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我要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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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十七分,離天黑,大概還有四小時多一點。從公安局到殯儀館,不堵車的情況要走一小時,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三個小時多的時間可以用了。無論如何,都要在三小時之內,找到足夠的罪證,把田軍和那個狠毒的女人,繩之以法。

  我跟老法醫一起,一前一後走到了解剖室。剛一走進去,我就看到靜靜躺在解剖台上的屍身。也不知道老法醫弄了些什麼手段,田曉蕾的屍身已經不復那種乾枯萎縮的乾屍模樣,而是變得圓潤飽滿,望之如常人一般。要不是我早就知道田曉蕾已經死去了一年多,猛然一看,還以為她只是睡著了。

  只是——恢復了體貌的田曉蕾,看上去還是如同七八歲大小的孩童一般,身體瘦得厲害。之前隱藏在枯皺皮膚下大大小小的傷痕,現在重新又顯現出來,望之觸目驚心,也不知道她生前受到了怎麼樣的傷害,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旁邊的老法醫一邊走,一邊向我解釋道:「對於這種時間太久已經脫水的屍體,要把它泡在專門的藥液里,進行重新濕化充水。只是我也沒想到,她充水的速度居然那麼快,才三小時不到,就可以進行屍檢了。如果是換成其它屍體,這個過程最起碼要一天多。」

  一天多?真等一天多再動手,只怕這裡連一個活人也沒有了!我心中吐槽一句,又仔細地觀察了屍身片刻,發現並沒有其它異常,這才回頭說道:「嗯……我之前讓你們準備的東西,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老法醫連接點頭:「都準備好了,公雞就在樓下放著,還有新鮮的牛羊內臟,都在下面擱著,局裡還以為晚上要加餐呢。鏡子我一早就搬進來了,你瞧,就在旁邊放著。還有氫氟酸我也向市局調了幾十瓶,足夠給它洗個澡了。只不過雷管炸藥這東西實在不好弄……上頭怕我們把樓都炸了,說什麼都不同意。」

  沒有炸藥……確實有些不保險,不過有其它的東西,應該也足夠了。反正公安局別的不多,彈藥管夠,未必就制不了這凶戾的殭屍。

  我走到那面穿衣鏡旁邊,把它搬到窗戶跟前,小心地調整著它反射陽光的位置。既不能直接照在屍身上,又不能離屍身太遠,以免萬一出意外反應不及。

  老法醫瞧著我在旁邊一通忙活,欲言又止。最後他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林小哥,你們法師開壇作法,不都是用些什麼黃紙糯米,香燭祭壇什麼的嗎?最不濟也要有一把桃木劍吧?你讓我們準備的這麼多東西,真的有用嗎?」

  「您老電影看多了吧?我們捉鬼也是與時俱進的,那還用這麼多老古董?」我頓時啞然失笑。

  倒不是說老法醫說得有誤,我之所以不搞這一套一是因為受到了孫老頭的影響,二是無論是法器,還是桃木劍,那可不是隨便地攤上買一個就有用,那都得是經過道法高人祭練的靈物,才有捉鬼除魔的效用。現在可是商品社會了,這種級別的法器,打死我都買不起一件,也只有碰到了意外的情況,我才能偶爾得到那麼一兩件。

  比說如,我手裡的鬼面蛛絲,就是這麼意外得來的。

  說到這裡我就心中暗恨,明明跟這玩意兒在一的,還有三件法器,結果鬼面蛛被金蠶蠱吃了,蜃氣珠被孫旌華黑了,十二元辰隱身符被這廝借花獻佛送給孫老頭研究了。落我手裡的只有這麼一根蛛絲,還被子彈打成了兩截。

  此時此刻,這根蛛絲就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我調整好鏡子的位置,就走到解剖床前,抖手拿出蛛絲,繞著手術床,脖子一圈,腰上一圈地纏了兩圈,然後摸出一個聚靈的符紙貼上,才稍覺安心。

  這麼一來,就算殭屍復甦,掙紮起來也先把自己給切成三段了吧?

  倒不是我不願意直接拿著蛛絲當手術刀用,實在是因為我之前從木心裡借到的靈力已經耗盡了,現在全身沒有靈力,根本就沒法操作這個蛛絲,要不是我手頭還有聚靈符,這蛛絲根本連半點作用都沒有。

  只是聚靈符也要好幾個小時才能起作用,希望這中間不要再出意外了!

  老法醫眼睜睜地看著我拿著蛛上下忙活,好奇心又升了起來:「林小哥,你纏的這是什麼?」

  「保命的東西,我說你動手的時候注意一點,別把這玩意切斷了……算我多嘴,就算你想切,也未必能切斷。」

  我這頭一直說著,老法醫低頭看了看蛛絲,輕輕彈了一下,居然一眼就發現了端倪:「這玩意兒好像是蛋白質的絲線……也不對,什麼東西吐的絲這麼粗?」

  「別研究了,對了,你們這裡有殺生刃嗎?就是那種殺過人的刀具,最好是殺過好幾個人的。」我打斷了老法醫的研究,沖他比劃了一下道。


  不料老法醫居然直接點點頭:「殺生刃啊,這個我懂,但是沒有用的……」說著,他直接從手術床上拿起一把黑乎乎的刀子:「這個東西,是抗戰時期日軍軍醫做實驗的手術刀……一直在軍博放著,後來我們這齣了點事,就借了過來,一直都沒歸還……我們以前也不是沒遇到普通手術刀切不動的屍體,一上這把刀子,什麼問題都迎刃而解,但這次不行,所以才我把你叫了過來。」

  老法醫雖然說得很含糊,我卻聽明白了,儘管他沒有說出什麼實驗的手術刀,但我就是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他說的是731部隊的實驗。這個回憶,是每個中國人心目中永遠的痛。

  用殺了無數中國人的手術刀來解剖另一個可憐小姑娘的屍身,這種行為我光從心理上都無法接受,我甚至不用開天眼,都能感受到刀上成百上千亡靈的哀嚎。這玩意也虧是在軍博受到了正氣的薰陶供奉,不然早就會生出靈識,變成一把妖刀,控制刀奴犯下無邊殺業。

  我只接過來瞧了一眼,就隨手把它扔到一邊,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這種東西可不吉利,你們還是儘快把它重新放到軍博去吧,不然時間久了,說不定會受到什麼影響。」

  老法醫微微一怔,也沒反駁我,而是找了個袋子慎重地把那把刀子裝了進去,小心翼翼地放柜子里藏好。他顯然是聽從了我的意見,估計這事結了,就會把刀子送走。

  殺生刃都沒法對鬼僵起到作用,還是那種殺了百人千人的極端兇器,這事就極為棘手了。我思來想去,也只有一種辦法,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那就是巫法用的血練之法,重新練出一把凶兵出來,才能切開這具鬼僵的屍身。

  事情還真是越來越失去控制了啊!希望這次練制巫兵,不要出什麼岔子啊!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對老法醫說道:「你們這裡,有新的沒拆封的手術刀嗎?」

  老法醫點頭:「有,你需要用嗎?」

  「嗯,我準備練一把巫刀出來,以後就能代替這個文物了……對了,你去把你學生也叫過來,這面鏡子得有人看著,免得出什麼意外。」

  老法醫起身出去了,不多時,他就帶著他的學生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把沒拆封的手術刀。

  我伸手接過,小心拆封,然後捏著這把鋥亮的手術刀,對著自己的胳膊比劃了半天,卻怎麼都下不去手。

  開玩笑呢,我又不是自虐狂,割肉放血這種事情,我一時半會的怎麼下得去手?

  一直這麼幹撐著也不是辦法,我又咬了咬牙,仔細又回憶了一下孫老頭筆記上巫練的手法,把練制前的咒語反覆念了好幾遍,確認沒有出錯,才一狠心一閉眼,揮刀向手臂上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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