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不奇怪
對於陳濤這渣男，沈曉棠基本沒有好感，但也真沒有上升到討厭的地步，甚至還對他的喜當爹有些憐憫。
她真正討厭的人，只有陳尋和方茴而已。
這兩個人在她眼裡，一個是沒道德、假老實的賤男，一個是無廉恥、裝清純的渣女，恰好天生一對。
她長嘆一聲，語重心長地教育她身邊的渣男：
「如果換作是我，絕不可能只因為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跟她交往。這種對男友不忠實，見異思遷，生活糜爛思想墮落，本性婬蕩，只有外表清純乾淨，內里不堪，毫無廉恥心的女生，也就你這種渣男把他當個寶了。」
陳濤呵呵一笑：「這些評價言過其實！我說曉棠，你是個灑脫的女人，怎麼還對上一段感情耿耿於懷？輸給人家深愛的初戀並不奇怪，你實在沒有必要太在意這件事。你要做的，就是早點放下過去，展望未來，擁抱一段新的戀情！青春短暫，咱們都得好好珍惜，盡情享受，而不是沉湎於往事，虛度光陰。」
耐心聽完之後，沈曉棠白了陳濤一眼，鄙夷道：
「你所謂的新的戀情，該不會是讓我答應當你的情人、跟你做噯，還要給你生孩子吧？你想得美，我再怎麼討厭他倆，也不會跟你這個人渣混在一起！」
陳濤輕哼道：「你用不著總提醒我、我是渣男，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沈曉棠氣道：「什麼？我還不夠好？胡說八道！和陳尋交往一年多，我對他一心一意，從沒出過軌，沒想過別的男生，心裡只有他，這樣難道還不好？我說的沒錯，你這種人渣腦子已經出了毛病，好女人不屑一顧，壞女人當寶，簡直是無藥可救。」
「真沒想過別的男生？」
「沒有！我不是方茴，不會那麼不要臉。」
「既然如此，曉棠你應該敢發誓，你從未對陳尋的好兄弟王森昭、動過心吧？」
「王森昭？胡扯！」
「胡扯？沒人是傻子。他對你有多殷勤，但凡是個人、眼睛只要沒毛病，都能看出來。」
「正常人的眼睛，大概沒有毛病，但你的眼睛有。你渣眼看人渣！我和老大就是關係要好的朋友，沒有男女之情。」
「你是不是想說，他只是你的男閨蜜？只是在你寂寞的時候陪你聊天，給你安慰，只把你當成了妹妹？這話誰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你和方茴一樣，都喜歡男友的兄弟。或許以後，你也會再去找陳尋，生個孩子，讓王森昭喜當爹吧！」
「你混蛋！」
沈曉棠繃不住，當即就要給陳濤一拳。
陳濤握住她的粉拳，壓低聲音道：「這是惱羞成怒，要謀害親夫？」
「你才不是我的親夫！」
「但我是陳尋的兄弟。」
「……」
沈曉棠無力吐槽，王森昭對她確實很好，甚至她也能察覺到對方的心意，但她現在真不喜歡陳尋的兄弟！
也不能喜歡，不然眼前這個壞傢伙，肯定得把她和方茴並列在一起，讓她風評受害。
她想差了，陳濤只會用行動而非謠言、讓她風評受害。
只見他輕輕捏了捏沈曉棠沒抽走的拳頭，笑著邀請道：
「曉棠，你周末有空，能不能陪我聊天？」
沈曉棠當即拒絕：「沒有共同語言，有什麼好聊的？才不上你的當，你就是想哄我跟你做噯對不對？渣男，放開我。」
陳濤鬆開手，嘆道：「真羨慕王森昭。」
沈曉棠踩了他一腳：「我沒做過的事，你可不許亂傳，不然我不饒你。」
陳濤笑道：「我從不會傳這些謠言。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有需要，隨時可以找我。我也很喜歡你，願意當男閨蜜。」
沈曉棠兇巴巴道：「又做白日夢了麼？你找我聊天，就只會談這種事？真的沒意思。」
陳濤順勢詢問道：「那你得告訴我，你喜歡什麼吧？你什麼都不說，我呢又猜不到，怎麼投你所好？你喜歡唱歌麼？我陪你去K歌。」
沈曉棠連忙解釋：「你可別誤會呀！我這話的意思，不是讓你追我，可不能表錯情。只要你別亂想，別整天要睡我，那我也不反感、跟你交個朋友。」
陳濤也笑著解釋：「你之前親過我，我一直忘不了，總是有種錯覺、覺得你喜歡我，所以總想睡你。」
沈曉棠有些尷尬：「那是為了氣他，你不要當真嘛！而且你想睡我，難道不也是為了報復那傢伙麼？」
陳濤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沈曉棠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傻子，那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想將你這樣漂亮可愛的姑娘、僅僅只當做是報復別人的工具？難道我不知道你對此非常反感？我想睡你，只是因為你長得美，性格也好，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這不就是渣男想法？」
「曉棠，你該不會只在嘴上說我是渣男，而你的心裡，卻不這麼認為吧？我太感動了！我要給你個擁抱！」
說著，陳濤就笑著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沈曉棠落荒而逃。
當暖男是不行的。暖男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有也可無的備胎。
女神就算再愛你，也不會為你豁出去。
陳濤要是王森昭，根本就不會在意沈家人的嫌棄，直接化身鬼火黃毛，猛衝猛打，弄大沈曉棠的肚子。
屆時，就是如下場景：
倆老登發火：「你怎麼能找這種人？我不同意，你現在就跟他分手！」
女兒不忿：「爸，媽，你們懂什麼？你們根本不了解他對我有多好！」
倆老登暴怒：「了解？還要了解什麼？他條件這麼差，又能對你多好？他配不上你啊！」
女兒大聲地反駁：「現在是差一點，可他很上進啊！他那麼喜歡我，願意為我努力，我也非他不嫁，甘願陪他吃苦。算了我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不要你管！」
說完，捂著大肚子，大力地摔門而去。
而倆老登捂著心臟，時而互相指責，時而長吁短嘆，仿佛老了十歲。
傍晚。
雨花餐廳。
得知林嘉茉再一次拒絕了宋寧之後，方茴有些可惜，但沒表現出來。
她是真心希望林嘉茉能早點有歸宿，這樣她就不必擔心自己的男友、總想著打她這位好閨蜜的主意。
可惜，事與願違。
深夜。
林嘉茉喘息稍定，對懷裡的男人說道：「真希望、她的孩子是陳尋的。」
男人含糊道：「就這麼想讓我喜當爹麼？」
林嘉茉低吟：「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的意思是，如果這孩子是陳尋的種，那她下場搶男人就毫無壓力了。
那時，就算是方茴，也沒有臉指責她。
「是我的也沒關係，只要你發話，我立刻跟她分手。」
「不、不能這樣，她還懷著孩子。孩子是無辜的，萬一受此影響，導致孩子出事，我的錯就大了。」
「嘉茉，你真好。」
「哼，知道就好，以後你和我在一起，不准花心，尤其不能找沈曉棠。」
「你看到了？」
「是呀，有說有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男友。老實交代，你們都聊了些什麼？不許撒謊，明天我會找她核實。」
「一定要知道嗎？」
「嗯，快告訴我。」
陳濤湊到林嘉茉耳邊，坦白從寬。
林嘉茉聽完後，情不自禁咬了他一口，輕嗔道：
「如果曉棠之前沒有跟陳尋交往，心裡沒他，那你這渣男會要她，還是要我？」
「要沒毳的。」
「……」
林嘉茉又羞又惱，借著小檯燈的微光，親自下手讓某人和她保持一致。
***
在林嘉茉的克制下，方茴安穩地度過了八月、九月。
國慶節到了。
方茴肚子也更大了。
於是就在十月四日重陽節的這一天上午，將行李搬到了她媽徐燕新的家，安胎待產。
她不再去學校上課，但學習不會撂下，陳濤得複印她舍友的課堂筆記，帶回去給她。
這麼一來，林嘉茉自然不會跟著住到她家，當然也不會再搬回學校的宿舍，而是繼續住在二室一廳的租屋。
方茴因此很擔心，孩子他爹一有空就去找林嘉茉，和她在自己的愛巢、胡天胡地。
但是再擔心，她也沒辦法。
她總不能把人從早到晚綁在自己身邊，嚴加看守，連出門都打報告吧？只能寄希望於林嘉茉意志堅定，不要輕易被花言巧語俘獲芳心。
十月九日，周四，寒露。
傍晚，陳濤開車，和林嘉茉離開學校，去了徐家，給大肚婆方茴慶生。
陳尋也不甘人後，打車隨後就到。
七點五十，氣氛詭異的生日宴結束後，徐燕新和前夫方建州去了書房，而幾個小輩在一樓客廳看電視。
此時播放的節目，是《還珠格格》的第三部。
只見晴兒跪在地上，認真地對老佛爺說道：「我用簫劍生命起誓，如果我不聽您的，簫劍就會被、五！馬！分！屍！」
這番話看似傻嗶，實則是有邏輯的，因為晴兒把簫劍看得比自己重，所以才會用簫劍證明誓言之毒，證明她不是糊弄。
但聽起來確實又很怪。
方茴這時說道：「我也用陳尋的生命起誓，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陳尋連忙打斷：「孩子肯定是我的種！」
陳濤接著笑道：「如果孩子不是你的種，怎麼辦？五馬分屍有些太殘忍，就當著我面做一百個伏地挺身吧！」
陳尋心裡大罵，但嘴巴卻硬氣得很：「一百怎麼夠？起碼得兩百個！」
陳影帝立即予以配合，用懷疑的目光，在他和方茴兩人之間來回逡巡。
林嘉茉坐在一旁，眼神也隱有些嫌棄。
方茴嗔怪道：「老公～你不別相信他！」
陳濤還是沉著臉。
陳尋則非常愉悅。
方茴生氣道：「陳尋，你再胡說八道，就別來找我了！」
陳尋當場表白道：「我忘不了你啊！我就算是死了，魂也要來找你。我和曉棠分手，就是因為愛你，因為放不下你！我始終認為鄺強不是你的良配，所以我願意等，等他暴露本性，等你回心轉意。」
林嘉茉聽不下去，實在忍不住罵道：「要點臉吧！你若真放不下方茴，當初幹嘛因為沈曉棠跟她分手？太可笑了，你這話只有傻子信！你真正放不下的人究竟是方茴，還是孩子？」
陳尋大聲道：「我一直都愛著方茴！只要方茴肯信，我就心滿意足！你們相不相信，我根本不在乎！」
聞言，林嘉茉的目光立即看向了方茴。
方茴當然是信的。畢竟連現成的爸爸都肯做，這如果都不是出於對她的愛意，那就是腦子出了毛病。
陳尋腦子沒毛病，就是想吃她這回頭草。這一點，她如今已經能夠確信。
但她真不能給予陳尋哪怕一句好話，或者模稜兩可，乃至一絲猶豫，只能堅定拒絕：
「我不信！陳尋，我們已經完了，你去找別人吧！去給曉棠道歉，爭取跟她複合，她其實挺好的。」
陳尋堅持道：「方茴，我很了解你，你嘴上說不信我，其實心裡信。你完全不用擔心，如果僅僅因為你給我生了孩子，他就不愛你，那他就不值得你以後託付終生。你不必遷就於他，只要有我在，就永遠有人愛你。」
媽的，比《還珠格格》還要狗血。
陳濤忍不住吐槽道：「照你這說法，如果我有朝一日搞大嘉茉肚子，方茴也該原諒我？」
這話沒法聊了。
九點一刻。
陳尋打車回學校。
陳濤也送林嘉茉回去。
臨走前，方茴叮囑道：
「老公～早點回來。來回一趟只要一個小時就夠了。」
陳濤滿口答應。
但拐了個彎後，他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
十點，陳濤洗完澡，和他的嘉茉吻別，回家陪方茴。
次日一早。
他又去了酒店，陪嘉茉睡了回籠覺。睡醒之後，才一起回學校上課。
林嘉茉是後兩節課，晚去學校正常。
陳濤也要去談生意，耽誤一兩節課，也不必太奇怪。
林嘉茉認可道：「陪客戶玩到半夜，也不奇怪。」
「天下同姓者甚多，我的客戶正好姓林，更不奇怪。」
「……」(本章完)
她真正討厭的人，只有陳尋和方茴而已。
這兩個人在她眼裡，一個是沒道德、假老實的賤男，一個是無廉恥、裝清純的渣女，恰好天生一對。
她長嘆一聲，語重心長地教育她身邊的渣男：
「如果換作是我，絕不可能只因為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跟她交往。這種對男友不忠實，見異思遷，生活糜爛思想墮落，本性婬蕩，只有外表清純乾淨，內里不堪，毫無廉恥心的女生，也就你這種渣男把他當個寶了。」
陳濤呵呵一笑：「這些評價言過其實！我說曉棠，你是個灑脫的女人，怎麼還對上一段感情耿耿於懷？輸給人家深愛的初戀並不奇怪，你實在沒有必要太在意這件事。你要做的，就是早點放下過去，展望未來，擁抱一段新的戀情！青春短暫，咱們都得好好珍惜，盡情享受，而不是沉湎於往事，虛度光陰。」
耐心聽完之後，沈曉棠白了陳濤一眼，鄙夷道：
「你所謂的新的戀情，該不會是讓我答應當你的情人、跟你做噯，還要給你生孩子吧？你想得美，我再怎麼討厭他倆，也不會跟你這個人渣混在一起！」
陳濤輕哼道：「你用不著總提醒我、我是渣男，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沈曉棠氣道：「什麼？我還不夠好？胡說八道！和陳尋交往一年多，我對他一心一意，從沒出過軌，沒想過別的男生，心裡只有他，這樣難道還不好？我說的沒錯，你這種人渣腦子已經出了毛病，好女人不屑一顧，壞女人當寶，簡直是無藥可救。」
「真沒想過別的男生？」
「沒有！我不是方茴，不會那麼不要臉。」
「既然如此，曉棠你應該敢發誓，你從未對陳尋的好兄弟王森昭、動過心吧？」
「王森昭？胡扯！」
「胡扯？沒人是傻子。他對你有多殷勤，但凡是個人、眼睛只要沒毛病，都能看出來。」
「正常人的眼睛，大概沒有毛病，但你的眼睛有。你渣眼看人渣！我和老大就是關係要好的朋友，沒有男女之情。」
「你是不是想說，他只是你的男閨蜜？只是在你寂寞的時候陪你聊天，給你安慰，只把你當成了妹妹？這話誰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你和方茴一樣，都喜歡男友的兄弟。或許以後，你也會再去找陳尋，生個孩子，讓王森昭喜當爹吧！」
「你混蛋！」
沈曉棠繃不住，當即就要給陳濤一拳。
陳濤握住她的粉拳，壓低聲音道：「這是惱羞成怒，要謀害親夫？」
「你才不是我的親夫！」
「但我是陳尋的兄弟。」
「……」
沈曉棠無力吐槽，王森昭對她確實很好，甚至她也能察覺到對方的心意，但她現在真不喜歡陳尋的兄弟！
也不能喜歡，不然眼前這個壞傢伙，肯定得把她和方茴並列在一起，讓她風評受害。
她想差了，陳濤只會用行動而非謠言、讓她風評受害。
只見他輕輕捏了捏沈曉棠沒抽走的拳頭，笑著邀請道：
「曉棠，你周末有空，能不能陪我聊天？」
沈曉棠當即拒絕：「沒有共同語言，有什麼好聊的？才不上你的當，你就是想哄我跟你做噯對不對？渣男，放開我。」
陳濤鬆開手，嘆道：「真羨慕王森昭。」
沈曉棠踩了他一腳：「我沒做過的事，你可不許亂傳，不然我不饒你。」
陳濤笑道：「我從不會傳這些謠言。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有需要，隨時可以找我。我也很喜歡你，願意當男閨蜜。」
沈曉棠兇巴巴道：「又做白日夢了麼？你找我聊天，就只會談這種事？真的沒意思。」
陳濤順勢詢問道：「那你得告訴我，你喜歡什麼吧？你什麼都不說，我呢又猜不到，怎麼投你所好？你喜歡唱歌麼？我陪你去K歌。」
沈曉棠連忙解釋：「你可別誤會呀！我這話的意思，不是讓你追我，可不能表錯情。只要你別亂想，別整天要睡我，那我也不反感、跟你交個朋友。」
陳濤也笑著解釋：「你之前親過我，我一直忘不了，總是有種錯覺、覺得你喜歡我，所以總想睡你。」
沈曉棠有些尷尬：「那是為了氣他，你不要當真嘛！而且你想睡我，難道不也是為了報復那傢伙麼？」
陳濤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沈曉棠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傻子，那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想將你這樣漂亮可愛的姑娘、僅僅只當做是報復別人的工具？難道我不知道你對此非常反感？我想睡你，只是因為你長得美，性格也好，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這不就是渣男想法？」
「曉棠，你該不會只在嘴上說我是渣男，而你的心裡，卻不這麼認為吧？我太感動了！我要給你個擁抱！」
說著，陳濤就笑著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沈曉棠落荒而逃。
當暖男是不行的。暖男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有也可無的備胎。
女神就算再愛你，也不會為你豁出去。
陳濤要是王森昭，根本就不會在意沈家人的嫌棄，直接化身鬼火黃毛，猛衝猛打，弄大沈曉棠的肚子。
屆時，就是如下場景：
倆老登發火：「你怎麼能找這種人？我不同意，你現在就跟他分手！」
女兒不忿：「爸，媽，你們懂什麼？你們根本不了解他對我有多好！」
倆老登暴怒：「了解？還要了解什麼？他條件這麼差，又能對你多好？他配不上你啊！」
女兒大聲地反駁：「現在是差一點，可他很上進啊！他那麼喜歡我，願意為我努力，我也非他不嫁，甘願陪他吃苦。算了我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不要你管！」
說完，捂著大肚子，大力地摔門而去。
而倆老登捂著心臟，時而互相指責，時而長吁短嘆，仿佛老了十歲。
傍晚。
雨花餐廳。
得知林嘉茉再一次拒絕了宋寧之後，方茴有些可惜，但沒表現出來。
她是真心希望林嘉茉能早點有歸宿，這樣她就不必擔心自己的男友、總想著打她這位好閨蜜的主意。
可惜，事與願違。
深夜。
林嘉茉喘息稍定，對懷裡的男人說道：「真希望、她的孩子是陳尋的。」
男人含糊道：「就這麼想讓我喜當爹麼？」
林嘉茉低吟：「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的意思是，如果這孩子是陳尋的種，那她下場搶男人就毫無壓力了。
那時，就算是方茴，也沒有臉指責她。
「是我的也沒關係，只要你發話，我立刻跟她分手。」
「不、不能這樣，她還懷著孩子。孩子是無辜的，萬一受此影響，導致孩子出事，我的錯就大了。」
「嘉茉，你真好。」
「哼，知道就好，以後你和我在一起，不准花心，尤其不能找沈曉棠。」
「你看到了？」
「是呀，有說有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男友。老實交代，你們都聊了些什麼？不許撒謊，明天我會找她核實。」
「一定要知道嗎？」
「嗯，快告訴我。」
陳濤湊到林嘉茉耳邊，坦白從寬。
林嘉茉聽完後，情不自禁咬了他一口，輕嗔道：
「如果曉棠之前沒有跟陳尋交往，心裡沒他，那你這渣男會要她，還是要我？」
「要沒毳的。」
「……」
林嘉茉又羞又惱，借著小檯燈的微光，親自下手讓某人和她保持一致。
***
在林嘉茉的克制下，方茴安穩地度過了八月、九月。
國慶節到了。
方茴肚子也更大了。
於是就在十月四日重陽節的這一天上午，將行李搬到了她媽徐燕新的家，安胎待產。
她不再去學校上課，但學習不會撂下，陳濤得複印她舍友的課堂筆記，帶回去給她。
這麼一來，林嘉茉自然不會跟著住到她家，當然也不會再搬回學校的宿舍，而是繼續住在二室一廳的租屋。
方茴因此很擔心，孩子他爹一有空就去找林嘉茉，和她在自己的愛巢、胡天胡地。
但是再擔心，她也沒辦法。
她總不能把人從早到晚綁在自己身邊，嚴加看守，連出門都打報告吧？只能寄希望於林嘉茉意志堅定，不要輕易被花言巧語俘獲芳心。
十月九日，周四，寒露。
傍晚，陳濤開車，和林嘉茉離開學校，去了徐家，給大肚婆方茴慶生。
陳尋也不甘人後，打車隨後就到。
七點五十，氣氛詭異的生日宴結束後，徐燕新和前夫方建州去了書房，而幾個小輩在一樓客廳看電視。
此時播放的節目，是《還珠格格》的第三部。
只見晴兒跪在地上，認真地對老佛爺說道：「我用簫劍生命起誓，如果我不聽您的，簫劍就會被、五！馬！分！屍！」
這番話看似傻嗶，實則是有邏輯的，因為晴兒把簫劍看得比自己重，所以才會用簫劍證明誓言之毒，證明她不是糊弄。
但聽起來確實又很怪。
方茴這時說道：「我也用陳尋的生命起誓，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陳尋連忙打斷：「孩子肯定是我的種！」
陳濤接著笑道：「如果孩子不是你的種，怎麼辦？五馬分屍有些太殘忍，就當著我面做一百個伏地挺身吧！」
陳尋心裡大罵，但嘴巴卻硬氣得很：「一百怎麼夠？起碼得兩百個！」
陳影帝立即予以配合，用懷疑的目光，在他和方茴兩人之間來回逡巡。
林嘉茉坐在一旁，眼神也隱有些嫌棄。
方茴嗔怪道：「老公～你不別相信他！」
陳濤還是沉著臉。
陳尋則非常愉悅。
方茴生氣道：「陳尋，你再胡說八道，就別來找我了！」
陳尋當場表白道：「我忘不了你啊！我就算是死了，魂也要來找你。我和曉棠分手，就是因為愛你，因為放不下你！我始終認為鄺強不是你的良配，所以我願意等，等他暴露本性，等你回心轉意。」
林嘉茉聽不下去，實在忍不住罵道：「要點臉吧！你若真放不下方茴，當初幹嘛因為沈曉棠跟她分手？太可笑了，你這話只有傻子信！你真正放不下的人究竟是方茴，還是孩子？」
陳尋大聲道：「我一直都愛著方茴！只要方茴肯信，我就心滿意足！你們相不相信，我根本不在乎！」
聞言，林嘉茉的目光立即看向了方茴。
方茴當然是信的。畢竟連現成的爸爸都肯做，這如果都不是出於對她的愛意，那就是腦子出了毛病。
陳尋腦子沒毛病，就是想吃她這回頭草。這一點，她如今已經能夠確信。
但她真不能給予陳尋哪怕一句好話，或者模稜兩可，乃至一絲猶豫，只能堅定拒絕：
「我不信！陳尋，我們已經完了，你去找別人吧！去給曉棠道歉，爭取跟她複合，她其實挺好的。」
陳尋堅持道：「方茴，我很了解你，你嘴上說不信我，其實心裡信。你完全不用擔心，如果僅僅因為你給我生了孩子，他就不愛你，那他就不值得你以後託付終生。你不必遷就於他，只要有我在，就永遠有人愛你。」
媽的，比《還珠格格》還要狗血。
陳濤忍不住吐槽道：「照你這說法，如果我有朝一日搞大嘉茉肚子，方茴也該原諒我？」
這話沒法聊了。
九點一刻。
陳尋打車回學校。
陳濤也送林嘉茉回去。
臨走前，方茴叮囑道：
「老公～早點回來。來回一趟只要一個小時就夠了。」
陳濤滿口答應。
但拐了個彎後，他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
十點，陳濤洗完澡，和他的嘉茉吻別，回家陪方茴。
次日一早。
他又去了酒店，陪嘉茉睡了回籠覺。睡醒之後，才一起回學校上課。
林嘉茉是後兩節課，晚去學校正常。
陳濤也要去談生意，耽誤一兩節課，也不必太奇怪。
林嘉茉認可道：「陪客戶玩到半夜，也不奇怪。」
「天下同姓者甚多，我的客戶正好姓林，更不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