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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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這老婆婆是懸空站在窗戶外面的,而她之前,就一直想要把窗簾扣開,好看清楚屋裡的情況!

  幸好我睡眠不好,每次睡覺之前都會把窗簾給拉上,否則的話,試想一下,我和張哈子正在屋子裡睡覺,四樓窗戶的外面,就站著這麼一位臉色慘白的老婆婆,一直盯著我們看……

  那場景光是想想,我身上就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更別說現在親身經歷了。

  所以,如果你家是住在高層,或者是你出門住賓館的話,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每次拉開窗簾之前,一定先不要急,而是先聽聽有沒有手指甲扣窗戶的聲音,再看看窗簾上有沒有人影印在上面。

  如果有的話,就不要去拉窗簾,以免像我這樣,大晚上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猛然一拉開,就跟一張慘白的臉面對面,差點沒把我直接給嚇死。

  我第一時間就把窗簾給放下,然後倒退著走到床上坐下,心裡的余驚久久不能平息。

  張哈子的聲音很快傳來,他講,哈挫挫,看到么子老?啷個(怎麼)呼吸啷個(那麼)快?

  我講,窗戶外面有個白臉老婆婆。

  張哈子一聽,噌的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然後踮著腳尖走到窗戶旁邊,沒有掀開窗簾,而是伸手按在了窗簾上。

  過了一陣之後,他才對我講,應該剛走不久。

  我有些不敢置信,講,你啷個曉得?你看得到了?

  他講,你把窗簾拉開就曉得老。

  因為有了之前掀開窗簾被嚇的經歷,所以我這次拉窗簾之前特地做了下心理準備,並且身邊還站著張哈子,底氣也足了些。

  可等我來開窗簾的時候,發現窗戶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確實什麼都沒有。

  但是,張哈子是怎麼知道那白臉老婆婆是剛剛才走的?

  張哈子講,你好生看一哈窗戶,應該哈能看得出來些痕跡。

  說實話,張哈子讓我好好去看一看窗戶,我其實有些不敢。因為我怕我正盯著窗戶看的仔細的時候,一張慘白的臉就從視野外面慢慢滑進我的視野里,然後與我面對面,眼對眼……那肯定能把我嚇死。

  但我又的確很想知道張哈子到底是怎麼判斷出來的,所以即便心裡發毛,我還是湊上前去,仔細的察看窗戶上到底有什麼痕跡。

  還好,在我檢查的時候,並沒有詭異恐怖的事情發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張哈子在一旁盯著的原因,那白臉老婆婆不敢現身。

  然而,我看也看了,手也摸了,可窗戶上除了內外冷熱不均而導致有水汽產生外,似乎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我對張哈子講,看不出有么子問題。

  張哈子沒講話,而是走到窗戶邊,把所有的窗簾都給拉開,然後喊我往後退幾步,講,你再看一哈。

  我依言看過去,頓時目瞪口呆!

  借著窗外那淡淡的月光,我看見,在這巨大的窗戶玻璃上,竟然有一個人形的痕跡!

  但那並不是真的人,而是窗戶玻璃上的其它地方都布滿了密密麻麻水汽,使得整個窗戶看上去很是模糊,根本看不見外面的具體情況,但那一人形痕跡處,卻沒有半點水汽,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面的景象。

  不用張哈子解釋,我就已經明白了。陰人性寒,把它靠近的這一片玻璃的溫度也給降了下來,甚至比有空調的室內還要冷,如此一來,自然就沒辦法凝結出水汽了。

  張哈子就是靠摸窗簾和玻璃的溫度,來判斷出那傢伙是剛剛才走的。

  這本來就是再簡單不過的常識了,但張哈子就懂得活學活用,而我,雖然也明白這些道理,可就是沒辦法與實踐結合起來。相信只要我突破了這方面的限制,就也能如張哈子那樣,思考問題起來得心應手。

  看著那漸漸被水汽占據而漸漸消散的人影,我腦海里不自覺的就浮現出之前那白臉老婆婆的詭異模樣,身體在空調房裡竟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問張哈子,我們這是被陰人給盯上了?

  張哈子講,你個兒(自己)是么子情況你不曉得?被陰人盯上不是很正常邁?

  這個倒是正常,可我擔心的是,這陰人會不會是馮偉業派來監視我們的。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就沒法夜探馮宅了?

  張哈子講,應該不是,不然滴話,你覺得我們兩個現在哈能站到這裡扯卵談(講話,聊天的意思)?


  確實,以馮偉業現在的本事,如果他真的知道了我和張哈子在鎮上,怕是早就主動過來弄死我們了,哪裡還會弄出個陰人來打頭陣?

  可若不會他派來的陰人,那那個白臉老太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找到我了呢?

  要知道,我睡覺之前,是一定會在床旁把鞋子擺成勝杯形狀的,一般的陰人根本就發現不了我。

  再說了,我身上的氣運也早就被吳聽寒以幾層封疆畫界給牢牢鎖住,按理來說,一般的陰人並不會輕易察覺到我身上的氣運才對。

  可為什麼才短短几個小時,就有陰人找上門來?是吳聽寒的封疆畫界鬆動了,還是另有原因?

  我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問張哈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按計劃行事?

  張哈子講,你先看一哈外頭,哈有人沒?

  我透過那道還沒徹底被水汽給占領的人影看出去,發現鎮上主街兩旁的房間大多都已經熄滅,只有極少數的房間還亮著燈光。至於主街上,早已經空空蕩蕩,莫說是人了,連鬼影子都沒看見一個。

  張哈子聽完我的情況匯總,便大手一揮,指著賓館門口的方向,講,出發!

  走到大街上之後,我才發現,鎮上的夜不僅出奇的涼快之外,竟然還出奇的安靜。就好像整個小鎮都沒有夜生活一樣,安靜的令人情不自禁的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而且我和張哈子跟著女導購的地圖往前走了一陣之後,才發現馮偉業上班的醫院,就在這條主街的旁邊,距離他住的地方並不遠。從醫院門口走到他家巷子門口,兩分鐘都不要就足夠了。

  而拐進巷子之後,我目測了一下,整條巷子估計最多也就是四五十步的距離,一眼就能把巷子裡的情況給看個清清楚楚。

  我和張哈子沒有猶豫,確定巷子裡沒人之後,踮著腳尖,撒開腳丫子就往巷子盡頭跑去----這種跑動的方法,是張哈子以前教我的,說是能夠儘可能的減少跑動時所發出的聲音,而且不容易被陰人盯上。

  當然了,如果一旦被陰人盯上了,也是最容易就被鬼上身的。反正各有利弊,就看使用的時機對不對。這裡不建議大家在晚上的時候這麼走或者跑,火焰低的人很容易出事。

  我們這種姿勢,幾乎一口氣就跑到了巷子盡頭的那棟老宅,事情出奇的順利,讓我和張哈子都有一種不真實,甚至是上當了的感覺。

  而且我們還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那女導購也被騙了,這條巷子根本就不止這麼長。而是在馮宅院牆邊緣處,修建有一道矮牆,把這條巷子的路給封死了,所以看上去巷子到這裡就結束了,其實遠遠不止。

  我爬上矮牆看過,從這道牆翻過去後,巷子比這外面這一截要深的多!

  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張哈子,他聽完之後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表示暫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就對我講,先進去看哈那兩口棺材,其它滴事以後再講。

  於是我和張哈子準備翻牆而入,但我擡頭看了看那高聳且光滑的院牆後,我很快就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沒辦法,不知道馮偉業是不是特意不想讓別人進他家門一樣,把原來的圍牆又給加高了一倍,新舊兩層院牆的眼色清晰可見。如此一來,所造成的結果就是,哪怕我和張哈子疊羅漢,都夠不著院牆頂端。

  都說萬事開頭難,沒想到行動的第一步就出了問題。

  我問張哈子,要不要找把梯子去,這麼高的圍牆,除非我們會飛,不然不可能翻得過去。

  張哈子講,沒得啷個麻煩。

  說完這話,張哈子就從衣袖裡掏出一枚小型篾刀,在手裡挽了一個刀花之後,就朝著大門上的那把銅鎖摸了過去。

  摸到銅鎖之後,張哈子二話不說,就開始一邊仰著頭側耳傾聽,一邊拿著小型篾刀捅鎖,那動作熟練的,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看著他這副模樣,我實在是沒忍住,問他,你這本事是不是也是靠泡妞學來的?

  張哈子『白』了我一眼,講,這種看家本領,啷個可能和泡妞扯得上關係?

  我講,女方父母不同意,把女滴鎖在屋裡,你就用這種方式把女滴救出來,久而久之,你不就『久病成良醫』了?張哈子,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採花大盜啊!

  我正說著,張哈子一腳踢過來,然後就聽見咔吧一聲,掛在大門上的那銅鎖竟然真的被張哈子給打開了!

  我們正要開鎖進門,結果張哈子猛然停下手裡的動作,然後飛快的把鎖重新鎖好,並且催促我趕緊從那道矮牆處翻過去。

  我問他怎麼了,他一邊翻牆一邊對我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哈能是啷個老,馮偉業那個龜兒子回來老!

  我對這話將信將疑,畢竟隔的那麼遠,我什麼都沒聽見,他怎麼就知道馮偉業回來了?

  不過我還是依照他的話,用最快的速度翻過牆去。然後在下牆的時候,我特地轉身看了一眼,然後就看見巷子口的方向,的確出現了一道身影,居然還真是馮偉業!

  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難道我們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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