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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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轉移話題,而弟弟蘇衛卻正好是我不願意說的,於是我扯著之前的話題不放。

  「爹失蹤快四年了,如果不是他死了,不管出了什麼事,他都該有點音訊,娘,按照律法,失蹤超過三年的人都算身亡。」我潤了潤嘴唇,繼續說,「而且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孤獨終老,所以娘,改嫁的事,你不必多慮!」

  丟下這句話,我鬆開她的胳膊,開始院裡院外的看起「新家」來。

  人生,其實就是不斷選擇的路,選出的路累計而成的生活便是人生。

  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所以每個人的人生也不一樣,一個人的選擇也同樣影響著別人的選擇,說到底,何月娘的人生如何,也只能讓她自己去選擇。

  呵呵,若不是她當初選擇了蘇守坤,亦或是別人的選擇影響到她,那也就沒有蘇含玉這個人了。

  如果沒有蘇含玉,那也就沒有穿越的肉身,也就不會讓我穿越到此,對這個「新家」產生不滿的情緒了。

  唉!這房子可真是夠破的!

  一個小院,五間歪歪扭扭的小土房。

  土房正屋連三間,坐北朝南,中間為客廳,東邊是我和娘親的住處,西間是蘇衛住的。

  院中還有兩單間,一間堆雜物,一間做廚房,至於廁所,那就是隨隨便便用爛木頭在牆角搭出的簡易棚子。

  「玉兒,你看什麼呢?還不進屋洗洗。」

  「哦,來了。」

  何月娘打好了井水,我進得屋中,就著冰涼的水洗去臉上的黏膩,頓覺一陣無比的清爽。

  再擡頭,觸目所及,都是舊得快掉了渣子的破落家具,我看來看去,也就裡屋破梳妝檯上那隻巴掌大的小銅鏡還值些銅板了。

  據說,這銅鏡是蘇守坤送給娘的定情物,據說這銅鏡是娘親唯一一個沒捨得當掉的物件……

  看過了「新家」,我心中哀嘆,家裡窮啊!真窮啊!窮得我都要懷疑晚上是否有飯吃?

  正唏噓不已,便下意識拿起桌上銅鏡。

  我靠!這是我?

  娘親、章宗亮還有章俊,恨不得都是我前世親人穿越的,怎麼我就不是我呢?鏡子裡那梳著雙頭包子髻,面黃肌瘦的小村姑是誰?

  老天,你就不能給我解釋一下,我堂堂霸王花颯爽的英姿呢?為毛沒了!?我怎麼就變成了一個滿臉懵懂的傻白甜?

  我震驚地瞪大眼,銅鏡里的人也瞪大眼,我懊惱地抽了抽嘴角,鏡里的人也抽了抽嘴角,我努力做出一副抓捕毒販時的兇狠模樣,可鏡子裡的傻白甜無論怎麼凶都還是傻白甜!

  我靠!我靠!我犀利的眼神啊!嗚嗚嗚……

  「玉兒?你幹嘛呢?」何月娘走到我身後,奇怪地問。

  我身子一僵,轉頭嘿嘿一笑,隨機應變道:「娘誒,你說你怎麼就把我生得如此美麗啊?你怎麼就沒把我生得丑一點啊!」

  鏡子裡的人除了有點營養不良之外,長得還真是眉清目秀,也算是個小佳人了。

  她聽了,噗嗤一樂,笑罵道,「臭丫頭,這麼夸自己,不害臊?」

  「切!我可不知道害臊怎麼寫,嘻嘻!」走過去,我嬉皮笑臉地挽上她胳膊,撒嬌,「娘誒,咱們晚上吃什麼呀?」

  下午的時間轉眼而過,我趁著何月娘去廚房做晚飯的工夫,將荷包藥瓶和匕首都偷偷藏了起來。

  這些東西畢竟和我殺人有關,我不想讓何月娘看到,而且我衣服上干透的血漬,她也以為是大醬,根本就沒往血那方面想,這樣也好,省得她胡思亂想!

  再說銀子,五十兩也算數額巨大,其中還有二十兩是贖弟弟用的,我怎麼說?豈不是把弟弟在春情樓的事都說漏了?

  所以,弟弟的事和銀子的事,我得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才能萬無一失。

  晚上,吃過我這輩子覺得最難以下咽的玉米雜麵餅後,我洗了澡換上乾淨衣服,並將血衣一把火燒了。

  「蘇含玉啊蘇含玉,命運多舛的可憐姑娘,你安心投胎去吧!你娘和你弟弟都交給我!我一定會真心待他們!」我一邊燒衣服,一邊默默告慰亡靈。

  何月娘見我燒了衣服,不免驚訝,我只說是衣服晦氣,燒了才能過上好日子。

  好吧!其實我就兩套衣服,燒了一套就只剩一套了,那還是娘用陪嫁時的舊衣改的……窮!真窮!


  所以,贖回弟弟後的第一件事,我就要想方設法地賺錢養家了!

  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蓋著硬邦邦的舊棉被,看著黑燈瞎火的屋子,感受著蚊子嗡嗡的吼叫聲,我欲哭無淚。

  現在也就晚上九點多吧?我第一天穿越而來,根本睡不著啊!我是不是該需要倒時差?哈哈……

  胡思亂想的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而旁邊的何月娘卻輕輕打起了鼾聲。

  唉!其實我已經很多年都沒和別人一起睡過了,不習慣啊不習慣!

  要不然我現在就去春情館吧!這個時辰的煙花之地最是熱鬧了……不行,古代有宵禁,城門緊閉,我根本進不去,算了,還是睡吧!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睡著,還睡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第二天一醒,未睜眼,我就開始習慣性摸索手機,只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

  倏地睜眼,才想起,我特麼已經變成大燕國灰水縣蘇家村裡的一名小村姑!

  起床,洗漱,吃了桌上一碗半涼不涼的雜麵粥,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何月娘。

  怎辦?雙頭包子髻我也不會梳啊!算了,不管了,梳個馬尾就得了。

  於是,我梳好頭髮,拿了荷包和匕首,並細細把銀子分成好幾份,還把銅鏡揣進懷裡,之後,匆匆趕去了村頭,因為記憶里,村頭每天都有載人進城的牛車。

  牛車有兩個,一個去灰水縣縣城,那是往北邊走的,路途近,單程每人三紋錢,另一輛是去京城往南走的,路途遠,所以要收五紋錢。

  而我正是要去京城。

  運氣還不錯,我正好趕上最後一個空位。

  數了五紋錢給了趕車的楊老頭,忽然,旁邊一個婦女伸手就要拍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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