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三一門談經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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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三天後,柳魂生上了門,對我上次的拔刀相助,他非常感謝。

  可以看的出來,柳魂生的心情很好,看來新婚後的生活,他過得很滋潤。

  柳魂生笑著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古樸的木盒,遞給我。

  「這是一件法器,算是給你上次解圍的謝禮。」

  我接過木盒,感覺到其中隱隱傳來的淡淡靈氣。

  打開木盒,一件形如柳葉的翠綠玉片出現在眼前,它薄如蟬翼,上面流轉著奇異的紋路。

  柳魂生解釋道:「這是柳葉飛符,平常把靈氣輸入進去可以趕路,對敵時可當暗器祭出,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小子你行走江湖,多有危險,危難時有此物,或可保你平安。」

  我心中一暖,這不僅僅是一件法器,更是柳魂生的一份情誼。

  我感激地收下玉片,柳魂生笑容愈發和煦,屋內的氣氛也顯得更加溫馨。

  但是接下來柳魂生的話,卻打破了這份溫馨。

  「說到法器,倒是有一件關於法器的消息。黑煞在我大婚當日失蹤了,當然他隨身的法器也不見了,就連跟他一起來鬧事的小妖也都不見了蹤影,就仿佛人間蒸發一樣。」

  柳魂生的眉頭緊皺,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知道你和黑煞當天為了我的事有了過節,但我不認為你會做殺人奪寶的事。不過,如果你知道黑煞的下落,還請告訴我。」

  我心中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

  「柳先生,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那天從你那兒走的時候,我喝多了,這你是親眼看見的。再說了,我和他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沒必要冒險殺他。」

  柳魂生緊緊盯著我,似乎要看穿我的內心。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只有窗外微風拂過,帶動窗簾輕輕擺動。

  我迎著柳魂生的目光,沒有退縮。但是內心深處,我想柳魂生並沒有證據,一切只是他的猜測。

  「沒有最好,要知道黑煞是東海夜叉鬼將的侄子,又在漢河任巡查隊長,若是誰殺了他,恐怕惹得麻煩不小。」

  柳魂生說完,我並沒有接他的話茬,只是面上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其實卻在心裡說,我管他是誰,他敢打冷凝的主意,我就得宰了他。

  「楚河水府的水晶塔頂,有一座傳送陣。事發當天被人用過,不過痕跡已經被我抹除了,這事兒是誰幹的,最好爛在肚子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柳魂生走了,臨走之前給我丟下了這句話,我知道他已經猜到了什麼,只是沒有點破罷了。

  看著手裡的木盒,我呵呵一笑,柳魂生這個老江湖,感謝我仗義出手只是表面文章,實則他是過來探我口風的。

  不過我並沒有在意,自古成大事者,要包納百川,敢想敢幹,人生如棋,落子無悔!

  黑煞死於我手,我並不後悔。更何況,柳魂生毀掉了唯一的證據。如今,我既沒有作案時間,又沒有作案動機,任誰也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

  又在家待了幾天後,也沒什麼事情發生,我覺得是時候該去一趟福建莆田,把八寶玉如意還回去了。

  於是我留下冷凝看家,自己則坐上了前往福建莆田的車。

  出發前,我打電話給了白羽,他還在為小日子竊取國運的事情煩心,我想他應該是還沒找到徹底解決九菊一派的辦法。

  我問他,知道三一教嗎?白羽說,他知道,不過這個門派現在已經沒落了。

  我讓他詳細給我講講,但電話那頭的他似乎很忙,只能長話短說。

  這三一教源自於明朝嘉靖年間,由道號子穀子的林兆恩先生創立。

  林先生出身官宦之家,早年學習儒學,但當時官場黑暗,屢試不中,於是入山修道。

  他修行數十年,發現佛道儒三家,本出同源,於是在嘉靖十一年創立三一教,倡導三教合一。

  後來,林兆恩先生道法大成,他在當地治病救人,還率領門下弟子幫助戚繼光抗擊過倭寇,也曾風光一時。

  他們門中先後出現過像龍華真人,何心上人這樣的驚才絕艷之輩。可惜受到清朝文字獄的影響,人才出現了斷層,於是慢慢沒落。

  現在聽說他們門派只剩下了掌教師徒兩人,日子過得也比較清苦。


  帶著同病相憐的思緒,我來到了莆田的一個小鎮子,這裡四面環山,靈氣充足,倒是個養生的到地方。

  一路打聽三一門的地址,終於在涵江區山溪村找到了一座古老的庭院。

  庭院白牆灰瓦,雖然古老,但卻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院門上懸掛著一塊古舊的木匾,上面刻著「三一門」三個大字,字跡斑駁,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走進院子,迎面而來的是一排整齊的翠竹,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院子雖然不大,但卻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它們在陽光下競相綻放,散發出陣陣幽香,令人心曠神怡。

  我信步走進院子深處,一個古樸的屋舍映入眼帘。

  屋舍的門半掩著,從門縫中透出一縷淡淡的清香,仿佛是花香和檀香的混合味道,讓人感到一股神秘的氣息。

  我輕輕敲了敲門,等待著主人的回應。

  門緩緩打開,一個身著青衫道袍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眉清目秀,面帶微笑,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您好,請問您找誰?」

  我緩緩施禮說:

  「在下久仰三一教大名,野茅山一脈,彭九道今日特來談經論道。」

  他略微一怔,隨後微笑著邀請我進屋。

  道門論道是古法道禮,但三一門似乎沒落多時,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但卻充滿了古樸的氣息。牆壁上掛著一些古老的捲軸和畫像,上面的人物和山水都栩栩如生。

  那男人沏上一壺茶,我們便坐下來聊起了天。

  正聊著,突然從外面鬼鬼祟祟的探出一個腦袋,看到屋裡有人,馬上又縮了回去。

  「姜小芸!今日的功課做完了嗎?」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一個活潑的身影闖了進來。

  來人年紀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裙,長髮披肩,肌膚如雪,五官精緻如畫。

  「師父,您派給我的活兒也太多了!我已經把庭院已經打理好了,您老的花草也已經修剪過了,就連後院的雞我都餵了三遍了,您老就大發慈悲,放我出去玩一會兒吧!」

  姜小芸雙手合十,嬌俏的臉蛋上寫滿了乞求。

  然而,她的師父卻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

  「你的功課還沒有做完,怎麼能出去玩?」

  姜小芸的師父說著,指了指桌上的一堆古籍。

  「這些書,你還沒有讀完,不要以為做了些瑣事就可以偷懶。」

  「師父……」

  姜小芸撅起嘴,不情願地抗議道:

  「您這哪裡是修行啊,您這分明就是壓榨勞動力!」

  「修行之道,在於持之以恆,豈能半途而廢?」

  師父的聲音帶著一絲嚴肅,「姜小芸,你要記住,修行不是為了玩耍,而是為了更好地了解這個世界,掌握自己的命運。」

  當師父的說完,姜小芸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您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藉口懲罰我丟了鎮派法器玉如意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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