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潑婦
我從院子裡出來沒多久，卻碰到了一個我完全沒想到碰見的人。那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一看到我，就一蹦三尺高，尖叫了一聲，向我撲了過來。
「天殺的小崽子，你為什麼要害我兒子！我們家方平哪裡得罪你了，就為了塊爛木頭，你要害他進監獄！」
這個女人，就是方平的老媽。對於這個中年女人來說，道理兩個字，她從來就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一見面就不分清紅皂白地潑了我一身污水，然後二話不說，扭著我就撕打起來。
都不說我現在體能大進，就算是我當保安那段時間，我讓她兩隻手，她也不是我的對手。只不過大男人打女人實在是不像話，特別是對方年齡還那麼大，如果我敢還手，保證當天下午就能上新聞。不外乎又是：震驚，壯年小伙下手毒辣，路人大媽無辜重傷，或者又是：天理倫喪，兒子當街毆打母親，這種悚人聽聞的標題。媒體才不管真相是什麼樣呢，什麼吸引眼球，他們就寫什麼，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我心中大呼晦氣，一邊躲著她沒頭沒腦的指甲，一邊大聲地反駁：「什麼爛木頭，那塊木心可是價值幾百萬呢！再說了，偷東西還有天理了？你兒子偷我東西，活該他進監獄！」
我不說還好，我一還口，方平他媽氣焰就更囂張了，剛才還是一蹦三尺高，這會都蹦得快超過五尺了：「什麼偷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明明是你丟了東西，我兒子撿到了，你就污衊他偷了你的東西，你這個黑心爛肚的小崽子，心腸怎麼那麼狠毒？誣告別人，害人坐牢，你跟我去公安局去！」
我頓時樂了，敢情這大媽啥都不清楚，就跑來找我麻煩？先不說方平自己認罪了，光他扯上了另一樁販毒的案子，當真是不死都脫層皮。他老媽還想著讓我去翻案？就不怕到時候連她自己也要扯進去麼？
還真是什麼樣的娘教出什麼樣的兒子。我就奇怪明明教導主任作風還算正直，怎麼會教出這麼個偷雞摸狗的兒子出來，現在看來，還都是他老媽給慣的。俗話說慈母多敗兒，攤上這麼個老媽，也不知道是方平的不幸，還是教導主任的不幸。這要是換成我爸媽，早就把我揍得連他們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嗯……尤其是那個偷舍利子的事，打死都不能讓他們知道，不然我下半輩子都不得安生。
我也很奇怪為什麼當時會鬼迷心竅，一心想著要從墓里撈點東西。思來想去，只能歸結於當時真的是窮怕了，見眼錢開，什麼都顧不上了。
想想那十三枚金餅吧！這要不是因為我掉到了錢眼裡，焉能把季沖給放了出來？
「去就去！剛好我正要去派出所辦事，你不是說我誣告人麼，讓警察來抓我呀！」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我見勢不妙，為避免上了新聞，擠開人群就溜了出去。
方平他媽哪能容我離開，在後面高聲咒罵著，邁著矮胖的短腿，奮力追了上來。
到了派出所，我就知道為什麼沒有警察過去了——實在是我起的也太早了些，這警察也才剛開始上班，人都沒到齊。我倆闖進去沒多久，方平他媽就撤起了潑，一邊罵我，一邊衝上來準備揪我頭髮扇我臉。
我哪能入她所願，一個箭步就踩著窗戶，翻身跳上了房頂。派出所是那種老式的四層小樓房，第一層還伸出去個雨簾，我剛好就跳到那個雨簾上，任憑那潑婦在下面跳腳大罵，打定了主意就是不下去。
派出所的民警連忙勸住了那女人，把她拉回屋去，然後又跑到屋檐下，瞅我瞅了半天，最後失笑道：「喲，你不是那誰，叫林濤的小子麼，怎麼閒著沒事，跑我們所裡屋頂上溜達去了。」
我大大地翻了個白眼，誰閒著沒事上人屋頂了？你又不是沒看到，明明是那個女人逼我太甚，我才爬上來的，這會又拿這事來取笑我？
我從屋頂跳了下來，拍拍身上的泥灰，向屋子裡呶呶嘴：「瞧見沒，那位就是前幾天偷我東西那個方平的老娘，現在倒打一耙，非要說是我陷害她兒子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警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這女人我早就認識了，撒潑不講理，來我們這鬧過不少次了，每次她兒子出事進來，她都跑過來鬧事。不過這次可由不得她了，方平這次涉案金額過大，判刑是一定的，可不會像前幾次一樣，拘留幾天就放出來了。你在著等，我去搞定她！」
說著，民警就進了房間。他一開始還好言相勸，但是沒用，被女人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然後開始聲色俱厲，警告她不要抗拒警察執法，換來的是被那女人在臉上撓了四道血印子。到最後他也吃不住勁了，狼狽不堪地從屋子裡跑了出來，要不是他幾個同事給力，眼明手快地把這瘋女人攔住，只怕這民警得被方平他老媽坐到地上暴打。
瞧瞧他瘦排骨一樣的體格，還真未必是那胖女人的對手。
方平他媽被人攔住，索性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滾，一邊打滾一邊就勢把褲子脫了下來：「警察打人了！警察要強姦人了！！」
這一招還真是厲害，幾個男警察直接如同個受驚的兔子，一溜煙從屋子裡都跑了出來，躲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地上的女人撒潑打滾。
「我說，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辦？」我有些頭疼地看了那個潑婦一眼，那一身白花花的肥膘看我腦仁都疼了起來，胃裡更是一陣陣的噁心想吐。人至賤則無敵，當一個人完全不要臉的時候，還真沒有什麼辦法能克制她。
尤其，還是個中年婦女，這完全就是塊滾刀肉，碰一下都會被反咬一口。
「怎麼辦，涼拌唄！」民警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道：「我都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要臉，她以前也就是跑到所里來罵街，這回倒好，連褲子都脫了！」
「嘶……那現在怎麼辦？」我會愁得直撮牙花子。別看這老娘們現在還只是在屋裡打滾，她可是沖著我來的，等她反應過來，該哭的就是我了。
想想吧，饑渴小伙耍流氓，公安局直扒婦女褲子，這個標題光想想就讓我頭大，可憐我一世清明，非栽在這老娘們手裡不可。
「這個嘛……」民警沉吟片刻，摸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等下，我找找他老公的電話，讓他過來救場。他好歹是個老師，總不會讓自家老婆在大廳廣眾之下丟臉吧？」
「天殺的小崽子，你為什麼要害我兒子！我們家方平哪裡得罪你了，就為了塊爛木頭，你要害他進監獄！」
這個女人，就是方平的老媽。對於這個中年女人來說，道理兩個字，她從來就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一見面就不分清紅皂白地潑了我一身污水，然後二話不說，扭著我就撕打起來。
都不說我現在體能大進，就算是我當保安那段時間，我讓她兩隻手，她也不是我的對手。只不過大男人打女人實在是不像話，特別是對方年齡還那麼大，如果我敢還手，保證當天下午就能上新聞。不外乎又是：震驚，壯年小伙下手毒辣，路人大媽無辜重傷，或者又是：天理倫喪，兒子當街毆打母親，這種悚人聽聞的標題。媒體才不管真相是什麼樣呢，什麼吸引眼球，他們就寫什麼，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我心中大呼晦氣，一邊躲著她沒頭沒腦的指甲，一邊大聲地反駁：「什麼爛木頭，那塊木心可是價值幾百萬呢！再說了，偷東西還有天理了？你兒子偷我東西，活該他進監獄！」
我不說還好，我一還口，方平他媽氣焰就更囂張了，剛才還是一蹦三尺高，這會都蹦得快超過五尺了：「什麼偷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明明是你丟了東西，我兒子撿到了，你就污衊他偷了你的東西，你這個黑心爛肚的小崽子，心腸怎麼那麼狠毒？誣告別人，害人坐牢，你跟我去公安局去！」
我頓時樂了，敢情這大媽啥都不清楚，就跑來找我麻煩？先不說方平自己認罪了，光他扯上了另一樁販毒的案子，當真是不死都脫層皮。他老媽還想著讓我去翻案？就不怕到時候連她自己也要扯進去麼？
還真是什麼樣的娘教出什麼樣的兒子。我就奇怪明明教導主任作風還算正直，怎麼會教出這麼個偷雞摸狗的兒子出來，現在看來，還都是他老媽給慣的。俗話說慈母多敗兒，攤上這麼個老媽，也不知道是方平的不幸，還是教導主任的不幸。這要是換成我爸媽，早就把我揍得連他們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嗯……尤其是那個偷舍利子的事，打死都不能讓他們知道，不然我下半輩子都不得安生。
我也很奇怪為什麼當時會鬼迷心竅，一心想著要從墓里撈點東西。思來想去，只能歸結於當時真的是窮怕了，見眼錢開，什麼都顧不上了。
想想那十三枚金餅吧！這要不是因為我掉到了錢眼裡，焉能把季沖給放了出來？
「去就去！剛好我正要去派出所辦事，你不是說我誣告人麼，讓警察來抓我呀！」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我見勢不妙，為避免上了新聞，擠開人群就溜了出去。
方平他媽哪能容我離開，在後面高聲咒罵著，邁著矮胖的短腿，奮力追了上來。
到了派出所，我就知道為什麼沒有警察過去了——實在是我起的也太早了些，這警察也才剛開始上班，人都沒到齊。我倆闖進去沒多久，方平他媽就撤起了潑，一邊罵我，一邊衝上來準備揪我頭髮扇我臉。
我哪能入她所願，一個箭步就踩著窗戶，翻身跳上了房頂。派出所是那種老式的四層小樓房，第一層還伸出去個雨簾，我剛好就跳到那個雨簾上，任憑那潑婦在下面跳腳大罵，打定了主意就是不下去。
派出所的民警連忙勸住了那女人，把她拉回屋去，然後又跑到屋檐下，瞅我瞅了半天，最後失笑道：「喲，你不是那誰，叫林濤的小子麼，怎麼閒著沒事，跑我們所裡屋頂上溜達去了。」
我大大地翻了個白眼，誰閒著沒事上人屋頂了？你又不是沒看到，明明是那個女人逼我太甚，我才爬上來的，這會又拿這事來取笑我？
我從屋頂跳了下來，拍拍身上的泥灰，向屋子裡呶呶嘴：「瞧見沒，那位就是前幾天偷我東西那個方平的老娘，現在倒打一耙，非要說是我陷害她兒子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警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這女人我早就認識了，撒潑不講理，來我們這鬧過不少次了，每次她兒子出事進來，她都跑過來鬧事。不過這次可由不得她了，方平這次涉案金額過大，判刑是一定的，可不會像前幾次一樣，拘留幾天就放出來了。你在著等，我去搞定她！」
說著，民警就進了房間。他一開始還好言相勸，但是沒用，被女人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然後開始聲色俱厲，警告她不要抗拒警察執法，換來的是被那女人在臉上撓了四道血印子。到最後他也吃不住勁了，狼狽不堪地從屋子裡跑了出來，要不是他幾個同事給力，眼明手快地把這瘋女人攔住，只怕這民警得被方平他老媽坐到地上暴打。
瞧瞧他瘦排骨一樣的體格，還真未必是那胖女人的對手。
方平他媽被人攔住，索性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滾，一邊打滾一邊就勢把褲子脫了下來：「警察打人了！警察要強姦人了！！」
這一招還真是厲害，幾個男警察直接如同個受驚的兔子，一溜煙從屋子裡都跑了出來，躲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地上的女人撒潑打滾。
「我說，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辦？」我有些頭疼地看了那個潑婦一眼，那一身白花花的肥膘看我腦仁都疼了起來，胃裡更是一陣陣的噁心想吐。人至賤則無敵，當一個人完全不要臉的時候，還真沒有什麼辦法能克制她。
尤其，還是個中年婦女，這完全就是塊滾刀肉，碰一下都會被反咬一口。
「怎麼辦，涼拌唄！」民警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道：「我都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要臉，她以前也就是跑到所里來罵街，這回倒好，連褲子都脫了！」
「嘶……那現在怎麼辦？」我會愁得直撮牙花子。別看這老娘們現在還只是在屋裡打滾，她可是沖著我來的，等她反應過來，該哭的就是我了。
想想吧，饑渴小伙耍流氓，公安局直扒婦女褲子，這個標題光想想就讓我頭大，可憐我一世清明，非栽在這老娘們手裡不可。
「這個嘛……」民警沉吟片刻，摸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等下，我找找他老公的電話，讓他過來救場。他好歹是個老師，總不會讓自家老婆在大廳廣眾之下丟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