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離了
趙南月回大院已經半個月，每天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出版社。原本也想著要照顧兩妹妹，可兩人一回到大院，就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每天不到飯點都見不著人。家裡有趙紅軍和保姆月香，也不需要她，她就著手編寫《高年級閱讀理解的技巧與方法》。
這天傍晚，趙南月提著一疊從圖書館借的資料回大院。正要拿鑰匙開門，門就被打開，蘇梅從一臉冷漠地提著一個行李箱，走了出來。
「奶奶！」趙南月吃驚不已，喊了蘇梅一聲。
見是趙南月，蘇梅露了點笑容，說道：「回來啦，快進去，外面冷。」
雖然不待見趙子安夫妻，但三個孫女基本都是蘇梅帶大的，對她們還是極疼愛的。
看了眼行李箱，趙南月把袋子往地上一放，雙手抱著蘇梅的胳膊，可憐兮兮道：「你帶著行李要去哪兒？那麼久沒見到你，我想死你了。」
蘇梅拍了拍趙南月的手道：「家裡情況特殊，你表姐懷著孩子，身邊沒個人，身子還不好，奶奶得去照顧她。」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南夕和南初天天都在問。」
「看情況，快進屋去，太冷了，奶奶先走了，車還在大門外等呢，乖！」蘇梅沒有正面回答趙南月的問題，說完就匆匆地走了。
趙南月直等到蘇梅的身影消失，才提東西進屋。
趙紅軍此刻正閉目，雙手環抱，靠坐在沙發上。
「爺爺，您沒事吧？」
「哦，沒事。」趙紅軍笑著坐起。
「我剛才在門口遇見奶奶了，您怎麼沒留她呀？」
「英華那邊還需要她。」
「奶奶帶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去表姐那，也用不著帶那麼多東西吧，又離得不遠。你們是不是談了什麼？」趙南月的第六感非常敏感，覺得這事肯定不簡單，蘇梅都在邵英華那住那麼久了，不可能到今天才回來收拾行李。
「小孩子，別想那麼多。」趙紅軍感嘆於趙南月的敏銳，但他跟蘇梅之間的事，暫時還不想告訴孩子們。
「怎麼了？大事？不能告訴我們的？」趙南月有些緊張道。
「是我跟你奶奶兩人之間的事，你幫不上忙。」
趙紅軍不想說，趙南月作為小輩，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只是暫作擱淺。
趙南月的疑問也沒擱淺太久，幾天後的一個傍晚，她從出版社回來，進大院時，碰上了蘇梅平時經常聊天的老姐妹。
趙南月禮貌打招呼道：「楊奶奶，陳奶奶。」
「喲，南月啊，這是從哪兒回來？」楊奶奶笑道。
「去圖書館看了會兒書。」她們也不知道自己的副業，趙南月就說了個普通易懂且不會延長談話的地方。
「你看，大學生就是不一樣，放假都愛往圖書館跑。」陳奶奶看了眼楊奶奶，對趙南月笑道。
趙南月就撓頭傻笑，正想找藉口先走，陳奶奶拉過她的手，湊到跟前小聲說道：「小月，你也是大學生了，你爺爺奶奶犯糊塗，你怎麼不攔著點？」
額？趙南月被陳奶奶這問句搞得一頭霧水，不解問道：「陳奶奶，我爺爺奶奶怎麼了？」
「人孩子還不知道呢！」楊奶奶嗔怪地拍了一下老姐妹。
「瞧我這嘴快的。」陳奶奶作勢輕拍了下自己的嘴。
「兩位奶奶，現在我知道有事了，你們就告訴我吧，說不定我還能想想辦法呢。」趙南月撒嬌道。
「沒辦法咯，你爺爺奶奶都在離婚書上簽字了，沒挽回的餘地咯。」陳奶奶又嘴快道。
「離婚？我爺爺奶奶？」趙南月很懷疑自己聽錯了。
「兩位奶奶，對不起，我先回家了，下次再跟你們好好聊。」趙南月道完別，迅速往家跑。
「唉，我說你這嘴，怎麼就這麼把不住門，看把小月給嚇的。」楊奶奶責怪道。
「怪我怪我，嘴太快，但我是想不通啊，老趙跟蘇梅都到這個年紀了，怎麼就離了婚？」
「我看是子怡一家的事，唉，蘇梅估計怪老趙不幫忙吧。」
「我萬萬沒想到到子怡會做出這種事，老趙那個女婿，姓邵的，我第一次見著他，就覺得那人心術不正，當初我不還和你說過嗎？」
「記得記得，但那都是別人家的事，咱以後可注意些，別在趙家孩子面前說這些，更別在蘇梅面前提。」
「知道，我沒那麼不知輕重，剛就是沒忍住。」
兩位奶奶邊走邊談論著，直至各自回家。
趙南月一路快跑回家，一樓沒見著趙紅軍，於是問月香道：「月香姐，我爺爺不在家嗎？」
「在的，應該在書房吧。」月香應道。
「謝謝，我去找他。」
「快開飯啦，我去把南夕和南初喊回來，你也跟司令說一聲哈。」
「行，月香姐，辛苦啦！」
……
「爺爺。」
「怎麼了？」
趙紅軍正在寫大字，抬頭看了眼趙南月，看她神情，猜想她有話要說。
「您要跟奶奶離婚？」趙南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紅軍挑了挑眉，放下筆，看向趙南月，笑道：「消息傳的那麼快嗎？」
「是真的？」趙南月依然不敢相信。
趙紅軍點頭。
「為什麼？」
「你奶奶執意要離。」
「因為姑姑他們家的事？」
「原因很多，那只是其中一個。」趙紅軍笑道。
「可是……」
即使在新時代，兩位即將70歲的老夫妻要離婚的都少，何況是現在，肯定要受到許多人的指指點點。
「你奶奶做得決定，很少人能改變，而且我們也辦好手續了。」趙紅軍輕描淡寫道。
趙南月定在了當場，木已成舟，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晚飯好了吧？」
「嗯。」
「好了，吃飯去吧。」
趙紅軍拍拍趙南月的肩，率先朝樓下走去。
深夜，趙南月依然睡不著，對趙紅軍和蘇梅離婚的事仍然無法理解，但既定的事實，她想不通也無濟於事。此刻她好想方近舟能在身邊，讓他給自己分析分析原因。也或者可以跟他爺爺進行一場男人間的談話。
「啊！！不管了，睡覺！」
扯過被子蓋過頭，趙南月強迫自己快快入睡，她自己的事情也不少。
在忙碌中，時間也過得飛快，趙南月的《高年級閱讀理解的技巧與方法》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修正，今天終於定稿。
完成了一件大事，趙南月身心無比舒暢，回家的路上，走路都帶風。
還沒進家門，趙南月就高聲呼道：「我回來啦！」
趙紅軍聽到趙南月的喊聲，笑望向玄關處，說道：「今天回來的挺早啊，看看誰來了？」
「誰啊？」趙南月換好拖鞋，從玄關處轉進客廳，一眼就看到了滿臉笑容的方近舟。
「方近舟！」
趙南月興奮地扔掉了手上所有的東西，朝方近舟奔去。
方近舟張開手臂，他知道趙南月一定會跳到自己身上來，做好了迎接她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趙南月在方近舟面前，來了個緊急剎車，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想要跳的心思，開心道：「不什麼時候回來的？都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說話的同時，趙南月的眼神還時不時地瞥向趙紅軍。
自己媳婦兒是不好意思了。方近舟心下好笑，收回手臂，牽起她的手，坐回沙發。
「前天回的，想著給你個驚喜，就沒告訴你。」
「真的是大大的驚喜！」趙南月咧嘴笑得開心，「今天真是好日子，我的閱讀理解定稿了，你也回來了！」
「既然這麼高興，那今晚咱們出去吃，慶祝南月定稿，也是給近舟接風。」
「謝謝爺爺！」
這天傍晚，趙南月提著一疊從圖書館借的資料回大院。正要拿鑰匙開門，門就被打開，蘇梅從一臉冷漠地提著一個行李箱，走了出來。
「奶奶！」趙南月吃驚不已，喊了蘇梅一聲。
見是趙南月，蘇梅露了點笑容，說道：「回來啦，快進去，外面冷。」
雖然不待見趙子安夫妻，但三個孫女基本都是蘇梅帶大的，對她們還是極疼愛的。
看了眼行李箱，趙南月把袋子往地上一放，雙手抱著蘇梅的胳膊，可憐兮兮道：「你帶著行李要去哪兒？那麼久沒見到你，我想死你了。」
蘇梅拍了拍趙南月的手道：「家裡情況特殊，你表姐懷著孩子，身邊沒個人，身子還不好，奶奶得去照顧她。」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南夕和南初天天都在問。」
「看情況，快進屋去，太冷了，奶奶先走了，車還在大門外等呢，乖！」蘇梅沒有正面回答趙南月的問題，說完就匆匆地走了。
趙南月直等到蘇梅的身影消失，才提東西進屋。
趙紅軍此刻正閉目，雙手環抱，靠坐在沙發上。
「爺爺，您沒事吧？」
「哦，沒事。」趙紅軍笑著坐起。
「我剛才在門口遇見奶奶了，您怎麼沒留她呀？」
「英華那邊還需要她。」
「奶奶帶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去表姐那，也用不著帶那麼多東西吧，又離得不遠。你們是不是談了什麼？」趙南月的第六感非常敏感，覺得這事肯定不簡單，蘇梅都在邵英華那住那麼久了，不可能到今天才回來收拾行李。
「小孩子，別想那麼多。」趙紅軍感嘆於趙南月的敏銳，但他跟蘇梅之間的事，暫時還不想告訴孩子們。
「怎麼了？大事？不能告訴我們的？」趙南月有些緊張道。
「是我跟你奶奶兩人之間的事，你幫不上忙。」
趙紅軍不想說，趙南月作為小輩，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只是暫作擱淺。
趙南月的疑問也沒擱淺太久，幾天後的一個傍晚，她從出版社回來，進大院時，碰上了蘇梅平時經常聊天的老姐妹。
趙南月禮貌打招呼道：「楊奶奶，陳奶奶。」
「喲，南月啊，這是從哪兒回來？」楊奶奶笑道。
「去圖書館看了會兒書。」她們也不知道自己的副業，趙南月就說了個普通易懂且不會延長談話的地方。
「你看，大學生就是不一樣，放假都愛往圖書館跑。」陳奶奶看了眼楊奶奶，對趙南月笑道。
趙南月就撓頭傻笑，正想找藉口先走，陳奶奶拉過她的手，湊到跟前小聲說道：「小月，你也是大學生了，你爺爺奶奶犯糊塗，你怎麼不攔著點？」
額？趙南月被陳奶奶這問句搞得一頭霧水，不解問道：「陳奶奶，我爺爺奶奶怎麼了？」
「人孩子還不知道呢！」楊奶奶嗔怪地拍了一下老姐妹。
「瞧我這嘴快的。」陳奶奶作勢輕拍了下自己的嘴。
「兩位奶奶，現在我知道有事了，你們就告訴我吧，說不定我還能想想辦法呢。」趙南月撒嬌道。
「沒辦法咯，你爺爺奶奶都在離婚書上簽字了，沒挽回的餘地咯。」陳奶奶又嘴快道。
「離婚？我爺爺奶奶？」趙南月很懷疑自己聽錯了。
「兩位奶奶，對不起，我先回家了，下次再跟你們好好聊。」趙南月道完別，迅速往家跑。
「唉，我說你這嘴，怎麼就這麼把不住門，看把小月給嚇的。」楊奶奶責怪道。
「怪我怪我，嘴太快，但我是想不通啊，老趙跟蘇梅都到這個年紀了，怎麼就離了婚？」
「我看是子怡一家的事，唉，蘇梅估計怪老趙不幫忙吧。」
「我萬萬沒想到到子怡會做出這種事，老趙那個女婿，姓邵的，我第一次見著他，就覺得那人心術不正，當初我不還和你說過嗎？」
「記得記得，但那都是別人家的事，咱以後可注意些，別在趙家孩子面前說這些，更別在蘇梅面前提。」
「知道，我沒那麼不知輕重，剛就是沒忍住。」
兩位奶奶邊走邊談論著，直至各自回家。
趙南月一路快跑回家，一樓沒見著趙紅軍，於是問月香道：「月香姐，我爺爺不在家嗎？」
「在的，應該在書房吧。」月香應道。
「謝謝，我去找他。」
「快開飯啦，我去把南夕和南初喊回來，你也跟司令說一聲哈。」
「行，月香姐，辛苦啦！」
……
「爺爺。」
「怎麼了？」
趙紅軍正在寫大字，抬頭看了眼趙南月，看她神情，猜想她有話要說。
「您要跟奶奶離婚？」趙南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紅軍挑了挑眉，放下筆，看向趙南月，笑道：「消息傳的那麼快嗎？」
「是真的？」趙南月依然不敢相信。
趙紅軍點頭。
「為什麼？」
「你奶奶執意要離。」
「因為姑姑他們家的事？」
「原因很多，那只是其中一個。」趙紅軍笑道。
「可是……」
即使在新時代，兩位即將70歲的老夫妻要離婚的都少，何況是現在，肯定要受到許多人的指指點點。
「你奶奶做得決定，很少人能改變，而且我們也辦好手續了。」趙紅軍輕描淡寫道。
趙南月定在了當場，木已成舟，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晚飯好了吧？」
「嗯。」
「好了，吃飯去吧。」
趙紅軍拍拍趙南月的肩，率先朝樓下走去。
深夜，趙南月依然睡不著，對趙紅軍和蘇梅離婚的事仍然無法理解，但既定的事實，她想不通也無濟於事。此刻她好想方近舟能在身邊，讓他給自己分析分析原因。也或者可以跟他爺爺進行一場男人間的談話。
「啊！！不管了，睡覺！」
扯過被子蓋過頭，趙南月強迫自己快快入睡，她自己的事情也不少。
在忙碌中，時間也過得飛快，趙南月的《高年級閱讀理解的技巧與方法》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修正，今天終於定稿。
完成了一件大事，趙南月身心無比舒暢，回家的路上，走路都帶風。
還沒進家門，趙南月就高聲呼道：「我回來啦！」
趙紅軍聽到趙南月的喊聲，笑望向玄關處，說道：「今天回來的挺早啊，看看誰來了？」
「誰啊？」趙南月換好拖鞋，從玄關處轉進客廳，一眼就看到了滿臉笑容的方近舟。
「方近舟！」
趙南月興奮地扔掉了手上所有的東西，朝方近舟奔去。
方近舟張開手臂，他知道趙南月一定會跳到自己身上來，做好了迎接她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趙南月在方近舟面前，來了個緊急剎車，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想要跳的心思，開心道：「不什麼時候回來的？都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說話的同時，趙南月的眼神還時不時地瞥向趙紅軍。
自己媳婦兒是不好意思了。方近舟心下好笑，收回手臂，牽起她的手，坐回沙發。
「前天回的，想著給你個驚喜，就沒告訴你。」
「真的是大大的驚喜！」趙南月咧嘴笑得開心，「今天真是好日子，我的閱讀理解定稿了，你也回來了！」
「既然這麼高興，那今晚咱們出去吃，慶祝南月定稿，也是給近舟接風。」
「謝謝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