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再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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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著誰都招惹不起的原則,肉鬼老老實實縮回到陰陽銅棺背後。

  車廂再次陷入死寂,打破寂靜的是李又又。

  那雙靈動,黝黑的眸子盯了盯我脖子上縫合線。

  此前麻箐將我腦袋摘掉,如今腦袋與身軀連接是被麻箐用髮絲縫合。

  她一眼就認出了那髮絲的主人,不過她更在意的是脖子上的傷:「怎麼弄的?」。

  我下意識捂住脖子,乾笑著敷衍:「發生了一點意外,無需在意」。

  畢竟總不能把麻箐對我下手的原因給說出來吧。

  李又又滿不相信的冷笑,繼續打量著我:

  「有她在,能對你動手的不就只有她了」。

  「真是好情調,摘掉腦袋,再縫合回來」。

  我:「............」。

  「她呢?」李又又問道。

  我伸出手指指了指李又又腳下的陰陽銅棺:「就在這裡」。

  聞言李又又琥珀眸子閃過絲光彩,唇角輕揚:「封印了她?你竟然捨得?」。

  我:「這不是捨得不捨得的問題,而是我別無他法了」。

  「也是......」李又又氣恨的抿起嘴唇。

  「如果她沒有被關進銅棺內的話,我想我根本不可能這樣面對面與你交談」。

  「」你即便想見我也要偷偷摸摸背著她,當然你並不想見我。

  我偷偷瞄了眼外面,黑舌女人正滿臉八卦的偷聽著,逆天長也在不驕不躁等待。

  而我在車內簡直是如坐針氈,應對李又又向來是我的弱處。

  如今她在車內坐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天知道對策局的人什麼時候會追到我們。

  我現在實在沒心思應對她,也沒有辦法應對她。

  有李四在,動粗,將她趕下車什麼的肯定不行。

  好言相勸也是困難。

  她一連幾句把我懟的無話可說,我還能怎麼勸呢?

  倒是逆天長卻一點都不急。

  李又又手中把玩著一把剪刀,這剪刀是曾經我用來剪紅線的剪刀,如今跑到了她手中。

  她玩著刀,輕描淡寫的說:

  「你剪斷你我陰婚契的那一時我無法理解,我想不到斷會是我的紅線」。

  「無論是我父親給你的壓力,還是你更偏向她,至少現在的我理解了一些」。

  「假如........假如」。

  「再有一次剪斷陰婚契的機會,我與她在你面前,你並不受任何約束,任何脅迫,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去剪斷誰的紅線?」。

  這句話李又又是注視著我瞳孔說出的,那純粹,透徹的目光望著我說不出一絲違心話。

  當然我也沒有準備騙她,哄她之類的。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我:「我......」

  李又又身子不是自覺前傾,眼神期盼,心中更是希望著一個答案。

  手中魂炎火矢也連帶著逼近了肉鬼。

  肉鬼驚恐,期盼的望著我,就差直接喊道快順著她,快哄哄她。

  「我......還是會選擇你」。

  一句話讓李又又微微前傾的身子徹底落后座位,眸子中的些許期盼消失殆盡,雙眸徹底無光。

  肉鬼魂飛膽裂,可那近在咫尺的魂炎火矢陡然破散了。

  李又又從座位上跳起,步伐極快走下車。

  行動,步伐沒一絲一毫遲疑,那雙古潭幽眸再難起波瀾,快步越過我。

  我看著空蕩的車廂莫名鬆了口氣,肉鬼也跟著緩了口氣。

  「這小姑奶奶可算.....」。

  剛緩氣緩到一半。那個嬌小,冷厲的身影就回來了?

  她站在車門處,腦袋往裡探直勾勾盯著我。

  反手甩出一大團幽綠夾雜白星的火炎轟到我身上。

  大片的魂炎籠罩著我,她冷呵一聲扭頭走人。


  身處魂炎中我卻沒有半分的痛感,以及煎熬。

  此前我擁有魂炎時能免疫魂炎的傷害,而如今我承受的是另一種魂炎。

  白色的魂炎!

  與那幽綠色魂炎完全相反的魂炎。

  我脖頸縫合處湧出白炎,白色的魂炎灼燒傷口,以及胸膛上的大洞。

  魂體的傷勢被白色魂炎治癒著。

  肉鬼看得是眼紅至極:「明明最危險的是我,讓我蹭一蹭!」。

  它二話不說就撲到我身上,讓自己身上也裹上白炎。

  不過它沒翻滾幾下就被我嫌棄的拍到一邊了。

  白色魂炎並沒存在許久,當黑舌女人,逆天長上車後,白炎就只剩幾縷旭旭灼燒。

  黑舌女人咂舌道:「她是專門為你來治傷的?」。

  我情緒複雜,望著身上的白炎更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即使她被氣走,氣得朝我丟來魂炎,卻也只是治癒的白色火炎。

  車門關閉,車頭漸入漆黑之處。

  這時最後的陰陽銅棺突然有了動靜,猛然一震使得在上面打盹的肉鬼都嚇得竄起來。

  砰.......砰.......砰!

  陰陽銅棺的棺蓋如同是被什麼重物從內往外撞擊,使得棺材本身顫動不停。

  銅棺本體的斑斕銅鏽格外鮮艷,棺材上一幅幅精美刻畫栩栩如生。

  本來與棺材完美契合的棺材蓋這時出現了一絲的偏移縫隙。

  由這一道縫隙開始,棺材蓋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推開。

  白若脂玉,修長如蔥的玉手從中伸出。

  肉鬼惶恐不安的說:「臥槽,不會是那個女人要出來吧?」。

  「這可是張家的陰陽銅棺,再說這才關了多久,這就頂不住了?」。

  逆天長搖搖頭:「陰陽銅棺從來就不是封印她的器具,這只能充當暫時的容器,她若是不想待了自然是關不住了」。

  「無心,安撫住她,現在她要是出來,可就麻煩大了」。

  我湊到棺材蓋前握住那隻從棺材內伸出的手,耐心勸慰道:

  「還不到時候........時間好早」。

  「你還可以再睡.......我沒有事.....我更喜歡酣睡著的你」。

  幾句話一說,棺材強烈晃動停住了,棺材蓋的推開幅度也沒再變大。

  我以為成功安撫住了她,可誰知我握著的那隻手將我的手甩開了。

  那隻手猛然增長,纖細玉手抓住我脖頸。

  脖頸處被白色魂炎修復過半的傷口再次崩裂開,頭首與軀體接近分離。

  若不是麻箐用髮絲的縫合還在,估計我的腦袋又要掉下來了。

  一次出手讓方才的白炎治癒化作泡影,做完這些那隻手回到了陰陽銅棺內。

  銅棺的棺材蓋也自然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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