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熒惑守心
「是！臣確定！」欽天監想了想，「皇上，熒惑主亂，已經四十年未曾出現，臣查閱了歷史資料，發現，上一次熒惑出現，是八王之亂。」
「什麼？」老皇帝不相信巫族，卻相信欽天監，因為，巫族是人，但天象卻是上天的預示。
「所以，臣擔憂，恐怕會有更大的災禍會發生。」
「可有化解之法？」老皇帝怕了，八王之亂他還歷歷在目，當初，他還只是個王爺，親身經歷了那場動亂。
「臣不敢說。」欽天監惶恐地垂著頭。
「你說！」老皇帝沉著臉，不知道欽天監還會說出什麼更嚴重的事。
「臣發現，近來，蒼龍房宿有變，心宿中上星減弱，而下星變亮，大有掩蓋上星的態勢，這直接導致心宿變暗，從而引來熒惑爭輝。」欽天監說了一堆讓人聽不懂的話，讓老皇帝和一邊的晉王一頭霧水。
「說清楚點！」晉王不耐煩地斥責。
「這？」欽天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地磕頭，「皇上，臣不敢說啊！」
「朕恕你無罪！」老皇帝也聽不懂，天象這些，若是一般人能懂，就不需要欽天監了。
「這？是！」欽天監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自古蒼龍主皇室。心宿為蒼龍的心腹，代表明堂和天子。心宿中最亮的星為大火星，是中心天空最耀眼的星，代表天子，而上星僅次於大火星，代表太子和儲君，下星較次，代表庶子……」
欽天監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來，但老皇帝和晉王都聽懂了。欽天監的意思就是，因為老皇帝廢除了皇太孫，而有意立晉王為儲，乃是違背天意的行為，所以才會導致熒惑守心的異象出現。
「你下去吧！」老皇帝並沒有訓斥欽天監。欽天監並沒有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他只是把自己觀測到的天象告訴給老皇帝，老皇帝能說什麼。
「臣告退！」欽天監眸中精光一閃而逝，退出了御書房。
欽天監走後，晉王的臉色難看極了。
「父皇，欽天監的話簡直是一派胡言，什麼天象天意，都是胡說八道！」晉王氣啊，這不是拐著彎罵他嗎？
「天象乃是上天的旨意，欽天監也不敢亂說。當年，八王之亂差點毀了華胥國，朕記憶猶新。欽天監的檔案在那裡，就說明，確有此事。而且，前幾天巫族也說將有大災。朕雖然要打壓巫族，但巫族卻有幾分本事。」
「而且朕聽說，趙靈樞已經開了天眼，可窺測天機。歷史上，巫族只有兩位大司命開了天眼，每一位皆為華胥國預測了許多次吉凶，幫助國家渡過了災難。所以，可見，此次洪災肯定不會有假。大災是上天的預警，也許，朕的確該好好考慮考慮了。」
老皇帝的話讓晉王心中一緊，難道，老皇帝要改變心意了？
「先等一等吧，看此次大災是否會實現。」老皇帝的確有些胡來，可他也怕，八王之亂還猶在眼前，他不敢拿整個華胥國來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老皇帝還是個合格的皇帝，只是，老了老了，難免會做點糊塗事。
「是！」老皇帝考慮到國家和人民，但晉王卻不。眼看到手的皇位，讓他因為一顆莫須有的星星就放手，不可能。
距離預測的洪災日期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緊繃著一根弦。
若是真發生了，趙靈樞將成為人民心生的神祇，若是沒有發生，趙靈樞將成為笑話。
晉王怕啊，怕預言實現，老皇帝真的改變心意，於是，開始悄悄密謀，要快速奪取政權。
因為預言的原因，京城裡也人心惶惶，誰知道這次災難是不是只在江南，要是蔓延到整個華胥國呢。
當然，這裡面少不了西倡國細作的推波助瀾。
別院的書房裡，皇甫矜召集了一眾謀士正在商討對策。
「殿下，京城有人趁機囤積糧食，糧價被擡高。」戶部尚書擔憂地說，「江南是糧食主產區，若是真發生大洪災，今年收成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到時候，糧食必定短缺。」
「臣查過，囤積糧食的都是幾家大的商戶，受他們影響，全國糧價都被擡高了。」覃壽元難得蹙著眉頭，「臣只怕，大災之後，糧價會持續走高，到時候，西倡國若是趁機搗亂，國內必定大亂。」
「皇爺爺怎麼說？」皇甫矜如今已不是儲君，所以，雖然這些大臣還跟著他，向他匯報事情，但，並不能參與朝政。
「皇上讓晉王全權負責，晉王什麼都不懂，居然讓戶部出錢購買糧食以備災後所用。」戶部尚書嘲諷地笑著。
「哼，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懂什麼朝政。」兵部尚書也嘲諷起來，「臣向他建議，命廉王、謹王幾位王爺進入戰備，隨時準備增兵策應鎮北侯，以防西倡國攝政王和成王勾結，衝破我國邊防。他倒好，居然想要派三十萬中軍出戰，你說可笑不可笑。中軍是什麼樣子，能上戰場？」
「孤會去書給幾位皇叔讓他們進入戰備，你要做好鎮北侯的糧草和物資供應，尤其是兵器和糧草，一定要保證充足，精良，若是發現有人敢從中動手腳，殺無赦。」皇甫矜經歷了四年前的戰爭，如今最痛恨的就是干動軍中物資的人。
「是！」兵部尚書等人之所以這麼死心塌地跟著皇甫矜，除了皇甫矜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皇甫矜懂得以大局為重，不存私心。為君者，若沒有這份胸懷，只知道勾心鬥角，當不了好君王。
「屯糧就屯糧吧，孤會讓這些唯利是圖的商戶嘗到苦果的！」皇甫矜冷冷的一句話，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西倡國五十萬軍隊還有三日就要到達西北邊境，臣估計，成王不日就要起兵。」兵部尚書說道。
「成王沒那麼傻，不會讓西倡國軍隊進邊境的。」皇甫矜卻很有信心，「成王雖然想要皇位，他也許會藉助西倡國的力量，與虎謀皮，卻絕對不會讓老虎進入到自己的領地。」
「殿下的意思是？」
「成王若是放西倡國軍隊進了西北，那就是把他的地盤拱手讓人，他這麼多年的心血不就白費了。軒轅傲自以為成王是走投無路，卻不知，成王不過在利用他。」皇甫矜笑了笑，「先看他們兩隻狐狸怎麼互相算計吧。」
「是！」
「明日就是預言之期，大家都按照孤之前的安排做好準備，應對災後的事情。」皇甫矜起身，看了看窗戶外面，「看樣子，要下雨了！」
「什麼？」老皇帝不相信巫族，卻相信欽天監，因為，巫族是人，但天象卻是上天的預示。
「所以，臣擔憂，恐怕會有更大的災禍會發生。」
「可有化解之法？」老皇帝怕了，八王之亂他還歷歷在目，當初，他還只是個王爺，親身經歷了那場動亂。
「臣不敢說。」欽天監惶恐地垂著頭。
「你說！」老皇帝沉著臉，不知道欽天監還會說出什麼更嚴重的事。
「臣發現，近來，蒼龍房宿有變，心宿中上星減弱，而下星變亮，大有掩蓋上星的態勢，這直接導致心宿變暗，從而引來熒惑爭輝。」欽天監說了一堆讓人聽不懂的話，讓老皇帝和一邊的晉王一頭霧水。
「說清楚點！」晉王不耐煩地斥責。
「這？」欽天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地磕頭，「皇上，臣不敢說啊！」
「朕恕你無罪！」老皇帝也聽不懂，天象這些，若是一般人能懂，就不需要欽天監了。
「這？是！」欽天監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自古蒼龍主皇室。心宿為蒼龍的心腹，代表明堂和天子。心宿中最亮的星為大火星，是中心天空最耀眼的星，代表天子，而上星僅次於大火星，代表太子和儲君，下星較次，代表庶子……」
欽天監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來，但老皇帝和晉王都聽懂了。欽天監的意思就是，因為老皇帝廢除了皇太孫，而有意立晉王為儲，乃是違背天意的行為，所以才會導致熒惑守心的異象出現。
「你下去吧！」老皇帝並沒有訓斥欽天監。欽天監並沒有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他只是把自己觀測到的天象告訴給老皇帝，老皇帝能說什麼。
「臣告退！」欽天監眸中精光一閃而逝，退出了御書房。
欽天監走後，晉王的臉色難看極了。
「父皇，欽天監的話簡直是一派胡言，什麼天象天意，都是胡說八道！」晉王氣啊，這不是拐著彎罵他嗎？
「天象乃是上天的旨意，欽天監也不敢亂說。當年，八王之亂差點毀了華胥國，朕記憶猶新。欽天監的檔案在那裡，就說明，確有此事。而且，前幾天巫族也說將有大災。朕雖然要打壓巫族，但巫族卻有幾分本事。」
「而且朕聽說，趙靈樞已經開了天眼，可窺測天機。歷史上，巫族只有兩位大司命開了天眼，每一位皆為華胥國預測了許多次吉凶，幫助國家渡過了災難。所以，可見，此次洪災肯定不會有假。大災是上天的預警，也許，朕的確該好好考慮考慮了。」
老皇帝的話讓晉王心中一緊，難道，老皇帝要改變心意了？
「先等一等吧，看此次大災是否會實現。」老皇帝的確有些胡來，可他也怕，八王之亂還猶在眼前，他不敢拿整個華胥國來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老皇帝還是個合格的皇帝，只是，老了老了，難免會做點糊塗事。
「是！」老皇帝考慮到國家和人民，但晉王卻不。眼看到手的皇位，讓他因為一顆莫須有的星星就放手，不可能。
距離預測的洪災日期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緊繃著一根弦。
若是真發生了，趙靈樞將成為人民心生的神祇，若是沒有發生，趙靈樞將成為笑話。
晉王怕啊，怕預言實現，老皇帝真的改變心意，於是，開始悄悄密謀，要快速奪取政權。
因為預言的原因，京城裡也人心惶惶，誰知道這次災難是不是只在江南，要是蔓延到整個華胥國呢。
當然，這裡面少不了西倡國細作的推波助瀾。
別院的書房裡，皇甫矜召集了一眾謀士正在商討對策。
「殿下，京城有人趁機囤積糧食，糧價被擡高。」戶部尚書擔憂地說，「江南是糧食主產區，若是真發生大洪災，今年收成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到時候，糧食必定短缺。」
「臣查過，囤積糧食的都是幾家大的商戶，受他們影響，全國糧價都被擡高了。」覃壽元難得蹙著眉頭，「臣只怕，大災之後，糧價會持續走高，到時候，西倡國若是趁機搗亂，國內必定大亂。」
「皇爺爺怎麼說？」皇甫矜如今已不是儲君，所以，雖然這些大臣還跟著他，向他匯報事情，但，並不能參與朝政。
「皇上讓晉王全權負責，晉王什麼都不懂，居然讓戶部出錢購買糧食以備災後所用。」戶部尚書嘲諷地笑著。
「哼，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懂什麼朝政。」兵部尚書也嘲諷起來，「臣向他建議，命廉王、謹王幾位王爺進入戰備，隨時準備增兵策應鎮北侯，以防西倡國攝政王和成王勾結，衝破我國邊防。他倒好，居然想要派三十萬中軍出戰，你說可笑不可笑。中軍是什麼樣子，能上戰場？」
「孤會去書給幾位皇叔讓他們進入戰備，你要做好鎮北侯的糧草和物資供應，尤其是兵器和糧草，一定要保證充足，精良，若是發現有人敢從中動手腳，殺無赦。」皇甫矜經歷了四年前的戰爭，如今最痛恨的就是干動軍中物資的人。
「是！」兵部尚書等人之所以這麼死心塌地跟著皇甫矜，除了皇甫矜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皇甫矜懂得以大局為重，不存私心。為君者，若沒有這份胸懷，只知道勾心鬥角，當不了好君王。
「屯糧就屯糧吧，孤會讓這些唯利是圖的商戶嘗到苦果的！」皇甫矜冷冷的一句話，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西倡國五十萬軍隊還有三日就要到達西北邊境，臣估計，成王不日就要起兵。」兵部尚書說道。
「成王沒那麼傻，不會讓西倡國軍隊進邊境的。」皇甫矜卻很有信心，「成王雖然想要皇位，他也許會藉助西倡國的力量，與虎謀皮，卻絕對不會讓老虎進入到自己的領地。」
「殿下的意思是？」
「成王若是放西倡國軍隊進了西北，那就是把他的地盤拱手讓人，他這麼多年的心血不就白費了。軒轅傲自以為成王是走投無路，卻不知，成王不過在利用他。」皇甫矜笑了笑，「先看他們兩隻狐狸怎麼互相算計吧。」
「是！」
「明日就是預言之期，大家都按照孤之前的安排做好準備，應對災後的事情。」皇甫矜起身，看了看窗戶外面，「看樣子，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