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甚至有點喜歡
去停車場的路上，肖千喜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毫無隱瞞地坦白了。
上了車後，陳濤先拿了瓶礦泉水給她，等她喝了一口，潤了一下嗓子，依然還用嚴肅的態度對她說道：
「也就是說，你主要是為了掙錢、去米國陪何筱舟？這沒有問題！但我絕不同意你進娛樂圈掙錢！」
說罷，就千喜不注意，捏了捏她的腿。
肖千喜驚呼道：「你、你幹嘛呀！」
接著，眼中淚光閃爍，像是被欺負了。
陳濤沉聲道：「我喜愛的那個肖千喜，是個被我摸會發出驚叫的女生，而不是被大腹便便的老闆摸了，還笑臉相迎，生怕對方不盡興、從而擔心拿不到資源的肖千喜！像這樣的事，你怎麼不告訴他、不先告訴我？」
肖千喜被他氣勢所懾，弱弱地說道：「我告訴筱舟了，他也支持我。」
「混蛋！要麼就是蠢！」
陳濤哼道：「我說你太天真你還不認？你以為只要你自己能堅守底線、就沒問題？你沒聽過身不由己？愚不可及！你什麼資源都沒有，除了身體，還能拿什麼去交換？你真以為那些人都是做慈善的？那些人有哪一個不是豺狼虎豹，既要睡你，也要你給他們掙錢？不許簽約！我不想哪天談生意，在飯桌上，有人讓你給我敬酒，吃完之後，還要你再陪我睡覺。」
見他說得這麼嚴重，千喜也有些慌，但還是嘴硬道：
「我想去試試。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不是傻子，肯定會及時放棄，你不用擔心。」
你放棄個屁，原著中你沒去天上人間陪酒麼？
謝喬過去看你，說那些人是瓢與賣，你還反駁，說她的想法很狹隘。
陳濤握住她的手：「不要有這種想法！我心裡清楚，你的目的很單純，不是那種人，但環境會改變人，你學過哲學，肯定明白這一點。至於你缺錢，這根本不是問題，我會指導你，讓你掙到很多錢，這不是施捨，而是好友的幫助！你可別以為，我只是上門女婿，我從來沒有花過方家的一分錢。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我靠自己的本事掙來的，我有能力幫助你。」
肖千喜淚光點點：「正因為你關心我，我才不能……」
不能依靠你掙了錢，然後又離開你，去米國陪著他。
陳濤捏著她的手：「別覺得虧欠我，我只負責指點，能不能掙到錢，還得看你自己到底有沒有本事。」
「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就這麼決定了！過幾天有機會，我會帶你去看看在你簽約以後、可能要陪那位陳老闆去的地方，讓你了解一下，做到心裡有數。」
「我想說的是，你能不能放開我？被你握著手，我混身都不自在。」
「不自在就對了！你只有不自在，才不會去簽約，不會變成一個我不認識的千喜。」
陳濤邊說，邊作勢要親千喜的手背。
千喜連忙掙扎，同時還發出了威脅：「你敢親，我就打電話給方茴。」
陳濤鬆開了她的手，接著趁她沒注意，親了她的臉。
肖千喜愣住了。
陳濤笑著解釋：「早就說你哭時最美，我忍不住，應該也是情有可原。」
接下來，肖千喜儘管批評了陳濤好一會，但怎麼看，都沒有生氣的樣子。
原著中在天上人間的某個洗手間內，她和謝喬對峙，抱怨說在米國搞研究的何筱舟，根本不知她有多麼辛苦多為難。
而陳某人知道。
她的心也是肉長的，沐浴在陽光下，也會覺得溫暖，也會感到幸福。
謝喬還喜歡秦川呢！
她只是來個貼面禮，沒有精神出軌，還是個好女人。
她吐槽道：「亂說，喬喬幹嘛喜歡秦川，不要楊澄？楊澄其實還挺好的，秦川也已經有了王瑩這個女友，不可能的。」
「楊澄還挺好？那你當初怎麼不答應跟他交往？」
「你、你怎麼知道？」
「呵呵，我只是知道我剛好知道的而已，不要驚訝。」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答應他？」
「他不如我。是我，你這會兒就算還沒當媽，也差不多應該考慮備孕的事了。」
「……」
肖千喜難以反駁。
楊澄確實不如他。
如果當年他再努力些，爭取考上B大，那她確實可能成為另一個方茴。
不說別的，她現在就傾向於他的反對意見，而不是來自何筱舟的溫柔支持。
這已能說明問題。
沉默了好一會兒，肖千喜理了理裙擺，小聲說道：「我先去圖書館了。」
陳濤直起了身子，「再陪我待一會兒，我給你講講，具體該怎麼掙錢。」
十分鐘後，陳濤在肖千喜的好奇與央求下，帶她去網吧看自己的書。
這丫頭儘管是B大中文系的高材生，本身卻基本上對文學不感興趣。
但也要看具體情況。
如果是楊澄寫的書，她肯定沒興趣。
但何筱舟或陳某人，她就來了精神。
陳濤考慮一下，決定先不讓肖千喜混女頻，而是趁這個空檔在歷史區立棍。
具體也不用糾結，直接選嘉靖末年，以科舉逆襲，搞完嚴嵩搞徐階，趕走了高拱，再把太岳踢一邊，拿捏小萬曆，收拾鬼子搞棒子，再弄洋鬼子，還要搞工業革命，殖民全世界。
也學那個韓大錘，把李太后搞成依卿所奏向萌萌。
想不火都難。
而寫這樣的題材，陳濤就更有理由和千喜接觸了。不然她一時興起，讓主角愛上了一直搗亂的太岳，那該怎麼辦？
他必須看著。
這樣，他也可以在千喜碼字勞累之餘，給她捏肩揉腰，紓解心理壓力。
何筱舟應該不會介意。
「我怕我寫不好……」
「別擔心，這次我把大綱和細綱給你備好，你照著寫，就當是練手。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一定能成功。等你掙到一百萬，我教你投資，屆時一年一千萬，三年一個億，這都算保守的了。」
「有、有了錢以後，我會去米國找他。」
「不許去！我不能把你交給看起來為你好、遷就你，實則不負責任的男人！他媽的，自己不回來，讓女友想盡辦法、掙錢去陪他？他就不配擁有你！千喜你知道，我不愛評價別人，但你的男友，我是真的不待見。」
有一說一，陳濤現在確實有點卑鄙。
何筱舟沒這麼壞，只是現在還年輕，還需要積累，縱然有心也無力。
肖千喜期期艾艾、替自己的男友辯解：
「他也有苦衷的！一個人在國外闖蕩，無論學習壓力，還是生活壓力，一直都特別大。偶爾顧不上我，我真的能理解。他又不是楊澄，不用考慮旅費，想回來就回來。」
陳濤聞言點頭道：「是我想當然了。但如果他一直這樣而沒有改觀，我絕對不會放任你和他在一起。你要麼找別人，要麼就跟著我，給我生個孩子，陪你慢慢變老。」
肖千喜面紅耳赤，忍不住給了陳濤一肘，嬌叱道：「不許再胡說八道了！早點回家，陪你的老婆和女兒！」
「她還不是老婆呢！」
「為什麼還不結婚？」
「因為嘉茉不同意。」
「啊？」
肖千喜沒去圖書館，就在車裡拷問陳濤，直到九點，才因忍不住要噓噓，回了宿舍。
之後她一夜沒睡好，總想到方茴嘉茉和陳濤在一起、究竟是怎樣的日常？太婬亂了。
次日周五，今天過後，就是國慶假期。
中午。
在食堂吃完飯，兩人找了個涼爽的樹蔭下聊天。
陳濤聊的內容，主要就是教她怎麼寫男頻小說。
而肖千喜受教之餘，問的卻是他的日常。
經過了一晚的思考，她逐漸理解了陳濤，覺得他的情況確實有其合理性。
因為懷疑方茴而移情別戀到嘉茉身上，豈不正常？總不能真的沒底線、當只舔狗，任由別人戴綠帽吧？更何況是他這樣優秀驕傲的人。
總之都是陰差陽錯，三個人相互糾纏，再也分不開。
清風徐來。
千喜點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想起來了，難怪我總覺得熟悉，原來秦川、王瑩和謝喬也這樣！」
陳濤撲哧一聲，把剛喝的水噴出去，故作驚訝：「他們也一起睡了？真特麼羨慕！」
肖千喜嗔怪道：「有什麼好羨慕的？太花心了！」
「你不懂。方茴和嘉茉都曾喜歡陳尋，而王瑩和喬喬喜歡的只有秦川，能一樣麼？喬喬還是青梅竹馬，一看到她，就想到有趣的童年，這多爽啊！」
「嘉茉也曾喜歡陳尋？」
「是啊，當時陳尋是方茴的男友，而她是方茴的閨蜜。」
「……」
千喜的千言萬語，最後只匯成了三個字：城會玩。
陳濤看了看天色，一本正經地說道：
「千喜學姐，我一向都有午睡的習慣，這就要睡了，能不能給我膝枕？」
「膝枕？我不懂。」
千喜掏出手機：「不過方茴和嘉茉應該比較了解，我這就打個電話，向她們請教。」
結果當然沒請教，陳濤也沒享受到她的膝枕服務。
不過也快了。
她今年二十四歲，是綻放正盛的時候。
現在不折，更待何時？
下午，陳濤去圖書館，繼續教肖千喜，順便碼了大綱，讓她回去琢磨。
接下來是國慶大長假，她不用回家，也沒有旅行計劃，有的是時間、研究怎麼寫小說。
十月四日，傍晚。
肖千喜接到電話，簡單打扮一番之後，就下了樓，又上了她學弟的車。
B大的碩士生宿舍，一般是四人一間，對於新室友，她沒有那麼上心、儘管另外那三個人相當在意她。
肖千喜接過果汁，一臉好奇地問：「咱們去哪兒？」
陳濤笑道：「之前不是跟你說了麼，去你選擇簽約後、會去的地方。」
肖千喜乾笑道：「我已經放棄了呀，能不能不去？我還想去查資料，多碼些字呢！」
「閱歷也很重要，要是不去那些地方、實地考察，怎麼才能寫出貼近現實的文字？你的主角去了青樓，總不能還寫的像去食堂一樣吧？」
「就不能不去青樓嗎？我想把主角寫成一個專一的人。」
「想撲街是不是？一朝金榜題名，鄉宦熱盼結交，良田頃刻而有，美婢紛至沓來，才是真實情況。你不收下這些，怎麼和光同塵，團結好友同黨，打倒所有政敵？又不是寫明末，直接起兵造反。大家愛看的是，醒掌天下大權，醉臥美人之膝，而非兒女情長，或者家長里短。去看儒林外史，還有相關史書。具體怎麼看呢？一是結合經濟，二是考慮階級，千萬別想當然。」
「嗯，我知道了。」
「對了，放棄簽約的事你有沒有告訴他？他怎麼說？」
「不管我怎麼選擇，他都支持我。」
肖千喜只說要放棄，沒說是陳濤勸的，她不好意思。
因為陳濤在她眼裡，不是單純的好友，擔心說實話，會被何筱舟誤會。
「我也支持他，希望他留在米國，找個大洋馬，儘快把你給忘了。」
「別這麼說嘛！」
「不說我心裡難受，怎麼我真心喜歡的女人，心裡都想著別的男人？真鬱悶。」
「噗～你說這話，真就不覺得臉紅嗎？她們曾經確實都愛過別的男生，但問題是，她們現在都跟了你，還不滿足？」
「除非擁有千喜，否則我絕不會滿足。」
「你繼續說，我不會錄下你的話，發給她們。」
「……」
二十分鐘後，陳濤把車停在了皇冠公司樓下。
又半小時後，他尾隨著陳天河的豪車，去了長城飯店附近的天上人間。
進去之前，千喜也挽住了他的胳膊，接著就在看到他拿出會員卡後，使勁掐了他幾下。
不要誤會，她沒吃醋，這是替方茴和嘉茉兩姐妹掐的。
但她真的誤會了，陳濤有卡固然不假，但他基本不會在這種場合亂來，沒有必要。
他弄這張卡，只是為了教育肖千喜。
當她在洗手間偷聽到皇冠旗下的藝人，邊嘔邊罵捏疼她的某老闆之後，教育的目的，於此也就達成了。
現在的她，顯然還不能接受這種事。
與其被別人占便宜，她還不如交給身邊這個渣男呢！起碼並不討厭，甚至有點喜歡。(本章完)
上了車後，陳濤先拿了瓶礦泉水給她，等她喝了一口，潤了一下嗓子，依然還用嚴肅的態度對她說道：
「也就是說，你主要是為了掙錢、去米國陪何筱舟？這沒有問題！但我絕不同意你進娛樂圈掙錢！」
說罷，就千喜不注意，捏了捏她的腿。
肖千喜驚呼道：「你、你幹嘛呀！」
接著，眼中淚光閃爍，像是被欺負了。
陳濤沉聲道：「我喜愛的那個肖千喜，是個被我摸會發出驚叫的女生，而不是被大腹便便的老闆摸了，還笑臉相迎，生怕對方不盡興、從而擔心拿不到資源的肖千喜！像這樣的事，你怎麼不告訴他、不先告訴我？」
肖千喜被他氣勢所懾，弱弱地說道：「我告訴筱舟了，他也支持我。」
「混蛋！要麼就是蠢！」
陳濤哼道：「我說你太天真你還不認？你以為只要你自己能堅守底線、就沒問題？你沒聽過身不由己？愚不可及！你什麼資源都沒有，除了身體，還能拿什麼去交換？你真以為那些人都是做慈善的？那些人有哪一個不是豺狼虎豹，既要睡你，也要你給他們掙錢？不許簽約！我不想哪天談生意，在飯桌上，有人讓你給我敬酒，吃完之後，還要你再陪我睡覺。」
見他說得這麼嚴重，千喜也有些慌，但還是嘴硬道：
「我想去試試。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不是傻子，肯定會及時放棄，你不用擔心。」
你放棄個屁，原著中你沒去天上人間陪酒麼？
謝喬過去看你，說那些人是瓢與賣，你還反駁，說她的想法很狹隘。
陳濤握住她的手：「不要有這種想法！我心裡清楚，你的目的很單純，不是那種人，但環境會改變人，你學過哲學，肯定明白這一點。至於你缺錢，這根本不是問題，我會指導你，讓你掙到很多錢，這不是施捨，而是好友的幫助！你可別以為，我只是上門女婿，我從來沒有花過方家的一分錢。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我靠自己的本事掙來的，我有能力幫助你。」
肖千喜淚光點點：「正因為你關心我，我才不能……」
不能依靠你掙了錢，然後又離開你，去米國陪著他。
陳濤捏著她的手：「別覺得虧欠我，我只負責指點，能不能掙到錢，還得看你自己到底有沒有本事。」
「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就這麼決定了！過幾天有機會，我會帶你去看看在你簽約以後、可能要陪那位陳老闆去的地方，讓你了解一下，做到心裡有數。」
「我想說的是，你能不能放開我？被你握著手，我混身都不自在。」
「不自在就對了！你只有不自在，才不會去簽約，不會變成一個我不認識的千喜。」
陳濤邊說，邊作勢要親千喜的手背。
千喜連忙掙扎，同時還發出了威脅：「你敢親，我就打電話給方茴。」
陳濤鬆開了她的手，接著趁她沒注意，親了她的臉。
肖千喜愣住了。
陳濤笑著解釋：「早就說你哭時最美，我忍不住，應該也是情有可原。」
接下來，肖千喜儘管批評了陳濤好一會，但怎麼看，都沒有生氣的樣子。
原著中在天上人間的某個洗手間內，她和謝喬對峙，抱怨說在米國搞研究的何筱舟，根本不知她有多麼辛苦多為難。
而陳某人知道。
她的心也是肉長的，沐浴在陽光下，也會覺得溫暖，也會感到幸福。
謝喬還喜歡秦川呢！
她只是來個貼面禮，沒有精神出軌，還是個好女人。
她吐槽道：「亂說，喬喬幹嘛喜歡秦川，不要楊澄？楊澄其實還挺好的，秦川也已經有了王瑩這個女友，不可能的。」
「楊澄還挺好？那你當初怎麼不答應跟他交往？」
「你、你怎麼知道？」
「呵呵，我只是知道我剛好知道的而已，不要驚訝。」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不答應他？」
「他不如我。是我，你這會兒就算還沒當媽，也差不多應該考慮備孕的事了。」
「……」
肖千喜難以反駁。
楊澄確實不如他。
如果當年他再努力些，爭取考上B大，那她確實可能成為另一個方茴。
不說別的，她現在就傾向於他的反對意見，而不是來自何筱舟的溫柔支持。
這已能說明問題。
沉默了好一會兒，肖千喜理了理裙擺，小聲說道：「我先去圖書館了。」
陳濤直起了身子，「再陪我待一會兒，我給你講講，具體該怎麼掙錢。」
十分鐘後，陳濤在肖千喜的好奇與央求下，帶她去網吧看自己的書。
這丫頭儘管是B大中文系的高材生，本身卻基本上對文學不感興趣。
但也要看具體情況。
如果是楊澄寫的書，她肯定沒興趣。
但何筱舟或陳某人，她就來了精神。
陳濤考慮一下，決定先不讓肖千喜混女頻，而是趁這個空檔在歷史區立棍。
具體也不用糾結，直接選嘉靖末年，以科舉逆襲，搞完嚴嵩搞徐階，趕走了高拱，再把太岳踢一邊，拿捏小萬曆，收拾鬼子搞棒子，再弄洋鬼子，還要搞工業革命，殖民全世界。
也學那個韓大錘，把李太后搞成依卿所奏向萌萌。
想不火都難。
而寫這樣的題材，陳濤就更有理由和千喜接觸了。不然她一時興起，讓主角愛上了一直搗亂的太岳，那該怎麼辦？
他必須看著。
這樣，他也可以在千喜碼字勞累之餘，給她捏肩揉腰，紓解心理壓力。
何筱舟應該不會介意。
「我怕我寫不好……」
「別擔心，這次我把大綱和細綱給你備好，你照著寫，就當是練手。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一定能成功。等你掙到一百萬，我教你投資，屆時一年一千萬，三年一個億，這都算保守的了。」
「有、有了錢以後，我會去米國找他。」
「不許去！我不能把你交給看起來為你好、遷就你，實則不負責任的男人！他媽的，自己不回來，讓女友想盡辦法、掙錢去陪他？他就不配擁有你！千喜你知道，我不愛評價別人，但你的男友，我是真的不待見。」
有一說一，陳濤現在確實有點卑鄙。
何筱舟沒這麼壞，只是現在還年輕，還需要積累，縱然有心也無力。
肖千喜期期艾艾、替自己的男友辯解：
「他也有苦衷的！一個人在國外闖蕩，無論學習壓力，還是生活壓力，一直都特別大。偶爾顧不上我，我真的能理解。他又不是楊澄，不用考慮旅費，想回來就回來。」
陳濤聞言點頭道：「是我想當然了。但如果他一直這樣而沒有改觀，我絕對不會放任你和他在一起。你要麼找別人，要麼就跟著我，給我生個孩子，陪你慢慢變老。」
肖千喜面紅耳赤，忍不住給了陳濤一肘，嬌叱道：「不許再胡說八道了！早點回家，陪你的老婆和女兒！」
「她還不是老婆呢！」
「為什麼還不結婚？」
「因為嘉茉不同意。」
「啊？」
肖千喜沒去圖書館，就在車裡拷問陳濤，直到九點，才因忍不住要噓噓，回了宿舍。
之後她一夜沒睡好，總想到方茴嘉茉和陳濤在一起、究竟是怎樣的日常？太婬亂了。
次日周五，今天過後，就是國慶假期。
中午。
在食堂吃完飯，兩人找了個涼爽的樹蔭下聊天。
陳濤聊的內容，主要就是教她怎麼寫男頻小說。
而肖千喜受教之餘，問的卻是他的日常。
經過了一晚的思考，她逐漸理解了陳濤，覺得他的情況確實有其合理性。
因為懷疑方茴而移情別戀到嘉茉身上，豈不正常？總不能真的沒底線、當只舔狗，任由別人戴綠帽吧？更何況是他這樣優秀驕傲的人。
總之都是陰差陽錯，三個人相互糾纏，再也分不開。
清風徐來。
千喜點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想起來了，難怪我總覺得熟悉，原來秦川、王瑩和謝喬也這樣！」
陳濤撲哧一聲，把剛喝的水噴出去，故作驚訝：「他們也一起睡了？真特麼羨慕！」
肖千喜嗔怪道：「有什麼好羨慕的？太花心了！」
「你不懂。方茴和嘉茉都曾喜歡陳尋，而王瑩和喬喬喜歡的只有秦川，能一樣麼？喬喬還是青梅竹馬，一看到她，就想到有趣的童年，這多爽啊！」
「嘉茉也曾喜歡陳尋？」
「是啊，當時陳尋是方茴的男友，而她是方茴的閨蜜。」
「……」
千喜的千言萬語，最後只匯成了三個字：城會玩。
陳濤看了看天色，一本正經地說道：
「千喜學姐，我一向都有午睡的習慣，這就要睡了，能不能給我膝枕？」
「膝枕？我不懂。」
千喜掏出手機：「不過方茴和嘉茉應該比較了解，我這就打個電話，向她們請教。」
結果當然沒請教，陳濤也沒享受到她的膝枕服務。
不過也快了。
她今年二十四歲，是綻放正盛的時候。
現在不折，更待何時？
下午，陳濤去圖書館，繼續教肖千喜，順便碼了大綱，讓她回去琢磨。
接下來是國慶大長假，她不用回家，也沒有旅行計劃，有的是時間、研究怎麼寫小說。
十月四日，傍晚。
肖千喜接到電話，簡單打扮一番之後，就下了樓，又上了她學弟的車。
B大的碩士生宿舍，一般是四人一間，對於新室友，她沒有那麼上心、儘管另外那三個人相當在意她。
肖千喜接過果汁，一臉好奇地問：「咱們去哪兒？」
陳濤笑道：「之前不是跟你說了麼，去你選擇簽約後、會去的地方。」
肖千喜乾笑道：「我已經放棄了呀，能不能不去？我還想去查資料，多碼些字呢！」
「閱歷也很重要，要是不去那些地方、實地考察，怎麼才能寫出貼近現實的文字？你的主角去了青樓，總不能還寫的像去食堂一樣吧？」
「就不能不去青樓嗎？我想把主角寫成一個專一的人。」
「想撲街是不是？一朝金榜題名，鄉宦熱盼結交，良田頃刻而有，美婢紛至沓來，才是真實情況。你不收下這些，怎麼和光同塵，團結好友同黨，打倒所有政敵？又不是寫明末，直接起兵造反。大家愛看的是，醒掌天下大權，醉臥美人之膝，而非兒女情長，或者家長里短。去看儒林外史，還有相關史書。具體怎麼看呢？一是結合經濟，二是考慮階級，千萬別想當然。」
「嗯，我知道了。」
「對了，放棄簽約的事你有沒有告訴他？他怎麼說？」
「不管我怎麼選擇，他都支持我。」
肖千喜只說要放棄，沒說是陳濤勸的，她不好意思。
因為陳濤在她眼裡，不是單純的好友，擔心說實話，會被何筱舟誤會。
「我也支持他，希望他留在米國，找個大洋馬，儘快把你給忘了。」
「別這麼說嘛！」
「不說我心裡難受，怎麼我真心喜歡的女人，心裡都想著別的男人？真鬱悶。」
「噗～你說這話，真就不覺得臉紅嗎？她們曾經確實都愛過別的男生，但問題是，她們現在都跟了你，還不滿足？」
「除非擁有千喜，否則我絕不會滿足。」
「你繼續說，我不會錄下你的話，發給她們。」
「……」
二十分鐘後，陳濤把車停在了皇冠公司樓下。
又半小時後，他尾隨著陳天河的豪車，去了長城飯店附近的天上人間。
進去之前，千喜也挽住了他的胳膊，接著就在看到他拿出會員卡後，使勁掐了他幾下。
不要誤會，她沒吃醋，這是替方茴和嘉茉兩姐妹掐的。
但她真的誤會了，陳濤有卡固然不假，但他基本不會在這種場合亂來，沒有必要。
他弄這張卡，只是為了教育肖千喜。
當她在洗手間偷聽到皇冠旗下的藝人，邊嘔邊罵捏疼她的某老闆之後，教育的目的，於此也就達成了。
現在的她，顯然還不能接受這種事。
與其被別人占便宜，她還不如交給身邊這個渣男呢！起碼並不討厭，甚至有點喜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