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六十大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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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90章 六十大壽

  「哎呀,夫君呀,回不去了就回不去了唄。

  半年之前,咱們一家人在做出了要陪著蓉蓉妹妹她回到姑墨國省親的這個決定之時,不是就已經提前做好了今年回不去了的心理準備了嗎?

  既然咱們早就已經做好了回不去的心理準備了,夫君你還有什麼好感嘆的呀?」

  對於自家夫君剛才滿是感嘆之意的話語聲,齊韻用手指纏繞著自己垂落在胸前的一縷秀髮,淺笑著地出了自己心裏面的想法。

  隨著齊韻語氣輕柔,且有些不以為意的話語聲一落,站在柳大少另一邊的任清蕊馬上開口嬌聲附和了起來。

  「是極,是極。

  大果果,韻姐姐說的沒錯。

  既然一開始的時候咱們就已經做好了今年回不去的心理準備了,那你現在還有啥子好感嘆的撒!

  就像韻姐姐剛才說的一樣,回不去了就回不去了唄。

  只要咱們可以待在一起,在哪裡過年不是過年呀。」

  與齊韻剛才說話的語氣一樣,任清蕊嬌聲所講的這一番言辭,同樣充滿了開朗豁達之意。

  柳明志聽完了姐妹二人皆是語氣豁達開朗的言辭,轉著頭先後地看了一下齊韻,任清蕊姐妹兩人一眼。

  隨即,他神色唏噓的輕吐了一口氣,最後他目光惆悵的重新抬起頭又望向了夜空之中的皎潔明月。

  「韻兒。」

  「哎,夫君,怎麼了?」

  「好娘子,你還記得今天是幾月幾日嗎?」

  聽到自家夫君的這個問題,齊韻立即毫不猶豫的柔聲回應了一聲。

  「回夫君話,這麼簡單的事情妾身當然記得了,今天是十月初三了。」

  「十月初三了。」

  「嗯嗯,今天已經是十月初三了。」

  柳明志微微頷首,屈起手指在窗台之上輕輕的叩擊著,語氣唏噓不已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

  「十月初三了。」

  「十月初三了啊!」

  見到柳明志如此反應,齊韻俏臉之上的表情微微一愣,下意識的還以為自己是記錯了日子了呢。

  緊接著,她馬上反應了過來,娥眉輕蹙的稍加沉吟了一下後,終於確定下來自己並沒有記錯今天的日子。

  「夫君,妾身沒有記錯呀,今天確實是十月初三了。」

  齊韻說著說著,立即轉著玉頸看向了一邊的任清蕊。

  「清蕊妹妹,姐姐我應該沒有記錯吧?今天是十月初三吧?」

  任清蕊聞聲,立即側身對著齊韻輕點了幾下螓首。

  「韻姐姐,你沒有記錯,今天的確是十月初三了。

  反正妹兒我記得日子,今天就是十月初三。

  要麼是姐姐你沒有記錯,要麼就是咱們姐妹兩個全都記錯了。」

  齊韻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直接揚起白嫩的玉頸朝著柳大少看去。

  「夫君,蕊兒妹妹的話你也聽到,今天確實是十月初三了。」

  「呵呵,呵呵呵。」

  柳明志輕笑了幾聲,收回了正在凝望著明月的目光後,直接挺起了身體轉身走向了幾步外的桌椅。

  「好娘子,為夫我也沒說今天不是十月初三啊!」

  齊韻見狀,立即收起了自己正撐在窗台上的一雙玉臂,轉過身蓮步輕搖的朝著自家夫君跟了上去。

  「夫君,既然如此,那你剛才為何還一副那樣的反應呀。

  搞得妾身我還以為,我把日子給記錯了呢。」

  柳大少聽著佳人語氣嬌嗔的話語聲,緩緩地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面,伸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涼茶。

  「好娘子,今天十月初三了,那七天後是什麼日子啊?」

  「哎呀,夫君呀,七天後當然是十月初十了呀。」

  柳大少端起了茶杯,一口氣喝下了大半杯的涼茶後,微微抬頭看向了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的齊韻。

  「娘子,十月初十是什麼重要的日子,你應該不會忘記了吧?」


  「十月初十。」

  「嗯,十月初十。」

  「十月初十,十月初十。」

  齊韻才剛一輕聲的重複了兩遍這個日子,隨後她忽的睜大了一雙秋水凝眸,瞬間一臉恍然大悟之狀的抬起手在自己白嫩的額頭之上用力的拍打了兩下。

  「哎呀呀,哎呀呀。

  夫君,妾身想起來了,十月初十乃是咱爹他老人的生辰呀。

  你說說,你說說,妾身我這個腦子呀,怎麼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

  聽到了齊韻恍然大悟的話語聲,任清蕊立即抬起蓮足直奔柳大少夫婦二人走了過去。

  「大果果,韻姐姐,你們這麼一說,妹兒我也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了。

  十月初十這天,乃是柳伯父他老人家的生辰之日撒。」

  柳明志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臉鄭重其事地抬起頭看向了已經站在了一起的姐妹二人。

  「韻兒,清蕊,咱們老頭子這一次的生辰,可不單單只是一次生辰那麼簡單啊!」

  看到自家夫君臉上那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齊韻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又一次忽的瞪大了一雙美眸。

  旋即,她連忙舉起了一雙纖纖玉手,然後掰著蔥白的玉指輕聲的呢喃著。

  霎那間。

  齊韻連忙放下了自己的雙手,一雙水汪汪的美眸之中滿是複雜之意的朝著柳明志看了過去。

  「夫君,如果妾身我沒有算錯的話,今年的這個生辰,乃是咱爹他老人家的六十大壽呀。」

  齊韻口中的話語聲才剛一落下,站在她身邊的任清蕊瞬間一臉驚訝之色的轉頭朝著齊韻望了過去。

  「啥子?六十,六十大壽?」

  聽著任清蕊滿是驚訝之意地輕呼聲,齊韻轉頭看著她神色複雜的輕點了幾下螓首。

  「是呀,如果姐姐我沒有記錯。

  今年你柳伯父的這個生辰,乃是他老人家的六十大壽呀!」

  任清蕊聽著齊韻確定的語氣,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

  此刻,她總算是明白了過來,自家大果果剛才為何會是那一副模樣了。

  柳明志看到了姐妹二人的神色變化,抬起手屈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抹充滿了苦澀意味的笑意。

  「韻兒,蕊兒,現在你們姐妹倆應該明白我剛才為何不停的在長吁短嘆了吧?」

  

  看到自家夫君嘴角上那略顯苦澀的笑容,齊韻嬌艷欲滴的紅唇不停的嚅喏著,然而卻遲遲地沒有說出話來。

  任清蕊屈指撓了撓自己雪白的玉頸,國色天香的俏臉之上神色略顯糾結地低眸看向了坐在椅子上面的心上人。

  「柳伯父他老人家六十大壽,大果果你這個家中的長子現在卻遠在萬里之外的異國他鄉。

  這,這這這。

  這這,這該如何是好撒?」

  柳大少神色悵然的搖了搖頭,樂呵呵地輕笑著的從椅子上面起身朝著不遠處的床榻走了過去。

  「哈哈,哈哈哈。

  如何是好?事已至此,也唯有順其自然了。」

  聽著自家夫君那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情緒的輕笑著,齊韻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馬上朝著柳大少追了上去。

  「夫君,距離咱爹他老人家六十大壽的日子,還有七天的時間。

  這樣一來,咱們這邊就算是立即給他老人家金雕傳書一封,為他獻上一番賀壽之言,好像也已經來不及了。」

  柳大少坐在床榻的邊沿脫掉了腳上的木屐,然後側身半躺在了床頭的靠枕之上。

  「好娘子,正是因為為夫我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了,所以我才會跟清蕊丫頭說,事已至此,也唯有順其自然了。」

  齊韻側身輕輕地坐在了床榻之上,看著柳明志本能的蹙了一下娥眉。

  「夫君,這個,這個。」

  看到齊韻語塞的模樣,柳大少撐著自己的手臂調整好了一個愜意的姿勢。

  「韻兒,你自己剛才也說了,距離老頭子他六十大壽的日子,總共就只剩下七天的時間了。


  七天,就只有七天的時間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咱們除了順其自然之外,韻兒你還能想到什麼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嗎?」

  聽到自己夫君對自己的詢問之言,齊韻直接就沉默了。

  是呀,就只有七天的時間了。

  這種情況之下,除了順其自然之外,還能夠怎麼辦呀?

  任清蕊看著突然間就沉默不語的齊韻,側身輕輕地坐在了床榻之上,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為好。

  畢竟,她也想出來什麼好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良久之後。

  齊韻輕輕地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楊柳細腰,俏臉之上滿是愧疚之意的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夫君,都怪妾身這段時間裡過的太過閒散了,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給都忘記了。

  妾身要是一直記得這件事情,可以早一點提醒你,自然也就不會發生現在的這種情況了。

  如果妾身我能夠早一點提醒你,咱們一家人就算無法趕回去親自為咱爹他老人家慶賀六十大壽,起碼也可以提前給他老人家金雕傳書一封呀。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都怪妾身,都怪妾身。」

  柳大少聽著佳人滿是自責之意的話語聲,連忙盤膝坐了起來,抬起手在齊韻的香肩之上輕輕地拍打了幾下。

  「哎呀,好娘子,行了行了。

  你呀,就別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攬了。

  為夫我的心裏面非常的清楚,此事壓根就怪不得你。」

  「夫君,我。」

  柳大少輕笑著吐了一口氣,屈指捏著齊韻珠圓玉潤的耳垂輕輕地扭動了兩下。

  「好韻兒,你就別自責了。

  為夫我還是剛才的那句話,此事根本就怪不得你。

  對於咱們家老頭子今年要過六十大壽的這件事情,莫說是你這個兒媳婦了,就連為夫我這個親兒子不也一樣忘記了嗎?

  傻娘子,為夫我這麼跟你說吧。

  今天若不是咱們的張狂舅舅他突然提了一嘴這件事情,估計咱們家老頭子的六十大壽都已經過去了,為夫我也不見得能夠想起來老頭子他六十大壽的事情。

  為夫我這個長子尚且如此,更別說是你這個當兒媳婦的了。」

  柳明志自我批評了一番之後,伸開腿重新躺下了身後的靠枕上面。

  「韻兒,說來說去,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還是出在了為夫我的身上了。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為夫我這個當兒子的,把咱們家老頭子今年要過六十大壽的這件事情給忽略了。

  為夫我要是一直都記掛著此事,我說什麼也不會選擇今年帶著蓉蓉,還有你們姐妹們一起回姑墨國省親啊!」

  柳大少的語氣感慨不已的說到了這裡之時,突然又一次的猛地挺起身體盤膝坐了下來。

  隨即,在齊韻和任清蕊她們姐妹倆詫異的目光之下,他忽然高高地舉起自己的右手,用力地朝著自己的大腿上拍打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

  柳大少立即坐直了自己的身體,看著自己眼前的齊韻,任清蕊姐妹二人突然樂呵呵的輕笑了幾聲。

  「哈哈,哈哈哈哈。

  好娘子,真要是深究起來,這件事情既怪不了你,還有你的眾多姐妹們這些當兒媳婦的,同樣也怪不了為夫我這個當兒子的。」

  齊韻聽到自家夫君這麼一說,俏臉之上的表情陡然一愣。

  「啊?怎麼,怎麼說?」

  任清蕊亦是輕輕地探了一下自己的柳腰,水汪汪的皓目之中滿是好奇之色的看向了自己的心上人。

  看到齊韻姐妹倆神色各異的反應,柳大少隨手拿起了一個枕頭橫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面。

  「好韻兒,為夫我這麼跟你說吧。

  咱們一家人忘記了老頭子他六十大壽的事情,固然有著咱們的不對。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

  咱們忘記了此事,老頭子他這個當事人應該也不至於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吧?

  六十大壽,這可是六十大壽啊!

  娘子你也已經活了幾十年的歲月了,你見過哪一個即將要過六十大壽的人,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啊?

  當然了,事無絕對,有些年齡大了,上了年齡的老糊塗的確有可能會把這樣的事情給忘記了。

  可是,就咱們家老頭子那個人老成精的老狐狸。

  韻兒你覺得,他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嗎?」

  齊韻聽到自家夫君這麼一說,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就毫不猶豫的輕搖了幾下螓首。

  「這,十有八九應該是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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