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線索
「再說了，你剛不是說請我去當先生，是不是該給先生一點基本的尊重？」
宋圓圓歪著頭，裝作想了一下的樣子，「好像也是，那先生你用過飯沒有？」
余吉利舔著臉笑了，「早飯吃了，午飯倒是還沒來得及。」
「那先請先生吃飯吧，邊吃邊聊。」
一行人三人直接去了慶豐樓，當然，余吉利還是被老拐拽著，放是不可能放的，好不容易搶來的先生。
掌柜的看到宋圓圓立馬滿臉堆笑迎了上來。
正是吃飯的點，一樓大廳里是滿滿當當的人，宋圓圓問，「有包間嗎？」
「別人來沒有，您來必須有，小二，帶小娘子上頂樓的包間。」
「好，謝了。」
余吉利看他們的眉眼官司，對宋圓圓是縣令家的這個猜測更篤定了些。
看來，再英明的男人也管不好自己的後宅，也不知道縣令大人知不知道，自家的小娘子在外是這個德行？
正在地牢審問陳大東兄弟的鄭遠安莫名地打了個噴嚏，鄭遠安揉揉鼻子，看來還得上重刑才行，這地牢不能久待，還是太潮濕了。
頂樓的包間，正是鄭郁舟上次請林家父子吃飯的那個，應該是鄭郁舟的私人包間。
「小娘子您看今天吃點什麼？」
「葷菜上個水煮肉片，其他的你們看著安排吧。」
「別呀，我聽說這家的酸菜魚好吃，來一個。」
余吉利看著小二，小二看宋圓圓。
「行，來一個吧。」
宋圓圓一錘定音。
飯桌上是最容易談事情的，余吉利也徹底被慶豐樓的菜色征服了，確實比他們茂名縣要美味許多。
「我上次和林禎舉還有他兒子林朗就是在這個廂房吃的飯。」
宋圓圓早就吃好了，也該談事了。
老拐一向最知分寸，讓他幹嘛他就幹嘛，用不上他，他就當隱形人，如今正拿著根牙籤戳螺螄吃。
這是宋圓圓給趙小三又找的新營生，五香螺絲。
本來在大快朵頤的余吉利，一聽林禎舉的名字，夾在手上的魚片都不香了。
他放下筷子，神情又戒備起來，「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請你當先生啊，上次請林禎舉吃飯，就是有人跟我說他教書是一把好手。」
「好個屁他，名聲是他的，活都讓我幹了！」余吉利端起碗刨了一大口飯。
「怎麼說？」
「他那學堂他就占了個名頭，課都是我在上。」
余吉利這才跟宋圓圓和盤托出。
原來，林禎舉就是當年邀他上山的友人。
雖然當時人多，他沒有辦法找出證據，但是他能肯定，當初推他下山的人，就是林禎舉。
然後余吉利又憤怒地罵了林禎舉一炷香的時間。
連老拐都難得得附和一句，「確實是個衣冠禽獸。」
而當初傳他不被文曲星所喜，是不祥之人的謠言，也是出自林禎舉之手。
目的，就是讓他的蒙學開不下去。
要知道，他當初院試可是頭名，若他開學堂授課，還有別人什麼事。
林禎舉也早就開了學堂，還事無巨細地跟他傳授辦學經驗，他懷疑過很多人，從未懷疑過他。
「那你怎麼就突然對他起疑了呢？」
余吉利之前本來對宋圓圓有些防備，也不知道是酒喝到位了，還是包廂的氣氛烘托夠了，他也沒有隱瞞，全說了。
他又抿了一口酒，「酒色誤人啊，我就說了句，我怎麼感覺我兒子長得越來越像你了？」
「他當時還拍拍我的肩，笑得那叫一個猖狂，\u0027我的種像我不是很正常\u0027，再慫的男人也不能忍住被戴綠帽子吧！」
余吉利一口喝完杯中酒，他在笑，卻比哭還難看。
他難道以前沒有懷疑嗎？
有的，只是不想去信罷了。
他那兒子，不足八月早產，生下來卻有七斤半。
穩婆都說這孩子長得好，比足月的還好。
那這樣說起來，給裴家出主意，設計讓余吉利入贅，這應該也是林禎舉的手筆。
宋圓圓一直沒忘第一次見林禎舉的樣子，沒想到，看著畏畏縮縮的男人，心機竟然如此之深。
「余先生之前說已經和離了的事情是真的嗎？可要幫忙？」宋圓圓都有些同情這個苦命人了，贅婿提和離可不是個易事！
「離了離了，咱們縣裡大人啊，啥都一般，可是巧了，他也是個贅婿，這不，終於讓我好運一次。」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那行吧，既然吃完了，咱們就出發回村里吧。」
「不是，你一個縣令家的小娘子，為什麼要住村里？」
「啊？什麼縣令家的？我不是啊。」
余吉利想著反正無處可去，背靠青陽縣縣令也還不錯，這才毫無顧忌地把自己的事情一股腦倒了個乾淨。
結果這個女娃說什麼？她不是？
「那你跟縣丞是親戚？」
青陽縣縣丞是鳳林鄭家的二老爺，如果是這樣的話，也還不錯。
這青陽縣大換血的事情並未隱下來，周邊的讀書人但凡緊跟時事，那都是知道的。
縣尉還沒成婚，不可能，其他主簿之類，年齡對不上。
「誰跟你說的？我跟縣衙誰都沒親戚關係，不過我爹你應該聽過，今科洪州解元宋康，知道嗎？」
余吉利張大嘴巴，剛剛還沒咽下去的茶水，跟哈喇子一樣流了下來。
他趕緊揮袖子抹掉，臉上多了幾分熱切。
「你是喻之的閨女？你竟然是喻之的閨女！」
難怪了，難怪她吃飯一直只吃素，不夾肉菜，原來如此。
「你認識我爹？」
「那是當然，他還指導過我功課呢！」
宋圓圓一想也是，他爹既然給他和林禎舉的兒子定了親，他們一個圈子裡的，認識也不奇怪，就是他爹學問雖好，但是也是識人不明啊！
她剛感慨完，余吉利嘆了口氣開口了，「只是可惜了喻之兄那麼好的才華。其實，年前他跟我說過，讓我小心林禎舉的，是我沒把他話往心裡去。」
宋圓圓瞪大了眼睛，滿臉地不可思議，「那他還把我許給林禎舉的兒子？」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是以，我也就沒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今年他倆還一起去參加的鄉試，你說，這我怎麼信？」
「他們一起去參加的鄉試？你確定嗎？」宋圓圓神色凝重了起來。
「這有什麼不能確定的，林禎舉自己說的啊，還說是他約了你爹去的書店，然後親眼……」
後面的話他沒說，他們都明白。
這個林禎舉，只怕有問題……
定親的事，她娘，只怕也有隱瞞……
宋圓圓歪著頭，裝作想了一下的樣子，「好像也是，那先生你用過飯沒有？」
余吉利舔著臉笑了，「早飯吃了，午飯倒是還沒來得及。」
「那先請先生吃飯吧，邊吃邊聊。」
一行人三人直接去了慶豐樓，當然，余吉利還是被老拐拽著，放是不可能放的，好不容易搶來的先生。
掌柜的看到宋圓圓立馬滿臉堆笑迎了上來。
正是吃飯的點，一樓大廳里是滿滿當當的人，宋圓圓問，「有包間嗎？」
「別人來沒有，您來必須有，小二，帶小娘子上頂樓的包間。」
「好，謝了。」
余吉利看他們的眉眼官司，對宋圓圓是縣令家的這個猜測更篤定了些。
看來，再英明的男人也管不好自己的後宅，也不知道縣令大人知不知道，自家的小娘子在外是這個德行？
正在地牢審問陳大東兄弟的鄭遠安莫名地打了個噴嚏，鄭遠安揉揉鼻子，看來還得上重刑才行，這地牢不能久待，還是太潮濕了。
頂樓的包間，正是鄭郁舟上次請林家父子吃飯的那個，應該是鄭郁舟的私人包間。
「小娘子您看今天吃點什麼？」
「葷菜上個水煮肉片，其他的你們看著安排吧。」
「別呀，我聽說這家的酸菜魚好吃，來一個。」
余吉利看著小二，小二看宋圓圓。
「行，來一個吧。」
宋圓圓一錘定音。
飯桌上是最容易談事情的，余吉利也徹底被慶豐樓的菜色征服了，確實比他們茂名縣要美味許多。
「我上次和林禎舉還有他兒子林朗就是在這個廂房吃的飯。」
宋圓圓早就吃好了，也該談事了。
老拐一向最知分寸，讓他幹嘛他就幹嘛，用不上他，他就當隱形人，如今正拿著根牙籤戳螺螄吃。
這是宋圓圓給趙小三又找的新營生，五香螺絲。
本來在大快朵頤的余吉利，一聽林禎舉的名字，夾在手上的魚片都不香了。
他放下筷子，神情又戒備起來，「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請你當先生啊，上次請林禎舉吃飯，就是有人跟我說他教書是一把好手。」
「好個屁他，名聲是他的，活都讓我幹了！」余吉利端起碗刨了一大口飯。
「怎麼說？」
「他那學堂他就占了個名頭，課都是我在上。」
余吉利這才跟宋圓圓和盤托出。
原來，林禎舉就是當年邀他上山的友人。
雖然當時人多，他沒有辦法找出證據，但是他能肯定，當初推他下山的人，就是林禎舉。
然後余吉利又憤怒地罵了林禎舉一炷香的時間。
連老拐都難得得附和一句，「確實是個衣冠禽獸。」
而當初傳他不被文曲星所喜，是不祥之人的謠言，也是出自林禎舉之手。
目的，就是讓他的蒙學開不下去。
要知道，他當初院試可是頭名，若他開學堂授課，還有別人什麼事。
林禎舉也早就開了學堂，還事無巨細地跟他傳授辦學經驗，他懷疑過很多人，從未懷疑過他。
「那你怎麼就突然對他起疑了呢？」
余吉利之前本來對宋圓圓有些防備，也不知道是酒喝到位了，還是包廂的氣氛烘托夠了，他也沒有隱瞞，全說了。
他又抿了一口酒，「酒色誤人啊，我就說了句，我怎麼感覺我兒子長得越來越像你了？」
「他當時還拍拍我的肩，笑得那叫一個猖狂，\u0027我的種像我不是很正常\u0027，再慫的男人也不能忍住被戴綠帽子吧！」
余吉利一口喝完杯中酒，他在笑，卻比哭還難看。
他難道以前沒有懷疑嗎？
有的，只是不想去信罷了。
他那兒子，不足八月早產，生下來卻有七斤半。
穩婆都說這孩子長得好，比足月的還好。
那這樣說起來，給裴家出主意，設計讓余吉利入贅，這應該也是林禎舉的手筆。
宋圓圓一直沒忘第一次見林禎舉的樣子，沒想到，看著畏畏縮縮的男人，心機竟然如此之深。
「余先生之前說已經和離了的事情是真的嗎？可要幫忙？」宋圓圓都有些同情這個苦命人了，贅婿提和離可不是個易事！
「離了離了，咱們縣裡大人啊，啥都一般，可是巧了，他也是個贅婿，這不，終於讓我好運一次。」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那行吧，既然吃完了，咱們就出發回村里吧。」
「不是，你一個縣令家的小娘子，為什麼要住村里？」
「啊？什麼縣令家的？我不是啊。」
余吉利想著反正無處可去，背靠青陽縣縣令也還不錯，這才毫無顧忌地把自己的事情一股腦倒了個乾淨。
結果這個女娃說什麼？她不是？
「那你跟縣丞是親戚？」
青陽縣縣丞是鳳林鄭家的二老爺，如果是這樣的話，也還不錯。
這青陽縣大換血的事情並未隱下來，周邊的讀書人但凡緊跟時事，那都是知道的。
縣尉還沒成婚，不可能，其他主簿之類，年齡對不上。
「誰跟你說的？我跟縣衙誰都沒親戚關係，不過我爹你應該聽過，今科洪州解元宋康，知道嗎？」
余吉利張大嘴巴，剛剛還沒咽下去的茶水，跟哈喇子一樣流了下來。
他趕緊揮袖子抹掉，臉上多了幾分熱切。
「你是喻之的閨女？你竟然是喻之的閨女！」
難怪了，難怪她吃飯一直只吃素，不夾肉菜，原來如此。
「你認識我爹？」
「那是當然，他還指導過我功課呢！」
宋圓圓一想也是，他爹既然給他和林禎舉的兒子定了親，他們一個圈子裡的，認識也不奇怪，就是他爹學問雖好，但是也是識人不明啊！
她剛感慨完，余吉利嘆了口氣開口了，「只是可惜了喻之兄那麼好的才華。其實，年前他跟我說過，讓我小心林禎舉的，是我沒把他話往心裡去。」
宋圓圓瞪大了眼睛，滿臉地不可思議，「那他還把我許給林禎舉的兒子？」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是以，我也就沒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今年他倆還一起去參加的鄉試，你說，這我怎麼信？」
「他們一起去參加的鄉試？你確定嗎？」宋圓圓神色凝重了起來。
「這有什麼不能確定的，林禎舉自己說的啊，還說是他約了你爹去的書店，然後親眼……」
後面的話他沒說，他們都明白。
這個林禎舉，只怕有問題……
定親的事，她娘，只怕也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