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教訓
杜嬌荷懶得聽李洛說家裡有多慘，戶部尚書辭官後暮景然仁慈地沒收回宅子，還給了一筆養老的銀子，還是她提議的，不叫其他臣子為此寒心，以為暮景然想過河拆橋。
所以李家如今沒了官職，卻絕不會缺錢，日子過得跟以往沒什麼不同，哪有李洛說得那麼淒涼？
不過是不如以前風光罷了，李洛嫁人能挑的門戶不比以前來得高，卻也差不到哪裡去。
只是她眼界高了，自然看不起那些低一些的門戶，索性想進宮伺候暮景然，身份就大不一樣了。
原本杜嬌荷懷孕，李洛是最高興的，她的機會終於要來了。
偏偏她動用李家的關係在暮景然面前隱晦提起幾次，卻始終沒等來任何好消息，就只好自個進宮來當面跟杜嬌荷提議了。
看樣子杜嬌荷留下她，似乎並非是真的讓自己進宮伺候？
「娘娘，民女可以先從宮女做起，伺候人的功夫絕不差的。」
李洛哀哀戚戚地跪下，不知情的還以為杜嬌荷這是逼娘為娼了。
杜嬌荷忍不住笑了：「我留下李姑娘其實是好奇一件事，你要是回答得好，便能出宮去。」
李洛沒敢問自己回答得不好會有什麼下場，小聲問：「娘娘只管問，民女一定知無不言。」
「所以你是如何探聽到我的行蹤，又使喚兩個碎嘴的宮女嘀嘀咕咕恰好叫我聽見的？」
聞言，李洛這次是真的跪下了，完全是嚇的：「不，民女沒有窺探娘娘的行蹤。」
杜嬌荷眯起眼，沒窺探那是怎麼知道的，會那麼恰好嗎？
還真的不是恰巧，而是讓兩個宮女有空就等在那裡，反正是不起眼的小宮女，倒是沒人注意到，愣是被她們完成了差事，把記熟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看來是我最近對宮裡的掌管鬆懈了，才叫李姑娘的手都能伸進來。」
李洛一個勁磕頭請罪：「都是民女一個人的主意，跟家裡人無關，娘娘是大慈大悲之人，還請不要怪罪李家，民女願意一輩子在娘娘身邊做牛做馬伺候。」
杜嬌荷冷笑：「我可不缺牛馬使喚，你倒是大義凜然的。」
仿佛她怪罪整個李家就是不慈悲之人了，這麼一頂高帽扣下來，倒是叫人心煩。
杜嬌荷可以不在乎這些名聲，就是被李洛的話噁心到了。
綠琪扶著杜嬌荷皺眉道：「娘娘莫要動怒，不如讓奴婢處置便好。」
「不必，」杜嬌荷擡手，從腰間拿出鞭子來：「既然李姑娘說願意在我身邊做牛做馬，總得給她試試，不然以後沒完沒了的。」
李洛還沒來得及驚喜，一鞭子就落在腳邊，嚇了她一大跳。
她擡起頭來看見杜嬌荷手裡的鞭子也是一愣：「娘娘這是……」
「不是說什麼都願意做，我這會兒心情不大好，李姑娘可別亂動，不然鞭子抽在身上可就疼了。」杜嬌荷笑著撫摸手裡的鞭子，又寬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傷著李姑娘的。」
鞭子忽然在眼前一晃，嚇得李洛臉色一白就要逃開，被杜嬌荷喝住：「別動！」
李洛整個人都僵住了，鞭子幾乎是貼著自己過去，衣裙破了個口子，倒是露出的皮膚沒有傷到一丁點。
又是幾鞭子下來，她身上的衣裙破破爛爛的，精心準備了許久的衣服以後是不可能穿了，連縫補都不行，被鞭子甩得千瘡百孔。
看著李洛搖搖欲墜的樣子，杜嬌荷挑眉問道：「如今李姑娘還想跟在我身邊，每天都伺候我，做牛做馬了？」
李洛眼睛一翻就暈過去了，還喃喃說著「不敢」二字。
居然嚇暈了，杜嬌荷只覺得無趣得很，把鞭子收好後吩咐道：「讓人給她換一身，再送回李家去。這姑娘在宮裡接觸的任何一個人都扔出宮外，打發得遠遠的別用了，這事交給寧齊就好。」
綠琪應下，交代下去就扶著杜嬌荷回去歇息，走到半路後者忽然腳步一頓，皺起眉頭：「不好，剛才動作有點大，似乎動了胎氣，孩子要提前出來了。」
肚子沉甸甸的，好像下一刻孩子就要落下來，把綠琪嚇得不輕，就差沒呼救了。
幸好暮景然在殿內等了許久不見她回來，過來接杜嬌荷，聽說後也是驚住了，立刻抱起杜嬌荷，一邊高呼寧齊去請御醫，甚至動用輕功把人送回殿內輕輕放下。
「皇后又胡鬧了，那人弄死便是，哪就要你親自動手了？」
杜嬌荷額頭出了點冷汗，無奈道：「到底是老臣的女兒，就這麼弄死了對陛下的名聲不好。給點教訓，那麼個小姑娘就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殺雞儆猴，以後就能一了百了，倒也不虧。
杜嬌荷伸手撫上暮景然的俊臉：「陛下太好了，有許多人想跟我搶，我不好一個個嚇唬，只好挑了個軟柿子教訓一番了。不過等我生下孩子要坐月子，還得歇息許久才能伺候陛下，要是陛下耐不住，有人在身邊伺候一二的話……」
暮景然抓住臉上那隻手，打斷她的話：「皇后胡說什麼，有你在，其他人如何能入眼？那些胡說八道的人哪裡是看上我了，分明是嫉妒皇后，覺得皇后過得太好，她們便想過一樣的日子，也不好好照鏡子看看是什麼玩意兒。」
這話說得實在不客氣，愣是把杜嬌荷逗笑了。
只是她一笑，肚子忽然疼，一張臉皺成一團，看得暮景然心下一緊：「御醫呢？錢婆子呢？穩婆呢？都來了嗎？」
「來了來了，」錢婆子率先衝進來，身後是緊張的柳嬤嬤，一疊聲吩咐人把熱水送進來：「陛下先去外頭等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孩子才生下來。」
暮景然捨不得離開，被杜嬌荷催促了幾遍才走的。
然而他也沒走遠，在門外來來回回踱步，看得寧齊都眼花了：「陛下先坐著，要吃點心嗎？」
看樣子暮景然打算熬夜，一晚上怕是要餓了。
暮景然沒好氣瞪了一眼寧齊：「吃什麼，這會兒什麼都吃不下。還有那個李家的扔出去了嗎？派人去警告李家人，要再胡來就不止辭官，往下三代都別想考官了。」
戶部尚書雖然沒什麼作為，到底還是忠君的，私下也沒什么小動作，就是不知道變通罷了，主動辭官後，暮景然也沒為難他們一家。
可惜這家子除了戶部尚書之外都過慣了好日子，做足了官家人的架子，一下子就受不住身份的變化，於是用有限的人脈開始作妖了。
既然辭官還不夠，那就讓他們三代不能科舉，這個懲罰就重了。
李家人看著被送回來的李洛，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的，確沒一點傷痕，只是人昏迷不醒。
被警告後他們哪能不知道李洛做了什麼，李當家看著目光閃爍的李科，就知道兩兄妹背著他做出這樣的事來，徹底毀掉了他的名聲不說，還可能毀掉李家。
三代不能科舉，不是要他的命嗎？
當家不顧夫人勸阻，直接上了家法把李科打得下不了榻，也把李洛關起來禁足。
什麼時候這兩兄妹悔改了，新帝和皇后願意諒解了，他們才可能重新放出來。
對李家的做法，暮景然嗤之以鼻：「不過是做做樣子，哪裡真能下重手了？就是怕我親自動手，才會提前發難，光打一頓和禁足就能隨意打發人了？」
要是杜嬌荷平安生下孩子，他還可能因為歡喜不怎麼計較。
要真讓杜嬌荷出什麼意外，暮景然就絕不會手軟。
好在折騰到第二天中午，孩子終於落地了，是個小公主。
柳嬤嬤抱著小公主出來的時候，暮景然只看了一眼就問道：「皇后還好嗎？」
錢婆子出來道：「娘娘身子弱，生下孩子後需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行。暫時是睡過去了，只怕要天黑才能醒來。」
暮景然鬆口氣，進去看著昏睡過去的杜嬌荷滿臉慘白，不如平日來得精神的樣子叫他心疼，更是不樂意再讓她生孩子了。
奶娘早就準備妥當，特意挑的家裡沒什麼親人，也就沒那麼多的牽扯，身家清白，人品尚可，照顧得也細心。
足足有四個奶娘，專門有小廚房供她們吃食，絕不能吃小廚房之外的東西。
杜嬌荷醒來聽說生了一個女兒，瞧著是個乖巧的，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幾乎不怎麼哭。
她把女兒抱在懷裡也沒多失望，只是生孩子太痛苦了，不怎麼想再生一個。
可是暮景然不能沒有繼承人在，總得再有個皇子才行。
杜嬌荷琢磨著不由自主說出口，被進來看她的暮景然聽見了，不由好笑：「這有什麼，北國都能有女皇，難道慶國就不行嗎？」
她聽得一怔：「前朝從來就沒有女皇，群臣怕是不會同意。」
暮景然搖頭：「不需要他們同意，我們的女兒只要足夠出色就好。」
就像之前朝臣也不同意杜嬌荷暫代戶部尚書，後來不就接受了？
杜嬌荷足夠優秀，做得比之前的戶部尚書還好，又讓國庫迅速充盈下來。
在她身上已經不只是女子，而是能人。
能人不分性別，杜嬌荷起了個頭，還怕朝臣會反對女兒繼承皇位嗎？
所以李家如今沒了官職，卻絕不會缺錢，日子過得跟以往沒什麼不同，哪有李洛說得那麼淒涼？
不過是不如以前風光罷了，李洛嫁人能挑的門戶不比以前來得高，卻也差不到哪裡去。
只是她眼界高了，自然看不起那些低一些的門戶，索性想進宮伺候暮景然，身份就大不一樣了。
原本杜嬌荷懷孕，李洛是最高興的，她的機會終於要來了。
偏偏她動用李家的關係在暮景然面前隱晦提起幾次，卻始終沒等來任何好消息，就只好自個進宮來當面跟杜嬌荷提議了。
看樣子杜嬌荷留下她，似乎並非是真的讓自己進宮伺候？
「娘娘，民女可以先從宮女做起，伺候人的功夫絕不差的。」
李洛哀哀戚戚地跪下，不知情的還以為杜嬌荷這是逼娘為娼了。
杜嬌荷忍不住笑了：「我留下李姑娘其實是好奇一件事，你要是回答得好，便能出宮去。」
李洛沒敢問自己回答得不好會有什麼下場，小聲問：「娘娘只管問，民女一定知無不言。」
「所以你是如何探聽到我的行蹤，又使喚兩個碎嘴的宮女嘀嘀咕咕恰好叫我聽見的？」
聞言，李洛這次是真的跪下了，完全是嚇的：「不，民女沒有窺探娘娘的行蹤。」
杜嬌荷眯起眼，沒窺探那是怎麼知道的，會那麼恰好嗎？
還真的不是恰巧，而是讓兩個宮女有空就等在那裡，反正是不起眼的小宮女，倒是沒人注意到，愣是被她們完成了差事，把記熟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看來是我最近對宮裡的掌管鬆懈了，才叫李姑娘的手都能伸進來。」
李洛一個勁磕頭請罪：「都是民女一個人的主意，跟家裡人無關，娘娘是大慈大悲之人，還請不要怪罪李家，民女願意一輩子在娘娘身邊做牛做馬伺候。」
杜嬌荷冷笑：「我可不缺牛馬使喚，你倒是大義凜然的。」
仿佛她怪罪整個李家就是不慈悲之人了，這麼一頂高帽扣下來，倒是叫人心煩。
杜嬌荷可以不在乎這些名聲，就是被李洛的話噁心到了。
綠琪扶著杜嬌荷皺眉道：「娘娘莫要動怒，不如讓奴婢處置便好。」
「不必，」杜嬌荷擡手，從腰間拿出鞭子來：「既然李姑娘說願意在我身邊做牛做馬，總得給她試試，不然以後沒完沒了的。」
李洛還沒來得及驚喜，一鞭子就落在腳邊，嚇了她一大跳。
她擡起頭來看見杜嬌荷手裡的鞭子也是一愣：「娘娘這是……」
「不是說什麼都願意做，我這會兒心情不大好，李姑娘可別亂動，不然鞭子抽在身上可就疼了。」杜嬌荷笑著撫摸手裡的鞭子，又寬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傷著李姑娘的。」
鞭子忽然在眼前一晃，嚇得李洛臉色一白就要逃開，被杜嬌荷喝住：「別動！」
李洛整個人都僵住了，鞭子幾乎是貼著自己過去，衣裙破了個口子，倒是露出的皮膚沒有傷到一丁點。
又是幾鞭子下來，她身上的衣裙破破爛爛的，精心準備了許久的衣服以後是不可能穿了，連縫補都不行，被鞭子甩得千瘡百孔。
看著李洛搖搖欲墜的樣子，杜嬌荷挑眉問道：「如今李姑娘還想跟在我身邊，每天都伺候我，做牛做馬了？」
李洛眼睛一翻就暈過去了，還喃喃說著「不敢」二字。
居然嚇暈了，杜嬌荷只覺得無趣得很，把鞭子收好後吩咐道：「讓人給她換一身，再送回李家去。這姑娘在宮裡接觸的任何一個人都扔出宮外，打發得遠遠的別用了，這事交給寧齊就好。」
綠琪應下，交代下去就扶著杜嬌荷回去歇息，走到半路後者忽然腳步一頓，皺起眉頭：「不好，剛才動作有點大，似乎動了胎氣，孩子要提前出來了。」
肚子沉甸甸的，好像下一刻孩子就要落下來，把綠琪嚇得不輕，就差沒呼救了。
幸好暮景然在殿內等了許久不見她回來，過來接杜嬌荷，聽說後也是驚住了，立刻抱起杜嬌荷，一邊高呼寧齊去請御醫，甚至動用輕功把人送回殿內輕輕放下。
「皇后又胡鬧了，那人弄死便是，哪就要你親自動手了？」
杜嬌荷額頭出了點冷汗，無奈道：「到底是老臣的女兒，就這麼弄死了對陛下的名聲不好。給點教訓，那麼個小姑娘就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殺雞儆猴，以後就能一了百了，倒也不虧。
杜嬌荷伸手撫上暮景然的俊臉：「陛下太好了，有許多人想跟我搶，我不好一個個嚇唬，只好挑了個軟柿子教訓一番了。不過等我生下孩子要坐月子，還得歇息許久才能伺候陛下，要是陛下耐不住，有人在身邊伺候一二的話……」
暮景然抓住臉上那隻手，打斷她的話：「皇后胡說什麼，有你在，其他人如何能入眼？那些胡說八道的人哪裡是看上我了，分明是嫉妒皇后，覺得皇后過得太好，她們便想過一樣的日子，也不好好照鏡子看看是什麼玩意兒。」
這話說得實在不客氣，愣是把杜嬌荷逗笑了。
只是她一笑，肚子忽然疼，一張臉皺成一團，看得暮景然心下一緊：「御醫呢？錢婆子呢？穩婆呢？都來了嗎？」
「來了來了，」錢婆子率先衝進來，身後是緊張的柳嬤嬤，一疊聲吩咐人把熱水送進來：「陛下先去外頭等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孩子才生下來。」
暮景然捨不得離開，被杜嬌荷催促了幾遍才走的。
然而他也沒走遠，在門外來來回回踱步，看得寧齊都眼花了：「陛下先坐著，要吃點心嗎？」
看樣子暮景然打算熬夜，一晚上怕是要餓了。
暮景然沒好氣瞪了一眼寧齊：「吃什麼，這會兒什麼都吃不下。還有那個李家的扔出去了嗎？派人去警告李家人，要再胡來就不止辭官，往下三代都別想考官了。」
戶部尚書雖然沒什麼作為，到底還是忠君的，私下也沒什么小動作，就是不知道變通罷了，主動辭官後，暮景然也沒為難他們一家。
可惜這家子除了戶部尚書之外都過慣了好日子，做足了官家人的架子，一下子就受不住身份的變化，於是用有限的人脈開始作妖了。
既然辭官還不夠，那就讓他們三代不能科舉，這個懲罰就重了。
李家人看著被送回來的李洛，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的，確沒一點傷痕，只是人昏迷不醒。
被警告後他們哪能不知道李洛做了什麼，李當家看著目光閃爍的李科，就知道兩兄妹背著他做出這樣的事來，徹底毀掉了他的名聲不說，還可能毀掉李家。
三代不能科舉，不是要他的命嗎？
當家不顧夫人勸阻，直接上了家法把李科打得下不了榻，也把李洛關起來禁足。
什麼時候這兩兄妹悔改了，新帝和皇后願意諒解了，他們才可能重新放出來。
對李家的做法，暮景然嗤之以鼻：「不過是做做樣子，哪裡真能下重手了？就是怕我親自動手，才會提前發難，光打一頓和禁足就能隨意打發人了？」
要是杜嬌荷平安生下孩子，他還可能因為歡喜不怎麼計較。
要真讓杜嬌荷出什麼意外，暮景然就絕不會手軟。
好在折騰到第二天中午，孩子終於落地了，是個小公主。
柳嬤嬤抱著小公主出來的時候，暮景然只看了一眼就問道：「皇后還好嗎？」
錢婆子出來道：「娘娘身子弱，生下孩子後需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行。暫時是睡過去了，只怕要天黑才能醒來。」
暮景然鬆口氣，進去看著昏睡過去的杜嬌荷滿臉慘白，不如平日來得精神的樣子叫他心疼，更是不樂意再讓她生孩子了。
奶娘早就準備妥當，特意挑的家裡沒什麼親人，也就沒那麼多的牽扯，身家清白，人品尚可，照顧得也細心。
足足有四個奶娘，專門有小廚房供她們吃食，絕不能吃小廚房之外的東西。
杜嬌荷醒來聽說生了一個女兒，瞧著是個乖巧的，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幾乎不怎麼哭。
她把女兒抱在懷裡也沒多失望，只是生孩子太痛苦了，不怎麼想再生一個。
可是暮景然不能沒有繼承人在，總得再有個皇子才行。
杜嬌荷琢磨著不由自主說出口，被進來看她的暮景然聽見了，不由好笑：「這有什麼，北國都能有女皇，難道慶國就不行嗎？」
她聽得一怔：「前朝從來就沒有女皇，群臣怕是不會同意。」
暮景然搖頭：「不需要他們同意，我們的女兒只要足夠出色就好。」
就像之前朝臣也不同意杜嬌荷暫代戶部尚書，後來不就接受了？
杜嬌荷足夠優秀，做得比之前的戶部尚書還好，又讓國庫迅速充盈下來。
在她身上已經不只是女子，而是能人。
能人不分性別，杜嬌荷起了個頭，還怕朝臣會反對女兒繼承皇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