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縮頭烏龜；代價
第1029章 縮頭烏龜；代價
工作室內。
梁婧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大發雷霆的管唬，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網上林楠發的微博，她連回懟的措詞都找不到。
幾分鐘後，她小心翼翼地繞開碎了一地的瓷片和玻璃碎片，走到管唬身前；後者已然消停了，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
「要不還是找些人去當說客，說和一下吧？他一直這麼窮追猛打、喊打喊殺的也不是個辦法，外面給我們的輿論壓力很大。
你也別在公司發火了，讓下面的員工怎麼看呢？」梁婧開口緩緩說道，語氣中透著明顯的疲憊。
「呵呵，說和？找誰？」管唬表情陰翳，怨恨十足；但梁婧看的出來，他這是色厲內荏的表現。
「黃博他們不是跟那邊關係挺不錯的麼？可以請他幫忙，去試試……」
管唬雙手捂著臉，聞聲後冷笑地罵道：「都他媽是牆頭草！你看圈子裡哪個插話了？誰敢插話？
以前跟咱們關係不錯的那些電影人和演員，這些天躲得有多遠？遠到好似不認識咱們一樣，他們在躲瘟神呢！」
直至此刻，管唬依舊不認為自己有錯，而多管閒事不斷找他麻煩的林楠，以及那些幫腔的圈內電影人和影視公司，才最該死！
「那去找咱……」
「別去打擾老爺子了，他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幫不上忙的。反而平白會讓他擔心，多了煩惱。」
說到這裡，管唬抬頭，滿眼血絲地看向梁婧，無奈且憤恨地說道：
「你以為那邊沒去找過人嗎？呵，找了，但全被田狀狀給罵回去了。
論起老一輩兒的關係，活著的，無論年齡有多大，誰能壓得了他老師？沒人！」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網上這會兒越罵越狠、越罵越多，真不回應嗎？」
梁婧有些急了，外面罵得很難聽，什麼：縮頭烏龜、鬼子本鬼、老子演過偽軍兒子真成偽軍了、長得就不像個愛國的人……
辦公室里的空氣都寂靜了下來，死氣沉沉的。良久後管唬才開口，他咬著牙，聲音異常喑啞，好似要臥薪嘗膽：
「我跟馮曉剛學，這次我忍了，忍了……這『縮頭烏龜』，老子認了！」
……
林楠答應了曹國煒，明天上午會準時去參加股東大會。
貌似這還是他成為微博的大股東以來，第一次確認出席這種會議呢。
以前是因為把投票權都委託給了曹國煒，所以他才從來都沒有去參加過微博的任何會議，包括年會和股東大會；
另外也有懶得去的原因，畢竟那邊大部分的股東都不是影視行業的，林楠和他們都不熟，也不想去認識和結交。
但這次，他不去不行了。
因為真就像資本圈所預料的那樣，上面的大棒和手術刀，確確實實是落了下來。
在底層胡鬧也就罷了，只要不出亂子，上面基本上是懶得管的。但錯就錯在，平台這次動了不該動的帖子，觸碰到了真正的紅線！
「岳軍師兄來了電話，《二代妖精》的電影備案在半個小時前剛剛提交了登記，10號左右公示出來應該沒問題。」
劉藝菲穿著明艷的繡花連衣裙，盤著腿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她笑語盈盈地看向二樓樓梯口處的林楠。
林大導演剛剛沖了個澡，換了身夏裝。
「嗯，時間上剛剛好。茜茜，咱倆做好進組的準備吧」。林楠甩開了腦海里的思緒，和劉姑娘說笑了起來。
「林導，我可隨時準備著演女妖精，給你報恩呢。」
不得不說，劉藝菲單眨一隻眼睛拋媚眼兒的動作，永遠那麼好看。
「我等著，可別是個吸陽氣的女妖精。」林楠剛坐下，一雙白皙如雪的小腿就搭進了他懷裡。
「那可不一定喲，本狐狸精就喜歡你這款的，嘻嘻……哎呀，別撓我腳心……」
微顫的笑聲在客廳內響起，周圍不少貓咪頓時就坐了起來，豎起耳朵，望向這邊。
外界。
後天上映的幾部電影已經不再做宣傳了，只待公映那一刻的廝殺；而中旬和下旬的多部電影，則開始了最後的宣傳「衝刺」。
《陸垚知馬俐》等投資不太大的電影就不說了，俱是中規中矩的宣傳；但《封神傳奇》就不一樣了，簡直耀眼到刺眼。
明明是29號才公映、26號才舉辦首映禮的片子，但中國星和搏納居然提前三周就面向整個影視行業發出了首映禮邀請。
甚至給國內一線起步的所有明星的邀請函，都是由港島那兩口子親筆手書的。
最讓人「佩服」的是，被邀請的嘉賓名單里，赫然還有跟他們有過摩擦的上影、林楠影業和中影等公司。
這排場之大、規模之隆重、野心之昭然，就可見一斑了；捧起自己親兒子來，可真是不遺餘力！
「還別說，這操作是有夠不要臉的。也對，向家那倆人和於東要什麼臉呢？不過他們也不用期待，因為林導、任董他們是不會去的。」
岳軍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吐槽著港島那兩口子。他和蔣樰柔面對面坐著，兩人面前的辦公桌上就是中國星和搏納聯名發來的邀請函。
「就像光線一樣，自去年賀歲檔和華億衝突後，就完全不跟華億那幫人來往了，連面子工程都懶得做。」蔣樰柔笑著補充道。
「岳總監、蔣總監，焦俊彥還有《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劇組的那幾個小演員已經到了，在三樓等著。」
助理敲了敲門，提醒辦公室內的兩位高管。
「什麼叫那幾個小演員？別人也是有名字的，孟子藝、康可人……雖然是來演小配角乃至跑龍套的，但起碼的尊重得有吧？」
蔣樰柔瞥了眼門口的助理，語氣略帶不滿。
「蔣總監說的對，你下次注意點兒。你們待人處事的素質，可代表著公司的對外形象呢。」
岳軍替自己的助理打了個圓場，不過在他看來也的確該敲打敲打了，且是針對全公司內的敲打。
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狐假虎威的事情居然在公司里冒了頭，尤其是這些干文職的！
「我，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岳總監、蔣總監，那這會兒？」助理戰戰兢兢地問道。
「你先過去，我們馬上就來。」
林楠影業三樓。
對於孟子藝等「小蝦米」來說，焦俊彥已然是業內的「前輩」和「大腕兒」；
畢竟這可是二線演員呢，而且她參演過的林楠影業系電影都有好幾部了。雖然都是配角，但已經很厲害了！
「我跟你們說呀，林導還沒畢業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我藝考的時候，他就是表演系藝考的評審老師之一……
學姐我再教教你們啊，林楠影業系電影的小配角可是比其他電影的大配角更好的資源，人情人脈才是重點……在群里混，要學會分析利弊……」
焦俊彥在那兒顯擺的吹著牛，幾個小蝦米津津有味地捧著場；時不時還有一聲艷羨響起，滿足了前者的虛榮心。這場面，就很滑稽，很搞笑。
……
7號一早，國內全網沸騰，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全民沸騰。
隔壁屁大點兒的地方，對外正式發布了公告：
已經完全和它們的主子達成了協議，確定將在國內部署；並且自即日起，由其主子親自勘察地域，確定最終地點。
國內聞風後，多個重量級部門緊急召開了新聞發布會……網上亦是一聲呼籲之後，應者雲集，山呼海嘯。
那邊的藝人、品牌、文旅等所有東西，僅僅在一個上午時間，就成為了全網、全民抵制的對象。
當然了，國內腦殘的粉絲也不少，它們在網上大放厥詞，號召響應那邊的呼籲，即：此次事件不應該波及兩方在其他行業的交流！
這種人，自然就是大傢伙兒圍攻的對象……放在特殊年代，肯定得挨……
「還未播出和未上映的所有涉及到那邊的影視項目，自今天起會全部做靜默處理……」
在接到韓三坪的電話後，林楠突然想起了黃教主，他忍不住替後者默哀了三秒鐘。
教主的《錦繡緣》系列霸總劇第二部《錦繡緣璀璨年華》，是他公司獨家出品的，他是出品人、製片人兼男主角。
這部的電視劇的後期貌似已經做好了，但女主角是南韓的朴信惠……這就意味著這部劇將時運不濟、命途多舛的中道崩殂！
「多謝韓董提醒，您放心，我這兒除了每年的年會，其餘時候幾乎不跟那邊合作的。哦對了，還有《跑男》。」
「就是給你點兒內部消息，後面，那邊將被徹底清退出內地市場……」
一個上午，一個下午，整整一天時間，那款系統的事情一直占據著全網的頭條，亦是國內輿論風暴的核心。
而且看這輿論發酵的速度與規模，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短期內的熱度，絕對是降不下來的。
行業內不少人都在開玩笑呢，說《沒有別的愛》的出品方、導演和管某人等人，都應該感謝隔壁；
他們應該感謝隔壁從他們肩上扛走了輿論壓力，成功的打了掩護……且會非常順利和圓滿的幫助他們渡過這次輿論危機！
難得有一天晚上林楠睡得很早，沒有和劉姑娘玩鬧；不過劉藝菲倒是不困，盤腿坐在床上和舒倡打了好久遊戲。
迷迷糊糊之間，林大導演還能聽到她吐槽舒倡的聲音呢，說什麼不能那麼莽撞……
一晚上睡得很香，當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暑期檔的第一波高潮——正式開始了！
「由彼岸天文化、光線影業聯合出品，古典奇幻冒險類動畫大電影《大魚海棠》，今日凌晨正式登陸全國院線……
該片自立項起，前前後後籌備12年，共計花費3000萬美金……公映首日，各大院線方給予大力支持，排片率高達20%！」
「由安樂影業主控，中影參與投資，郭富誠、梁嘉輝、周閏發、楊彩妮、文永珊等人主演，電影《寒戰2》正式公映；
據院線方數據顯示，該片今日綜合排片率為27.2%，冠絕一眾國產電影……」
「由華億影業獨家出品，好萊塢製作團全程參與，歷時6年製作，投資金額高達6000萬美金的劇情類動畫大電影《搖滾藏獒》，今日隆重開畫。」
「據悉，華億電影《搖滾藏獒》發行不力，開畫後院線方綜合排片率僅為5.9%，遠低於預期目標……」
……
睡得早，當然是為了起得早！
林楠小心翼翼地將那隻白皙滑嫩的手臂挪開，然後躡手躡腳地起了床，儘量不吵醒尚在熟睡中的劉藝菲；
這會兒是早上七點半，他得出發，在上午十點鐘趕到微博股東大會的開會地點，國貿大酒店。
保姆按照平時的時間安排，正在做早餐，林楠是吃不上了。而別墅院子外，已然有一輛奔馳商務在等著了。
十分鐘洗漱後，換了身正裝，林楠這就上了車。
「林導，您的早餐。」
公司的人還是很「機靈」的，當即遞上了準備好的早點。
「謝謝，出發吧。」林楠順手接了過來，坐在后座上就開動了。
微博在今天上午的股東大會，對網際網路、金融和影視行業的資本圈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所有人都在聚焦這場大會，在等著看微博這場股東大會之後的「變動」。
因為大家都知道，在上面的閘刀之下，微博沒有別的選擇；上面在看著，微博必須給交代！
九點半的時候，國貿大酒店下面已然是安保林立的狀態；跑來湊熱鬧的大批媒體記者，無一例外，都不敢太過越界。
他們只能架起攝影機和相機，老老實實地拍著，畢竟今天來的可都是資本，不是什麼影視明星。
曹國煒在大會議廳外面來回踱步，此刻還是眉頭微皺的樣子。只有在一個個股東打招呼進場的時候，他才會露出一絲絲笑臉。
不過有幾個股東在到的時候，可沒什麼好臉色。當然了，曹國煒也同樣沒給對方好臉色。
「曹董。」
「張總？」
看到張強，曹國煒下意識有點詫異。他原本以為傑克馬會親自過來呢，沒想到……還是那麼高傲！
「曹董，這次的事情，馬董讓我代他轉達一下歉意：實在是抱歉。」
「不需要說什麼抱歉，阿里不是已經付出代價了麼？今天只需要履行就好。」曹國煒很正式地說道，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嗯，沒問題，集團給了我全權處置的權力。」
張強點了點頭，當即繞過曹國煒，走向了會議大廳。兩人之間，好似有了點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感覺。
……
(本章完)
工作室內。
梁婧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大發雷霆的管唬，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網上林楠發的微博，她連回懟的措詞都找不到。
幾分鐘後，她小心翼翼地繞開碎了一地的瓷片和玻璃碎片，走到管唬身前；後者已然消停了，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
「要不還是找些人去當說客，說和一下吧？他一直這麼窮追猛打、喊打喊殺的也不是個辦法，外面給我們的輿論壓力很大。
你也別在公司發火了，讓下面的員工怎麼看呢？」梁婧開口緩緩說道，語氣中透著明顯的疲憊。
「呵呵，說和？找誰？」管唬表情陰翳，怨恨十足；但梁婧看的出來，他這是色厲內荏的表現。
「黃博他們不是跟那邊關係挺不錯的麼？可以請他幫忙，去試試……」
管唬雙手捂著臉，聞聲後冷笑地罵道：「都他媽是牆頭草！你看圈子裡哪個插話了？誰敢插話？
以前跟咱們關係不錯的那些電影人和演員，這些天躲得有多遠？遠到好似不認識咱們一樣，他們在躲瘟神呢！」
直至此刻，管唬依舊不認為自己有錯，而多管閒事不斷找他麻煩的林楠，以及那些幫腔的圈內電影人和影視公司，才最該死！
「那去找咱……」
「別去打擾老爺子了，他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幫不上忙的。反而平白會讓他擔心，多了煩惱。」
說到這裡，管唬抬頭，滿眼血絲地看向梁婧，無奈且憤恨地說道：
「你以為那邊沒去找過人嗎？呵，找了，但全被田狀狀給罵回去了。
論起老一輩兒的關係，活著的，無論年齡有多大，誰能壓得了他老師？沒人！」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網上這會兒越罵越狠、越罵越多，真不回應嗎？」
梁婧有些急了，外面罵得很難聽，什麼：縮頭烏龜、鬼子本鬼、老子演過偽軍兒子真成偽軍了、長得就不像個愛國的人……
辦公室里的空氣都寂靜了下來，死氣沉沉的。良久後管唬才開口，他咬著牙，聲音異常喑啞，好似要臥薪嘗膽：
「我跟馮曉剛學，這次我忍了，忍了……這『縮頭烏龜』，老子認了！」
……
林楠答應了曹國煒，明天上午會準時去參加股東大會。
貌似這還是他成為微博的大股東以來，第一次確認出席這種會議呢。
以前是因為把投票權都委託給了曹國煒，所以他才從來都沒有去參加過微博的任何會議，包括年會和股東大會；
另外也有懶得去的原因，畢竟那邊大部分的股東都不是影視行業的，林楠和他們都不熟，也不想去認識和結交。
但這次，他不去不行了。
因為真就像資本圈所預料的那樣，上面的大棒和手術刀，確確實實是落了下來。
在底層胡鬧也就罷了，只要不出亂子，上面基本上是懶得管的。但錯就錯在，平台這次動了不該動的帖子，觸碰到了真正的紅線！
「岳軍師兄來了電話，《二代妖精》的電影備案在半個小時前剛剛提交了登記，10號左右公示出來應該沒問題。」
劉藝菲穿著明艷的繡花連衣裙，盤著腿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她笑語盈盈地看向二樓樓梯口處的林楠。
林大導演剛剛沖了個澡，換了身夏裝。
「嗯，時間上剛剛好。茜茜，咱倆做好進組的準備吧」。林楠甩開了腦海里的思緒，和劉姑娘說笑了起來。
「林導，我可隨時準備著演女妖精，給你報恩呢。」
不得不說，劉藝菲單眨一隻眼睛拋媚眼兒的動作，永遠那麼好看。
「我等著，可別是個吸陽氣的女妖精。」林楠剛坐下，一雙白皙如雪的小腿就搭進了他懷裡。
「那可不一定喲，本狐狸精就喜歡你這款的，嘻嘻……哎呀，別撓我腳心……」
微顫的笑聲在客廳內響起，周圍不少貓咪頓時就坐了起來，豎起耳朵，望向這邊。
外界。
後天上映的幾部電影已經不再做宣傳了，只待公映那一刻的廝殺；而中旬和下旬的多部電影，則開始了最後的宣傳「衝刺」。
《陸垚知馬俐》等投資不太大的電影就不說了，俱是中規中矩的宣傳；但《封神傳奇》就不一樣了，簡直耀眼到刺眼。
明明是29號才公映、26號才舉辦首映禮的片子，但中國星和搏納居然提前三周就面向整個影視行業發出了首映禮邀請。
甚至給國內一線起步的所有明星的邀請函，都是由港島那兩口子親筆手書的。
最讓人「佩服」的是，被邀請的嘉賓名單里，赫然還有跟他們有過摩擦的上影、林楠影業和中影等公司。
這排場之大、規模之隆重、野心之昭然，就可見一斑了；捧起自己親兒子來，可真是不遺餘力！
「還別說，這操作是有夠不要臉的。也對，向家那倆人和於東要什麼臉呢？不過他們也不用期待，因為林導、任董他們是不會去的。」
岳軍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吐槽著港島那兩口子。他和蔣樰柔面對面坐著，兩人面前的辦公桌上就是中國星和搏納聯名發來的邀請函。
「就像光線一樣，自去年賀歲檔和華億衝突後，就完全不跟華億那幫人來往了，連面子工程都懶得做。」蔣樰柔笑著補充道。
「岳總監、蔣總監，焦俊彥還有《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劇組的那幾個小演員已經到了，在三樓等著。」
助理敲了敲門，提醒辦公室內的兩位高管。
「什麼叫那幾個小演員？別人也是有名字的，孟子藝、康可人……雖然是來演小配角乃至跑龍套的，但起碼的尊重得有吧？」
蔣樰柔瞥了眼門口的助理，語氣略帶不滿。
「蔣總監說的對，你下次注意點兒。你們待人處事的素質，可代表著公司的對外形象呢。」
岳軍替自己的助理打了個圓場，不過在他看來也的確該敲打敲打了，且是針對全公司內的敲打。
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狐假虎威的事情居然在公司里冒了頭，尤其是這些干文職的！
「我，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岳總監、蔣總監，那這會兒？」助理戰戰兢兢地問道。
「你先過去，我們馬上就來。」
林楠影業三樓。
對於孟子藝等「小蝦米」來說，焦俊彥已然是業內的「前輩」和「大腕兒」；
畢竟這可是二線演員呢，而且她參演過的林楠影業系電影都有好幾部了。雖然都是配角，但已經很厲害了！
「我跟你們說呀，林導還沒畢業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我藝考的時候，他就是表演系藝考的評審老師之一……
學姐我再教教你們啊，林楠影業系電影的小配角可是比其他電影的大配角更好的資源，人情人脈才是重點……在群里混，要學會分析利弊……」
焦俊彥在那兒顯擺的吹著牛，幾個小蝦米津津有味地捧著場；時不時還有一聲艷羨響起，滿足了前者的虛榮心。這場面，就很滑稽，很搞笑。
……
7號一早，國內全網沸騰，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全民沸騰。
隔壁屁大點兒的地方，對外正式發布了公告：
已經完全和它們的主子達成了協議，確定將在國內部署；並且自即日起，由其主子親自勘察地域，確定最終地點。
國內聞風後，多個重量級部門緊急召開了新聞發布會……網上亦是一聲呼籲之後，應者雲集，山呼海嘯。
那邊的藝人、品牌、文旅等所有東西，僅僅在一個上午時間，就成為了全網、全民抵制的對象。
當然了，國內腦殘的粉絲也不少，它們在網上大放厥詞，號召響應那邊的呼籲，即：此次事件不應該波及兩方在其他行業的交流！
這種人，自然就是大傢伙兒圍攻的對象……放在特殊年代，肯定得挨……
「還未播出和未上映的所有涉及到那邊的影視項目，自今天起會全部做靜默處理……」
在接到韓三坪的電話後，林楠突然想起了黃教主，他忍不住替後者默哀了三秒鐘。
教主的《錦繡緣》系列霸總劇第二部《錦繡緣璀璨年華》，是他公司獨家出品的，他是出品人、製片人兼男主角。
這部的電視劇的後期貌似已經做好了，但女主角是南韓的朴信惠……這就意味著這部劇將時運不濟、命途多舛的中道崩殂！
「多謝韓董提醒，您放心，我這兒除了每年的年會，其餘時候幾乎不跟那邊合作的。哦對了，還有《跑男》。」
「就是給你點兒內部消息，後面，那邊將被徹底清退出內地市場……」
一個上午，一個下午，整整一天時間，那款系統的事情一直占據著全網的頭條，亦是國內輿論風暴的核心。
而且看這輿論發酵的速度與規模，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短期內的熱度，絕對是降不下來的。
行業內不少人都在開玩笑呢，說《沒有別的愛》的出品方、導演和管某人等人，都應該感謝隔壁；
他們應該感謝隔壁從他們肩上扛走了輿論壓力，成功的打了掩護……且會非常順利和圓滿的幫助他們渡過這次輿論危機！
難得有一天晚上林楠睡得很早，沒有和劉姑娘玩鬧；不過劉藝菲倒是不困，盤腿坐在床上和舒倡打了好久遊戲。
迷迷糊糊之間，林大導演還能聽到她吐槽舒倡的聲音呢，說什麼不能那麼莽撞……
一晚上睡得很香，當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暑期檔的第一波高潮——正式開始了！
「由彼岸天文化、光線影業聯合出品，古典奇幻冒險類動畫大電影《大魚海棠》，今日凌晨正式登陸全國院線……
該片自立項起，前前後後籌備12年，共計花費3000萬美金……公映首日，各大院線方給予大力支持，排片率高達20%！」
「由安樂影業主控，中影參與投資，郭富誠、梁嘉輝、周閏發、楊彩妮、文永珊等人主演，電影《寒戰2》正式公映；
據院線方數據顯示，該片今日綜合排片率為27.2%，冠絕一眾國產電影……」
「由華億影業獨家出品，好萊塢製作團全程參與，歷時6年製作，投資金額高達6000萬美金的劇情類動畫大電影《搖滾藏獒》，今日隆重開畫。」
「據悉，華億電影《搖滾藏獒》發行不力，開畫後院線方綜合排片率僅為5.9%，遠低於預期目標……」
……
睡得早，當然是為了起得早！
林楠小心翼翼地將那隻白皙滑嫩的手臂挪開，然後躡手躡腳地起了床，儘量不吵醒尚在熟睡中的劉藝菲；
這會兒是早上七點半，他得出發，在上午十點鐘趕到微博股東大會的開會地點，國貿大酒店。
保姆按照平時的時間安排，正在做早餐，林楠是吃不上了。而別墅院子外，已然有一輛奔馳商務在等著了。
十分鐘洗漱後，換了身正裝，林楠這就上了車。
「林導，您的早餐。」
公司的人還是很「機靈」的，當即遞上了準備好的早點。
「謝謝，出發吧。」林楠順手接了過來，坐在后座上就開動了。
微博在今天上午的股東大會，對網際網路、金融和影視行業的資本圈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所有人都在聚焦這場大會，在等著看微博這場股東大會之後的「變動」。
因為大家都知道，在上面的閘刀之下，微博沒有別的選擇；上面在看著，微博必須給交代！
九點半的時候，國貿大酒店下面已然是安保林立的狀態；跑來湊熱鬧的大批媒體記者，無一例外，都不敢太過越界。
他們只能架起攝影機和相機，老老實實地拍著，畢竟今天來的可都是資本，不是什麼影視明星。
曹國煒在大會議廳外面來回踱步，此刻還是眉頭微皺的樣子。只有在一個個股東打招呼進場的時候，他才會露出一絲絲笑臉。
不過有幾個股東在到的時候，可沒什麼好臉色。當然了，曹國煒也同樣沒給對方好臉色。
「曹董。」
「張總？」
看到張強，曹國煒下意識有點詫異。他原本以為傑克馬會親自過來呢，沒想到……還是那麼高傲！
「曹董，這次的事情，馬董讓我代他轉達一下歉意：實在是抱歉。」
「不需要說什麼抱歉，阿里不是已經付出代價了麼？今天只需要履行就好。」曹國煒很正式地說道，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
「嗯，沒問題，集團給了我全權處置的權力。」
張強點了點頭，當即繞過曹國煒，走向了會議大廳。兩人之間，好似有了點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感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