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5 暗殺昌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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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年過去,那條上山的小路早被植被覆蓋,路其實也沒了,是五人硬生生開出來的。

  怕動靜太大打草驚蛇,幾人用了整整兩天才靠近行宮。

  行宮很大,雖然荒廢只剩殘垣,卻還看得出原來奢華模樣。

  距離成功最後一步,他們既不能打暈侍衛,又不好直接滅口。都會引起昌宏警惕。

  最後,還是身法神鬼莫測的枸杞完成了任務,順利從行宮芙蓉池底,摸到何恤藏匿起來的鐵盒。

  這處行宮附近有熱泉,行宮因此而來,即便建築倒塌了,芙蓉池還在。

  鐵匣比存放地圖的七個都大好幾倍,採用三重加密方式,必須由錢哲親手開啟。一旦用外力破壞,夾層里壓縮的酸液會立刻將裡面的證據化為烏有。

  鐵匣開啟,露出一疊厚厚的紙。一些嶄新,一些陳舊。

  放在最上面的是二千名死士的名錄。

  看到名錄的時候,蘇梵清再也無法控制憤怒,再次吐血。

  「師父。」

  「梵清。」

  「主人。」

  身邊人都很擔心。

  「我沒事。」壓抑了多年的仇恨,在這一刻終是找到真相。

  他顫抖雙手,把死士的名錄一一念出口,字字泣血。

  何恤在後麵條陳里寫道:「這二千名死士均是他國尋來的孤兒。昌宏身後,有個神秘的組織,專門幫他在世界各國網羅合適的孩子,大多不超過五歲。」

  「或撿、或買、或直接搶,或是罪臣之後,他把人安置在隱秘處,找專人培養。再用秘術控制死士,讓他們只認他這個主人,只聽他的命令。而死士一旦派人任務,結局只有一個,死。」

  「這些死士已經沒有理智,沒有辨別是非的能力,只有殺戮和服從命令。一旦沒有利用價值,死期將至。」

  「在尋找古嵐遺脈過程中,我發現了三處昌宏秘密馴養這些死士的地方,有高手嚴格監視,無法靠近。」

  「還有多少這樣的訓練秘地不得而知。」

  「二十六年前,古嵐王都被一夜屠城,死士自刎而亡,大火焚燒七天七夜,也燒掉所有證據。」

  「......」

  除了二千名死士的名錄,還有當年執行屠城的指令和令牌。

  按何恤的話,這些東西都是從大火里搶出來的。被知情人藏在隱蔽處,就等真相大白的一天。

  蘇梵清又吐血了,雲溪若他們擔心不已。

  何恤又說,他成為八卦門副總門主之後,才有機會進入機要庫查看朝廷密辛,當年古嵐屠城慘案留下的信息只有寥寥數字,但依然從各種渠道找到蛛絲馬跡。

  他在職這二十年,一直利用職務之便暗中查這件事。

  還找到一百多個古嵐遺脈,鐵匣里有他們的親言信,口述當年屠城慘案的景象。

  錢哲從蘇梵清手裡接過鐵匣,後面的內容由他來閱讀。

  憤怒、悲傷、仇恨,在每個人心中燃燒。

  此刻的蘇梵清只有一個念頭,手刃昌宏。他沒有表露分毫,掩飾住心中滔天的恨意。

  鐵匣里還放著這一百多倖存者現如今的住址,只要蘇梵清去找他們,就一定能替他賣命。

  鐵匣最下面,還有一些死士身上扒下來的衣角、或能辨識的細節等物。

  何恤在最後道:「昌宏為一己之私,在古嵐投降,願意割讓十二座城求和的前提下,將王都一夜屠城,又用大火將一切證據焚燒殆盡,如此行徑,讓天下所不恥。」

  ......

  晚膳的時候,蘇梵清將其他人迷暈,獨身前往宣城復仇。

  雲溪若、枸杞、錢哲和寧十五對他沒有絲毫防備,中了招,等醒來,已經是第三天的深夜。

  「不行,以梵清的修為,他連皇宮都闖不進去。我要去救他。」看了蘇梵清留給他們的訣別書,錢哲急得不行。

  雲溪若哭著抱著瘋狂崩潰的錢哲:「老師,你不能去,」

  枸杞直接把錢哲和寧十五打暈,封了他們的修為,用繩子綁住,房裡留了食物。

  「然然,我去救師父,你留在這裡看著他們。」


  「不行,」雲溪若拉住枸杞大哭不止。「要去我們一起去。」

  枸杞擔心雲溪若和肚子裡兩個未出世的孩子。不願意讓她去冒險。

  「我就在皇宮外支應你們。」

  枸杞思考片刻,終於點頭同意。

  等錢哲和寧十五醒來,他們應該救出蘇梵清。

  事不宜遲,兩人即刻上路。

  蘇梵清畢竟修為不如雲溪若和枸杞,又要隱匿身形,巔峰速度不及兩人,而枸杞再次強行開啟封印,燃燒潛力。逐漸拉近雙方距離。

  ......

  十月初三,蘇梵清身穿黑衣,趁深秋暴雨之夜,潛進冥羅皇宮。

  刺殺昌宏。

  才闖進紫蘿宮,就被一百多羽林軍團團圍住。羽林軍都尉林辭與蘇梵清大戰二百回合不分勝負。

  「你是何人,竟敢深夜行刺陛下。」

  蘇梵清咬牙恨道:「狗皇帝,人人得而誅之,你管我是誰。擋我者死。」

  作為羽林軍副將,林辭的修為僅次主將張帥,化神境五重。

  在冥羅也屬於頂級水平。

  而蘇梵清同他一樣境界。

  所以他獨闖皇宮行刺,是一件不計後果的蠢事。完全被情緒和仇恨控制。

  玉石俱焚,不,他連羽林軍人牆都闖不過去。

  黎明的時候,蘇梵清體力不支,倒在羽林軍面前,林辭讓屬下剝了刺客的面巾和黑衣,知道是他。

  「蘇侯爺,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蘇梵清身上修為被封,被兩個羽林軍夾著胳膊站著。

  皇帝來了,雙眼冰冷地望著他。

  「為何行刺朕?」

  「狗皇帝,屠我古嵐族人,我聞人梵清一定親手割下你的頭顱當便器。」

  「蘇梵清,刺殺朕,罪該萬死,凌遲。」皇帝不含一絲溫度的嗓音響徹整個宮城。

  有羽林軍立刻跑到他身後,架起木樁,將人綁了上去。接著脫去他的所有衣衫,赤裸著面對世人。

  行刑手上前,舉著小匕首,先在兩胸上各劃一刀。

  蘇梵清沒叫,身體的劇烈顫抖卻出賣了他。

  凌遲是一種極為殘酷的刑罰,行刑手的能讓受刑人被割很多刀後還不死。

  他一刀一刀地割,狗皇帝看蘇梵清不叫,又命人準備了鹽水,噴在蘇梵清傷口上。

  他終於忍不住折磨,撕喊起來。

  「很好,繼續。」

  行刑手正準備割下他大腿上的肉,被一道劍光貫胸,當場死亡。

  「誰敢再傷蘇梵清分毫,他就是下場。」

  劍光一過,又倒一片。

  白衣帝世宴落在蘇梵清跟前,身上金龍痕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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