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真相
「這一切都是你的記憶，我只能把它展示出來，其中的真相，還是要你自己去尋找。」
孫老頭肯定不會害我，那他把我打昏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地下世界時，姚晶明明都說孫老頭危在旦夕極難治癒，為什麼回到地面時，他就已經一切正常？
他把我打昏的這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一肚皮疑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沉默許久，我才問出第一個問題：「你不叫姚晶……你真名叫什麼？」
「我只說了我是妖精，但你卻聽成了姚晶。我並無名字，本體是一條幽冥巴蛇，三百年前一直在山野之間修練。後來天地大變，我就化身本地的蛇仙人，保佑一方生靈。指點我修行的那位姓蘇，你可以叫我蘇幽。」
姚晶，不，現在是蘇幽，面色平靜地說道。短短几句話，立刻揭開了我心中的疑問。原來蘇幽就是蘇老婆子一直供奉的蛇仙人！我就奇怪，為什麼那個小廟被稱為蛇仙廟，神位上的卻是一個泥塑的小姑娘，原來這個小姑娘，就是蘇幽！
就是工匠做得太不像了，我從小玩到大，見了那麼多久，居然都沒認出來它就是蘇幽！
但是這個問題解決了，更多的問題又涌了上來：「你明明都成了一方神靈了，為什麼後來又會拋棄神廟，去了別處？」
蘇幽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也是個鍊氣士，豈能不知道，天下神衹，皆為奴僕。我如果受了這個小廟神位，終於都修煉無望，無法寸進。死後也只能受困於泥像之中。如果沒了香火，就會跌落陰司，成為無識無念的鬼靈。所以我才拋了神位，在蘇婆婆的指點下，重新修煉。就連你我能結為夫妻，也是因此事而起。」
「這話怎麼說？」我頓時愣住了。
「這事，你父母知曉，你可去問他們，我也算是救了你性命，他們卻如此對我！若非看在夫君面上，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至於為何你我結為夫妻，你只要知道，你命格奇異，能助我渡過成仙的天劫，那便行了。蘇婆婆為你我締結婚約，從你我兩體一心，當相敬相愛，你又為何背著我，去尋找其它的女人？難道是我不能滿足於你嗎？這兩夜中，我已然十分努力了。」
蘇幽說著讓人面紅耳赤的話，臉上卻沒有半份尷尬，反而十分認真。我有心辯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捫心自問，李小婉來找我的時候，我心中是不是有那麼一絲小竊喜？
而且，等下，蘇幽說這兩天晚上滿足了我，什麼時候的事？
我馬上就想到了連著兩次的腰膝酸軟，晚上本來穿好的衣服，第二天扔的到處都是。
這……我明白了，搞了半天，蘇幽其實一直在我身邊，而且連著兩天都夜襲！
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瞧了她一眼，下意識捂住了自己下體。
三百年的老蛇妖，我才是二十出頭的棒小伙，我怎麼覺得，蘇幽有種老草吃嫩牛的感覺？
還有那個蘇婆婆，在我印象中，也就是個面目不算慈祥的老人，坐在村頭，跟普通的老年婦女沒什麼兩樣，但在蘇幽的描述中，卻成了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前輩高人。
她當真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老太太嗎？
我這會腦子中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而且，我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站的是一個可怕的蛇妖，蛇仙人，我卻沒半點害怕的情緒，反而覺得十分親近。
到底是我這人是個抖M，還是說，我跟蘇幽天生有緣？
「呃……那你被軍隊追殺的事……」
「我接了你的信息，說可以助我渡劫，便去了城市找你。沒想到路中天雷大作，我不得已現了真身，被路人發現，於是招來了軍隊的追殺。萬幸，你那次來得及時，不然只怕你我再無相見之時了。」
說到上次的事，蘇幽的臉上也露出了後怕的神情。她身為一方神靈，陸地神仙，已經站在了生靈的最頂尖上，但是面對國家的暴力機器，也只能選擇逃命。
「那……軍隊為什麼要追殺你啊！」我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果然，蘇幽面露冷笑，道：「你們人類是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幾十年來，凡是被發現的妖魔，全都被人類殺光，就連黃河五百里水域的河神，也被人類炸死，屍身都被分食了！要不是我一直潛身修煉，從不露出真身，也不曾害人，只怕我也是性命難保！」
從她的話中，我發現了驚天的真相，我媽口中說的那個什麼軍隊炸死的妖怪，原來是黃河的河神！我們的先輩還真厲害，居然把河神炸炸吃了！
仔細想想，事情就更恐怖了。我們這能殺了河神，別的地方呢？只怕也跟這個倒霉的河神一樣，做了人類的刀下鬼了。
「那，那壇龍涎……」
「是我送你的，我雖然脫離了神位，但與蘇婆婆的後輩還有聯繫，就托他們送給了你。還有，那壇龍涎並不是我的，而是一個早已經死去的大妖所產。你不必擔心我。」
我就說嘛，龍涎據說是龍的腦髓液，這要是從蘇幽身上抽出來的，那……我得多心疼！
「倒是你！」蘇幽說著，臉色又冷了下來：「你為何膽敢招惹冥府魔神？還打開通路讓它來了人間？冥府魔神狡猾異常，我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蹤跡。它們一但出世就是無邊的殺戮，你可知這事有多嚴重！」
「我……我也沒想到啊……我當時也是昏了頭，隨便就畫了個陣法，我也沒想到，居然能召出來這種大BOSS……我自己都懵了！」我結結巴巴地說道，又小心翼翼問了一句：「那……那個魔神應該還沒出世吧？」
「他已經找到人間化身，只差一點就會出世，幸好被季沖阻止了。季沖以先天雷法毀滅了魔神分神，現在……應該是反回冥界去了吧？」蘇幽不確定地說道。
人間化身？莫非就是被冥界之風標記的孫旌華？還有季沖，他不是已經逃走了嗎，怎麼又會插手此事？
我想到了山上的那些雷聲，還有周鐵頭與孫旌華的對話。這麼說，他們口中的前輩，應該就是季沖，孫旌華一直追蹤的冥使，就是被我召喚出來的魔神？
他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得虧有季沖在前頭頂著把魔神制住，不然分分鐘就要成為魔神化身，為禍人間了！還好季沖已經把它打回了冥界，孫旌華註定要撲個空了。我倒是想通知他一下，不過想想他對我的恩情，為啥不讓他再滿世界的多跑一陣？
也算是旅遊了不是？
收起小心思，我聽得也是一陣後怕，同時對季沖暗暗感激。我此前就發現，季沖的神智很有問題，清醒的時候溫溫如君子，混亂的時候就肆意殺人。他阻止了魔神降臨，同時也殺掉了山上那幾個苗人。現在我也想起來了，那些苗人死去的樣子，跟學校的秦大海一模一樣。
我暗暗記下，準備有時間了把這事告訴周鐵頭。
「也就說，當時我們在山上所有的動作，你都看見了？」
「你說呢？」蘇幽似笑非笑。
「好吧，你說我拆了你的家……我真沒動手啊，那個廟可是自己倒的！」
「蛇仙廟並非我之居所，我之居所另有去處，你可記得這個東西？」蘇幽隨手一指，平地出現一個黑黝黝的大罈子。壇口閃著粼粼的水光。
這是……老屋子大樑上的罈子！
果然，我媽根本就沒跟我爸通過氣，她要拆房子，就是想把蘇幽趕出去，為了不讓我倆接近，她不惜毀了家裡的祖屋！
我媽……唉！
我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孫老頭肯定不會害我，那他把我打昏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地下世界時，姚晶明明都說孫老頭危在旦夕極難治癒，為什麼回到地面時，他就已經一切正常？
他把我打昏的這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一肚皮疑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沉默許久，我才問出第一個問題：「你不叫姚晶……你真名叫什麼？」
「我只說了我是妖精，但你卻聽成了姚晶。我並無名字，本體是一條幽冥巴蛇，三百年前一直在山野之間修練。後來天地大變，我就化身本地的蛇仙人，保佑一方生靈。指點我修行的那位姓蘇，你可以叫我蘇幽。」
姚晶，不，現在是蘇幽，面色平靜地說道。短短几句話，立刻揭開了我心中的疑問。原來蘇幽就是蘇老婆子一直供奉的蛇仙人！我就奇怪，為什麼那個小廟被稱為蛇仙廟，神位上的卻是一個泥塑的小姑娘，原來這個小姑娘，就是蘇幽！
就是工匠做得太不像了，我從小玩到大，見了那麼多久，居然都沒認出來它就是蘇幽！
但是這個問題解決了，更多的問題又涌了上來：「你明明都成了一方神靈了，為什麼後來又會拋棄神廟，去了別處？」
蘇幽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也是個鍊氣士，豈能不知道，天下神衹，皆為奴僕。我如果受了這個小廟神位，終於都修煉無望，無法寸進。死後也只能受困於泥像之中。如果沒了香火，就會跌落陰司，成為無識無念的鬼靈。所以我才拋了神位，在蘇婆婆的指點下，重新修煉。就連你我能結為夫妻，也是因此事而起。」
「這話怎麼說？」我頓時愣住了。
「這事，你父母知曉，你可去問他們，我也算是救了你性命，他們卻如此對我！若非看在夫君面上，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至於為何你我結為夫妻，你只要知道，你命格奇異，能助我渡過成仙的天劫，那便行了。蘇婆婆為你我締結婚約，從你我兩體一心，當相敬相愛，你又為何背著我，去尋找其它的女人？難道是我不能滿足於你嗎？這兩夜中，我已然十分努力了。」
蘇幽說著讓人面紅耳赤的話，臉上卻沒有半份尷尬，反而十分認真。我有心辯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捫心自問，李小婉來找我的時候，我心中是不是有那麼一絲小竊喜？
而且，等下，蘇幽說這兩天晚上滿足了我，什麼時候的事？
我馬上就想到了連著兩次的腰膝酸軟，晚上本來穿好的衣服，第二天扔的到處都是。
這……我明白了，搞了半天，蘇幽其實一直在我身邊，而且連著兩天都夜襲！
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瞧了她一眼，下意識捂住了自己下體。
三百年的老蛇妖，我才是二十出頭的棒小伙，我怎麼覺得，蘇幽有種老草吃嫩牛的感覺？
還有那個蘇婆婆，在我印象中，也就是個面目不算慈祥的老人，坐在村頭，跟普通的老年婦女沒什麼兩樣，但在蘇幽的描述中，卻成了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前輩高人。
她當真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老太太嗎？
我這會腦子中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而且，我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站的是一個可怕的蛇妖，蛇仙人，我卻沒半點害怕的情緒，反而覺得十分親近。
到底是我這人是個抖M，還是說，我跟蘇幽天生有緣？
「呃……那你被軍隊追殺的事……」
「我接了你的信息，說可以助我渡劫，便去了城市找你。沒想到路中天雷大作，我不得已現了真身，被路人發現，於是招來了軍隊的追殺。萬幸，你那次來得及時，不然只怕你我再無相見之時了。」
說到上次的事，蘇幽的臉上也露出了後怕的神情。她身為一方神靈，陸地神仙，已經站在了生靈的最頂尖上，但是面對國家的暴力機器，也只能選擇逃命。
「那……軍隊為什麼要追殺你啊！」我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果然，蘇幽面露冷笑，道：「你們人類是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幾十年來，凡是被發現的妖魔，全都被人類殺光，就連黃河五百里水域的河神，也被人類炸死，屍身都被分食了！要不是我一直潛身修煉，從不露出真身，也不曾害人，只怕我也是性命難保！」
從她的話中，我發現了驚天的真相，我媽口中說的那個什麼軍隊炸死的妖怪，原來是黃河的河神！我們的先輩還真厲害，居然把河神炸炸吃了！
仔細想想，事情就更恐怖了。我們這能殺了河神，別的地方呢？只怕也跟這個倒霉的河神一樣，做了人類的刀下鬼了。
「那，那壇龍涎……」
「是我送你的，我雖然脫離了神位，但與蘇婆婆的後輩還有聯繫，就托他們送給了你。還有，那壇龍涎並不是我的，而是一個早已經死去的大妖所產。你不必擔心我。」
我就說嘛，龍涎據說是龍的腦髓液，這要是從蘇幽身上抽出來的，那……我得多心疼！
「倒是你！」蘇幽說著，臉色又冷了下來：「你為何膽敢招惹冥府魔神？還打開通路讓它來了人間？冥府魔神狡猾異常，我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蹤跡。它們一但出世就是無邊的殺戮，你可知這事有多嚴重！」
「我……我也沒想到啊……我當時也是昏了頭，隨便就畫了個陣法，我也沒想到，居然能召出來這種大BOSS……我自己都懵了！」我結結巴巴地說道，又小心翼翼問了一句：「那……那個魔神應該還沒出世吧？」
「他已經找到人間化身，只差一點就會出世，幸好被季沖阻止了。季沖以先天雷法毀滅了魔神分神，現在……應該是反回冥界去了吧？」蘇幽不確定地說道。
人間化身？莫非就是被冥界之風標記的孫旌華？還有季沖，他不是已經逃走了嗎，怎麼又會插手此事？
我想到了山上的那些雷聲，還有周鐵頭與孫旌華的對話。這麼說，他們口中的前輩，應該就是季沖，孫旌華一直追蹤的冥使，就是被我召喚出來的魔神？
他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得虧有季沖在前頭頂著把魔神制住，不然分分鐘就要成為魔神化身，為禍人間了！還好季沖已經把它打回了冥界，孫旌華註定要撲個空了。我倒是想通知他一下，不過想想他對我的恩情，為啥不讓他再滿世界的多跑一陣？
也算是旅遊了不是？
收起小心思，我聽得也是一陣後怕，同時對季沖暗暗感激。我此前就發現，季沖的神智很有問題，清醒的時候溫溫如君子，混亂的時候就肆意殺人。他阻止了魔神降臨，同時也殺掉了山上那幾個苗人。現在我也想起來了，那些苗人死去的樣子，跟學校的秦大海一模一樣。
我暗暗記下，準備有時間了把這事告訴周鐵頭。
「也就說，當時我們在山上所有的動作，你都看見了？」
「你說呢？」蘇幽似笑非笑。
「好吧，你說我拆了你的家……我真沒動手啊，那個廟可是自己倒的！」
「蛇仙廟並非我之居所，我之居所另有去處，你可記得這個東西？」蘇幽隨手一指，平地出現一個黑黝黝的大罈子。壇口閃著粼粼的水光。
這是……老屋子大樑上的罈子！
果然，我媽根本就沒跟我爸通過氣，她要拆房子，就是想把蘇幽趕出去，為了不讓我倆接近，她不惜毀了家裡的祖屋！
我媽……唉！
我嘆了口氣，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