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遭遇職場刁難的里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289章 遭遇職場刁難的里沙

  從化妝展覽間出來後,島谷川神清氣爽的前往吸菸室準備抽一根事後煙。

  剛剛把紀香太太翻過來調過去,是真的累了。

  無論是身體上的疲憊,還是精神狀態,都已經達到了一個最高點。

  不過也真的很爽,年長成熟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拍一拍屁股就什麼都懂了,完全不用人教。等回家後,還有人幫忙保養,方便以為繼續使用,簡直是不要太好了!

  他一進吸菸室,剛點上香菸,就熟練的拿起旁邊的國際雜誌翻開看,順便聽著兩個偷懶在吸菸室摸魚的平社員在聊天。

  「哎,你今天什麼遲到了?這個月滿勤獎不想要啦?」

  「誰不想要!都怪今年新選上來議員森岡副知事,拉選票的時候各種保證,結果一當選本心就變質了!居然沒腦子的通過區役所的基建報告,撥款給區役所錢去修路。你知道嗎?!今天來會社上班的那條公路是前年剛修的啊?!今年又要修,是錢沒地方花是吧?!公交路線不僅要重新規劃,這樣一來路程就變遠了,平常上班時間我還得多花二十多分鐘!」

  「對對對,我家外面的路也是,年年修,修好了挖,挖完了修。」

  「更過分的是,區役所上報財政沒錢修路就算了,撥款下來有錢了,城市綠化也沒換,還自作聰明把兩個地方的綠化互相調著載,什麼都是舊的,就發票是新的。」

  「.」

  聽著日本政府居然也有這樣的騷操作,這讓島谷川微微詫異,一時思緒湧起,想起了上輩子老家的那條公路.

  等思緒回來,他也不在聽社員們吐槽,而是打開國際雜誌,第一頁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香港娛樂圈八卦。

  雜誌標題是一號字體,驚撼眼球——鄧ziqi男朋友赴港插旗!!

  額.

  「等等?」

  「赴港插旗??!」

  「插哪裡的旗?往哪裡插?」

  島谷川合上雜誌,揉了揉太陽穴,對香港媒體又有一種全新的認識了。

  這種對成語運用自如的取標題手法,恐怖如斯!

  他煙抽的差不多了,那兩位社員天聊的差不多了,忽然又聊到小道消息去了。

  「你知道麼?我有一個朋友,新娘結婚前一天晚上還跟前男友跑去開房,結果被人發現了,你說離不離譜?」

  「這麼狗血?快說,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

  島谷川在一邊認真聽,等對方講完後他也剛好抽完那根煙。然後,他捏掉菸頭,轉頭對聊八卦的兩位社員喊了一聲,輕蔑道:「喂,你這瓜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啊,以前兼職幹過婚禮策劃,遇到的故事比這有趣多了。」

  那兩社員一愣:「講講?」

  島谷川慢條斯理地又掏出一根煙,點燃:「聽哪種?新娘媽媽讓新娘勾引新郎他爸?還是接親當天新郎丟了的?或者結婚後發現生的兒子是新郎爸爸的?」

  兩社員大喜:「都來點!」

  海關口。

  長瀨里沙接到下屬的電話,匆匆打車來到了海關會社駐點。

  聽下屬匯報說,藥事擔當部把運輸船塞進來了,而且獅子大開口,說以前負責在海關質檢的供應鏈中心崛田課長吃回扣,需要賠償他們損失。要不然就允許他們介紹一些人過來分包。

  「課長,照這樣下去,萬一出什麼事,我們就完蛋了。」手下的人為難道。

  「你們別急,我去跟對方商談一下。」里沙沒想到這口子剛開,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海關這個口子一旦對運輸原材料的部門打開,不需要嚴格的把關質檢,很容易控制不住。現在才第二天,沒想到對方裝也不裝,如此肆無忌憚。

  可是,如果就這樣放任對方無止境的通關,那他們海關質檢就真的變成擺設了,一旦原材料供應出現問題,第一被問責的絕對不是負責自包自攬採購的藥事擔當部,而是她這位負責人。

  里沙急匆匆的來到了駐點,就看見了阿部豐次長正和幾個部屬談話。沒想到對方部門的二把手會出現在這裡,真是意想不到。她放慢腳步,走了過去。

  正在駐點門前說這話的藥事擔當部眾人,其中有人也看見了迎面朝他們走來的里沙,立刻朝阿部豐使了個眼色,阿部豐扭頭看了過來,臉上露出職場標誌性微笑。


  「長瀨課長,你怎麼來了,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

  「阿部豐次長,我也正好有事找伱。昨天會議上表決通過的方案是,只允許你們通行一艘運輸船,且那一艘船不需要價格清單;可是今天你們怎麼突然把全部的船都塞進來了」

  「變通!這是變通!!你也是聰明人,難道沒聽出你們島谷次長的潛台詞嗎?」阿部豐笑了笑,轉移話題道:「聽說供應鏈中心之前負責採購的一批老舊快要過期的原材料到貨了,長瀨課長現在暫代崛田課長管理海關,能讓我們部門參加簽收嗎?」

  聽到這赤裸裸的話,是想用價格低廉且快過期的原材料,以舊代新,以次充好;簡直是把貪污都擺上了明面上,實在是明目張胆啊!

  里沙露出疏遠的笑容:「抱歉,海關簽收依然是由供應鏈中心負責,我沒有權限,我們檢驗課也不需要這一批老貨件。」

  阿部豐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道:「長瀨課長,我希望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就不會拒絕為自己賺取利益的機會。放在眼前的肉你不心動,難道還要阻止別人跟你一起吃素麼?」

  里沙看著面前咄咄逼人的阿部豐,只好硬著頭皮又一次拒絕道:「抱歉,質檢工作是我的職責,其餘的不歸我管,我也沒有權限。」

  雖然她表面裝得很乾練很無私,其實內心緊張的要命;面前的幾個人不是比她要高一級的副職管理者,就是同級別的課長。面對這些虎視眈眈的男人,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真要跟他們同流合污,她知道一旦東窗事發,不僅會丟掉工作,甚至還要坐牢;孰重孰輕她分得清楚。

  比起眼前的一點利益,她更在乎的是跟女兒平平淡淡的過上安穩的日子,那就足夠了。

  這是一位單親母親僅存的願望。

  又費了一番口舌,見里沙油鹽不進,阿部豐氣的罵了一句:「混蛋,你是不是以為跟島谷川次長好就覺得了不起,我們窪冢部長競聘本部長代理成功了,其他任何人來想當這一把手都是青蛙跳塘不知深淺,聽說你最近還被島谷川那傢伙冷落了,也是——看你這樣不懂眼色的女人估計也不像會討人歡心的樣子。沒了島谷川那傢伙給你撐腰,你打算怎麼辦?」

  「你叫長瀨里沙是吧?我不管你有沒有權限,你現在負責海關,我需要你待會兒就把那批老物件簽收下來。否則,我保證你今後在本部待不下去!」

  阿部豐也不再客氣,哪怕海關駐點有不少人在,他仍然毫不留情面的開口威脅里沙。

  看著不少今天剛調來駐點上班的檢驗課社員在看著自己,里沙氣得渾身發抖,但還是極力控制情緒,沒有作聲。

  她知道無論再說什麼也沒有用處,反而還會遭受無止境的羞辱。

  「我不喜歡凶女人,電話來了,物流的人到了,你快點過去簽收。」阿部豐放下電話,氣勢洶洶的催促道。

  「抱歉!我——沒有權限!」里沙死死咬住嘴唇,擠出這麼一句話。

  沒想到事到如今,眼前這女人骨頭會這麼硬。阿部豐愣了下,手指頭指著里沙,氣的大罵髒話但又顧慮周圍社員不少便緘口,他點了點裡沙,留下一句話不聽他的話,給我小心一點的狠話,大有一副秋後算帳的架勢。

  看著阿部豐等人流氓作派,里沙的情緒已經忍到了極限,見他還在逼迫自己,里沙決定不忍了!

  她紅著眼睛,大聲地說:「住口!阿部豐次長,你如此咄咄逼人,那麼我先問你一下,你剛剛說『我跟島谷川次長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認為,你是領導就可以當眾辱沒我的人格嗎?」

  忽然被女人的話給震懾住了,阿部豐一下子愣了。瞧著里沙眼角帶淚,渾身發抖。而且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他身後跟來的幾個下屬見情況不對,紛紛給他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為母則剛,剛剛被一番言語羞辱,加上對方的那番話似乎勾起了冬季流感期間,自己被迫跟島谷川同居的經歷。明明不是自己情願的,卻受盡了七天的屈辱。

  可作為一個底層的女人,出於保住名聲和工作,她把這一段經歷深埋在心中,勤勤懇懇的工作,從來不得罪人,每一天在女兒面前努力擺出一位出色母親的形象。

  這已經是她做出來的最大的努力。

  可是這心底的傷疤卻被人當眾揭開,這也就算了,居然還污衊她.這種話要是傳進了女兒的耳中,她作為母親的顏面會有多少不堪.

  里沙情緒激動,也是豁出去了,衝動之下上前攔著他們不讓走,就一個勁地讓阿部豐次長說清楚,否則就不准走。


  「瘋女人!快把她拉住,不要讓她跟過來了。」

  阿部豐罵了一句晦氣,這麼多人圍觀讓他實在下不來台。

  後來幾個別的部門的同事好言好語的把里沙拉住,才讓阿部豐順利脫身走人。

  晚上。

  21:30分。

  加完晚班回家,里沙在站台等候電車。

  經歷了下午非常糟糕的麻煩事後,回到會社辦公室她狠狠地哭的一塌糊塗。自從當上課長輔佐後,從來都是順風順水。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羞辱成這樣,還是當著那麼多社員的情況下。

  她總以為只要努力做出成績,大家都會敬佩她。只要自己和和氣氣,待人友好,就能維持好會社同事間的良好關係。

  可是,今天的經歷真實的打了她一巴掌。

  只是因為不想跟那些人同流合污,想安安穩穩的做好本職工作,卻被人無情的言語威脅,甚至用骯髒的言語羞辱她是個下賤的女人,說如果不是她跟島谷次長好,以前誰會給她臉。

  距離電車到月台還有三分鐘。

  這時,挎包里傳出手機來電鈴聲。長瀨里沙拿出來一看,是陌生的來電號碼。

  「難道是工作上的事情?」

  一般沒有備註的,可能是最近負責管理海關的原因,其他供應商乙方打電話打來的。

  一接電話,她剛說了聲「摩西摩西,我是長瀨」還沒說完,就被粗魯無禮的打斷了。

  「我知道是你,這電話是我找人要的。你個瘋女人,今天讓我那麼難堪,囂張個勁,不就是個被島谷桑玩膩的賤人,在人前高高在上,每天晚上還不知道在他床上怎麼叫呢!得意個屁!我告訴你,我剛剛已經打聽到了,昨天會議上島谷桑沒搭理你了,現在已經不管你了,你打算怎麼辦?」

  「明天你要是還沒有簽收下那批貨件,那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這個課長輔佐看你還能做多久!賤人!!」

  電話那頭的阿部豐罵完人,就直接掛斷電話。

  里沙剛反應過來,想撥通回去,結果發現電話已經被對方給拉黑了。

  好不容易辛苦加班一晚,剛調整好心情準備回家,結果還被他流氓作派打電話羞辱威脅,里沙的情緒已經忍到了極限,渾身發抖,淚水在眼眶打滾。

  她極力的克制自己,轉而用手機在會社的工作群組找到了對方的LINE,點進非好友的臨時聊天框,編輯後,給對方發了一大段信息:

  「阿部豐次長,在職場上你是領導,我會尊重你。但在人格上,我們是平等的,希望你永遠記住!」

  她發完消息不足一分鐘,聊天框彈出了對方簡短的一句話。

  阿部豐:「意淫。自以為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這一刻,看著那毫無人情的回覆,第一次切切實實感到到了職場暴力和欺壓的里沙,眼眶通紅,兩手緊緊攥成拳頭,渾身止不住顫抖。

  電車從遠處傳來轟轟烈烈的響聲,直至停在了站台。

  然而,伴隨著開門聲,上車下車的身影絡繹不絕,人聲鼎沸。

  月台上,她緩緩的蹲下身子,兩手抱著大腿,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流出,看著地上飄揚的雪花,這個往日風光無限的課室女強人在漫天雪花哭的一塌糊塗。

  壓抑又沉悶的氣氛,讓她的眼神也逐漸暗淡了下來,仿佛戳中了多年來內心的敏感處。曾經獨自一人帶著女兒生活,在便利店打零工,找親戚借錢擔心她還不起,也是這樣遭人白眼。無依無靠的單身母親,似乎就是那麼好受人欺負,哪怕她已經很努力的從一個實習社員干到了課長輔佐,卻仍舊要受人非議、受盡欺辱。她手指一點點揪著衣服,胸口有一種擁堵的哽塞感,令她的心情很難受。

  就在這時,一道手機鈴聲響起,她下意識以為又是那位無禮的阿部次長打來的,就要去掛斷電話。突然,手指一頓,看見了來電顯示的名字,有些小詫異,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裡滑落。

  是女兒。

  「嘀嘀嘀——」

  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了。

  里沙的心一緊,連忙伸手胡亂擦了一下臉,點下接聽鍵。

  「媽媽,我現在在超市!晚上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哦!」女兒的聲音帶著小雀躍。

  聽著女兒那單純無憂的甜美聲音,里沙沉默半響,胸口有一種擁堵的哽塞感,令她的心情很難受。


  沉默了大概五六秒,月台的電車剛好關上門,這個時候已經上不去了。

  里沙依然站在原地,只是聲音有些哽咽,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帶著星星光點。看著電車轟轟烈烈朝著遠處行駛而去,她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眼眶發紅,咬著嘴唇默不作聲。

  「媽媽?你怎麼不說話。」

  許是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母親的回應,明日香又試著輕輕地呼喚。

  「嗯都.都可以。」里沙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雙肩微微抖動。

  聽到母親不尋常的語氣,明日香小心翼翼,不安又忐忑,問道:「媽媽,你什麼了?!」

  「我沒事,只是上班累了,又錯過了一班電車.」

  「哦,那我在家裡等你,路上注意安全哦~」

  「嗯,會的.」

  通話結束後,在女兒面前表現出一副堅強的模樣後,里沙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淚水不受控制的從她的眼眶湧出,划過紅潤的臉頰,滴在了腳邊.

  (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