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休想,這輩子休想擺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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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景好:「你最好沒騙我。」

  話音落,微信響了一聲,徐景好切換過去,就看到一張骨灰盒照片。

  徐景好立馬說道:「發位置給我。」

  微信上很快又收到了定位。

  徐景好掛了電話,讓周逾白開車過去。

  傅硯池本來想要抽身徐家家事一段時間,卻沒想到竟然遇上了許西宜帶著徐山川的骨灰滿城發瘋。

  她似乎想要報復社會,傅硯池讓保鏢將她給摁住了。

  原本還沒察覺她帶著什麼,等骨灰盒摔在了地上,傅硯池才認出來那是骨灰盒。

  他知道徐景好一心想要給徐山川做屍檢,留下一些證據。

  倒是沒想到,許西宜瘋著已經把遺體給火化了。

  他也問了醫院那邊啊,聽說是許西宜趁著徐景好暈倒之後做的。

  徐景好到的時候,徐山川的骨灰盒,就放在傅硯池旁邊的桌上。

  她衝過去,一把將骨灰盒抱在懷中。

  「我媽呢?」

  傅硯池:「已經讓人送她去醫院強制治療了,徐景好,許西宜她現在最好就是在醫院治療,你明白吧?」

  徐景好眼神裡帶著冷意的看著傅硯池:「她就算是需要入院治療,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也絕不會在你能操控的勢力內治療的。

  傅硯池,我已經沒有爸爸了,難道你還想要連我媽媽的命一起收走嗎?

  傅家,也只是死了你爸,你媽都還好好的活著呢。

  難道,你傅家的人命就更金貴,死一個,就要讓我徐家兩條命來抵嗎?」

  徐景好是懂得如何狠狠扎他心的。

  傅硯池咬牙切齒道:「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殺了你爸!」

  徐景好反問道:「那是誰?誰殺了他?他不是自然死亡,如果不是你,你在替誰遮掩隱瞞,你說啊?」

  徐景好一句一句,像是拷打在傅硯池的心上。

  徐景好問題,他回答不了。

  只能給她一句:「我沒殺他。」

  徐景好冷笑起來:「哈哈哈……傅硯池……哈哈哈……這三年,我們就不應該結婚,就不應該在一起!

  變了的,早就應該結束了。

  是我活該,才有今日這樣的結局。

  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要來往,再也不要見面,生死不相逢!」

  說完,徐景好抱著骨灰,轉身就走。

  傅硯池口口聲聲說,他沒殺人。

  他只是下意識地解釋,不是他。

  也就是說,另有其人了?

  傅硯池,他包庇了誰?

  他不肯說,她就自己查。

  徐景好丟下的幾句話,痛得傅硯池緊緊捂住胸口。

  仿佛真有一把刀狠狠捅進了他的心臟,然後被人用手沿著傷口處硬生生給掰開了一塊丟掉似的。

  徐景好!!!

  從她出生就仿佛是扎進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天長日久的,早就和他的心臟長在了一起。

  她卻說,再不來往,再也不見面,生死不相逢!

  傅硯池弓著身子,一手捂著胸口,眼睛卻盯著徐景好離開的背影。

  唇輕輕顫抖著說:「徐景好,你休想!無論生死,我們必定糾纏一輩子,你休想甩開我,休想!」

  尹司南出來的時候,看到傅硯池這副模樣,甚至不敢上前。

  這一個個至情至性,將愛看的比生命還重的人,愛著愛著都愛瘋了。

  許西宜是一個,傅硯池、徐景好又是如此。

  尹司南低聲自語:「這愛情到底有什麼魔力,一個兩個,全都瘋了一樣?」

  徐景好將徐山川的骨灰帶回了靈堂。

  遺體已經被火化,她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挽回。

  徐家雖然已經倒了,但是徐山川也還有幾個老朋友,這些年來隔段時間也會去醫院看看他。

  活了一世,臨了,到底還是會有幾個朋友來做告別的。


  徐景好將骨灰帶回來,就放進了棺材裡面,不能道別遺體,只能道別骨灰了。

  這邊靈堂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放好骨灰後,徐景仁拿了衣服給徐景好去休息室更換。

  周逾白也暫時放下醫院的工作,一直陪在這裡。

  其實,從宋嘉栩告訴周逾白徐景好的身體狀況之後,周逾白就把醫院裡的工作給做了交接,全身心都撲在了找治療辦法上面。

  正好趁著這個時候,近距離地守著徐景好,斟酌著悄悄給徐景好用些藥,稍微控制著腫瘤增大或者進一步直接癌變的可能。

  徐景好拒絕做進一步檢查,加上她懷著身孕,除非拿掉孩子,否則也沒辦法直接偷偷為她做腫瘤的檢查。

  良性惡性,是否是癌,至今未知。

  周逾白抱著百分之五十的希望,竭盡全力。

  而宋嘉栩做不了別的,他只能守著徐景好,為她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當天已經有熙熙攘攘的人來祭拜徐山川,不過,和徐家全盛時候相比,現在來的這幾個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不過,終歸還是有人來相送,徐景好答謝回禮的時候,鞠躬的腰,折得也格外彎。

  她沒有別的方式可以表達對這個時候還能來送她父親一程的親友的感激之情,唯有如此了。

  當晚,姐弟兩人是要在靈堂守著徐山川的骨灰的。

  徐景好堅決不肯讓宋嘉栩和周逾白也陪著,只讓他們去休息,明天再來幫她一起處理後事。

  兩人拗不過,可宋嘉栩也沒走遠,就在車裡守著。

  這一夜,對於徐景好來說,太過漫長了。

  漫長到,足夠回憶起二十多年來,父親對她的每一分寵愛。

  一整夜,淚流滿面。

  徐景仁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他是男孩子,父母教養時不如對徐景好那樣寵溺,反而多幾分嚴厲。可父親對他們的疼愛,卻是一樣的。

  姐弟倆就這麼守著,到天光微亮時,兩人靠在一起,略微有些睏倦。

  徐景好打了個盹,三年多以來,她第一次在夢裡見到父親。

  他還是那麼年輕,微笑著什麼也沒說,對她揮著手,徐景好追著去,他卻消失的更快。

  「爸爸……爸爸……」

  徐景好哭著喊著一下子驚醒過來,臉上淚水一滴滴的往下掉。

  發現徐景仁靠著她也睡著時,她猛然起身去查看棺材。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徐景好被嚇得驚呼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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