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老虎中的扛把子:顧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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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老!」幾名道長面露難色,支吾了一聲,並不是很情願的樣子。

  陸遠拍拍褲腳的塵土,頭也不抬地說道:「怎麼?不行嗎?」

  「可以,可以!」領頭的大師兄笑著說道。

  「那啥,這四匹棗紅馬就給我們了,你們也不用都給咱領路,其餘人忙去吧,去搶東西吧。」陸遠陰陽怪氣地說道。

  那三名道長尷尬地笑笑,心中憋屈,卻無從宣洩,賠笑道:「長老,咱再也不敢如此了。」

  陸遠、丈母娘、兩名親信翻身上馬。

  由三名道長騎馬領路。

  大師兄吆喝一句:「你們幾個,跑回去,準備聽訓吧。」

  「是,大師兄!」留下的四名道長拱手說道。

  眾人吆喝一聲,「駕!」

  拍著馬腚,朝著樂神觀奔襲而去。

  估摸半個時辰的功夫。

  陸遠等人便來到了距離樂神觀的觀門一百米處,停留在道觀不遠處。

  凡騎馬者都要在道觀門口一百米之外下馬。

  大師兄下馬,牽住陸遠的馬韁繩,說道:「長老,樂神觀就在前面了!」

  陸遠縱身一躍,便落下馬來。

  蘇璃煙娘主動翻身下馬。

  兩名親信見此,紛紛下馬,牽住蘇璃煙娘和自己的馬兒,怕馬兒亂跑驚擾了道教聖地。

  這樂神觀可不在山上,而是在皇城裡。

  當然,這樂神觀的地理位置不屬於城中心,即使偏安一隅,占地面積也是很大的。

  要不然道觀內也不可能供著這麼多的神明。

  樂神觀和天朝宮有著皇帝御賜的門匾,地位顯赫。

  陸遠和丈母娘走在最前面,幾位道長跟在陸遠等人後面。

  一百米的距離,用不了幾分鐘的時間就走到了。

  陸遠在道觀外,就已經瞧見了金碧輝煌的殿堂。

  陸遠心裡感嘆著:「皇家道觀,就是有錢,氣派得很,比古陽觀可大得多了。」

  再瞧瞧這大門的牌匾,赫然寫著四個金色大字:「道鎮乾坤」。

  陸遠看著門匾,輕聲讀了一遍,還點點頭,「不錯不錯。」

  陸遠雖不懂得毛筆字,但也能看得出這四字寫得並不怎麼好看,換成自己或許也可以寫出這樣的字來。

  這不怎麼好看的四個大字,之所以能夠掛在這大門上,全依仗書寫之人蓋的大紅章。

  皇帝御賜的門匾,上面流露的龍皇氣運,就足以震懾世間一切宵小之徒,萬法不侵。

  只要神凌帝國的國運還在,這皇帝的龍皇氣運就在,任你上百、上千年道行的大行子,連皇城都進不來一步。

  這就是帝王的威嚴!

  陸遠欲往觀內走去。

  道觀門口的兩名道童攔住陸遠的去路,說道:「緣主,這裡是皇家道觀,今日不對外開放,沒有請帖者,還請擇日進入參拜。」

  大師兄從陸遠身後竄出,呵斥了一句:「不得無禮,還不讓開!」

  兩位道童身份低微,也就是個看門的。

  見本觀三代大弟子王道長,很是識趣地退到了一邊去。

  王道長說道:「長老,請!」

  陸遠等人在幾位道長引導下,來到了樂神觀會客廳。

  大師兄王道長,安排陸遠和蘇璃煙娘就座,兩名親信站立陸遠身後兩側。

  大師兄王道長,弓腰說道:「長老,請稍等,咱這就叫咱師傅出來。」

  陸遠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起來,「嗯,不錯,明前雨花茶。」

  什麼恩施玉露、信陽毛尖、極品黃金芽陸遠都喝得。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碳酸飲料之類的,好的茶水可比勾兌飲料好喝多了。

  聽得姑爺讚揚之聲,舉起茶碗喝了一口,心裡想著:「嗯,不錯,茶水。」

  蘇璃煙娘沒有品茶習慣,惟一能區別出來的就是綠茶、紅茶、烏龍茶,細分出是什麼茶葉是不可能的。

  片刻後,幾位中年道長從會客廳的後門走了進來。


  陸遠和丈母娘起身,蘇璃煙娘雙手合十做禮,很是虔誠。

  幾位中年道長瞧了一眼蘇璃煙娘,心想:「哦?半妖族?」

  但見蘇璃煙娘如此虔誠做禮,眾位中年道長不失禮數,也還了禮。

  三代大弟子王道長,引薦道:「師傅,這位是陸長老,執道教長老令。」

  為首留著白鬍子的老頭,將拂塵一撇,上前拱腰說道:「道友,請出道教長老令一觀。」

  陸遠並沒有廢話,從懷中掏出金色方形牌遞給對方。

  白鬍子老頭,握在手裡來回翻轉了幾次,確認無誤,是教祖張道陵傳世的三枚令牌之一。

  道教三祖——始祖黃帝、道祖老子、教祖張道陵各自留下三枚傳世,目前還能知道下落的也就七枚,另有兩枚已經消失上百年了。

  隨著白鬍子老頭一起來的幾位道長見此令牌,也是一驚。

  其中一人還在北方戰場見過陸遠跟天朝宮弟子切磋,那會兒,陸遠就有實力逼退天朝宮二代最年輕的翹楚了。

  蘇璃煙娘藉此機會,看得清楚姑爺手中的金色方形牌,心裡嘀咕著:「這丫頭,姑爺竟得此令牌,也不給咱這個當娘的說一聲,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啊!」

  白鬍子老頭顫顫巍巍將牌子還給陸遠,有生之年,竟能見過兩枚實物——道教長老令,甚幸!

  這道教長老令是很難見到的,好在有相應書畫傳世。

  這也就是為什麼樂神觀三代弟子從未見過道教長老令,也能識得出陸遠手中令牌的原因。

  白鬍子老頭在樂神觀地位,可以說是幾人之下,千人之上,仍然客氣地說道:「長老,可是出自齊魯省?」

  樂神觀的大長老和道教長老不是一個體系,一個是觀,一個是教!

  白鬍子老頭做為樂神觀大長老,還是要尊稱陸遠一聲「長老」的。

  陸遠收起令牌說道:「沒錯,祖籍齊魯省泰寧城,現任東昌知府。」

  「哦。長老,還身處朝廷要職?」白鬍子老頭不可思議地,再確認一下。

  「是的!」

  聽此,眼前的年輕人,就已經是四品官員了。

  這還不是令白鬍子老頭最震驚的地方,最不理解的地方是古陽觀主持那老頭兒怎麼把此令牌給了朝廷中人,而非道教中人。

  再退一萬步講,給了朝廷中人也就算了,起碼也是名門望族吧,比如淮西勛貴、燕王顧棣老丈人之類的開國功臣。

  當然淮西勛貴當中,已經有不少人被皇帝處死了。

  可這道教長老令,怎麼就給了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呢?

  白鬍子老頭捋順著鬍鬚,想著:「莫非古陽觀主持那老頭兒,老糊塗了不成?這古陽觀沒有能擔任此令牌者,也不能隨意送人啊。」

  白鬍子老頭考慮的沒有錯,要知道,這樂神觀也有一枚道教長老令,是在樂神觀老祖手裡,也就是年紀最大的那位老道手裡。

  樂神觀老祖手裡拿著的是道祖老子的一枚令牌,這也是白鬍子老頭曾經見過的另一枚令牌。

  任白鬍子老頭心裡再怎麼覺得難以置信,也不能當面質疑啊?

  這件事,最好的方式就是等陸遠走後,派人去古陽觀核實下。

  目前看來,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

  「長老,今日來觀中有何貴事?」白鬍子老頭,也就是樂神觀大長老說道。

  陸遠說道:「沒啥,跟你們的人發生了些許衝突。」

  樂神觀大長老一頓,說道:「這,長老,你今日是來?」

  陸遠打斷道:「倒不是來找場子的,就想了解下具體情況。」

  陸遠也是想求證下,便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樂神觀大長老說道:「長老,今日的確有法事要做,但無需長果啊。更何況我觀上受皇恩,戒律嚴酷,觀內弟子更不可能有作奸犯科之徒。」

  陸遠努努嘴,指著樂神觀三代大弟子,說道:「要不,你再問問他?」

  樂神觀大長老,轉身看向自己的愛徒。

  王道長欲貼耳說點悄悄話,被自己師傅的拂塵撇開,說道:「有什麼話,光明磊落地說,如長老所說,咱定嚴懲不貸!」


  王道長被自己師傅怒喝幾句後,愣在原地不知從何講起。

  王道長支支吾吾,說道:「師傅,咱.」

  樂神觀大長老,心中納悶,自己愛徒,都這麼大人了,啥時候說話如此扭捏了?

  樂神觀大長老對著身邊幾位中年道長說道:「師弟師妹,先請回吧,咱徒弟的事,一定公正處理的。」

  幾位中年道長拱手說道:「大長老,我等告退。」

  對著陸遠拱拱手,就退出了會客廳。

  王道長見師叔師姑走後,便將身邊師弟也退了出去。

  會客廳里,只有陸遠、蘇璃煙娘、兩名親信,還有樂神觀師徒兩人。

  樂神觀三代大弟子王道長委屈說道:「師傅,咱這也是接了錦衣衛指揮使毛驤的令,才故意設下此局的。」

  蘇璃煙娘聽到此處,才確信了姑爺的話,原來那賣長果的母女倆都是演員。

  蘇璃煙娘往後退了一步,姑爺來皇城第二日就被人盯上了,這簡直太可怕了,可有點嚇壞她這個農村婦女了。

  蘇璃煙娘右手握拳,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任誰都不可傷害咱的好姑爺。」

  當丈母娘的就要有個當丈母娘的樣子!

  要知道,蘇璃煙娘雖為農村婦女,但不代表沒有一戰之力。

  真要逼急了蘇璃煙娘,憑藉長流村水庫旁林子裡的大行子們,也能攪個天翻地覆。

  樂神觀大長老,感受到了轉瞬即逝的寒意,四下一掃,再無旁人,想來是自己神經兮兮了吧。

  「設局?為何?」陸遠接連發問。

  王道長說道:「長老,師傅,這咱就不清楚了,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只說得試探下陸長老。」

  樂神觀大長老,捋順著鬍子,袒護說道:「長老,我觀蒙受皇恩,朝廷吩咐的事情不可不從啊。」

  陸遠心中有數,說道:「那是自然。」

  皇都內。

  皇帝聽得錦衣衛指揮使毛驤的匯報,毛驤將「陸遠幫助賣長果的母女,一人戰三名天師,後上樂神觀」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皇帝。

  皇帝說道:「什麼?陸遠去了樂神觀?」

  「是的,皇上。」毛驤應道。」

  皇帝追問道:「咱讓你派人去試探下陸遠,他怎麼去了樂神觀?何況,陸遠一人能戰數名天師,朕早就知道了。」

  皇帝想試的是陸遠實力到底如何,能否真像上次天朝宮長老說得那般,能夠打贏天朝宮二代最為年輕的長老。

  毛驤說道:「皇上,錦衣衛辦事太過明顯,咱就找到了樂神觀王道長,咱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

  皇帝站了起來,走到毛驤身邊,貼臉說道:「那可探了出來?」

  毛驤聽著皇帝這低聲說話,跪倒在地,說道:「臣,臣不明白這王道長為何會將陸大人領去了樂神觀,並未試探到陸大人的實力。」

  皇帝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毛驤,怒罵道:「蠢驢!朕讓你試探下陸遠的實力,你卻把事情辦砸了!」

  皇帝被氣得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這些日子,錦衣衛辦事太拉跨了。

  只搞得一些陸遠發明的小玩意兒,其他方面都是模稜兩可的消息。

  「臣可再派人一試!」被踢倒在地的毛驤,調整好身子跪在地上,頭貼著地。

  「試試試,你是豬腦子嗎?」皇帝轉身說道,「不等那幾名錦衣衛了。去,親自傳朕口諭,後日召陸遠進宮見朕。」

  皇帝打算要好好和陸遠當面聊聊,這陸遠到底憑藉什麼能夠讓這麼多人稀罕他!

  毛驤應道:「臣,遵命!」

  「還跪著幹嘛,推出去!」皇帝丟下這句話,就去練毛筆字了。

  練字能磨練心性,平息內心的怒火,收斂心中的殺氣。

  出了御書房的毛驤,用衣袖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呼了幾口熱氣,心中無比鬱悶。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這顧元璋可真是老虎中的槓把子,真難伺候啊!

  毛驤甩甩衣袖,走下了台階。

  毛驤想著這件事也算熬過去了,只要把陸遠帶到皇帝面前就好了。

  這陸遠是被賞被罰,被殺被刮跟自己可毫無關係的。

  當然,最好皇帝把陸遠殺了,省得這件苦差事了。

  想到此處,毛驤難掩上揚的嘴角,心想著:「殺了,一了百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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