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此生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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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妃這是在誇讚孤?」皇甫矜突然附身湊到蘇驚華眼前,似笑非笑地凝視著蘇驚華,「這樣看會不會清楚點?」

  「嗯!很清楚,都說一笑傾人城,妾身今日是真的長見識了!」蘇驚華莞爾一笑。

  「是否能傾心呢?」皇甫矜的笑容燦爛,褐色的重瞳暈著別樣的光芒。

  「早已傾心!」蘇驚華的眼神中滿是愛意,濃重如墨,仿佛要溢出來。

  「此生不負?」

  「此生不負!」

  這一刻,兩人敞開心扉,互許終生。

  這一刻,兩人的愛意在空氣中流轉,仿若開在盛夏的情之花,芳香馥郁,明媚嬌艷。

  吃過晚飯,大雨還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兩人相互依偎,靠在窗邊,欣賞著雨打芭蕉的動感之美。

  「晉王怎麼會這麼衝動?」蘇驚華只到皇甫矜的肩膀,偎在皇甫矜懷中,嬌小柔弱。

  「是嚴重慫恿的!」皇甫矜笑著把下巴放在蘇驚華的頸項間,享受這種難得的閒適。

  「嚴重?哦,難怪!晉王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蘇驚華心裡為晉王默哀,連成王都鬥不過皇甫矜,他一個賦閒的王爺,連政治是什麼都沒弄清楚,居然想要爭皇位,真是自不量力。

  不過,從這方面看,老皇帝是真的愛晉王還是愛錯了晉王,可就值得探究了。

  「不貪心就不會傷心!」皇甫矜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腹黑,在權利的鬥爭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皇上這次也算徹底看透了吧!」蘇驚華猜測著老皇帝的思想,自己最寵愛的兒子,自己花了最多心血,寄予了最多希望的兒子,卻是傷害他最深的人。

  「他想不看透也不行!」皇甫矜冷笑一聲,老皇帝怎麼想的,他很清楚,「即使晉王如此對他,他也只是囚禁了晉王,說不定,在我登基之前,他就會跟我談條件。」

  「皇上也算是痴情了!」蘇驚華雖然不贊同老皇帝這種做法,但是,前世的她也曾身為人母,很能理解這種為子女謀劃的做法。

  「人老了,總是會特別念舊,皇爺爺做了大半輩子的皇帝,總覺得所有人都是看重他的地位,對誰都不信任,才會執著於對皇祖母的感情。若說他真有多愛皇祖母也不盡然,他愛的始終只有自己,否則也不會把隱衛都給了晉王還留一手。」

  「好像是這麼回事!」蘇驚華表示贊同,身為帝王,有幾個是痴情的。身邊女子如過江之鯽,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所以西倡國皇室才會那麼難得。」

  「西倡國皇室這種從一而終的做法,是他們先祖定下的規矩!」皇甫矜看蘇驚華還在為西倡國的那幾個人感動,笑了笑。

  「啊?為什麼?」蘇驚華驚嘆地盯著皇甫矜。

  「為了減少皇室爭鬥。曾經,西倡國也和華胥國一樣,後宮眾多,大概在五百年前吧,西倡國皇室因為後宮爭鬥,那一任皇帝竟然沒有一個兒子活到成年。那位皇帝死後,只得將皇位傳給了他的弟弟。」

  「他弟弟繼位後,便下了密旨,之後每一位皇帝都只能有一個皇后,不得廣納後宮。若是皇后三十而無所出,才能納四妃。也許是每一任皇帝都遇到了自己的真愛吧,西倡國自此再無後宮爭鬥。」

  「還有這等事啊!真是稀奇!」蘇驚華笑了笑,「但我卻覺得,這是個好規矩!」

  「為何?」

  「也許一個男人所娶並不是自己最愛,可是,若沒有其她女人,夫妻之間也不會有太多矛盾,即使做不到恩愛纏綿,但至少是相敬如賓。齊家治國平天下,連家都不安寧,還如何治國平天下?」

  皇甫矜笑了笑,「有點道理!」

  「就如當今皇上,他那麼多兒子,最後卻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兩次都差點死在自己兒子手裡,對他來說,不可謂不是一種諷刺!」蘇驚華想了想,「當然,大多數男人是很享受左擁右抱的生活的,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想要高官厚祿,想要當皇帝,就是想要擁有更多的權利,來滿足自己的私慾。」

  「你是這麼看男人的?」皇甫矜苦笑了一聲,「你也是這麼看我的?」

  「所以我才覺得看不透殿下啊!殿下明明已經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卻甘願守著我這麼一個相貌平庸,毫無所長的女人過日子。」

  「我也不知道!也許,你給我下了什麼藥,是不是?嗯?」皇甫矜半開玩笑地說。


  「對哦!我在你身上下了一種藥,叫白首不相離,所以,你千萬不能負了我!」看皇甫矜難得開玩笑,蘇驚華也半開玩笑。

  「這麼嚴重?那若是我負了你呢?會不會毒發身亡?」皇甫矜附身湊到蘇驚華唇邊,淺淺輕啄,慢慢品嘗。

  「若是你負了我,我就離開你,等著你孤獨終老!」蘇驚華被吻得意亂情迷地,微眯著眼睛,氣喘吁吁。

  「此生,我絕不負你!」皇甫矜大手一攬,將蘇驚華給抱了起來,走進紅燭搖曳的內室。

  夜晚,總是特別旖旎而多情,可對於嚴家來說,卻是個噩夢。

  嚴崇被打入天牢,嚴家所有人關押天牢待審。不止嚴家,曾經涉及兵部那件事的所有官員都在這一夜被抄家。

  第二天,聖旨詔告天下,嚴崇曾經任兵部尚書時,貪污瀆職,導致龍虎關一役大敗,幾十萬將士犧牲。嚴崇被判斬立決,嚴家其餘人等發配邊疆為奴。所有參與了當年的事情的官員都被抄家滅門。

  天牢中,嚴崇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嚴重,那雙精明的雙眼滿是憤怒。

  「我嚴家好歹養了你二十多年,你居然跟外人勾結出賣嚴家?」嚴崇一直好奇,當年的事他做得天衣無縫,為何會這麼快暴露,今日才知道,原來是嚴重出賣了他。

  「舅舅,你應該感謝本王,若不是本王,嚴家的下場會和當年參與的官員一樣,滿門抄斬。」嚴重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

  「哼!若不是你出賣了我們,晉王已經坐上了皇位,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畜生。」嚴崇伸出雙手想要打嚴重,可惜,隔著牢門,他夠不著。

  「吃裡扒外?舅舅,你太天真了!」嚴重嘲諷地盯著嚴崇,「你以為,就憑你和晉王那個笨蛋,真能打敗皇甫矜?就算我不把鑄造兵器的圖譜給皇甫矜,你們的罪行也早就被皇甫矜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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