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周鐵頭的發現
奇門遁甲！
嚴格來說，周鐵頭用的符兵，跟原始的奇門遁甲之術，關係並不算大。要知道奇門遁甲之術一開始可是推演，兵陣之術，自唐以後，才發展成了兩種不同的數派，一者易數！一者法術！
前者已經跟軍事，術數相融，很好地繼承下來，後者也吸收了先秦時代的墨家，公輸家，陰陽家的傳承，形成了一門護身，殺敵的法術。現在的奇門遁甲之術，也是道家的一大學派，精深奧妙，甚至還在我學的符法之上。
還有，嚴格來說，我雖然是道門子弟，但跟現在流傳的道教基本沒有聯繫了。因為孫老跟我，都只傳承了術藏，而沒有傳承道法。不然孫老頭也不會練了好幾十年，也只是個比入門略強的程度。周鐵頭應該與我差不多，也是術法傳人，只不過他比我更幸運，應該有完整的道法傳承，才能驅使得了符兵戰鬥。
至於我那個便宜大師兄，我百分百肯定，他絕對是得了另外的奇遇，他學的雷法，連孫老頭都不會，我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周鐵頭拿出來的符兵，瞧上去跟真人沒什麼區別，觸之甚至還有實體。但本質上，他還是以那兩個人偶為核心，以法術凝結而成。這也是奇門之術最神妙的地方，以法術之力，造化真實物質！
當然，如果把這兩個符兵打散，那它照樣還會恢復成兩個小小人偶。但在此之前，它們就是兩台堪比T800的兇猛機器人！
我親眼看到了一場一面倒的戰鬥，這兩個巫師除了養鬼之術，居然還會蠱術，但是……對面兩個木頭人，他們這些針對生靈的法術統統沒了作用，打在符兵身上，跟撓痒痒也沒什麼區別。這兩個巫師養的惡鬼甚至已經到了一定火候，在陰天都能顯出淡淡的人形出來！這可以說是我見過的僅次于田曉蕾的鬼物了。
但……仍是沒用，惡鬼的攻擊對於符兵無效，但符兵的每一次攻擊，都會打散惡鬼的形體。三兩下後，那個巫師就心疼的半死，趕緊把惡鬼收了回來。只是沒了惡鬼的牽制，他倆哪是這木頭人的對手？一頓拳腳，兩個就腫得沒了人樣，躺在地上悽慘地呻吟起來。
周鐵頭把符兵叫停，走到兩人跟前，似乎問了不少問題。他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才揮手把兩人轟走。兩個巫師如蒙大赦，忙不疊地抱頭鼠竄而去，再也沒有來時的神氣了。
我在旁邊從頭瞧到尾，嘴巴就沒閉上過。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難怪周鐵頭出門居然只有一個人，合著他根本就不用帶人，揮揮手就是一堆苦力，還任勞任怨，從不會出差錯。
兩個巫師走後，周鐵頭並沒有收回符兵，而是召喚到自己身邊。他在原地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出來吧，別躲了，我已經看見你了。」
不愧是高手，我藏得這麼好，居然還被發現了。
我從草叢裡爬了起來，臉上帶著尷尬的笑，走到周鐵頭跟前，沖他打了個招呼：「周主任……我藏得那麼好，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居然不知道？」周鐵頭臉顯意外：「你的老師沒跟你提過這些事嗎？你真炁初成，不懂約束，在我們這些人眼中，跟個人形的火炬沒什麼兩樣。再說了，我上來之前已經用了星術，普通人根本都不會靠近這裡。除了那兩個養蠱的，別的還會有誰？」
「不愧是周主任，果然是高人！那啥，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我打著哈哈就想離開。周鐵頭瞧著我，也沒有阻攔，而是悠悠地說了一句：「林濤，我聽你老師說，你開了天眼？」
「呃……確實如此……」我的腳步慢了下來。
「不過入門就能施展小神通，果然是個天才！林濤，你應該也知道，我學的是奇門術，易算我也是懂的。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幫我個忙？我可以幫你算出天眼小神通的修習經脈諸穴，怎麼樣，你干不干？」
干，當然干！
我一直苦於無人指導，孫老頭雖說是個老師，但他貌似從沒有心思教我道術。經常是一副你怎麼這麼笨我對你很失望，或者我都已經說過了你怎麼還是不明白這樣的神情。問題是好多東西他都是扔一本書給我看看就得了，還只給看一遍，我他喵的又是一個學渣，哪能就這麼自學成功？
我恬著臉，幾乎擠出了花，跑到了周鐵頭旁邊：「周主任，您就說吧，要我幹什麼？」
「肯定不會讓你衝鋒陷陣，你只要用天眼之術，幫我去看看那個案發現場就行了。」
「呃？不是吧，周主任，您自己隨便開個天眼不就成了，哪還用得上我？」我滿面陪笑。
周鐵頭瞧我一眼，大概是知道我對於很多常識都是半懂不懂，就搖搖頭說：「我可不懂。五識之術，是你們符籙派的秘技，我們奇門用的是儀甲之術，可遠沒有五識術那麼方便了。」
好吧，我還真沒瞧出來，孫老頭的傳承，居然來頭那麼大！
而且，這個周鐵頭也並不是那種死腦筋一片啊，也知道用利益誘惑人。看來他雖然混得不怎麼滴，倒也不是沒有一點長進。
我跟著周鐵頭又鑽進了林子裡。昨天警察過來，已經把屍塊清理走了。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夜，但樹下還有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周鐵頭明明不知道那個苗民的陳屍之處，但居然準確地找到了。他打開公文包，從裡面取出一疊小旗子，小心地插入了周圍的泥土裡。
我瞧了一眼，卻發現我依稀還能看得懂。這應該是個追蹤，顯形的陣法，只是跟孫老頭教我的書里寫的並不一樣，應該奇門之術另有奧妙。
周鐵頭一邊插旗，一邊說道：』我昨天晚上就已經趕過來了。那個蠱師是一瞬間被分屍的。下手之下手法獨特，血液精氣都封在屍塊之中，沒有絲毫泄露。甚至於他的靈魂都被分割，封印在軀殼之中。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手法……我甚至都有種感覺，出手的，未必是個人！」
「呃……很厲害嗎？」
「從手法上來說，非常厲害！不過沒有見到對方真身之前，我也不敢確定他的實力……好了林濤，你開一下天眼，幫我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線索！」
周鐵頭忙活完，就站到了一邊，給我讓出了位置。
我深吸一口氣，眼中陰陽輪緩緩運轉，天眼之術，再次施展。
周鐵頭饒有興趣地盯著我的眼睛，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低聲讚嘆：「好厲害的神通之術！你這雙眼睛不止可以看徹陰陽，甚至已經有了封魔之力了！」
果然是個大高手，一眼就看穿了我眼睛的底細。
在天眼術下，所有能見與不可見的東西，統統無所遁形。旗陣之中，我並沒有看到靈魂沾染的氣息。聯想到周鐵頭說的，那個蠱師連靈魂都被分割，封印到了軀殼之中，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只不過，那半空之中，那些淡淡的黑條是怎麼回事？
「周主任，我看見半空中有一道道的黑條，橫七豎八的，有點是像尺子劃出來的……也不對，兩頭細中間粗……這啥玩意兒？」
周鐵頭被我的描述也弄糊塗了：「你說的什麼？等下，你把你看到的東西畫出來，讓我看看！」
這倒是難不住我，我先拿了根樹枝畫了幾道，但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種痕跡，怎麼跟鬼僵留在我身上的傷口，那麼的相似？
我扔掉了樹枝，右手並爪，呼地一下在泥地上爪出了五道痕跡。
這……這跟半空中的一模一樣，那是一片爪痕！
「是抓出來的……那東西是爪痕！」
「爪痕？」周鐵頭不知想到了什麼，然後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說，這是在虛空中留下的？」
「是的……」
「虛空留痕？這……這……」周鐵頭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在極度的震驚之下，他手裡的公文包都沒有夾緊，啪地一聲掉到了地上。
周鐵頭居然也沒有去撿包，而是在原地急速地踱步，然後忽然擡起了頭，臉色一片嚴肅：「林濤！這事你別管了，趕緊回去！」
看他的臉色，我也知道情況有了不對，愣了一下，才低聲問道：「周主任，到底什麼情況？」
周鐵頭沒有回話，而是掐了個法訣，激活了旗陣。十幾面小旗無風自動，蹭蹭蹭憑空跳起，在空中劇烈地顫抖起來。
周鐵頭連連施法，頭上冒起了一股熱氣。我站在他旁邊，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真罡已經透體而出，渾圓如球，差點沒把我眼珠子瞪出來。
這麼渾厚的真罡，那他體內的真炁得有多強大？我他喵的連個天眼術都支持不了多久，按周鐵頭的水平，最起碼也得比我強一千倍吧？
不對，也可能是一萬倍！
幾個小旗越抖越急，最後砰地一聲，炸成了滿天碎末。周鐵頭倒退了一步，看著炸碎的旗陣，一臉的震驚。
「這……居然在附近！林濤，你馬上回你們村里，千萬不要出來，下山的時候如果遇到遊人，就是綁，也得把他們綁下去！」
他丟下這句話，夾著公文包往林子裡一鑽，很快就消失無影。
開什麼玩笑！上山的步道好幾條呢，我又不會分身術，怎麼攔人？
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一咬牙，也追了上去。
嚴格來說，周鐵頭用的符兵，跟原始的奇門遁甲之術，關係並不算大。要知道奇門遁甲之術一開始可是推演，兵陣之術，自唐以後，才發展成了兩種不同的數派，一者易數！一者法術！
前者已經跟軍事，術數相融，很好地繼承下來，後者也吸收了先秦時代的墨家，公輸家，陰陽家的傳承，形成了一門護身，殺敵的法術。現在的奇門遁甲之術，也是道家的一大學派，精深奧妙，甚至還在我學的符法之上。
還有，嚴格來說，我雖然是道門子弟，但跟現在流傳的道教基本沒有聯繫了。因為孫老跟我，都只傳承了術藏，而沒有傳承道法。不然孫老頭也不會練了好幾十年，也只是個比入門略強的程度。周鐵頭應該與我差不多，也是術法傳人，只不過他比我更幸運，應該有完整的道法傳承，才能驅使得了符兵戰鬥。
至於我那個便宜大師兄，我百分百肯定，他絕對是得了另外的奇遇，他學的雷法，連孫老頭都不會，我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周鐵頭拿出來的符兵，瞧上去跟真人沒什麼區別，觸之甚至還有實體。但本質上，他還是以那兩個人偶為核心，以法術凝結而成。這也是奇門之術最神妙的地方，以法術之力，造化真實物質！
當然，如果把這兩個符兵打散，那它照樣還會恢復成兩個小小人偶。但在此之前，它們就是兩台堪比T800的兇猛機器人！
我親眼看到了一場一面倒的戰鬥，這兩個巫師除了養鬼之術，居然還會蠱術，但是……對面兩個木頭人，他們這些針對生靈的法術統統沒了作用，打在符兵身上，跟撓痒痒也沒什麼區別。這兩個巫師養的惡鬼甚至已經到了一定火候，在陰天都能顯出淡淡的人形出來！這可以說是我見過的僅次于田曉蕾的鬼物了。
但……仍是沒用，惡鬼的攻擊對於符兵無效，但符兵的每一次攻擊，都會打散惡鬼的形體。三兩下後，那個巫師就心疼的半死，趕緊把惡鬼收了回來。只是沒了惡鬼的牽制，他倆哪是這木頭人的對手？一頓拳腳，兩個就腫得沒了人樣，躺在地上悽慘地呻吟起來。
周鐵頭把符兵叫停，走到兩人跟前，似乎問了不少問題。他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才揮手把兩人轟走。兩個巫師如蒙大赦，忙不疊地抱頭鼠竄而去，再也沒有來時的神氣了。
我在旁邊從頭瞧到尾，嘴巴就沒閉上過。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難怪周鐵頭出門居然只有一個人，合著他根本就不用帶人，揮揮手就是一堆苦力，還任勞任怨，從不會出差錯。
兩個巫師走後，周鐵頭並沒有收回符兵，而是召喚到自己身邊。他在原地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出來吧，別躲了，我已經看見你了。」
不愧是高手，我藏得這麼好，居然還被發現了。
我從草叢裡爬了起來，臉上帶著尷尬的笑，走到周鐵頭跟前，沖他打了個招呼：「周主任……我藏得那麼好，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居然不知道？」周鐵頭臉顯意外：「你的老師沒跟你提過這些事嗎？你真炁初成，不懂約束，在我們這些人眼中，跟個人形的火炬沒什麼兩樣。再說了，我上來之前已經用了星術，普通人根本都不會靠近這裡。除了那兩個養蠱的，別的還會有誰？」
「不愧是周主任，果然是高人！那啥，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我打著哈哈就想離開。周鐵頭瞧著我，也沒有阻攔，而是悠悠地說了一句：「林濤，我聽你老師說，你開了天眼？」
「呃……確實如此……」我的腳步慢了下來。
「不過入門就能施展小神通，果然是個天才！林濤，你應該也知道，我學的是奇門術，易算我也是懂的。怎麼樣，你有沒有興趣幫我個忙？我可以幫你算出天眼小神通的修習經脈諸穴，怎麼樣，你干不干？」
干，當然干！
我一直苦於無人指導，孫老頭雖說是個老師，但他貌似從沒有心思教我道術。經常是一副你怎麼這麼笨我對你很失望，或者我都已經說過了你怎麼還是不明白這樣的神情。問題是好多東西他都是扔一本書給我看看就得了，還只給看一遍，我他喵的又是一個學渣，哪能就這麼自學成功？
我恬著臉，幾乎擠出了花，跑到了周鐵頭旁邊：「周主任，您就說吧，要我幹什麼？」
「肯定不會讓你衝鋒陷陣，你只要用天眼之術，幫我去看看那個案發現場就行了。」
「呃？不是吧，周主任，您自己隨便開個天眼不就成了，哪還用得上我？」我滿面陪笑。
周鐵頭瞧我一眼，大概是知道我對於很多常識都是半懂不懂，就搖搖頭說：「我可不懂。五識之術，是你們符籙派的秘技，我們奇門用的是儀甲之術，可遠沒有五識術那麼方便了。」
好吧，我還真沒瞧出來，孫老頭的傳承，居然來頭那麼大！
而且，這個周鐵頭也並不是那種死腦筋一片啊，也知道用利益誘惑人。看來他雖然混得不怎麼滴，倒也不是沒有一點長進。
我跟著周鐵頭又鑽進了林子裡。昨天警察過來，已經把屍塊清理走了。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夜，但樹下還有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周鐵頭明明不知道那個苗民的陳屍之處，但居然準確地找到了。他打開公文包，從裡面取出一疊小旗子，小心地插入了周圍的泥土裡。
我瞧了一眼，卻發現我依稀還能看得懂。這應該是個追蹤，顯形的陣法，只是跟孫老頭教我的書里寫的並不一樣，應該奇門之術另有奧妙。
周鐵頭一邊插旗，一邊說道：』我昨天晚上就已經趕過來了。那個蠱師是一瞬間被分屍的。下手之下手法獨特，血液精氣都封在屍塊之中，沒有絲毫泄露。甚至於他的靈魂都被分割，封印在軀殼之中。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手法……我甚至都有種感覺，出手的，未必是個人！」
「呃……很厲害嗎？」
「從手法上來說，非常厲害！不過沒有見到對方真身之前，我也不敢確定他的實力……好了林濤，你開一下天眼，幫我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的線索！」
周鐵頭忙活完，就站到了一邊，給我讓出了位置。
我深吸一口氣，眼中陰陽輪緩緩運轉，天眼之術，再次施展。
周鐵頭饒有興趣地盯著我的眼睛，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低聲讚嘆：「好厲害的神通之術！你這雙眼睛不止可以看徹陰陽，甚至已經有了封魔之力了！」
果然是個大高手，一眼就看穿了我眼睛的底細。
在天眼術下，所有能見與不可見的東西，統統無所遁形。旗陣之中，我並沒有看到靈魂沾染的氣息。聯想到周鐵頭說的，那個蠱師連靈魂都被分割，封印到了軀殼之中，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只不過，那半空之中，那些淡淡的黑條是怎麼回事？
「周主任，我看見半空中有一道道的黑條，橫七豎八的，有點是像尺子劃出來的……也不對，兩頭細中間粗……這啥玩意兒？」
周鐵頭被我的描述也弄糊塗了：「你說的什麼？等下，你把你看到的東西畫出來，讓我看看！」
這倒是難不住我，我先拿了根樹枝畫了幾道，但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種痕跡，怎麼跟鬼僵留在我身上的傷口，那麼的相似？
我扔掉了樹枝，右手並爪，呼地一下在泥地上爪出了五道痕跡。
這……這跟半空中的一模一樣，那是一片爪痕！
「是抓出來的……那東西是爪痕！」
「爪痕？」周鐵頭不知想到了什麼，然後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說，這是在虛空中留下的？」
「是的……」
「虛空留痕？這……這……」周鐵頭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在極度的震驚之下，他手裡的公文包都沒有夾緊，啪地一聲掉到了地上。
周鐵頭居然也沒有去撿包，而是在原地急速地踱步，然後忽然擡起了頭，臉色一片嚴肅：「林濤！這事你別管了，趕緊回去！」
看他的臉色，我也知道情況有了不對，愣了一下，才低聲問道：「周主任，到底什麼情況？」
周鐵頭沒有回話，而是掐了個法訣，激活了旗陣。十幾面小旗無風自動，蹭蹭蹭憑空跳起，在空中劇烈地顫抖起來。
周鐵頭連連施法，頭上冒起了一股熱氣。我站在他旁邊，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真罡已經透體而出，渾圓如球，差點沒把我眼珠子瞪出來。
這麼渾厚的真罡，那他體內的真炁得有多強大？我他喵的連個天眼術都支持不了多久，按周鐵頭的水平，最起碼也得比我強一千倍吧？
不對，也可能是一萬倍！
幾個小旗越抖越急，最後砰地一聲，炸成了滿天碎末。周鐵頭倒退了一步，看著炸碎的旗陣，一臉的震驚。
「這……居然在附近！林濤，你馬上回你們村里，千萬不要出來，下山的時候如果遇到遊人，就是綁，也得把他們綁下去！」
他丟下這句話，夾著公文包往林子裡一鑽，很快就消失無影。
開什麼玩笑！上山的步道好幾條呢，我又不會分身術，怎麼攔人？
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一咬牙，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