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拆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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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三天過去了,北冥臻依舊沒有回京。

  而我為娘親定製的嫁妝家具等大件陪嫁,都陸續從京城送了過來,堆進何月娘主屋,弄得屋裡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何月娘婚期將近,很多事都需要親力親為,她很忙,雖然忙,倒也春風滿面。

  我們住的房子是李奶奶家的,何月娘若出嫁,我們就會搬家,所以,這事兒通知李奶奶的同時,我順便問她願不願意跟著我到京城去住。

  如果住到京城的話,君子祿可以去酒樓幫忙兒,而李爺爺也不用天天坐牛車去茶樓了。

  不過李奶奶也像章宗亮一樣,竟然不想去京城,說京城人太多,住著沒有蘇家村舒服,於是,這事也就擱置了。

  第二天跑步回來,許環與秀玲換班,令我意外的是,許環竟然帶來一個包裹,用錦布包著,麻繩捆著,還燙著金色的封口漆。

  躲到屋裡,帶著些許興奮,拆包裹的時候,我竟然有一種拆快遞的感覺。

  包裹里有一封北冥臻封著蠟的親筆信,還有一隻紅色的小木盒子。

  啟封,拆信。

  三頁紙,滿滿當當,信件開頭第一句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

  然而,除了這句還算正經的話之外,通篇都是肉麻的情話,他說情話也就算了,可這些摟摟抱抱,親親摸摸又是什麼鬼?丫的大妖孽,寫個信報個平安就好了,不正經地寫這些東西,小黃文一樣,真是服了他。

  坐在炕頭著看信,我一會兒笑,一會兒黑了臉,一會兒又挑眉嘖嘖嘴,直到最後我才看明白這封信的用意。

  大妖孽前面寫的都是鋪墊,都是故意逗我,讓我轉移注意力用的,因為信的最後竟然是道歉,對自己「不告而別」的道歉,還希望我不要因此而生氣和擔心。

  我怎麼會生他的氣呢?我不但沒生氣,還很理解他,因為作為一名緝毒警,我的「不告而別」只怕比他還多,可擔心的情緒卻在所難免,因為關心則亂。

  翻到最後一張紙,那是一副畫……

  靠!什麼鬼!春宮圖啊!

  我瞬間瞪大眼,看著畫上的北冥臻和我,那不可描述的東西……臉紅的時候,我禁不住哈哈大笑。

  色情狂,畫這種東西,也不怕畫得自己慾火焚身。

  信的落款日期,是他離開的第二日,也就是說,這包裹在路上走了六天。

  小心翼翼地將信折好,我拿起紅木盒,打開,一隻血紅色的玉簪赫然入目,玉簪低下同樣有一張折好的紙條。

  打開,看見上面寫的內容,簡直令我無語。

  「愛妻,及笄之禮,你先收下。」

  這句話很正常,接下來就不正常了。

  「作為禮尚往來,愛妻也該送為夫一禮,兜肚或褻褲,以此來慰藉為夫對愛妻的相思之苦。」

  看完紙條,我臉綠了好嗎!還肚兜褻褲!丫的北冥臻!好好一個禁慾系,竟開始走變態風了!

  好吧!那我到底是送還是不送呢!靠!這不是為難我嘛!

  無奈笑著搖了搖頭,我來到書桌,提筆給他寫回信,只有十二個字。

  「有點想你,小心保重,等你回來,」

  至於禮物,就送一張我之前用眉黛為他畫的肖像,想了想,又給他畫了另一張,一個肚兜,一條褻褲,哈哈哈……他可沒說不能用畫的。

  將信封好,燙上紅蠟封口,我拿出去,打算交給許環或秀玲。

  何月娘見過秀玲,但沒見過許環,此時,何月娘不在家,院子裡,許環與秀玲同在。

  只是這兩人的氣氛,有些詭異了,就跟冷戰似的。

  秀玲冷著一張冰山臉,筆直地站在院門處,擡頭看天。

  許環在她對面,卻離得很遠,正點啷噹地坐在主屋屋檐下的台階上,托著腮,似笑非笑地看著秀玲。

  對這兩人的事,我並不打算亂摻和,只將信件交給秀玲。

  秀玲施起輕功,縱身離去,許環連忙站起來,笑問:「女主子,我去追她行嗎?」

  「這是你私事,問我做什麼?別把人家姑娘擠兌急了就行。」調侃一句,我轉身回了屋。

  十天又過去了,回不來的北冥臻一日一信,一日一禮,用這樣的方式每日都在向我報平安。


  而我便在此期間,親自找到北冥臻安排的人,並帶著他們忙著裝修酒樓,如火如荼。

  不過有一點倒令我很奇怪,酒樓是從華盈郡主手裡搶來的,按照她的秉性來說,被人搶了酒樓,就算不報復,也該找茬子吧!怎麼她就像消失了一樣,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奇怪不奇怪?!不過這樣更好不是嘛!省得給我找麻煩。

  北冥臻送的房子我去看過了,很大,家具用品一應俱全,連門房守衛和灑掃的婆子都是現成的,只是我一人住著,著實有些冷清了。

  還有兩天就是何月娘的婚期,我停了酒樓的工,和李奶奶蘇衛等人一起陪著她,她很緊張,就像第一次出嫁的少女,竟然緊張到坐立難安。

  兩天的時間,轉眼即過,何月娘成親的日子,終於到了。

  古人的婚禮講究晨迎昏行,說的是男方早上迎親,到了黃昏之後再拜堂,由於章宗亮與何月娘不是初婚,又同住一村,通過之前的商量,決定夕陽西下,再行迎親之禮。

  黃昏將近,我先把自己收拾好,之後提著化妝箱來到何月娘主屋。

  屋裡到處披紅掛紅,所有的嫁妝都貼上喜字,熱烈氣氛,一排喜氣洋洋,我被感染了氣氛,坐在何月娘的炕上,一邊嗑瓜子喝茶,一邊看著屋裡的熱鬧。

  夏大嘴巴幫著何月娘梳頭盤發,李寡婦幫忙整理首飾和嫁衣,李奶奶又把要帶的要用的再次清點一遍,就連君子祿都沒閒著,他穿著我送的新衣服,正在蘇衛屋裡幫著他梳頭換衣。

  等她們都弄得差不多了,我便開始給何月娘化妝。

  擦胭脂抹粉,描眉畫眼,點紅朱唇,額貼花鈿,我給她化了一個現代新娘妝,等她穿好紅嫁衣,轉身亮相於人前時,三十一歲的她就像換個人一樣,美麗得不比任何一個現代新娘子差,尤其她嘴型很漂亮,塗上與大紅嫁衣相輝映的大紅胭脂,竟美得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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