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會直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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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王明化同時轉頭看向張哈子,眼裡都寫滿了疑惑,這裡是懸崖,怎麼從畫裡跑出去?出了畫就得被摔死!

  張哈子直接了當的回了我四個字:白日做夢!

  我看著張哈子,沒好氣的講,那就是出不去咯?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他講,哪個講出不去,我都講老,想要出去,就要白日做夢。

  我問王明化,講,這是不是就是出不去滴意思?

  他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可能是想到張哈子看不見他點頭,於是又補充了一句,講,是滴。

  張哈子直接破口大罵,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是你屋腦殼!你們兩個豬腦殼,啷個就沒聽明白撒,要出去,靠做夢,懂老邁?

  我和王明化對視了一眼,更糊塗了。

  吳聽寒也忍不住白了張哈子一眼,然後對我們講,張哈子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被困在夢境裡,想要出去的話,就只能靠做夢的方式出去。

  這話雖然我聽明白了,但更大的疑惑也隨之而來了----我們不是被困在畫裡了嗎?怎麼又變成被困在夢境裡面了?還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吳聽寒搖搖頭沒解釋,而是看著張哈子,意思是讓他告訴我。

  張哈子講,我們從一開始就沒到畫裡頭,是被那鬼火燒土滴假象給騙老。

  我講,你怎麼知道那是假象?

  說完這話的時候,我感覺一股熱浪襲來,燙得我的臉和脖子不由得隱隱一痛。我擔心會有不乾淨的東西靠近,於是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鎮魂鈴,並沒有什麼異常。

  而這時張哈子講,因為剛剛你抽我滴時候,你自己不曉得痛。

  我講,你這不是屁話,要是我抽你我也會痛,我抽你搞么子?

  吳聽寒接茬講,你剛剛抽他的時候,我用你揮竹棍的聲音做掩護,從背後戳了你一判官筆,力道雖然不大,但若是正常情況下,應該會痛七八天。

  聽到這話,我轉頭看向吳聽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講,表姐,你管痛七八天叫力道不大?!那力道大的時候會痛幾天?

  她想都沒想,就搖頭講,不會痛,會直接死。

  ……你真是我親表姐!

  不過我算是弄明白了,按道理來說,如果我們是在畫裡,剛剛吳聽寒戳我那一下,即便我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但我還是會切切實實的感受到疼痛。

  可剛剛那一下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就說明我們一定不是在畫裡。

  於是我又問張哈子,那你怎麼就確定我們是在夢裡?

  張哈子也是想都沒想,指著那懸崖,開口就講,因為畫裡畫外不同天。

  我看了一眼懸崖,講,懸崖不都是這個樣子的邁?

  他『瞥』了我一眼,講,老師,現在是大白天裡,要是他把這幅畫掛到懸崖上,你覺得我們看到滴是黑色滴邁?

  我講,萬一這幅畫畫的是白天,但實際上外面已經天黑了呢?

  他講,雖然也有這種可能,但這就沒得辦法解釋,為么子那個人滴臉和你一模一樣。

  我有些不解,講,畫出來不就行了?想畫成誰的臉,就畫成誰的臉!

  張哈子搖頭,講,那啷個解釋四十五年前,他滴臉就和你一模一樣?

  我頓時愣住,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反駁,於是反問他,那夢裡難道就可以了?

  張哈子很肯定的點點頭,講,完全可以,因為夢裡啥都有!

  這算是什麼狗屁解釋?

  就算夢裡啥都有,難道還能提前幾十年知道我的樣子,然後再畫出來貼到陳寺青他爹老子的腦袋上去?

  這跟未卜先知有什麼區別?相比之下,我更願意相信我爺爺奶奶能夠預測到我的樣子,所以才提前在陳寺青他父親的腦袋上貼上我的模樣,從而吸取他的氣運,這樣解釋反而還更靠譜。

  畢竟要是做夢就能預測未來的話,我很難想像我爺爺奶奶不去夢別的,而是要夢幾十年後自己孫兒長什麼樣子,難道去夢個六合彩的號碼,不是更香嗎?

  再說了,如果真是在夢裡,並且還是要啥都有的話,我現在想要凌絳復活,可以麼?

  張哈子講,如果是你滴夢,莫講是凌絳復活老,就是你爺爺復活都沒得問題。但很明顯,這不是你滴夢。


  我講,不是我的夢,那是誰的夢?你的?

  他搖頭,講,也不是我滴,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陳寺青他爹老子滴。

  我更加糊塗了,陳寺青他爹老子不是為了弄死我們,把自己給燒了嗎?怎麼我們現在又在他的夢裡了?

  再說了,我們身處畫中,我還能理解和接受,畢竟畫匠的對景掛畫,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匠術,可要說陷入一個人的夢裡,這似乎就太扯淡了吧?

  張哈子開口就罵,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都是活到別人編織滴世界裡,這和對景掛畫有么子區別邁?

  聽到這話,我雖然不是很了解,但大致明白了張哈子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說,進入畫中也好,進入別人的夢中也好,都是活在別人編織的世界裡,別人的夢境就好像是一幅畫,只不過並沒有將其畫在畫紙上,而是以一個夢的形式出現。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如果是一幅畫的話,只要我們出了畫中世界,就可以實實在在看到一幅畫;但夢境就不一樣了,本身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它是如何把我們給關在裡面的?

  張哈子講,搞懂老這個,你就曉得啷個出去老。

  我問,到底怎麼回事?

  他講,你自己都講老,夢本身是一個虛無縹緲滴存在,是不可能把我們滴身體也裝進來滴,所以,現在啷個出去你曉得老邁?

  我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既然我們的身體進不來,但我們現在又實實在在的在這裡,那豈不是說明,我們現在並不是以實體的形式存在?

  想到這裡,我突然瞪大眼睛看著張哈子,講,我們是被人把魂魄打出來了?也就是傳說中的靈魂出竅?然後我們的魂魄被對方給拉進了他的夢裡?

  這種事我遇到過不止一次兩次了,我大伯就曾經閉著眼睛把我的魂魄給帶到了爺爺的墳地那裡,要不是當初的陳恩義用公雞叫魂,我怕是一時半會兒都醒不過來。

  但張哈子聽了我的話後,卻一臉嫌棄的『看』著我,講,你脖子上戴滴東西是配像滴?現在哈有哪個人有這種本事,能把你滴魂魄給打出來?

  說的也是,鎮魂鈴之下,除非是我爺爺親自動手,否則誰也沒辦法對我的魂魄動手。

  可既然如此,為什麼我也會出現在這夢境裡?

  張哈子講,因為我們現在也在做夢。

  我一開始還沒明白張哈子這話的意思,但一想起陳恩義以前給我說的一件事,我就徹底想清楚了----當時我問陳恩義,為什麼有時候做到夢感覺那麼真實,他給出的解釋是,因為那個夢就是你自己的親身經歷,只不過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魂魄。

  所以我們的對手知道沒辦法直接把我的魂魄給打出來,就退而求其次,用了做夢的方式,讓我的魂魄切切實實來經歷這一切,不也就相當於把我的魂魄給打出來了麼?

  不得不說,手段還挺高明。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又感覺到那股熱浪來襲,而且比之前還要強烈,讓我的臉上升起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我有些搞不明白,明明火都熄滅了,為什麼餘溫還這麼燙?

  我問張哈子他們有沒有覺得臉上燙,他們一個個卻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我。

  特別是張哈子,直接開口罵我,講,老師,你是真滴哈沒睡醒邁?鬼火早就熄老,哪裡來滴熱浪?

  我講,但我的臉確實感覺到一陣陣火辣辣的,就好像是有熱浪打在臉上一樣。

  張哈子講,老子看你不是有熱浪,而是你到發浪……

  說完之後,我正準備懟回去,就看見張哈子的神情突然愣住,身體也瞬間僵住,然後突然大罵一聲,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拐老(壞了),我們都被騙老!難怪那個傢伙會被抓到,原來打滴是這個主意!

  張哈子的這番話,拆開來聽,我每一句都聽得懂,但合在一起來聽後,我只能是一臉懵逼。

  我講,你在講么子鳥語?

  他『看』了我一眼,講,沒得時間白日做夢老,那個狗日滴到(在)偷你滴臉!

  說完之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見他怪叫一聲『太陽照屁股老』!隨即他一腳踹過來,直接把我踹向那無邊無際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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