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悲從中來
第466章 悲從中來
香江有個知名股評曹仁超，72年香江股災前1200點看空，結果差點被公司解僱。
73年恆指達到1773點後大幅下跌。到1974年跌至 400點，老曹躲過大熊，信心百倍。
現在是7月，恆指跌至290點，老曹認為可以撈底，拿全部積蓄50萬港幣抄底和記洋行，該藍籌股從1973年股市泡沫的 43塊，一直跌到5塊8。
老曹全倉買入。
王援朝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因為老曹在報紙上開專欄啊！是《鳳凰日報》財經版的知名股評家啊！
但王援朝想說的是，老曹還是樂觀了！
290點才算啥？
再過5個月，恆指敢跌到150點給你看。
屆時，和記洋行多少錢……
華資收購英資，暫時不合適，但美資來收購，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王援朝手頭的大筆資金，總要花掉的，不然，給美國政府白白貢獻，再讓他們丟在南越麼？
白花花的銀子不是這麼浪費的！
8月9日，因為水門事件，美國總統尼克森正式宣布辭職；副總統傑拉德·福特接任總統。
鑑於希希在「司法委員會彈劾調查工作組」的工作成果，被普遍認為是民主黨內的一顆希望之星。她沒有如同歷史上一樣，丟下前程，跟隨拉鏈頓去往阿肯色州，而是選擇在紐約發展。
有黨內支持，她爭取到美國聯邦的資金支持，幫她建立了一個新的法律援助中心。專門幫助請不起律師的客戶，打官司。
她不缺錢，有亞當·王在身後，她怎麼可能缺錢？她需要做的就是刷政績！
慢慢刷，一年年的刷。
雖然亞當鼓勵她做美國歷史上第一個女總統，但她自己內心覺得，能做到女參議員，就滿足了。
有人脈，有資金，加上王援朝給她畫的大餅，希希鬥志滿滿。
這一年8月底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因為水門事件的影響，額外的火爆，大家都覺得是民主的勝利！
沒有什麼比伍德斯托克音樂節更好的放鬆和慶祝了。
冒險計劃在各地會展開票務預售，也有電話訂票，這樣便於提前準備各類物資。
因為參與的歌迷數量大大增加，轉播費、贊助費、GG費，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這給冒險計劃直接帶來了超過3500萬美金的利潤，創下歷年之最。
而《德州電鋸殺人狂》，經過多輪調整，終於被判定為PG13級，也與8月底上線，這部小成本血漿恐怖片，格外的不錯，第一周就拿下了800萬美元的票房。
瞬間回本，還有賺頭。
按照美國放電影，都是小規模先試點，再根據口碑逐步擴大放映規模的節奏，按照一個月的播放檔期，最終票房預計在4000-5000萬左右。
就更不提繆斯音樂三大樂團，是公告牌排行榜的常客了。
於此同時，9月上半月，第七屆亞運會在伊朗德黑蘭舉行，來自25個國家和地區的3100名運動員參加16項比賽的角逐，規模之大，範圍之廣，參加人數之多，超過了歷屆亞運會。
內地派出一支269人組成的代表團首次參加亞運會，並參加其中14個項目的比賽。
日本以72枚金牌居於榜首，內地以33枚金牌緊隨其後，東道主伊朗26枚金牌獲得第三名。
獎牌榜的最後一名是阿富汗，1枚寶貴的銅牌。
25個國家和地區，19個國家有獎牌入帳，香江顆粒無收。
因為霍叔叔沒有邀請香江聯隊參加亞運會，不然的話，香江聯隊，不說金牌，拿枚獎牌，問題不大。
王援朝對此毫無意見，對比一下，就知道，他王援朝的體育事業，做的更好嘛。
果然，事後霍叔叔跟王援朝道歉，請求王援朝多多幫助指導，顆粒無收，實在臉上無光。
9月28日，汪玲給王援朝生了個女兒，取名王洋。
9月30日，美國來電，《德州電鋸殺人狂》大規模下畫，拿下4372萬美元票房。
因為後面被有的家長投訴，太血腥了，有的電影院提前下架，有的電影院自動將其按照R級標準來執行，米高梅忙活了幾個月，但終究比歷史上的票房多了一千多萬票房，還是值得的。
就是不知道吳蘭芳怎麼樣，生了沒有。她的生育時間，和汪玲差不多。
這次在香江呆的久了點，柳啟錦終於按照她的節奏，懷上了。
王援朝這次沒有去幫妻子把脈，一來因為妻子的狀況，一看就知道。二來，他不想提前知道胎兒是男是女，如果妻子這麼折騰，還是女兒的話，他擔心他沒法一直演到孩子出生，索性不知道為好。
沙田馬場在沉澱了一年多之後，終於開始動工了，如今經濟十分凋敝，當局需要更多的大項目，就如同如火如荼施工中的紅磡體育館一樣。馬場計劃75年的聖誕節完工並啟用，作為麥理浩第二任任期的禮物。
秋交會，王援朝一如既往的提前北上，給文工團打電話。
這回劉主任、呼延主任都不會過來了，只有王勝勤勞的像個大雁，每次都親自帶隊。
因為他肩負著見三弟的使命啊。
既然來的隊伍里，王勝最大，那兄弟倆就能聊聊了。
「二哥小妹能來麼？」
「來，你二哥肯定過來，小妹麼，好像要出去交流學習，估計來不了。她的作品《紅星歌》，哎，歌詞朗朗上口，大受好評！特別契合少年英雄潘東子！
哎，我到時候把譜子帶上你聽聽，說不定羊城也有！
如果不是兒童歌曲，哎，我們文工團肯定要拿下的！」
說到後面，可以感受到大哥的惋惜之情。
還帶來給自己聽，自己創作的，還要聽啥？
不過小妹看來收穫匪淺，是好事。
於是王援朝又很自然的問道：
「這次你親自帶隊，郭峰和吳蘭芳會過來麼？也好久沒見他們了！」
他不好直接問吳蘭芳的情況，兩人的事，基本上十分保密。
然後就聽見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
緩了一會，就聽王勝語氣沉重道：
「吳蘭芳同志，一個月前，病逝了……」
王援朝眼前一黑，拿著電話的手青筋暴露，似乎要捏碎電話一般，幾次想張口，嘴巴都有點抖！
半年前打電話，她明明跟自己說懷孕了，差不多10月生產，怎麼……
難道難產？
王援朝急的想問，又不好問，只得道：
「什麼病啊？她身體一直蠻好的啊！」
王勝能聽出來三弟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畢竟那是三弟當年的左臂右膀。大家都是一起戰鬥過的同志。
「具體什麼病我也不是很清楚，她6月份的時候就跟單位請假，說身體不好，要回去調養身體。我們還想組織大家去探望她，結果跑了個空，後來才知道，她回鄉下舅舅家了，因為這邊沒人照顧。」
是了，就是回鄉下舅舅家，當初吳蘭芳說的，去鄉下生娃，鄉下不會有人知道，生完之後，找個機會領養回來就成了。
她一定是難產死了！
王援朝簡直不敢想像，她死前，該多絕望啊！！！
她明明只是想要一個孩子。
王援朝「啪」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他，吳蘭芳不會死。
不給她治療，她不會有生孩子的念頭，不會死。
懷上了，當時想辦法偷渡到香江，香江的醫療條件，她也不會死。
不來香江，在首都的話，如果在醫院生娃，大概率也不會死。
只是因為她是離婚的單身女人，進醫院說不清，才去了鄉下！
鄉下的醫療條件，有點異常，不就是聽天由命？！
「小伙子，你電話費兩塊五！」電話亭的老闆，看著這個傷心憤怒的小年輕，小心翼翼道。
王援朝這才發現他早就丟下了電話。
拿起聽筒，只有一陣陣忙音，看來大哥那邊也已經掛了。
王援朝數了兩塊五，丟給了老闆，腳步踉蹌的離開了。
這會也不想跟大哥聊什麼了，這不能怪大哥。只能怪他自己！
要是把這段地下情告訴大哥他們，或許他們還能幫忙照看一二，生孩子的時候，說不定就能幫上什麼。
人命關天，其他什麼名聲，都是虛的，不是麼？
是他親手把吳蘭芳的一切生機，都給扼殺了啊！
回到酒店，王援朝直接一趟，什麼話都不想說。
腦海里都是吳蘭芳當初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當年第一次去文工團報導，別人都叫她吳姐！她大包大攬的經常幫他！
後來他升職了，想找個熟手做助手，就找了吳蘭芳，還因為男女有別，讓她找別人幫忙舉薦一下。
然後才知道她當年和劉主任的過往。
她什麼都跟自己交代了。
當了自己的助理，她經常有意無意的勾搭自己，只是那會自己有遠大目標，不為所動。
不過她工作一直都很賣力，這是一個聰明又漂亮的女人。
……
越是回憶，王援朝越是覺得自己的可惡，沒法原諒自己。
當種馬就當種馬吧，可是就這樣讓人沒了，明明可以不這樣的。
他的眼角有淚珠滑落。
事已至此，以後找機會好好彌補她的家人吧。
卻再也沒法彌補吳蘭芳，和他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了。
他甚至不知道那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在媽媽肚子裡活活憋死了。
王援朝從未如此懊惱悔恨。
(本章完)
香江有個知名股評曹仁超，72年香江股災前1200點看空，結果差點被公司解僱。
73年恆指達到1773點後大幅下跌。到1974年跌至 400點，老曹躲過大熊，信心百倍。
現在是7月，恆指跌至290點，老曹認為可以撈底，拿全部積蓄50萬港幣抄底和記洋行，該藍籌股從1973年股市泡沫的 43塊，一直跌到5塊8。
老曹全倉買入。
王援朝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因為老曹在報紙上開專欄啊！是《鳳凰日報》財經版的知名股評家啊！
但王援朝想說的是，老曹還是樂觀了！
290點才算啥？
再過5個月，恆指敢跌到150點給你看。
屆時，和記洋行多少錢……
華資收購英資，暫時不合適，但美資來收購，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王援朝手頭的大筆資金，總要花掉的，不然，給美國政府白白貢獻，再讓他們丟在南越麼？
白花花的銀子不是這麼浪費的！
8月9日，因為水門事件，美國總統尼克森正式宣布辭職；副總統傑拉德·福特接任總統。
鑑於希希在「司法委員會彈劾調查工作組」的工作成果，被普遍認為是民主黨內的一顆希望之星。她沒有如同歷史上一樣，丟下前程，跟隨拉鏈頓去往阿肯色州，而是選擇在紐約發展。
有黨內支持，她爭取到美國聯邦的資金支持，幫她建立了一個新的法律援助中心。專門幫助請不起律師的客戶，打官司。
她不缺錢，有亞當·王在身後，她怎麼可能缺錢？她需要做的就是刷政績！
慢慢刷，一年年的刷。
雖然亞當鼓勵她做美國歷史上第一個女總統，但她自己內心覺得，能做到女參議員，就滿足了。
有人脈，有資金，加上王援朝給她畫的大餅，希希鬥志滿滿。
這一年8月底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因為水門事件的影響，額外的火爆，大家都覺得是民主的勝利！
沒有什麼比伍德斯托克音樂節更好的放鬆和慶祝了。
冒險計劃在各地會展開票務預售，也有電話訂票，這樣便於提前準備各類物資。
因為參與的歌迷數量大大增加，轉播費、贊助費、GG費，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這給冒險計劃直接帶來了超過3500萬美金的利潤，創下歷年之最。
而《德州電鋸殺人狂》，經過多輪調整，終於被判定為PG13級，也與8月底上線，這部小成本血漿恐怖片，格外的不錯，第一周就拿下了800萬美元的票房。
瞬間回本，還有賺頭。
按照美國放電影，都是小規模先試點，再根據口碑逐步擴大放映規模的節奏，按照一個月的播放檔期，最終票房預計在4000-5000萬左右。
就更不提繆斯音樂三大樂團，是公告牌排行榜的常客了。
於此同時，9月上半月，第七屆亞運會在伊朗德黑蘭舉行，來自25個國家和地區的3100名運動員參加16項比賽的角逐，規模之大，範圍之廣，參加人數之多，超過了歷屆亞運會。
內地派出一支269人組成的代表團首次參加亞運會，並參加其中14個項目的比賽。
日本以72枚金牌居於榜首，內地以33枚金牌緊隨其後，東道主伊朗26枚金牌獲得第三名。
獎牌榜的最後一名是阿富汗，1枚寶貴的銅牌。
25個國家和地區，19個國家有獎牌入帳，香江顆粒無收。
因為霍叔叔沒有邀請香江聯隊參加亞運會，不然的話，香江聯隊，不說金牌，拿枚獎牌，問題不大。
王援朝對此毫無意見，對比一下，就知道，他王援朝的體育事業，做的更好嘛。
果然，事後霍叔叔跟王援朝道歉，請求王援朝多多幫助指導，顆粒無收，實在臉上無光。
9月28日，汪玲給王援朝生了個女兒，取名王洋。
9月30日，美國來電，《德州電鋸殺人狂》大規模下畫，拿下4372萬美元票房。
因為後面被有的家長投訴，太血腥了，有的電影院提前下架，有的電影院自動將其按照R級標準來執行，米高梅忙活了幾個月，但終究比歷史上的票房多了一千多萬票房，還是值得的。
就是不知道吳蘭芳怎麼樣，生了沒有。她的生育時間，和汪玲差不多。
這次在香江呆的久了點，柳啟錦終於按照她的節奏，懷上了。
王援朝這次沒有去幫妻子把脈，一來因為妻子的狀況，一看就知道。二來，他不想提前知道胎兒是男是女，如果妻子這麼折騰，還是女兒的話，他擔心他沒法一直演到孩子出生，索性不知道為好。
沙田馬場在沉澱了一年多之後，終於開始動工了，如今經濟十分凋敝，當局需要更多的大項目，就如同如火如荼施工中的紅磡體育館一樣。馬場計劃75年的聖誕節完工並啟用，作為麥理浩第二任任期的禮物。
秋交會，王援朝一如既往的提前北上，給文工團打電話。
這回劉主任、呼延主任都不會過來了，只有王勝勤勞的像個大雁，每次都親自帶隊。
因為他肩負著見三弟的使命啊。
既然來的隊伍里，王勝最大，那兄弟倆就能聊聊了。
「二哥小妹能來麼？」
「來，你二哥肯定過來，小妹麼，好像要出去交流學習，估計來不了。她的作品《紅星歌》，哎，歌詞朗朗上口，大受好評！特別契合少年英雄潘東子！
哎，我到時候把譜子帶上你聽聽，說不定羊城也有！
如果不是兒童歌曲，哎，我們文工團肯定要拿下的！」
說到後面，可以感受到大哥的惋惜之情。
還帶來給自己聽，自己創作的，還要聽啥？
不過小妹看來收穫匪淺，是好事。
於是王援朝又很自然的問道：
「這次你親自帶隊，郭峰和吳蘭芳會過來麼？也好久沒見他們了！」
他不好直接問吳蘭芳的情況，兩人的事，基本上十分保密。
然後就聽見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
緩了一會，就聽王勝語氣沉重道：
「吳蘭芳同志，一個月前，病逝了……」
王援朝眼前一黑，拿著電話的手青筋暴露，似乎要捏碎電話一般，幾次想張口，嘴巴都有點抖！
半年前打電話，她明明跟自己說懷孕了，差不多10月生產，怎麼……
難道難產？
王援朝急的想問，又不好問，只得道：
「什麼病啊？她身體一直蠻好的啊！」
王勝能聽出來三弟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畢竟那是三弟當年的左臂右膀。大家都是一起戰鬥過的同志。
「具體什麼病我也不是很清楚，她6月份的時候就跟單位請假，說身體不好，要回去調養身體。我們還想組織大家去探望她，結果跑了個空，後來才知道，她回鄉下舅舅家了，因為這邊沒人照顧。」
是了，就是回鄉下舅舅家，當初吳蘭芳說的，去鄉下生娃，鄉下不會有人知道，生完之後，找個機會領養回來就成了。
她一定是難產死了！
王援朝簡直不敢想像，她死前，該多絕望啊！！！
她明明只是想要一個孩子。
王援朝「啪」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他，吳蘭芳不會死。
不給她治療，她不會有生孩子的念頭，不會死。
懷上了，當時想辦法偷渡到香江，香江的醫療條件，她也不會死。
不來香江，在首都的話，如果在醫院生娃，大概率也不會死。
只是因為她是離婚的單身女人，進醫院說不清，才去了鄉下！
鄉下的醫療條件，有點異常，不就是聽天由命？！
「小伙子，你電話費兩塊五！」電話亭的老闆，看著這個傷心憤怒的小年輕，小心翼翼道。
王援朝這才發現他早就丟下了電話。
拿起聽筒，只有一陣陣忙音，看來大哥那邊也已經掛了。
王援朝數了兩塊五，丟給了老闆，腳步踉蹌的離開了。
這會也不想跟大哥聊什麼了，這不能怪大哥。只能怪他自己！
要是把這段地下情告訴大哥他們，或許他們還能幫忙照看一二，生孩子的時候，說不定就能幫上什麼。
人命關天，其他什麼名聲，都是虛的，不是麼？
是他親手把吳蘭芳的一切生機，都給扼殺了啊！
回到酒店，王援朝直接一趟，什麼話都不想說。
腦海里都是吳蘭芳當初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當年第一次去文工團報導，別人都叫她吳姐！她大包大攬的經常幫他！
後來他升職了，想找個熟手做助手，就找了吳蘭芳，還因為男女有別，讓她找別人幫忙舉薦一下。
然後才知道她當年和劉主任的過往。
她什麼都跟自己交代了。
當了自己的助理，她經常有意無意的勾搭自己，只是那會自己有遠大目標，不為所動。
不過她工作一直都很賣力，這是一個聰明又漂亮的女人。
……
越是回憶，王援朝越是覺得自己的可惡，沒法原諒自己。
當種馬就當種馬吧，可是就這樣讓人沒了，明明可以不這樣的。
他的眼角有淚珠滑落。
事已至此，以後找機會好好彌補她的家人吧。
卻再也沒法彌補吳蘭芳，和他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了。
他甚至不知道那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在媽媽肚子裡活活憋死了。
王援朝從未如此懊惱悔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