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待到紅旗滿天下,馬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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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皇上,只怕這車旁人不會開啊,要不咱去開過來?」陸遠說道。

  皇帝拿起一塊甜品,塞進嘴裡,嚼上兩下,說道:「不必擔心這些,這幫奴才不會開車,還不會搬過來嘛,一人扛不動,就再多幾個人嘛。」

  陸遠造的自行車、三輪車,皇帝都是見過的,的確是些希奇物,還跟皇后誇讚過陸遠這人腦子靈光。

  皇帝還以為陸遠開的車跟自行車、三輪車差不太多呢。

  自行車一人就能扛起來啦,三輪車也就需要兩三人就能抬起來不是嘛?

  陸遠見皇帝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好再阻攔了,願意去抬車就去抬車吧,誰讓陸遠只是臣子呢。

  一昧阻攔老闆,可是當員工的大忌,老闆有自己的考量,顧及到事件的方方面面。

  老闆是沒有錯的,老闆能有什麼錯?要是真的有錯,那就是不給員工按時發工資,那員工就不需要慣病了,反了老闆就是了。

  只要老闆沒有少員工一分錢,那老闆在守法情況下做什麼都不會有錯的,何況面前是神凌帝國的皇帝,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想來,車還需要很久才能抬進皇都這裡來,陸遠就不得不重新找點話題打發與皇帝在一起的時間了。

  陸遠還要證明自己呢,證明自己並非庸才,也是為娶悅兒做好鋪墊。

  到時候別贏了比武,卻得不到皇帝的認可或者讓悅兒動搖了正室的地位。

  陸遠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子,裡面裝有兩枚人級中品丹藥,並非延壽丹、養顏丹,而是治療丹。

  這治療丹可不是金瘡藥能比的,再好的金瘡藥都不及這治療丹。

  金創藥主要針對刀斧傷、摔傷等皮膚創傷,也就是外傷,主要功效就是活血化瘀、消腫止血、止痛、防止化膿等。

  陸遠手中的兩枚治療丹,內服,內外傷兼治,是通用藥物,治療效果立竿見影,即便沒有傷,吃上一枚,也能壯腰子,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當然,說起美容,還是養顏丹具有特效。

  可惜的是,來皇都之前,陸遠已經將手中的延壽丹和養顏丹分給自己親人了,僅留下幾枚治療丹在手裡,暫未用上。

  燕王世子顧高熾吃的就是治療丹,身體就得到極大改善,降血脂降血壓,降低心腦血管疾病,就連坡腳都一併治好了。

  此刻,陸遠要是能拿出幾枚延壽丹、養顏丹交給皇后,皇后要是吃了,必然煥發生機,再年輕個十歲。

  皇帝顧元璋是個極寵馬皇后的人,一高興把顧紫悅嫁給陸遠都是小事情了。

  陸遠打開小盒子,將兩枚碧綠的丹藥呈現在皇帝面前,說道:「皇上,這兩枚丹藥是臣煉製的,治療各種傷痛、創傷具有奇效,獻於皇上。」

  一股醇厚的藥香味飄散開來,只要鼻子好使的人,都能聞得見。

  皇帝接過陸遠手中的小盒子,「啪」的一聲合上了。

  皇帝端詳著小盒子,隨後說道:「朕,剛才瞧你懷中並不鼓鼓囊囊的啊,怎麼裝得下這個小盒子呢?」

  陸遠聽後,心中感到無比震驚,皇帝的觀察力太過敏銳了,陸遠表面不動聲色,強裝鎮定。

  這小盒子的確不是一直揣在陸遠懷中,而是從系統空間裡取出來的。

  陸遠和皇帝近距離對面而坐,對方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眼裡。

  陸遠暗罵自己,一時大意,竟露出無法解釋的破綻。

  大腦飛速運轉的陸遠,強行解釋道:「這小盒子揣在懷中,掉在咱側面腹部位置,還好有腰帶勒住了。是咱剛才從懷裡最底部捏上來的,本就是獻給皇上的,怪咱一見了皇上,心中太過激動,差點將此事忘掉。」

  皇帝聽後,沒有深究,將手中的小盒子遞給一旁的丫鬟。

  就憑陸遠治好了皇后的病,皇帝就認可陸遠的醫術,十分了得,比太醫院裡的太醫強太多。

  只是,這醫術和煉丹術是兩碼事,這丹藥聞著不錯,卻沒有當著皇帝面驗證過,皇帝並不會十分看重這兩枚丹藥。

  要知道,皇帝手下也有煉丹師,不過並不受重用。

  畢竟皇帝不痴迷丹藥,覺得那煉製出來的丹藥是唬人的,也不怨皇帝不重視,是那些煉丹師煉製出來的丹藥都是無用之物。

  殊不知,陸遠拿出來的這兩枚丹藥價值幾萬兩白銀,都未必買的到。

  皇帝的表現,陸遠自然能理解,等發現這丹藥的奇效後,就說明還剩下一枚丹藥了,那就更珍貴了。

  一模一樣的文物,世間僅有一對,一個值一千萬,兩個值兩千萬,打碎其中一個,另一個剩下的就是孤本,就會值三千萬。

  當然,這丹藥不會這麼誇張,畢竟陸遠還會再煉製嘛,等皇帝再想要的時候,就是有用著陸遠的時候,也就是陸遠的價值體現。

  像陸遠這樣對朝廷有用之人,皇帝更不會濫殺的。

  皇帝與陸遠在涼亭里,等候了許久,也不見有太監將陸遠口中的車帶到跟前。

  皇帝有點等不及了,也坐的腚都疼了,站起身來,說道:「走,陪朕去瞧瞧,這幫奴才幹啥去了,竟還磨洋工糊弄朕。」

  皇帝起身的那一刻,陸遠已經站了起來。

  身旁的丫鬟,便撩起了布帘子,並為皇帝披上皮毛斗篷。

  皇帝搓著手,看著御花園敗落的景象,心中有感而發,詠道:「百花發時我不發,我若發時都嚇殺。要與西風戰一場,遍身穿就黃金甲。」

  皇帝顧元璋此時顯露出的帝王之氣,使得陸遠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這種壓力並非有意施展而出,而是皇帝自帶的一種氣場。

  不愧是開局一個碗,創建神凌帝國的皇帝,有著雄霸天下的壯志,龍道氣運充沛得很,陸遠在其面前都不得不低頭。

  皇帝轉身看向身後的陸遠,問道:「朕這隨口吟唱的詩如何?可會作詩?」

  哎呦呵,這皇帝的文化水平突飛猛進啊,都會隨口吟詩了。

  陸遠聽著皇帝的話,心中無奈,咱受過九年義務教育,與這裡的人相比,那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得全面。

  奈何作詩,不是九年義務教育內容之一。

  陸遠先是誇讚了皇帝的詩,而後表示作詩並非自己強項。

  皇帝說道:「無妨,試試。讓朕瞧瞧陸大人能不能擔得起這四品知府?」

  皇帝封陸遠為知府,乃是一文職,相當於在陸遠的短板上封官。

  像什麼兵部、工部、太醫院裡隨隨便便給陸遠謀個官職,陸遠都能應付得遊刃有餘,再不濟陸遠手中還有《神農》,也會雜交育種嘛。

  陸遠吞咽著口水,心中想著可真會為難人啊,該說點什麼好呢?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鋤禾日當出,汗滴禾下土。」

  陸遠腦海中想到的多是幼兒園裡學到的最簡單的詩句,都是好詩,與皇帝剛才詠的詩相比,過於缺少氣勢。

  陸遠努力回想著,腦海中能想起的也就只有這幾句了,不是什麼名家大作,卻是陸遠喜歡的打油詩。

  陸遠詠道:「富士山下揚漢旗,櫻花樹下醉胡姬。待到紅旗滿天下,馬踏東京賞櫻花。」

  皇帝顧元璋聽後讚揚了一句:「有魄力!只是這富士山、東京是哪裡,朕怎麼沒聽說過?」

  陸遠說道:「微臣曾讀過一本書,書中描述富士山為東海對岸的一座高山,山的東北方向就有一座城,叫做東京。那裡的人族具有劣根性、侵略性,常年襲擾周圍國家。」

  「哦,倒是跟那小倭人國,就是東瀛比較相似,乃帝國的附屬小國。朕還知道,那有座紅富山,先人曾東渡採藥到過那裡。」皇帝說道。

  皇帝聽著陸遠的詩,心中不由地高看陸遠一眼,年紀輕輕二十歲的小伙兒就想著劍指他國,有此等雄心,要是忠心於朕,值得重用。

  這裡雖不是現代,穿越來的陸遠,如果給他一次機會,指定樂意報前世的國讎家恨。

  大明王朝叫神凌帝國,皇帝姓顧不姓朱,富士山叫做紅富山。

  處處不像明朝,卻處處又像明朝。

  陸遠跟在皇帝後面溜達著,一路走到皇都前面的大廣場,此大廣場並不是前幾日的校場。

  「瞧,那幫奴才在那裡!」皇帝右手架在額頭處,向著遠處望著。

  陸遠順著皇帝望著的方向,有一幫太監,用七八根粗木頭架著陸遠開來的小車。

  這幫太監不會開車,為什麼不推著走呢,原來是陸遠拉上手剎了,根本推不動。


  這幫太監只能尋來粗木頭,一點一點挪著。

  「年紀大了,開始老花眼了,瞧不真切。走!扶朕過去瞧瞧,這幫奴才在幹什麼!」皇帝顧元璋頭一遭拉著陸遠的手腕,像是一個長輩牽著孩子的手。

  陸遠看著自己右手腕被皇帝拉著,有點不知所措,這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嘛?

  二人身後的幾名丫鬟,相互看了一眼,而後低頭小步跟著。

  皇帝走到那幫太監跟前,才將陸遠的手鬆開,呵斥道:「你們在幹什麼!怎麼這麼慢啊!」

  數名太監擦拭著額頭的汗珠,面露疲憊和委屈之色。

  負責指揮的大太監走到皇帝跟前,說道:「回皇上,陸大人所說的車,實在是笨重了些,根本挪不動。」

  這大太監做為皇帝貼身太監,侍奉多年了,也就他敢上前跟皇帝匯報具體情況了。

  皇帝聽後,看著陸遠問道:「你就是開這個玩意兒來的,比騎馬都快?」

  陸遠立於一側,彎腰拱手說道:「是的,皇上,這車需要靈石提供能源,可驅動四個輪子,平坦的官道上,的確比馬兒跑得快上許多。」

  皇帝聽後,饒有興趣地說道:「給朕看看,這車怎麼個快法。你們還不把那些破爛木頭挪開啊!」

  皇帝對著這幫太監說道,簡直不帶點眼色,還用那七八根粗木頭托著車底。

  大太監聽後,轉身親自同那群小太監拆卸木頭。

  待太監們清理完畢後,陸遠說道:「皇上,是否與咱同坐?」

  「朕,正有此意!」

  在陸遠的指引下,皇帝坐進了副駕駛座位上。

  而後,陸遠坐進了主駕駛座位。

  「哦?」坐著的皇帝發出了疑問聲,卻沒有再說什麼。

  坐在主駕駛座位的陸遠,主動說道:「皇上,這車是咱的代步工具,有點擠巴了些,皇上先試坐感受下,要是喜歡,咱計劃把車加上,後面再按倆座位,這樣可以多坐兩人呢。」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皇帝這是覺得陸遠跟他平起平坐了,為了消除皇帝的疑心,陸遠這才主動說起,免得落個大不敬之罪。

  陸遠輕踩油門,在碩大的廣場上緩慢移動起來,。

  坐在車內的皇帝感覺很是神奇,沒有人畜拉車,僅憑藉靈石就能驅動起來。

  「還能再快一些嘛?」皇帝開口問道,目前這種速度跟馬奔跑的速度還是差不少的。

  陸遠聽後,說道:「坐穩了,咱要提提速了。」

  騎馬打天下的皇帝,怎麼會被唬住呢。

  陸遠帶著皇帝圍著廣場溜了一圈兒又一圈兒。

  起初,幾名太監和丫鬟還跟在後面跑的,後來就是撒開腳丫子狂奔也是追不上的,索性就不追了,聚攏在一處喘著粗氣。

  陸遠帶著皇帝在廣場溜圈兒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後宮和東宮。

  馬皇后攜顧紫悅來到了廣場上,不久後,太子顧標也來了。

  太子顧標小跑到皇后身邊,喊了一句:「母后,咱聽說父皇和陸大人在廣場開車呢,特來瞧瞧。」

  顧紫悅瞧著廣場上發生的一切和哥的話,原地一蹦三尺高,「娘,你瞧,那就是遠~怎麼樣,厲害吧!」

  馬皇后看著遠處,露出了姨母笑。

  「悅兒,不得無禮,要稱母后!」太子顧標拉著蹦高的妹妹說道,都十八歲了,還這般沒個正形的。

  「哥,又沒外人何必這般拘束啊!」顧紫悅嘟嘟嘴說道。

  馬皇后寵溺地說道:「標兒,讓悅兒鬧騰吧,咱好久沒見悅兒這般開心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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