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謝相真是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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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希暮面頰燙了起來,嗔了眼男子,叫人骨頭都酥了。

  「對不起。」

  謝識琅這才想起來小姑娘還來著葵水,昨日那樣的情況已經逾越,他竟因為自己一晌貪歡,而忘了她的感受。

  不由在心裡罵自己不是東西。

  「我讓他們備藥,我幫你上些藥,這樣你能好受些。」

  謝識琅要下榻,腰卻被兩條細臂緊緊摟住了。

  「再等等。」

  他自是一愣,緩慢地看向謝希暮。

  她將頭緊緊倚在他的胸膛上,聲音很輕:「你昨日才回,一回來就…我都沒和你好好待在一起說說話。」

  這話沒點明,可話里話外都是對他的思念。

  謝識琅心裡跟被一罐子蜂蜜抹滿了似的,甜膩愉悅。

  「又撒嬌。」

  他的手掌覆在她頭頂,揉了揉,「你就知道我吃這套。」

  「我怎麼知道?」

  謝希暮無辜抬臉,和先前在他面前裝模作樣的時候一樣。

  其實謝識琅心裡比誰都清楚。

  不管是先前小姑娘裝出來的乖順單純,還是如今這讓人招架不住的…纏人。

  他對她的感情都從未變過。

  「……」

  二人抱了好半晌,小姑娘才想起來,「你今日不用上朝嗎?」

  「我這次從南邊回來,官家給我許了幾日的假。」謝識琅說。

  謝希暮點頭,又想起來同他說:「對了,你不在的這段時日,我自己學做了些生意。」

  「什麼生意?」謝識琅聽到這話是愣了一愣。

  謝希暮從小到大學的東西不少,琴棋書畫這些閨閣姑娘們要學的她都精煉,但做生意他倒是從未教過她。

  一是因大趙士農工商,不管前朝還是如今,商人的地位都極輕。

  謝識琅對商人並沒有成見,不過謝希暮本就是女子,於世艱難,若再經商,恐怕會被人看輕,或許還會遇到很多挫折。

  他不願看到小姑娘受傷。

  二則,謝識琅從小念書習武,也沒有接觸過做生意的事。

  謝家的鋪子或是田莊都是謝端遠先前請的人在運作管理,他對做生意並不精通,自然也就無法教導謝希暮。

  故而眼下聽見她說學做了生意,他第一想法就是擔心她會受人欺負。

  「是怎麼回事?」

  他微蹙著眉頭,卻沒說反對的話,謝希暮一直久居府邸,難得有感興趣的事,他不希望打擊她的信心。

  謝希暮觀察他的反應,娓娓道來:「其實也不算是我做生意,我就是投了點錢,鋪子你是知道的,一品居。」

  聽到一品居三個字時,謝識琅當下想到的就是仍在潛逃的一品居前任管事菀娘。

  那女人手段倒是高明,就連他的人去追捕了幾個月,都沒有發覺蛛絲馬跡,以防浪費人力物力,他便叫停了繼續追捕菀娘的事。

  「你怎麼想著要給一品居投錢?」

  謝識琅垂下眼瞼,靜靜地端倪她的表情。

  她倒是淡定,說這件事時,甚至還有些興奮,「先前我就是一品居的常客,他們家的東西我都很喜歡。

  但是真正想投錢,還是因為玄光娘子,她一直是天下女子們學習的榜樣,但凡她說過好的東西,就沒有差的。」

  謝希暮一邊說一邊回憶:「前些日子,郝家辦荷花宴請了我去,玄光娘子也來了,她那日的衣裳首飾都是一品居的,

  我當下便覺得,一品居的生意必然要更上一層樓了,所以就自作主張,投了些錢給一品居。」

  玄光是誰,謝識琅不在乎,不過他的反應也很敏銳,「一品居的生意向來不錯,按道理來說錢是賺了不少,如何還需要人投錢進去,分一杯羹。」

  「先前是不錯。」

  她說:「但前段時日你南下,一品居出了些醜聞,生意便一落千丈了下來,許久沒開張,

  我估摸著一品居管事心裡肯定慌張,於是在玄光娘子穿了一品居衣裳首飾當日,就去找了管事,


  那管事聽說我願意給他們投錢托底,便答應了下來。」

  女子邏輯很縝密,沒有漏洞,謝識琅聽了一陣,許久都沒說話。

  若真讓謝希暮開一家店,恐怕他要比現在擔心很多。

  投錢倒是小事。

  只是…偏偏是一品居。

  一品居前任管事菀娘是皇宮在逃的宮婢,一品居敢收留這樣的人,謝識琅可不相信這家店背後沒有靠山。

  只是先前他的人去查這家鋪子,沒摸出什麼門道。

  對方隱藏身份手腳很乾淨。

  「就是有件事。」

  謝希暮在被子底下拽了拽他的手,「從祖父先前不是給了我對牌鑰匙嗎?我動的是謝家的錢,這會不會出事?」

  謝識琅頓了下,「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真的嗎?」

  謝希暮很是歡喜,「我投的錢也不算多,這段時日一品居的生意火爆了,我已經回本了,打算將錢歸還給謝家。」

  其實追根究底,謝家的基底大多都是靠謝識琅打拼來的。

  謝希暮是他的妻,說歸不歸還便太生分了。

  他回握住她的手,「你是謝家主母,負責謝家大小事務,做生意這種小事,自然是無妨的,

  那些錢就留在身邊吧,若是感興趣,想要一直做下去,手上總得有錢。」

  謝希暮聞言很高興,表情又遲疑下來,小心問:「你會不會介意我碰生意。」

  「我不在乎這些。」

  謝識琅說的是心裡話,淡聲:「只要你高興就好,還有最重要的,別讓自己受傷,遇到了問題,需要我幫忙的,隨時開口。」

  她揚起唇,「我如今可沒有將自己的身份宣揚出去,什麼時候遇上大問題了,再將這張王牌打出去。

  放心吧,我是丞相夫人,不會隨便讓旁人欺負我的。」

  「乖。」

  謝識琅其實很欣賞謝希暮聰明敏銳的這一點,就像她說的那般,察覺了商機,便能快速抓住,許多人都沒有她的這份敏銳。

  他心裡雖然擔憂,但多少是得意的,總歸是他養出來的小姑娘,若是有什麼問題,總有他兜底。

  「嘶——」

  謝希暮動了動身子,一雙水眸亮閃閃地瞧著他,故作訝異,「怎麼這麼硌人?你在衣服里藏匕首了?」

  「……」

  謝識琅沒好氣瞪了她一眼,上一刻才誇她乖,下一刻她就不安分起來了。

  「我抱著你呢。」

  男子哼了聲,身子還是僵硬著往後退了些。

  言外之意,便是她在他懷裡,他怎麼能沒有反應。

  「還笑話我。」他的語氣倒是有些委屈。

  謝希暮的眼神別有意味,上下打量著他,「你方才說,有好幾日都不上朝?」

  謝識琅如此聰明,怎麼會看不懂小姑娘眼神里的興味,二人本就挨得這麼近,床帳之內的氣氛也跟著一點點曖昧起來。

  嬌軟的身軀,與他繃緊的軀體形成了巨大反差。

  謝識琅自認是經不起她誘惑的,於是別開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希暮偷笑著,朝他眨了下眼,柔荑順著他的衣襟穿了進去,貼在了那塊壘分明的腹肌上,輕輕磨蹭。

  「我哪裡有別的意思……」

  她本來就剛醒來,嗓音還微微發啞,糅雜著她眼底帶著媚意的笑色,誘得謝識琅心尖跟著一陣陣發顫,昨日那強烈的慾念再次湧上心頭。

  「謝希暮。」

  他鉗住女子嬌軟腰肢,眼神里黯然流動的欲色恍若潭底潛伏凶獸,只待獵物上前,他就迫不及待要浮出水面。

  「你就會勾著我。」

  他嗓音沙啞得厲害,喉結被迫滾動了兩下,謝希暮的衣襟鬆散開來,他一口咬在了她鎖骨上,輕輕啃噬。

  磨得她忍不住哼了兩聲,在他耳畔低吟:「謝相真是勇猛,昨日折騰了兩三個時辰還不夠,今日還要玩多久?」

  謝識琅聞言呼吸跟著一滯,低聲罵三個字後,大掌直接捏住了那團鬆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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