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有人要甩鍋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候，我不知不覺沉沉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感到頭上猛地一暗，像是什麼東西罩住了頭，緊接著身上就連著挨了好幾下重踢。我這會大腦還沒清醒過來，身體卻有了反應，砰砰兩聲悶響，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我一把把頭上的破衣服掀開，就看到早上挑釁我的中年男人還有那個胳膊有刀疤的年輕人癱在牆角一動不動，像是暈死過去一樣。
這兩貨的身邊，那堆人如避瘟疫地站得離他倆遠遠的，他們跟我對視了一眼，就紛紛低下了頭，一聲都不吭。
貌似……是這倆貨先動手的啊！
我這會也反應過了，八成就是這倆人不忿早上被我鎮住，趁我睡著了想套頭揍我一頓，結果沒想到踢到鐵板上，自己成了魷魚燒。
我也樂了，走過去摸了摸，嗯，還有氣，心跳也正常，用不著急救，就抱著胳膊一聲不吭地站回去繼續看戲。
不過我沒等多久，牢門嘩啦就開了，兩個管事的人走了進來。還沒開口，旁邊一個一直沉默的小老頭就跳了起來：「報告政府，我要舉報，這裡有人打架！這個新來的把人打成重傷了！」
「打架？」管事的人臉色頓時一變，連話都顧不得說，趕緊跟著同事去看地上兩坨東西的情況。
不料這個時候，本來一直暈迷的兩人卻突然睜開了眼，大聲哎呦著，開始朝著管事人員訴苦：「我快被打死了啊……平白無故的沒招他也沒惹他，結果他上來就把我們打了一頓，你們警察可要斌公執法啊……」
兩個管事的人稍微檢查了一下，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根本就沒管這倆人說了啥，直接叫人把他們帶到了醫務室，才站起身來掃視著我們幾個人：
「你們誰叫林濤？」
「我啊！」我向他招了招手。
「是你？你跟我出來，有人要提審你。」管事的人根本就不提打架的事，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目光停在了我手腕殘留的手銬上：「你這個手銬……誰給你解開的？」
「沒人解開，這玩意兒質量不好，斷了。」我滿不在乎地說了一聲。
講真，如果是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通，我還真是誠惶誠恐，但我都算是三進宮甚至四進宮了，臉皮早就煉出來了，這會淡定的很。
管事的人看著斷成四截的手銬，下意識重複了一句：「質量不好？」
「也許……是吃了回扣？」我提了個想法。
管事的人無語地看了我一眼，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好吧，就當是質量不好……你現在還沒正式移交給我們拘留所，只不過是暫時關押，真有什麼事，也怪不到我們頭上……那啥，咱們趕緊去局裡吧，到時候結果出來了，萬一你是無辜的，也能還你個清白。」
這哥們羅里索羅扯了一長串，我卻一句也沒聽去，只是睜著眼望著他：「說完了？說完趕緊走吧？我比你都急著想知道他們到底給我安了什麼罪名呢！」
從拘留所到市局，也就是二十分鐘路程。三十分鐘不到，我就又坐到了市局的審訊室里。我不知道這幫人為什麼放著好好拘留所的審訊室不用，非把我大老遠帶到局裡來。不過眼前這熟悉的擺設，讓我恍惚中回到了半個多月前，第一次進派出所的情形。
「姓名？」
「林濤……」
「性別？」
「男……」
「年齡？」
「二十……」
「籍貫？」
「孟津……等下！」我清醒了過來，直接對著面前的警察反問了過去：「我想問問，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把我抓起來？」
「……注意一下，你現在是嫌疑人！現在我問你答，一切問題等問完了才能回答你，明白了嗎？」
「我不明白。」我抱著胳膊冷冷地瞧著對面的警察，接下來的一切問話，我都做起了閉口禪師，一語不發。
對面的警察氣得頂門的頭髮都豎了起來，差點沒衝過來揍我一頓。他忍耐了半天，才抑制不住地高聲道：「林濤，你這樣不配合我們問訊是錯誤的，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就算不說，也有別的證據能證明你的罪行，到時候你想承認也晚了！」
「對對，這話我非常贊同，一切都是講證據的。我就納悶了，我到底犯了什麼罪？你們要把我抓起來？你不說明這點，叫我怎麼配合你？」我臉上一臉的無辜，心底卻是一聲冷笑。
警察醞釀了半天的氣，才冷冷地說道：「殺人罪，市殯儀館，你想起來沒？」
「我沒有殺人，而且，你說我殺了人，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當然有，你殺人的時候，就沒想到殯儀館是有攝像頭的吧？」警察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也不妨跟你交個底，現在我們中手有充足的證據可以證明你殺人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屍體。只要你能交待出把屍體藏匿到哪裡，這就是立功的表現，你仔細考慮一下怎麼樣？現在國家對於罪犯也是少殺慎殺，只要有立功表現，你未必會判死刑。」
我望著面前的警察，皺起了眉頭。
殯儀館當晚，死了七個人。兩個火化工的屍塊在操作間裡，王家的三兄弟雖然屍首都不全了，不過都被乾屍老程收到了冰櫃裡，老程死後兩截屍身就扔在殯儀館後院，直到警察們趕來都沒有動過。就連楊柳，雖然被鬼僵爆成了漫天血肉，但殘骸也在地下太平間扔著，到時候一查便知。
這些屍體死狀詭異，一看就非常人所為，按理說去過現場的人根本就不會這麼淡定，也完全不會把我當成普通的殺人兇手來對待，但是這個警察卻好像從來沒想過這回事？
所有的屍身都在，怎麼到頭來卻說，屍體都不見了？
他真的接手了這個案子，去過了現場嗎？
我心中疑心大起，直接問了另一個問題：「警察同志，我想知道一下，當時也在現場的吳思成吳法醫跟齊成齊警官現在在哪？」
警察瞟了我一眼，冷淡地開口了：「他們也有重大的作案嫌疑，現在已經暫時關押起來了。」
難怪孫老頭吞吞吐吐的說他不好露面，還一回來就讓我馬上走，原來齊成他倆也被當成犯人關起來了啊！
我心頓時明悟，然後升起一絲不屑。我不知道那些領導是怎麼想的，當時的現場一看就該知道絕對有超自然力量介入了，這時候要緊的是馬上報告更上一級。我才不信上頭的人會不信這些鬼神之事，把它當成普通的案件處理。
要知道前幾天軍方還在圍剿那條蛇妖，孫老頭筆記中也說過，他當年遊歷的時候也跟某些政府部門打過交道，還報怨對方很是難纏。
所以說，這種事情一但上報很快就會有專業人士接手處理。
但現在，卻把我當成重點嫌疑人抓了起來。
事實很簡單，某些人準備開始甩鍋了。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感到頭上猛地一暗，像是什麼東西罩住了頭，緊接著身上就連著挨了好幾下重踢。我這會大腦還沒清醒過來，身體卻有了反應，砰砰兩聲悶響，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我一把把頭上的破衣服掀開，就看到早上挑釁我的中年男人還有那個胳膊有刀疤的年輕人癱在牆角一動不動，像是暈死過去一樣。
這兩貨的身邊，那堆人如避瘟疫地站得離他倆遠遠的，他們跟我對視了一眼，就紛紛低下了頭，一聲都不吭。
貌似……是這倆貨先動手的啊！
我這會也反應過了，八成就是這倆人不忿早上被我鎮住，趁我睡著了想套頭揍我一頓，結果沒想到踢到鐵板上，自己成了魷魚燒。
我也樂了，走過去摸了摸，嗯，還有氣，心跳也正常，用不著急救，就抱著胳膊一聲不吭地站回去繼續看戲。
不過我沒等多久，牢門嘩啦就開了，兩個管事的人走了進來。還沒開口，旁邊一個一直沉默的小老頭就跳了起來：「報告政府，我要舉報，這裡有人打架！這個新來的把人打成重傷了！」
「打架？」管事的人臉色頓時一變，連話都顧不得說，趕緊跟著同事去看地上兩坨東西的情況。
不料這個時候，本來一直暈迷的兩人卻突然睜開了眼，大聲哎呦著，開始朝著管事人員訴苦：「我快被打死了啊……平白無故的沒招他也沒惹他，結果他上來就把我們打了一頓，你們警察可要斌公執法啊……」
兩個管事的人稍微檢查了一下，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根本就沒管這倆人說了啥，直接叫人把他們帶到了醫務室，才站起身來掃視著我們幾個人：
「你們誰叫林濤？」
「我啊！」我向他招了招手。
「是你？你跟我出來，有人要提審你。」管事的人根本就不提打架的事，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目光停在了我手腕殘留的手銬上：「你這個手銬……誰給你解開的？」
「沒人解開，這玩意兒質量不好，斷了。」我滿不在乎地說了一聲。
講真，如果是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通，我還真是誠惶誠恐，但我都算是三進宮甚至四進宮了，臉皮早就煉出來了，這會淡定的很。
管事的人看著斷成四截的手銬，下意識重複了一句：「質量不好？」
「也許……是吃了回扣？」我提了個想法。
管事的人無語地看了我一眼，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好吧，就當是質量不好……你現在還沒正式移交給我們拘留所，只不過是暫時關押，真有什麼事，也怪不到我們頭上……那啥，咱們趕緊去局裡吧，到時候結果出來了，萬一你是無辜的，也能還你個清白。」
這哥們羅里索羅扯了一長串，我卻一句也沒聽去，只是睜著眼望著他：「說完了？說完趕緊走吧？我比你都急著想知道他們到底給我安了什麼罪名呢！」
從拘留所到市局，也就是二十分鐘路程。三十分鐘不到，我就又坐到了市局的審訊室里。我不知道這幫人為什麼放著好好拘留所的審訊室不用，非把我大老遠帶到局裡來。不過眼前這熟悉的擺設，讓我恍惚中回到了半個多月前，第一次進派出所的情形。
「姓名？」
「林濤……」
「性別？」
「男……」
「年齡？」
「二十……」
「籍貫？」
「孟津……等下！」我清醒了過來，直接對著面前的警察反問了過去：「我想問問，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把我抓起來？」
「……注意一下，你現在是嫌疑人！現在我問你答，一切問題等問完了才能回答你，明白了嗎？」
「我不明白。」我抱著胳膊冷冷地瞧著對面的警察，接下來的一切問話，我都做起了閉口禪師，一語不發。
對面的警察氣得頂門的頭髮都豎了起來，差點沒衝過來揍我一頓。他忍耐了半天，才抑制不住地高聲道：「林濤，你這樣不配合我們問訊是錯誤的，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就算不說，也有別的證據能證明你的罪行，到時候你想承認也晚了！」
「對對，這話我非常贊同，一切都是講證據的。我就納悶了，我到底犯了什麼罪？你們要把我抓起來？你不說明這點，叫我怎麼配合你？」我臉上一臉的無辜，心底卻是一聲冷笑。
警察醞釀了半天的氣，才冷冷地說道：「殺人罪，市殯儀館，你想起來沒？」
「我沒有殺人，而且，你說我殺了人，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當然有，你殺人的時候，就沒想到殯儀館是有攝像頭的吧？」警察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也不妨跟你交個底，現在我們中手有充足的證據可以證明你殺人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屍體。只要你能交待出把屍體藏匿到哪裡，這就是立功的表現，你仔細考慮一下怎麼樣？現在國家對於罪犯也是少殺慎殺，只要有立功表現，你未必會判死刑。」
我望著面前的警察，皺起了眉頭。
殯儀館當晚，死了七個人。兩個火化工的屍塊在操作間裡，王家的三兄弟雖然屍首都不全了，不過都被乾屍老程收到了冰櫃裡，老程死後兩截屍身就扔在殯儀館後院，直到警察們趕來都沒有動過。就連楊柳，雖然被鬼僵爆成了漫天血肉，但殘骸也在地下太平間扔著，到時候一查便知。
這些屍體死狀詭異，一看就非常人所為，按理說去過現場的人根本就不會這麼淡定，也完全不會把我當成普通的殺人兇手來對待，但是這個警察卻好像從來沒想過這回事？
所有的屍身都在，怎麼到頭來卻說，屍體都不見了？
他真的接手了這個案子，去過了現場嗎？
我心中疑心大起，直接問了另一個問題：「警察同志，我想知道一下，當時也在現場的吳思成吳法醫跟齊成齊警官現在在哪？」
警察瞟了我一眼，冷淡地開口了：「他們也有重大的作案嫌疑，現在已經暫時關押起來了。」
難怪孫老頭吞吞吐吐的說他不好露面，還一回來就讓我馬上走，原來齊成他倆也被當成犯人關起來了啊！
我心頓時明悟，然後升起一絲不屑。我不知道那些領導是怎麼想的，當時的現場一看就該知道絕對有超自然力量介入了，這時候要緊的是馬上報告更上一級。我才不信上頭的人會不信這些鬼神之事，把它當成普通的案件處理。
要知道前幾天軍方還在圍剿那條蛇妖，孫老頭筆記中也說過，他當年遊歷的時候也跟某些政府部門打過交道，還報怨對方很是難纏。
所以說，這種事情一但上報很快就會有專業人士接手處理。
但現在，卻把我當成重點嫌疑人抓了起來。
事實很簡單，某些人準備開始甩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