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終於破了幻境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孫老頭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看了，走吧，最起碼，蘇幽的天劫渡過了，可喜可賀不是麼……嗯？林濤，你怎麼了？」
我這會腰身已經弓成了一個蝦米，之前與雪魅作戰，侵入體內的星力開始發作起來，體內就像有千萬把小刮刀一樣劇痛，但比體肉體的痛苦，心理上的痛苦，才是最為難熬的。
「是星宿符……星力在發作……」我咬著牙，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孫老頭的臉上倒是沒什麼驚慌的神色，他稍微給我檢查了一下，撇了撇嘴說：「一個符師，要是被自己的靈符傷了，也未免太丟人。林濤，跟著我的指引，把真炁調運起來，逼星力入泥丸宮內。」
我依言按孫老頭的指導，緩緩把星力逼上了頭頂，雖然周身的疼痛已經消失，但卻能在腦袋裡感覺到星力的存在，就像一個定時炸彈。
孫老頭在旁邊開口說：「現在荒山野外的，可沒有條件幫你拔除星力，等咱們回去了，我再幫你拔除。星力這東西還能刺激神魂，你正好可以借星力修煉神魂識海。」
頓了一下，孫老頭才想起了什麼，補充道：「你悠著點，別把自己煉成白痴了！」
我沒說話，只是沉默地向山下而行。
我們兩人都激活了甲馬金符。現在路已經探清，再跑起來就沒了那麼多顧慮。在雪山之上用甲馬金符雖然沒有平路那麼飛速，但也比用雙腳去走快了幾十倍。不過片刻之間，山上的一切，都已經被拋到了身後。
孫老頭在前面帶著路，忽然嘆了口氣，低聲道：「林濤，你知道麼，旌華那小子失蹤了。他曾經給我發過來一個信號，說遇到了前所未間的大敵，等我趕來時他早就沒了蹤影。我甚至用周天羅盤算過他的下落，卻沒有一點結果。我本來想著求蘇幽幫我去找你大師兄的下落，現在啊……」
他搖了搖頭，連速度都慢了下來。
孫旌華的修為那麼高深，實力那麼強大，居然也會發生意外？誰幹的？
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神秘莫測的冥界魔神，也只有它，才能把站在人間最頂端之一的孫旌華秒殺。但問題是，它不是已經被季沖趕到冥界了嗎？
這種情況，也只有修為已經達到返虛合道之境的蘇幽，才能提供幫助了。
想到蘇幽，我心中又是一痛，腳叔頓時凌亂，差點一頭栽出去。
孫老頭就在我旁邊，一把拉住了我。他這會心情也是十分低落，緩緩開口說：「剛才我見了蘇幽後本想問問我大孫子在哪，是生是死，只是我這暴脾氣一上來，反倒是得罪了她。唉，她終究還是走上了神道之路，已經快要從地祗轉為先天神靈。神靈的威嚴，凡人豈能褻瀆？這次，我是真做錯啦……」
「等下！」我腦子中突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逝，明明想到了什麼，卻怎麼都抓不住。
「蘇幽不是說，她要飛升仙界嗎？你怎麼說她成了先天神靈？」
孫老頭奇怪地看著我，道：「仙界，神界，本就是一個意思。我只是說她的修行之路，我雖然沒見過真正的仙人，但也知道仙道渺渺，出塵逍遙，是絕對沒有那種神威赫赫的威勢。蘇幽那一身神光強的幾乎比得上再世神佛了，要不是你與她關係密切，咱們連走到她面前都辦不到。」
「不對，不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拼命揪著頭髮，努力想著蘇幽跟我說過的話，明明是非常重要的話，我卻怎麼都記不起來了。
神道，神靈，倒塌的大仙廟……是了！我想起來了！蘇幽曾經說過，好像是修了神道之後，就會成為人類的奴僕，她並不願如此，才捨棄了神道之身，重修仙道，但為什麼，孫老頭會說蘇幽成了先天神靈？
她不是應該成為一個仙人嗎？
我看著孫老頭，呆呆地說道：「可是……蘇幽明明說她要做仙人啊……再說了，神靈，也是需要渡劫的嗎？」
孫老頭突然怔住了，下意識地道：「神靈都是冊封而來，受香火而壯大，怎麼可能要渡天劫？天劫只我們這些仙道鍊氣士才要經歷的……天劫……這不對！」
他望著我，我也看著他，我們兩個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是幻象！」
「該死的！居然是幻象！」我牙咬得緊緊的，指節捏的咯咯直響，無窮無盡的憤怒沖入了我的頭腦，我現在恨不得找出所有的雪魅，統統把它們打成碎渣！
但在憤怒之下，卻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如果是幻象，這代表著什麼？蘇幽根本就沒有飛升，她現在還在山上！
孫老頭也回過味來，臉上帶著明顯的後怕：「不愧是與蜃龍齊名的幻術大師，能模擬出天劫的威勢，甚至連先天神靈都能模仿的這麼像！這些雪魅久在藏邊，受藏人影響極深，以為最至高無上的是先天神靈，要不是它們弄錯，咱們說不定早就下山，甚至都已經回到內地了！那蘇幽……」孫老頭就此住口，話沒有說完。
「它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孫老師，我也不是笨蛋，我可看出來了，這幫雪魅倒不是說想害咱們，而是千方百計阻止咱們上山，甚至連山上的人，也要想辦法騙下來，它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殺氣騰騰地左右環視著，心中充滿了破壞一切的欲望。
「你自己心裡知道，何必又來問我？」孫老頭瞄了我一眼，他坐了下來，開始一件一件把包里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一一擺好。
我當然知道。蘇幽在上面生死不明，一具地仙之軀，對於這些精靈妖物來說，吸引力是致命的。要不是雪山上還有一股特殊的力量攔著它們上不去，這群東西早就會衝上了峰頂。
必須要抓緊時間，不然天知道那力量什麼時候就消失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了孫老頭的動作，我看不懂他在幹什麼，不懂就要問，更何況我現在心中緊迫十足，當即就問了出來：「孫老師，您這是在幹嘛？」
孫老頭沒有正面回應我，而是說：「符咒之道，千變萬化。一些尋常的符咒組合起來，又能發揮出別樣的效力。我現在要看看，手頭的存貨，能不能幫咱們逃離這個幻境。」
孫老頭一邊整理，一邊繼續說：「雪魅的幻術，能蒙蔽六感，那怕是咱們這些修煉之人，一但中了幻術也很難逃脫，除非是把五識之術煉到了最高境界，又或是開了第七識，才能從幻象中逃離。你沒這個本事，我也沒。不過嘛，這幻象能迷惑的了咱們，卻無法真正的改變現實世界。現在，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擾動真正的現實，找機會尋個空隙，逃出去！」
孫老頭把六張符紙以圓心排好，卻奇怪地以符面朝下，露出了背面。他咬破手指，就著鮮血，連續畫了一個極玄奧的符號，把六張符紙，連為了一體。
我完全看不懂這個符號是什麼，問了一下孫老頭，他卻說：「別在意我畫了什麼，這是心御術，講究的是心隨意走，每次畫出來的東西都不一樣，你現在連門都沒入呢，就別想著一口吃成胖子了。」
符紙即成，孫老頭伸手一拍，重重地吐了好幾個音節，然後嘿的一聲，六張符紙化成了六道三長三短的光華，一一射向了天空，消滅不見了。
「這是什麼東西？」
孫老頭卻不願回答，而是搖了搖手：「稍安勿燥。」
我沒法，只得也坐在了他身邊，乾巴巴地等著。但也只過了三四十秒不到，我就看到孫老頭猛地擡起了頭。
「趕緊的，林小子，馬上閃開！」
孫老頭連滾帶爬，完全不注意形像，幾乎是用懶驢打滾的遠遠跑了出去。我的反應也不慢，幾乎是他竄出去的同時，我也動了。
一道炫目的亮光，頭頂傳來了龐大的熱力，一個光球直接砸在了剛才我們逃開的地方，無聲無息地把雪地融出了一個半徑足有五十米的大坑。
幾乎是同時，我眼前的世界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就像是電視信號不穩一樣，下一刻，周圍的景色頓時大變。沒有什麼狂風暴雪，也沒有什麼蓋頂灰雲，雪山之上晴空萬里，空氣如洗，燦爛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刺得我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
我忽然想到了剛才我開天眼望氣時差點被閃瞎眼的情形，現在我明白了，我當時雖然中了幻術，但天眼卻直接看到了太陽，被陽光直射入眼，難怪會閃到眼睛！
山上積雪潔白，而我跟孫老頭的身後，是一堆極為凌亂的腳印，一大片的積雪甚至都已經被踩瓷實了。
原來我們剛才走了那麼久，其實一直在原地打轉！看樣子，連一百米都沒爬上去。
孫老頭也注意到了腳印，老臉一紅，罵道：「該死的雪魅，連我的周天羅盤都騙過了，我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出路……事不宜遲，馬上走！只要再往上跑一公里，咱們就安全了！」
我倆激活了甲馬金符，如貼地飛行一般向山上狂奔。而這時我也終於問了剛才就有的疑問：
「孫老師，您剛才召喚下來了什麼東西？」
我這會腰身已經弓成了一個蝦米，之前與雪魅作戰，侵入體內的星力開始發作起來，體內就像有千萬把小刮刀一樣劇痛，但比體肉體的痛苦，心理上的痛苦，才是最為難熬的。
「是星宿符……星力在發作……」我咬著牙，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孫老頭的臉上倒是沒什麼驚慌的神色，他稍微給我檢查了一下，撇了撇嘴說：「一個符師，要是被自己的靈符傷了，也未免太丟人。林濤，跟著我的指引，把真炁調運起來，逼星力入泥丸宮內。」
我依言按孫老頭的指導，緩緩把星力逼上了頭頂，雖然周身的疼痛已經消失，但卻能在腦袋裡感覺到星力的存在，就像一個定時炸彈。
孫老頭在旁邊開口說：「現在荒山野外的，可沒有條件幫你拔除星力，等咱們回去了，我再幫你拔除。星力這東西還能刺激神魂，你正好可以借星力修煉神魂識海。」
頓了一下，孫老頭才想起了什麼，補充道：「你悠著點，別把自己煉成白痴了！」
我沒說話，只是沉默地向山下而行。
我們兩人都激活了甲馬金符。現在路已經探清，再跑起來就沒了那麼多顧慮。在雪山之上用甲馬金符雖然沒有平路那麼飛速，但也比用雙腳去走快了幾十倍。不過片刻之間，山上的一切，都已經被拋到了身後。
孫老頭在前面帶著路，忽然嘆了口氣，低聲道：「林濤，你知道麼，旌華那小子失蹤了。他曾經給我發過來一個信號，說遇到了前所未間的大敵，等我趕來時他早就沒了蹤影。我甚至用周天羅盤算過他的下落，卻沒有一點結果。我本來想著求蘇幽幫我去找你大師兄的下落，現在啊……」
他搖了搖頭，連速度都慢了下來。
孫旌華的修為那麼高深，實力那麼強大，居然也會發生意外？誰幹的？
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神秘莫測的冥界魔神，也只有它，才能把站在人間最頂端之一的孫旌華秒殺。但問題是，它不是已經被季沖趕到冥界了嗎？
這種情況，也只有修為已經達到返虛合道之境的蘇幽，才能提供幫助了。
想到蘇幽，我心中又是一痛，腳叔頓時凌亂，差點一頭栽出去。
孫老頭就在我旁邊，一把拉住了我。他這會心情也是十分低落，緩緩開口說：「剛才我見了蘇幽後本想問問我大孫子在哪，是生是死，只是我這暴脾氣一上來，反倒是得罪了她。唉，她終究還是走上了神道之路，已經快要從地祗轉為先天神靈。神靈的威嚴，凡人豈能褻瀆？這次，我是真做錯啦……」
「等下！」我腦子中突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逝，明明想到了什麼，卻怎麼都抓不住。
「蘇幽不是說，她要飛升仙界嗎？你怎麼說她成了先天神靈？」
孫老頭奇怪地看著我，道：「仙界，神界，本就是一個意思。我只是說她的修行之路，我雖然沒見過真正的仙人，但也知道仙道渺渺，出塵逍遙，是絕對沒有那種神威赫赫的威勢。蘇幽那一身神光強的幾乎比得上再世神佛了，要不是你與她關係密切，咱們連走到她面前都辦不到。」
「不對，不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拼命揪著頭髮，努力想著蘇幽跟我說過的話，明明是非常重要的話，我卻怎麼都記不起來了。
神道，神靈，倒塌的大仙廟……是了！我想起來了！蘇幽曾經說過，好像是修了神道之後，就會成為人類的奴僕，她並不願如此，才捨棄了神道之身，重修仙道，但為什麼，孫老頭會說蘇幽成了先天神靈？
她不是應該成為一個仙人嗎？
我看著孫老頭，呆呆地說道：「可是……蘇幽明明說她要做仙人啊……再說了，神靈，也是需要渡劫的嗎？」
孫老頭突然怔住了，下意識地道：「神靈都是冊封而來，受香火而壯大，怎麼可能要渡天劫？天劫只我們這些仙道鍊氣士才要經歷的……天劫……這不對！」
他望著我，我也看著他，我們兩個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是幻象！」
「該死的！居然是幻象！」我牙咬得緊緊的，指節捏的咯咯直響，無窮無盡的憤怒沖入了我的頭腦，我現在恨不得找出所有的雪魅，統統把它們打成碎渣！
但在憤怒之下，卻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如果是幻象，這代表著什麼？蘇幽根本就沒有飛升，她現在還在山上！
孫老頭也回過味來，臉上帶著明顯的後怕：「不愧是與蜃龍齊名的幻術大師，能模擬出天劫的威勢，甚至連先天神靈都能模仿的這麼像！這些雪魅久在藏邊，受藏人影響極深，以為最至高無上的是先天神靈，要不是它們弄錯，咱們說不定早就下山，甚至都已經回到內地了！那蘇幽……」孫老頭就此住口，話沒有說完。
「它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孫老師，我也不是笨蛋，我可看出來了，這幫雪魅倒不是說想害咱們，而是千方百計阻止咱們上山，甚至連山上的人，也要想辦法騙下來，它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殺氣騰騰地左右環視著，心中充滿了破壞一切的欲望。
「你自己心裡知道，何必又來問我？」孫老頭瞄了我一眼，他坐了下來，開始一件一件把包里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一一擺好。
我當然知道。蘇幽在上面生死不明，一具地仙之軀，對於這些精靈妖物來說，吸引力是致命的。要不是雪山上還有一股特殊的力量攔著它們上不去，這群東西早就會衝上了峰頂。
必須要抓緊時間，不然天知道那力量什麼時候就消失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了孫老頭的動作，我看不懂他在幹什麼，不懂就要問，更何況我現在心中緊迫十足，當即就問了出來：「孫老師，您這是在幹嘛？」
孫老頭沒有正面回應我，而是說：「符咒之道，千變萬化。一些尋常的符咒組合起來，又能發揮出別樣的效力。我現在要看看，手頭的存貨，能不能幫咱們逃離這個幻境。」
孫老頭一邊整理，一邊繼續說：「雪魅的幻術，能蒙蔽六感，那怕是咱們這些修煉之人，一但中了幻術也很難逃脫，除非是把五識之術煉到了最高境界，又或是開了第七識，才能從幻象中逃離。你沒這個本事，我也沒。不過嘛，這幻象能迷惑的了咱們，卻無法真正的改變現實世界。現在，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擾動真正的現實，找機會尋個空隙，逃出去！」
孫老頭把六張符紙以圓心排好，卻奇怪地以符面朝下，露出了背面。他咬破手指，就著鮮血，連續畫了一個極玄奧的符號，把六張符紙，連為了一體。
我完全看不懂這個符號是什麼，問了一下孫老頭，他卻說：「別在意我畫了什麼，這是心御術，講究的是心隨意走，每次畫出來的東西都不一樣，你現在連門都沒入呢，就別想著一口吃成胖子了。」
符紙即成，孫老頭伸手一拍，重重地吐了好幾個音節，然後嘿的一聲，六張符紙化成了六道三長三短的光華，一一射向了天空，消滅不見了。
「這是什麼東西？」
孫老頭卻不願回答，而是搖了搖手：「稍安勿燥。」
我沒法，只得也坐在了他身邊，乾巴巴地等著。但也只過了三四十秒不到，我就看到孫老頭猛地擡起了頭。
「趕緊的，林小子，馬上閃開！」
孫老頭連滾帶爬，完全不注意形像，幾乎是用懶驢打滾的遠遠跑了出去。我的反應也不慢，幾乎是他竄出去的同時，我也動了。
一道炫目的亮光，頭頂傳來了龐大的熱力，一個光球直接砸在了剛才我們逃開的地方，無聲無息地把雪地融出了一個半徑足有五十米的大坑。
幾乎是同時，我眼前的世界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就像是電視信號不穩一樣，下一刻，周圍的景色頓時大變。沒有什麼狂風暴雪，也沒有什麼蓋頂灰雲，雪山之上晴空萬里，空氣如洗，燦爛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刺得我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
我忽然想到了剛才我開天眼望氣時差點被閃瞎眼的情形，現在我明白了，我當時雖然中了幻術，但天眼卻直接看到了太陽，被陽光直射入眼，難怪會閃到眼睛！
山上積雪潔白，而我跟孫老頭的身後，是一堆極為凌亂的腳印，一大片的積雪甚至都已經被踩瓷實了。
原來我們剛才走了那麼久，其實一直在原地打轉！看樣子，連一百米都沒爬上去。
孫老頭也注意到了腳印，老臉一紅，罵道：「該死的雪魅，連我的周天羅盤都騙過了，我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出路……事不宜遲，馬上走！只要再往上跑一公里，咱們就安全了！」
我倆激活了甲馬金符，如貼地飛行一般向山上狂奔。而這時我也終於問了剛才就有的疑問：
「孫老師，您剛才召喚下來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