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劫持惡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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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你這丫頭眼睛倒是敏銳,不過,你也有看錯的時候吧!?爺剛才,可是好心救了你!」

  「哈!我該感謝你的好心嗎?呸吧!救了我之後又想抓我?世子爺,你的好心,我真是消受不起!」

  聽了他的話,我氣得心口疼,若他真為了救我,放我走就是了,又何必指使狗腿子抓我?分明就沒安好心。

  這世子三觀不正,我也不想再和他扯東扯西,耐心全無後,我看著前方不遠不近的街口,又將匕首壓下一分,警告他說:「別再跟我嘰嘰歪歪了!趕緊走!」

  可他居然不受威脅,不但站著不動,還換上一副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等一下!」

  「等什麼!你又要耍什麼花招?」

  他越是嚴肅就越是有問題,我內心警惕,瞥了一眼還在蹲牆角的狗腿子們,這才稍稍定了定心,哼!一個武功不濟的紈絝世子,我料他也翻不出浪來!

  「爺還有話沒說完,你不讓爺說,爺難受,不如一刀抹了爺的脖子。」

  他忽然撕開了一本正經的臉色,倏地笑了起來,笑得妖嬈而嫵媚,一雙鳳目半眯著,殷紅的唇瓣微張著,那邪笑的容顏竟魅惑得猶如九天玄妖,勾魂攝魄,惑人之極。

  我靠!丫的發騷了!

  心中警鈴大作,我認定他這是用了美人計,但不可否認,我差點就迷失在他如妖般的笑容里。

  但,只是一瞬間,我就鎮定下來,並想起他是個雙性戀,我立刻就對他的笑容充滿了厭惡。

  「你丫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姐姐我不是春情館裡的小倌!你他媽的發春找錯人了!」

  美艷世子剛剛還在妖笑,聽了我的話,他一下子就變臉了。

  陰沉莫測的目光,聚著可怖的風暴,他死死地盯著我一動不動,就連我在毫無分寸下,將他脖子又劃出了新的血痕,他都像毫無知覺一樣。

  這一刻,我雖然不甘示弱地回瞪著他,卻也在心下發顫。

  是的!我後悔了,是一種口不擇言後的悔意,我怕他真被觸了真怒,而後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惡魔世子北冥臻,大燕國的一顆毒瘤,市井流言中無惡不作的惡霸,他上個月才將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虜去了夜春閣,讓人免費倫了一夜,上上個月,他還指使狗腿打斷了柱國公府三公子的腿,同月,他還將皇帝的小老婆荷貴人毀了容、破了相,聽說他還差點燒了皇后的寢宮……

  他做下的惡事數不勝數,卻依舊毫髮無傷!他連一國之母都不放在眼裡,可見他根本就不是我這種小民能惹的!

  但是我真的沒惹他啊!都是他一而再,再三地找我麻煩不是嗎?我忍了兩次,這次沒忍住,我反擊了,也是出於自衛!我冤不冤啊!

  想到這些糟心事,我心底一團亂,但對於惡魔的防備,我還是絲毫不敢鬆懈,因為他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變臉也變得飛快,雖然他只有二十歲,但我真心猜不透他的心思,就像現在,他盯著我,我瞪著他,我們誰也沒說話,一直僵持著,可我到底不知他心中所想,更無法預測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街口離我不遠也不近,若我轉身就跑,能不能避開紅綢的攻擊?或者,我對惡魔世子妥協低頭,他會不會真的放了我?再或者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或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心都亂成了一團麻,但為了打破僵持的氣氛,為了儘快脫身,我必須據理力爭。

  「世子爺,小女子不過一個小小農家女,與你高貴的身份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在你眼裡,我也該是街邊一棵草,可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總要為難我?」

  說不出認錯道歉的話,我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但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我能說服他,倒也願意和他講道理,可看他的表情,卻是不為所動。

  我無聲而嘆,潤了潤嘴唇,又說道:「你我之間本無仇怨,接觸三次,世子雖次次找我茬子,但也沒有要我命的意思,我們與其每次都要貓捉老鼠,不如你放過我,從此陌路不相識,難道不好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我已經示弱了,可他還是沉默地盯著我,眸光意味不明。

  靠!這個軟硬不吃的傢伙,真是可氣!

  我不由失了耐心,想起談判專家曾經說,對付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人,只能採取迂迴戰術,要麼用更大的利益牽制他,要麼就一個字,「哄」。

  哄著他,順著他,循序漸進,步步瓦解,直到最後達成最終目的。


  可要我像哄蘇衛、哄娘親一樣地哄著惡魔世子,我拉不下這張老臉!我也不願意。

  最終,我實在是不願再糾纏了,管他什麼報復不報復的,我撤了匕首,向著前方的街口瘋狂「逃竄」,邊逃邊扯著嗓子大吼:「你們不要再抓我了!誰再追過來抓我,誰就是狗!發情的母狗!大母狗!」

  士可殺不可辱,沒有正常男人會承認自己是條發情的母狗!我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萬分沒撤才出此下策,只希望這詛咒能管點用!

  身後沒有追趕的腳步聲,卻有那惡霸乖戾狷狂的大笑聲,笑聲聽在耳里令我不寒而慄,竟讓我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靠!真他媽窩囊!上輩子加這輩子!姑奶奶我就沒這麼窩囊過!

  一口氣跑出好遠,我這才稍稍緩了一下,但是,已經筋疲力盡了……

  人在很累的時候,防禦力及警惕性都會降低,冷不防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嚇得差點跳起來,以為是他們幾人追來了,回頭一看,頓時沒好氣地吼了一聲。

  「你幹什麼?!」

  「啊?對不住,姑娘,在下,在下只是想問個路……」

  這滿臉尷尬的人是一名年輕的男子,他相貌堂堂,穿一身青色的粗布儒衫,背著一個包裹,手拿著一把合起的紙扇,像個寒門出身的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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