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臻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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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慨道:「錢啊!還是特麼的銀子最好!起碼它不會給我帶來困擾!」

  許環走過來,一陣煞有其事的感慨:「唉……師叔好可憐啊!還不如銀子重要,小爺我也好可憐啊!竟連個小妾身份都求不到,我們都好可憐啊!居然不如銀子!」

  「噗!許環,你個熊孩子,又找打了是不是?」

  轉眸看他,我皮笑肉不笑地說「找我有事啊!竟說些亂七八糟的廢話,還小妾,男人給女人當小妾,你也好意思?」

  被我數落,許環不以為意,嘻嘻哈哈一陣嬉皮笑臉。

  最後說道:「不是小爺我找你有事,喏,廂房裡那個說要見你。」

  「妖僧?他見我做什麼?如果他傷好了讓他走就是了。」

  提起妖僧我就沒好氣,救他一命,我可算是大善人了,他還想怎麼樣啊?

  許環摸了摸下巴,沉思著說,「主子,你還是去見見吧!他受的內傷頗重,一點攻擊力沒有,許是找你真有事也說不定。」

  「好吧!看在你外祖面上,我就去見見。」

  見就見吧!姑且聽聽他要說什麼。

  出屋,和許環走去廂房,饒是屋內開窗通風,但還是有一股濃濃的散不開的藥味。

  妖僧躺在床上,聽到聲音轉過頭,一張醜陋的臉,骨瘦如柴不說,還半邊蛇皮紋,說實話,真是難看之極,就跟毀容了一個樣,難怪他想法設法都要解蠱,許是自己看自己都討厭。

  我勾唇譏諷地笑,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吧!找我幹嘛?」

  「老夫來投奔你,你可敢收?」

  沒有寒暄,沒有客套,妖僧上來就開門見山。

  「怎麼?瑞王和你翻臉了?」

  他想投奔我,只有一個可能,瑞王北冥澤再不是他的大樹,搞不好他這身傷還是瑞王的傑作。

  妖僧沒說話,惱怒地看著我,默認了。

  我嘴一撇,翻個白眼,嘲笑道:「你想找庇護,貌似找錯認人了,你該去找宣王!找我幹嘛?我可沒那能力保護你。」

  「老夫說過,老夫對皇權爭霸一點兒興趣沒有,要的不過是一個胎盤,老夫若是去找宣王,瑞王能放過老夫?」

  「哈!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我挑了挑眉,不屑道:「再說了,我收了你,與我有什麼好處?還不是惹了個大麻煩!」

  「你可知,你最近大難臨頭,若收了老夫,老夫就能替你消災解禍!這可是你天大的福氣!」

  說了幾句話,妖僧開始喘,我看著他那張難看的臉,哈哈大笑起來。

  「一邊待著去吧你!還說我大難臨頭,姑奶奶看你才是大難臨頭!少忽悠我,以為我是瑞王!」

  妖僧眸光一閃,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知道你這丫頭難纏,老夫給你準備了見面禮,也不枉你一場相救。」

  什麼?居然還有禮物?

  妖僧摸摸索索地從身子底下摸出一塊兒黑色的玉佩,只有核桃大小,看不起來並不起眼。

  「這是避毒佩,帶在身上可避百毒,咳咳……」

  他枯骨一般的手將黑佩遞過來,我嫌棄地用兩根手指夾著接到眼前,嘴角抽了抽。

  北冥臻的定情佩,許環的辟邪佩,還有北冥修梅氏的血靈佩,如今又多了個避毒佩,靠!我都快成玉佩專業戶了,我戴得過來嗎我!

  「給我看看。」

  許環要看,我轉手遞給他,妖僧瞥他一眼,沒說話。

  一會兒,許環便說:「主子,這玉佩你用著防身再好不過,我聽外祖說過,避毒佩確實是黑色的。」

  「怎麼樣?老夫可有誠意?」

  妖僧問話,我眯了眯眼,冷笑道:「你到底要幹嘛!別說什麼尋求庇護,鬼才信!」

  蛇皮妖僧在江湖排行榜上數一數二,等他傷好,不害人就不錯了,誰還能傷得了他?找我庇護?不奇怪嗎?再說了,由我護著,瑞王就會放過他?這是什麼道理!

  聽我這樣問,妖僧笑了,笑得諷刺,「你這丫頭,好重的疑心!老夫說是投奔你,還不是怕你肚子有閃失!你若有個三長兩短,紫河車沒了,老夫空歡喜一場,既然瑞王再不容我,老夫自然來投奔你!再者,多我一個在身邊,對你總有好處吧!」


  是啊!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妖僧啊!若真收到我麾下,那真是大大的好處。

  我看著他不說話,到底還是不能完全信任,只想從他眼底發現陰謀。

  許是他也明白我對他的戒心,開口又道:「老夫還有見面禮,你要不要?」

  「還有?是什麼?」

  本來我就有些鬆動了,他居然說還有見面禮?

  妖僧挑了挑眉,猶自說道:「若不是老夫出手,只怕你的臻哥永遠都回不來了!」

  「什麼?你什麼意思?」

  一提起北冥臻,我內心一陣慌,死死盯著妖僧,等待他給我答案。

  他再次將手伸到身下摸摸索索,竟拿出一封信,一封染著血的信。

  我驚叫一聲,一把搶過信,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真的是北冥臻的信!真的是他的信!

  信封上血漬瀰漫,卻沒能蓋住那幾個字:「蘇含玉親啟」。

  天啊!這確實是北冥臻的字跡。

  我捧著信,顫抖著雙手,心中一痛,眼淚盈滿眼眶。

  北冥臻給我寫了信?可這信為什麼在妖僧手裡?

  「這信你哪兒來的?」我兇狠盯著妖僧,幾乎尖叫地質問,「怎麼會在你手裡?」

  「此事說來話長,你先看信吧!」

  相對我的失控,妖僧反而極為淡定,「上面的血不是世子臻的,這信被老夫截獲,偷偷藏著,並未走漏風聲,不過信的內容老夫看了,沒什麼大事,嘰嘰歪歪,全是肉麻。」

  不理會他的諷刺,更無暇分析「截獲」一說,我當真迫不及待地想看信,於是我拿著信風一般衝出屋門。

  「主子,你去哪兒?等等我!」

  「你這丫頭!咳咳……咳……」

  一口氣跑到無人的後花園,一片枯萎的花叢下,我坐在石凳上,顫抖著抽出裡面發黃的信紙。

  「寶貝兒小玉兒,你有沒有想我啊?」

  北冥臻的字跡潦草而清晰,第一句話就令我難以自控,瞬間淚流滿面。

  原來想念一個人,真的可以想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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