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幹嘛色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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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麼。」

  一時間,他連方才生氣的事情都忘記了。

  「親你啊。」

  謝希暮撓了撓他的手心,委屈巴巴說:「你都不知道,你方才不搭理我的樣子可俊了,我一時被你色誘了。」

  說罷,小姑娘還裝模作樣插著腰,「謝識琅,你剛剛乾嘛用美色蠱惑我?是不是仗著你好看就為所欲為。」

  「你簡直……」

  謝識琅一張臉憋得通紅,只乾巴巴罵出幾個字:「胡攪蠻纏。」

  謝希暮見人沒方才那麼生氣了,於是順勢從懷裡取出了一個淺碧色繡鴛鴦劍穗,塞到了對方的手裡。

  「你看看,喜不喜歡?」

  謝識琅一口氣憋著胸膛里不上不下,正沒地方發泄,都沒瞧是什麼東西,就說:「不喜歡。」

  「不喜歡?」

  謝希暮抬眉,又問:「你確定?不看看是什麼?」

  謝識琅這才垂下眼來,打量手心裡的玩意兒,這劍穗子被縫製的粗製濫造,一看這繡工就知道是哪位大師的手藝。

  「……」

  這是謝希暮繡給他的,意識到這件事後,他就想改口,可一想到方才說出去的話,又怕沒面子。

  於是他就選擇了沉默。

  「唉,我還給你繡了大半個月,專門給你那把劍繡的,沒想到你居然不喜歡。」

  小姑娘垂頭喪氣,一邊起身道:「還是拿去給蕭煥哥哥吧,他肯定會喜歡。」

  「站著!」

  謝識琅一把拽住人,往自己懷裡拖,「你還想去哪兒?」

  「你又不喜歡,我只能給別人了。」謝希暮嘆氣:「有時候一些東西,只能送給懂欣賞的人。」

  「蕭煥一個武將,大老粗,臭烘烘的,懂什麼欣賞。」

  謝識琅搶過劍穗,就放在了自己屜子裡,「不許去。」

  「還說沒吃醋。」

  謝希暮反身坐在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笑眼垂下臉來,鼻尖抵在他脖頸里,「謝相,我最近縫劍穗的時候,穿針都覺得有些難了。」

  謝識琅看著她,只見小姑娘用指尖比出一個細微的洞,「那針眼比這都小。」

  他隱隱預感不好。

  謝希暮又歪過臉來瞧著他,「後來我就想,咱們謝相的心眼,估計還沒這針眼大呢。」

  說完,小姑娘忍俊不禁,自己先笑得花枝亂顫起來,腦袋仰在他的肩膀上,拳頭時不時捶他的胸口。

  「……」

  「謝、希、暮。」

  他捏住謝希暮的臉頰,一字一頓警告:「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收拾?」

  謝希暮忽然收起了笑,清了清嗓子,湊到他耳根子邊上,「謝相打算在哪裡收拾我?這兒還是……」

  最後兩個字蹦出來時,謝識琅耳根子頓時滾燙通紅,警告地掐住人的腰肢往後帶,「謝希暮,你一個小姑娘,成日裡嘴上就沒什麼好詞,簡直是不堪入耳。」

  「不堪入耳嗎?」

  她戳了下他的胸膛,試探:「那你不喜歡?」

  大白天的,謝識琅縱然不想承認,可身體已經先一步給了謝希暮回答。

  「你等……」

  屋門及時被人敲響,謝希暮有些不滿,謝識琅可是鬆了一口氣,若是再被撩撥下去,他當真是害怕會和小姑娘做出什麼白日宣淫的舉動。

  「什麼事?」謝識琅的聲線又恢復成往日清冷平穩。

  阿梁的聲音傳了過來:「主子,蔣大人來了。」

  謝希暮聽說蔣毅來了,知道是正事,不敢攔著謝識琅,於是目送著男人出門。

  現如今政事吃緊,哪裡都需要謝識琅來處理,謝希暮心裡也隱隱感覺到,天下很快就要生出大事了。

  張木華的信是在謝識琅去書房議事,約莫酉時來的。

  謝希暮得了信還有些納悶。

  估摸著時日,她的信應該送到張木華手上沒多久,她怎麼就寫來回信了?

  「怎麼這麼快?」謝希暮一邊拆信,一邊問曉真。


  曉真皺眉,「好像這封信是加急送來的。」

  從前張木華在軍營里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身份低微,她的信自然是最慢到的,現在身份不同了,連送的信速度都更快了。

  信封上署名還是張木,張木華特意隱去了最後一個字,這就是她在軍中用的假名字。

  謝希暮當時去信時,是問張木華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這封回信也全都回答了,張木華說耶律維最近性子鬼,總愛玩偷襲,她沒摸清楚套路,才猝不及防遇襲,不過她倒是沒什麼事,又重新叮囑大軍守好城門。

  這封信也不長,後頭也就是吐槽了一番兵部尚書汪帆,說這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仗著職位比她高,好幾次都將她下的對陣軍令駁回了,就連夜裡她囑咐守夜的人都被汪帆換了一撥。

  張木華說汪帆就是存心要壓她一頭,讓大軍看看是誰官大。

  謝希暮看完了整封信,沒忍住笑了起來,又讓阿順研墨,她提筆重新寫了一封回信安慰張木華的心。

  謝識琅同蔣毅商議完政事,是過了戌時才回來的,外頭已經是黑燈瞎火了,謝識琅還沒用晚飯。

  先前謝希暮還想著留蔣毅來吃個晚飯再走,不過蔣毅身上還有政事,同她寒暄過後就離府了。

  謝識琅早前就讓人回了話,讓她先用過晚飯了。

  於是謝希暮重新讓人熱了菜,供謝識琅填飽肚子,一邊給他舀湯,一邊聊:「今日蔣大人來是聊什麼政事?」

  「是趙昇和吏部張透賑災回來了,張透回家第一日,家宅就起了大火,好在官差趕到,才救了火。」謝識琅說。

  這事兒倒也新奇。

  謝希暮都好奇了,「誰放的火?」

  「你猜呢?」謝識琅細嚼慢咽,一邊反問。

  她覺得好笑,「若是趙昇乾的,會不會太明顯了些?」

  謝識琅也揚起了唇,「趙昇底下還有個戶部,你不是知道嗎?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乾的?」

  謝希暮對戶部尚書可是有印象的,先前戶部侍郎齊肖貪墨的事情鬧得難聽,後來頂上來了一位新侍郎,政務上十分出色,很快便被趙啟提拔為戶部尚書。

  正巧的是,新的戶部尚書也姓齊,名喚齊遂。

  天下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後來謝識琅查出來,齊遂就是齊肖的子侄,只是被趙昇抹去了身份。

  「這事情幹得這麼明顯。」謝希暮笑了出來,「恐怕官家都不會懷疑齊遂了。」

  「嗯。」

  謝識琅是樂得自在看戶部和吏部對打,一邊同謝希暮說:「齊遂在張透還沒回來時,就在張家安排了細作,每日入夜就同他密謀,這火是那細作放的,

  張透卻拿不準人,還以為火是從外頭進來的,方才還上了摺子,請官家徹查此事。」

  謝希暮笑著,將湯舀好,遞到謝識琅手邊,湯盅里的勺子卻從她手裡脫了力,重重砸在了地上。

  啪嚓一聲,摔得稀零粉碎。

  謝識琅連忙握住她的手檢查,「傷了嗎?」

  謝希暮方才臉上還掛著的笑臉頓時僵住了,呼吸微微發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不好了。」

  女子向來穩重,性子也平和溫潤,從沒向眼前這樣失態,謝識琅瞧得心裡一緊,忙問:「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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