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我中了降頭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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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完這些,我再回去時,就看到老道士正在閉目養神,他明明已經中了無可救治之詛咒,但看樣子卻仿佛完全沒放在心上。這份心性,也讓我暗自嘆服。

  老道士聽到我的腳步聲,睜開了眼。但他看的不是我,而是我懷裡的小姑娘。

  似乎是感受到了別人的目光,小女孩哆嗦一下,往我懷裡縮的更緊了。

  老道士見狀笑笑,轉開了目光,望向了我:「你的這位小女友,還需多加歷練……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人小姑娘當然不是我女友,這點我得澄清,於是趕緊搖頭:「別開玩笑,她不是我女朋友,是被那個土村長綁架的女孩。你可不知道,那個人一直乾的都是拐賣人口的勾當,真是死有餘辜!道爺你想說啥?這也沒外人,只管問吧。」

  老道士也不客氣,沉吟了一下,直接開口:「道友,先前貿然出手,實在抱歉,我定會給道友一個滿意交待。只是道友身上,卻實實在在沾染有我那師侄的亡魂怨念,故而有所誤會……我剛才思索很久,只想到一種可能,便是我那師侄給道友下了降術……道友可願隨我一同返回茅山?莫要誤會,只是降術難解,若是耽誤過去,怕傷了道友本源。」

  這老道士說話文縐縐,活像是從清末民國時代穿越回來的,讓我聽得十分費勁。這倒也罷了,他說的話更是我讓心中一跳。

  「降術?你說的該不會就是東南亞那邊流行的降頭術吧?」

  「正是。」老道人點頭,臉色有些尷尬:「東南亞降術,本是南疆蠱,毒之術流傳在外,被當地人結合本地巫術煉就的一門邪術。道友也應該知道,我茅山因歷史淵源,門中也有蠱術的傳承……當代門人中,就有精研降術之人。」

  這我還真不知道。

  我好奇心大起,忍不住很想問問,什麼樣的歷史淵源居然會讓自稱名門正派的茅山去學那種邪門外道?只是這時,山上有燈光傳來,有下山的汽車過來了。

  這會就不好再問了。我跟老道人說了一下稍等,跑到了馬上中間,準備再次攔車。

  山路曲折,車行不快,想跑過來還得一會。趁著這個空隙,我自己心中也暗自己琢磨。降頭術這東西聽上去很厲害,當然它實際上確實很厲害,但充其量只是巫蠱之術的一個變種,我那個便宜大師兄手下,這種人可真不少,我或多或少對它有所了解。

  降頭術這東西,更多是以蠱術為核心,以當地黑巫術為表像,結合出來的一門邪術,所以它的很多術法,與蠱術有相似之處。

  巫術殺人,常常都不用照面,只要有對方的一縷頭髮,一絲氣息,甚至是一張照片生辰八字就行。但降術則必須要有媒介才能施展,這就跟蠱術差不多了。

  一個人中了降術,表現的情形很多都跟中了蠱差不多,或著周身生瘡育蟲,或者得離奇怪病不治而亡,或者肢體僵硬漸成石像,或者人死而身不僵,被當成傀儡而操縱,等等,有些幾乎就是蠱術的翻版,甚至連施術的法子都差不多。

  再進一步,那就又不一樣。降頭師會以自身為器,以蠱術護住臟腑之器,以巫術祭煉自身,活生生把一個活人,煉成半人半殭屍的鬼東西,堪稱可怕的生化武器,那些飛頭降,蠻降,大多如此。這種人就是在降頭師中,也是最頂級的存在,我估計,憑那個暗算我的小道士,還沒煉到這份上。

  降頭術畢竟是一種邪術,降頭師下了降術,一縷神念自然也會附著到被施術人身上。用的久了,自己神魂分裂,經常發瘋而死。所以降頭師很少有長壽的,而且若是被人破了降術,降頭師也會受到重創,輕者半身不遂,重者當場身亡。

  死掉那廝跟我唯一有接觸的就是那些紙符人,如果說我中了降術,問題只能出在符人身上。

  我一邊想著,一邊摸出了符人。懷裡這姑娘跟著跑了這麼久,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都看到了。我也懶得隱瞞,直接就開了天眼。

  這次小姑娘可沒說話,倒是後面那個個老道士低低地驚嘆了一聲:「道友好精深的眼識之術!不愧是……」

  他頓了一下,後面的話就沒說出來。

  我心中也有些得意,我知道他想說的什麼,自然就是孫旌華那廝了。不過他更不會知道,我從什麼都不懂,到現在這個地步,滿打滿算也才煉了兩個月吧?!

  這麼一想,我還真是個天才呢!

  我沾沾自喜,心中得意。如果說紙符人是降術的媒介,那以我現在天眼的境界,什麼手腳都無所遁形。

  但讓我意外的是……居然沒有!


  這符人上都是正宗道家法力,半點邪氣都沒有。這麼一來我就更吃不准了,到底是我搞錯了,還是老道士搞錯了?

  我又回想了一下,那個叫小雙的道人一見面就用了剪紙為人的法術襲擊我,而且他的目的也是只想把我弄昏,然後拖走,似乎還沒惡毒到非要下降術的地步。畢竟道門克制這種邪術的法門太多了,那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應該不會用這麼蠢的辦法。

  不過……也不是沒有另一種可能!

  我下意識摸了摸手上的血脈印記,想到了蘇幽。

  我到現在對血脈印記的原理都不太懂,只知道激活以後,我從蘇幽那裡得到了無數好處,而且如果遇到危險,印記就會自然發動,救我性命。如果那個小雙道人倒霉催的觸碰到了印記……

  這麼一說,他的死還真能算到我頭上。

  但那又怎麼樣?用邪術害我,死也不冤!

  胡思亂想中,下山的車已經緩緩停了下來。這次車上的人倒是很熱心,沒被我嚇倒,反而招呼著我趕緊上醫院。

  醫院就不必了,我受的都是皮外傷,回頭塗點藥連個疤都不會留。我謝絕他的好意,指了指路邊的三個青衣道人。

  司機這才發現還有三個宗教人士受了傷,趕緊熱心地想扶老道士上車,但老道人同樣謝絕,他也是擔心自己身上沾到的詛咒會害了好人,連碰都不讓司機碰他一下。

  「貧道並無大礙,只求藉手機一用,以聯繫我同門即可。」

  「可是道長啊,你都吐血了啊!」這司機人真心不錯,性子也直,要不是我拽著,非拉著老道上車不可。

  「只是一點小傷,無妨,無妨……」

  「什麼無妨,你看看地上那個老道長,衣服都讓血浸透了!你們這是出車禍了吧?趕緊上醫院啊!這裡醫院偏,還是我拉你們去吧!」

  司機性直口快,非要拉著老道人上車不可,高個的道士幾句下來就招架不住了,眼皮一動,無形的精神力透體而出。

  司機身子一僵,眼神頓時就直了。

  「和尚,手機給你,打完記得還我。」

  原來老道士被逼得沒法,用了迷魂術。我開著免提,老道士只是簡短地說了一下自己在哪裡,讓人趕緊過來,都沒說已經身受重傷,就已經掛了電話。

  在迷魂術的控制下,司機根本就沒再提送醫院的事,老實拿過電話,一腳油門就離開了。

  「呃……他只是個普通人,不會有事吧?」

  「無妨,這類小術千年以來一直有人在用,從沒有傷過一個人。」

  「那就好。」我點點頭,然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趕緊又跳了起來:「師傅等下,你好歹把我送下山啊,我還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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