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被算計了,和賀容瑜共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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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方短暫沉默過後。♙♜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賀容瑜收回視線,接過匣子後放回桌案,「夫人,我這人不喜歡名貴之物,若是夫人想敘舊,待你傷好之後,咱們大可以去吃頓飯。」

  恰好又是此時,謝識琅下朝回來,見內室氣氛有些不對,曉真連忙說要送賀容瑜出府。

  謝識琅接過了這個任務,如同昨日一般,送賀容瑜出府。

  男女結伴剛從朝暮院出來,事情就被轉告到謝端遠的院子裡,彼時謝端遠正同賀老太醫品茶。

  「十郎先前可從不曾對哪個姑娘這麼體貼。」謝端遠覺得此事越來越有機會,這兩日晦暗的心情總算松乏了些。

  「鐘鳴,你家容瑜,我是看中了的。」

  賀老太醫聞言先是嘆了口氣:「我回去想了後,還是覺得不妥,容瑜這些年不成婚,也是心氣高,如何能進謝家做側室。」

  「你我多年老友,難道還不相信我?」

  謝端遠繼而道:「容瑜這孩子有多好,我也清楚的,只是…雖說希兒現在身子虧損了,但這孩子卻還是不錯的,說來也是我謝家對不起她,若是要讓謝家休棄她,我們也是做不來的。」

  賀老太醫聞言皺緊了眉,「我又何曾是這個意思,端遠,你誤會了。」

  「我是這樣想的,若二人真的有機會在一起,先委屈容瑜以側室的身份進府,日後有了孩子,我再做主讓十郎把她抬為平妻。」

  謝端遠握住賀老太醫的手,「仲景如今在樞密院,同十郎都是朝中要員,日後咱們兩家一起,不管什麼難關都能過得。」

  賀老太醫聞言遲疑。

  賀家雖是世家,可世家這兩個字,早不如前朝風光無雙了,皇帝不需要世家扶持,世家手裡的權力實在是太少。

  他們賀家並非世家中數一數二的,小輩里也沒有能像賀仲景那般能挑大樑的,且不說百年,就算再過四五十年,只怕賀家便會走向落敗,繼而像無數湮滅的世家一般,於世再無聲息。

  可謝家不同。

  謝家有謝識琅,這是真正的大才,或許謝賀兩家融為一體,才是對賀家最好的選擇。

  日頭輪轉,到了春分的前一日,仍是賀容瑜來給謝希暮診脈,同樣的,賀容瑜這次沒跟謝希暮透露關於她身子的任何消息。

  明日便是春分,謝識琅的生辰,趙啟免不得要關心兩句,特意留下謝識琅吃了頓午飯,容他明日在家休沐。

  等謝識琅回謝家時,已經到了申時,本是要去朝暮院,中途便被吳管家攔了下來,請去了謝端遠的院子。

  他到的時候,賀老太醫還在院子裡同謝端遠喝茶。

  「相爺。」賀老太醫頷首見過。

  謝識琅回禮後,坐在了一旁,謝端遠笑著拍了下青年的肩膀,「明日就是生辰了,我讓你過來,是想問問你明日打不打算操辦一番。」

  謝識琅位居丞相,朝廷肱骨,他的生辰自然與尋常高官不同,若要操辦,早在前兩個月就該準備了,不過謝識琅不喜歡熱鬧,每年都囑咐過不要大操大辦,一家人吃個飯便足以。

  今年自然也是如常。

  尤其是謝希暮現在人還在養傷,若是府中要操辦宴席,就算她不去都得傷神。

  謝端遠聽過孫兒的想法後,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官家和太后近來常病痛,兩位皇子又…低調些也好。」

  賀老太醫在,雖說謝端遠想著讓兩家成一家人,但如今還是不好說得太明白。

  「容瑜這段時日都在府上,明日你生辰,也將容瑜叫來慶賀一番。」

  謝端遠笑容里似乎含了別的意味,「你和容瑜早年就認識了,也是緣分,今年又重新聚到了一起,日後要多往來,交流感情才好,不好生分了。」

  謝識琅何其聰明,又想起謝希暮當日在飯桌上的試探,淡聲道:「從祖父這話說得失了分寸。」

  謝端遠笑容微頓。

  只聽青年緩聲道:「賀姑娘尚未出閣,而孫兒已經娶妻,這兩者自得避嫌,如何好多往來,又何談感情二字。」

  「……」

  謝端遠面上表情有些難看,只見青年已經起身,朝賀老太醫躬身,「小輩先回去照顧夫人了。」

  出了謝端遠的院子,謝識琅才想起老人家方才提及太后,於是問阿梁:「那人底細查到了嗎?」


  阿梁蹙眉,「屬下正想說,那人的身份恐怕有古怪,來歷被人刻意擦乾淨了,屬下打算再去試探。」

  謝識琅頷首,「你去吧。」

  阿梁躬首離去。

  謝識琅自然得去朝暮院,這個時辰,也該扶謝希暮下床走動一番。

  只是未走兩步,便瞧見一小童跑了過來。

  這小童他見過,是幫賀容瑜替藥箱的。

  「相爺。」小童躬身作揖,很懂規矩,「我們姑娘說要見你。」

  賀容瑜要見他,謝識琅腦子裡第一想到的便是賀容瑜找到了醫治謝希暮的法子,於是詢問:「她人在哪兒?」

  小童答:「在藏書樓。」

  謝家藏書樓現在已經成了給眾人上課的靜思閣,而原先的書都被挪到了庫房邊上的一處小樓,謝識琅想了想,抬腳便去了藏書樓。

  藏書樓很少有人過來,謝識琅往日要從裡頭調書,也是差遣阿梁找來送去書房,許久不來,裡頭不曾有灰塵。

  下人都知道謝識琅愛乾淨,將府里府外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都怕惹家主不高興。

  謝識琅視線環顧了一周,往樓內拐角走去,最里側的書架前,果真站著一個姑娘,正低頭翻閱書籍。

  他走近了,發現賀容瑜手裡拿的是醫書。

  「賀姑娘,你是不是找到了醫治希兒的法子?」

  謝識琅的腳步聲靠近,賀容瑜才抬起頭來,先是頓了頓,選擇先回答他的問題:「現在我尚且還在研究,這幾日給她把脈,我記下了她的底子,按照她的身體調製藥方才最得當。」

  謝識琅嗯了聲,「勞煩賀姑娘了。」

  「你我兩家本就關係不錯,就算是陌生人,我也會相助的。」

  賀容瑜眸底光彩暗了下,有些同情,「我和夫人都是女子,了解女子於世的艱難。」

  謝識琅沒說話,許是在思索該如何應付她的話。

  反倒是賀容瑜先問了出來:「不過你今日來找我做什麼?還是說,你也是來藏書樓找書的?」

  這話令謝識琅一愣,「不是你派童子來尋的我嗎?」

  賀容瑜搖頭,「我並未差人來尋你,我來藏書樓只是聽說你府中有幾本典藏的醫書,想著翻閱一番,查查有沒有醫治你夫人更好的法子。」

  謝識琅察覺不對,飛快抬腳往書架外走去,等走到門前才發現,藏書樓的門被落了鎖。

  這小樓先前是用於關押犯了大錯的奴僕的,故而沒安窗,靠點燭火來維持樓內通明,眼下門也被鎖了,他們沒有能出去的法子。

  賀容瑜後知後覺發生了什麼,走到謝識琅的身邊,心生不妙,「快天黑了。」

  謝識琅明白女子言外之意。

  快天黑了,他們二人被鎖在樓里,孤男寡女,就算沒發生什麼,等被人發現也說不清。

  他想起謝端遠在院子裡對他說的那些,緩緩捏緊了拳頭。

  他被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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