角度來考慮問題。」江從恕湊過去拍了拍吳亞的肩膀：「小吳啊，我很看好你有希望加入我們小隊，要不要學個武功先？」
吳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提醒道：「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去熟悉暴增的能量。空有能量沒有足夠的控制力，你無法通過歷史級的評級測試。」
官方的超能力者機構，已經形成了一套足夠合理的測試標準。相比之下，可以歸類為野路子的超能力者們和妖怪們，對於自身等級的評定標準，則是基於對位官方機構的超能力者。
眾所周知，對位這種事情，田忌賽馬足以說明其中的水分。
「你都說了精神病人不需要講道理，我也是精神病人，我需要講道理嗎？」
江從恕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但行動上卻非常從心，直接前往後山的人工湖練習他的超能力，羅憲誠、羅興義、駱仁忠三人緊隨其後。
他們四個人這一次都增加了九千的能量值，堪比驥天啟給他們傳了萬年的功力，實力可謂是暴增。至少從能量量級方面，除了羅憲誠之外，都已經達到了歷史級的最低標準。
羅憲誠因為使用過傳說級妖丹的原因，已經達到了歷史級的最高標準，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至傳說級。
具體什麼時候突破，就看驥天啟什麼時候給他灌頂傳功，或者是以幻想具現的方式，把吳亞他們提供的能量提升藥劑化假為真。
在掌控力這方面，他是天啟小隊唯一能夠達到傳說級的，其他幾個能量系的連歷史級都夠嗆。畢竟，他有『家裡人』幫忙。
隨著剛剛實力暴增的幾人離開，另外幾個無法依靠這種方式提升的成員，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吳亞。
「別急，等驥先生下次去異世界。」吳亞看了一眼時間：「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雖然只是一個小時，但於智朗他們還是很著急，真要是等個十天半個月的，他們又不著急了。
「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放心吧。」
其實沒什麼好準備的，假的妖丹相比於其它假道具更容易準備。事實上，吳亞他們準備的其實是真在的妖丹。適配度和主超能力特性都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等級太低。
比如給於智朗準備的妖丹，只有戰役級而已，正常情況下最多只能催生出一個戰術級的超能力者，即便是製造成了妖丹原液，對於已經成為戰略級的他來說也不存在什麼意義。
服用與否，不會有明顯的區別。類似於已經吃飽了的人，又喝了一口水，飽腹感和身體所需方面都不會有明顯的變化。
而正常情況下服用高等級的妖丹，則像是飢腸轆轆的人突然飽餐一頓，又像是營養不良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之後，身體恢復健康。
給沈師立等人準備的妖丹也是一樣，他們的超能力特性其實並不罕見，全球已知的妖怪數量就超過了千萬，根據科學院等機構的預測，還有大量的妖怪藏在人類不會涉足或無法涉足的區域裡。
這麼龐大的基數，想要找到合適的妖丹並不難，難的是合適且等級又高的妖丹。
上一次因為驥天啟履歷奇功，天啟小隊有了破格挑選妖丹的權力，卻只能讓他們的平均水平達到戰略級。基本上可以說，這就是舉國之力才能夠實現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只需要撒個謊，就有機會獲得讓他們提升至歷史級的妖丹。
如果這一次成功，未來未必沒有提升至傳說級的機會。
……
……
「驥先生，是這樣的。」
讓驥天啟轉化超凡道具，或者是科技物品還有情可原，但轉化妖丹就有些無厘頭了——驥天啟不會使用妖丹，他轉化的虛空態妖丹也無人能用。
所以，吳亞給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
「這些妖丹的獲取難度太高了，甚至可以說，我們在至少十年之內，只能獲得這些適合他們的妖丹。您是知道的，無論是製造妖丹原液還是服用，都是有失敗的風險。所以，我們希望能夠留一個備份，等待您境界突破的某一天，能夠將虛空態的妖丹，作用在他們的身上。」
「很不錯的想法。」驥天啟表示了讚許之後沒有深究，直接帶著幾顆妖丹和一些能量提升藥劑，閉上了雙眼。
只是閉上雙眼而已，他甚至沒有盤膝打坐的意思，也沒有把兩個手提箱放下來的意思。
「驥先生？」
吳亞小心翼翼的呼喚了一聲，卻並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就知道驥天啟已經完成了穿越。
他手一揮，就有相關人員非常熟練的，小心翼翼的靠近之後，從側面打開了驥天啟的兩個手提箱。
能量提升藥劑被拿走了，妖丹也被拿走了，但驥天啟卻渾然不覺，仿佛對身邊發生的事情毫不在意，又像是因為身處於異世界而感知不到這種對他沒有敵意的舉動。
一切順利，和之前的幾次沒什麼區別。
但無論是迫不及待的研究中心成員，還是天啟小隊成員，都按耐住各自的激動情緒，安靜的在周圍等待了起來。
按照之前的經驗，只需要十分鐘的時間，煉製天外隕鐵所耗費的四萬年功力，就會恢復如初。
這等強悍的恢復效果，要是公諸於眾的話，絕對會讓新希望聯盟徹底放棄針對驥天啟。
至於說他到底是用了十分鐘才恢復，還是用了一百分鐘才恢復，以真實世界的正常認知來看，沒有區別的。
然而真實世界的十分鐘過去了，驥天啟卻並沒有睜開雙眼，也沒有說出安全詞，他還是提著兩個內里空空如也的手提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
「這是怎麼了？」有研究員疑惑出聲。
有人猜測著解答：「或許是因為涉及到了妖丹的等級提升，還有高等級能量提升藥劑的借假修真，所以需要更長的時間？」
這是相對合理的猜測，引發了一些討論，也讓部分人員開始進行記錄，想要整理出其中的規律，為之後驥天啟具現出其它物品的時間判斷提供依據。
吳亞想了想，提醒道：「讓十一號試試，或許，他能夠聽見什麼。」
能夠聽到萬事萬物心聲的十一號，之前是他們寄予厚望的關鍵。十一號也不負眾望，幫助他們確定了『靈性』這一變化。
而且，在十一號分辨出哪些物品，被驥天啟轉化成虛空態並耗盡了其中的靈性之後，他們已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相信十一號的超能力了。
因為十一號就在研究中心裡的『黃金屋』，所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十一號說它們死了，和他的黃金屋、白銀家具一樣，都死了。」
眾人都有些遺憾，因為這個結果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存在什麼意義。
「也就是說，在沒有靈性的情況下，這些東西卻能夠發揮出作用？」吳亞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果然，就連十一號這種匪夷所思的超能力，也只能窺見驥先生的冰山一角。」
「主任，那現在要怎麼研究？」
「不研究了，純粹記錄吧，反正也研究不出來什麼東西。」
「……」
眼見吳亞都有『躺平』的意思了，其他人也都莫名的有些心灰意冷。好在他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已經和之前有了明顯的不同，眾人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
真實世界半個小時之後，驥天啟終於說出了安全詞。
吳亞等人關切的詢問起恢復時間的問題。
「哦，我在恢復功力的時候有所感悟，所以多思考了一陣。」
【果然還是無意識的化假為真。】
吳亞想了想，又覺得這樣挺好的，真要是像其他超能力者或妖怪一樣，超能力效果可以做到完全主動，那幾乎可以說是『言出法隨』的驥天啟，性格指不定會是什麼樣呢。
【沒想到啊，會讓別人不穩定的精神病，成了驥先生的穩定因素。】
驥天啟和上次一樣，將虛空態的能量提升藥劑和妖丹，都放在了他的虛空倉庫里之後，就再次開始了天外隕鐵的煉製。
另一邊，於智朗和沈師立等人也都更加焦急的等待了起來，因為這些妖丹的檢測數據沒有任何變化。
「別擔心，檢測不到變化才是正常的，至少說明和之前的那些一樣。」
多枚妖丹很快就被送到了科學院，按照正常的技術手段加急加快的製作妖丹原液。
三個小時之後，所有的妖丹原液都被送到了研究中心。
「我先來。」之前服用過歷史級妖丹的江從恕，信心十足的以二師兄的身份做出了表率，他甚至沒有等驥天啟抽時間過來保駕護航。
「要是正常的妖丹，我還有些擔心會失敗，但大師兄用這種方式變出來的妖丹，百分百成功。你們不要擔心，等我……我草，你幹嘛？」
他囉嗦的時候，羅憲誠已經服用了妖丹原液。
「我草，你們幹什麼？」
江從恕再次驚呼出聲，原來是於智朗和沈師立等人迫不及待的緊隨其後。
「想搶我二師兄的位置，做夢！」
他們一一服用了妖丹原液之後，狀態都產生了非常明顯的變化。
眼見如此，吳亞並沒有立即讓人準備更多的假妖丹，以備將來有更多的人滿足傳功五要素。也沒有耐心等待之後的測試環節，而是立即聯繫安管局的指揮官冉金升。
「該你表演了。」
全員升級如果不用來釣魚的話，那也太對不起驥天啟的教導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