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假如掏過風神心的至冬使節與蒙
第194章 假如掏過風神心的至冬使節與蒙德人撞上
羅德答應的比女士想像中的要痛快得多。
在女士的設想里。
她這種以至冬國力施壓的外交術語，羅德理應是要推脫一下的。
可現實卻是。
羅德仿佛是壓根就聽不出來她話里的弦外之音，直接就滿口答應了下來，甚至還和她約定了一個時間。
更讓女士迷惑的是。
羅德居然還說什麼他到時候會親自給女士帶路做嚮導。
「那座新城近來一直都是由我在操持的，對那裡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了。」
「哦，對了。」
「納西妲也在那裡，你不是想覲見草神麼？正好，去那就能見到。」
羅德極為熱情地給女士介紹了一遍希望城的狀況，一直絮叨到女士有些不耐煩了，他才像是終於說夠了一樣，嬉笑著離開了外賓會客廳。
只是才剛一出門。
羅德的臉上就換了一副表情。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斜眼瞥了一下身後，旋即輕笑一聲，快步離開了。
想要插手須彌內政。
這要是阿扎爾還在位的時期，說不上就得手了。
不過現在嘛。
這可就不是至冬想插手就能插手的。
出門之後。
羅德直接左轉，向著大賢者辦公室去了。
與阿扎爾還在位時一樣。
教令院內部防護最嚴密的地方依然還是大賢者的辦公室，拱衛在這裡的護衛甚至比淨善宮還要多。
好在。
以羅德的身份，護衛們一刻都沒敢阻攔，讓他可以一路暢行無阻地見到現任大賢者，也就是他的老師納菲斯。
「呦，看看這是誰來了？」
「這不是咱們須彌的大英雄，赤王的神使嘛，您這位大忙人怎麼有時間來拜訪我這個老頭子了？」
老規矩，師徒二人見面的開場白還是以納菲斯的陰陽怪氣開始的。
作為弟子。
羅德其實是不怎麼合格的。
儘管他有很多理由，比如去蒙德出差，比如幫助草神開闢新綠洲等等。
但他近來很少來拜見老師這件事卻是實打實的。
納菲斯可不是那些脾氣多好的學者。
相反。
他在教令院就是以暴脾氣出名的。
這樣的脾性讓他在日常處理教令院內務的時候時不時就會從重懲戒那些違法亂紀的學者，惹得教令院內一片哀聲載道。
匿名的舉報信更是如雪花一般地送到納西妲那裡。
內容無非就是學者們一致認為納菲斯的行事手段過於激進，因此希望草神可以下令重新選舉一位態度溫和的大賢者，降低學者們日常的壓力。
結果就是這些匿名信全部都如泥牛沉海一般，一點反饋都沒有收到。
這就讓那些心中有鬼或者準備搞鬼的學者們不免心中惴惴不安，擔憂自己的問題是不是已經被草神發現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
納菲斯這位從未申請過評選的賢者之所以能夠成為大賢者，就是因為納西妲是刻意為之的。
亂世就該用重典。
這是羅德曾經與納西妲說過的話。
雖然須彌現在與亂世這兩個字還沾不上邊，但羅德認為教令院這五百年的肆意妄為，已經將須彌搞成了一團亂象。
想要儘快梳理好這種混亂的局面，那就得來一個真正狠人。
於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納西妲就選擇了本身沒有成為大賢者意願的納菲斯成為大賢者。
確實收效斐然。
這位暴脾氣的大賢者眼裡揉不進半點沙子，執行律法的嚴苛程度，堪稱是須彌近五百年最為嚴格。
而且不止是教令院的事情，當納西妲的批文送到他那裡時，如果看到有極為過分的事情發生，他同樣會暴跳如雷，通通從重處理，什麼達官貴人，富商政要的，就算是異國人也一視同仁，統統不留情面。
好在。
羅德來的時候，看納菲斯的狀態，應該是沒有遇到煩心事，起碼只是說話陰陽怪氣，不是一上來就連貶帶損的狀態。
「嘿嘿，老師，我來看您了。」
羅德嬉笑著向納菲斯行了一禮。
「看我？」
「我看是有事求我吧！」
「呵呵，你小子什麼時候那個心呢？」
納菲斯越說就越是不滿了起來：「提納里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一個一個的，一點尊師重道的樣子都沒有，我這都是收了一堆什么弟子，當初真是腦袋一熱，哼——」
羅德沒有吭聲，默默地低頭挨訓。
直到納菲斯說夠了停了下來，他才上前，陪著笑臉，給納菲斯捶背揉肩。
「嗯，比伱師兄強，還算有點良心。」
納菲斯舒坦地享受了一小會，隨後又問道：「說吧，找我來什麼事？」
「我想借點人。」
羅德老老實實地回答著。
「借人？」
「到那座希望城麼？」
納菲斯眉頭微蹙道：「草神大人已經調了很多人去了，我很難再給你抽調人手了。」
說著。
他輕輕搖頭道：「我知道草神大人很重視這個項目，但我也不能不顧教令院的正常運轉啊，現在在草神大人的號召下，已經超過半數的學者去了那座新城，再送人過去，你是想累死我麼？」
這會納菲斯的說話語氣比之先前要溫和了許多。
即使覺得羅德提出的要求不合理，也沒有義正言辭的拒絕，只是將教令院目前的人手短缺的現實情況說了出來。
「我借的不是教令院的學者。」
「我要借的是阿扎爾。」
羅德的話讓納菲斯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猛回頭道：「你找他幹什麼？」
阿扎爾是誰？
囚禁草神，褻瀆神明的罪人。
加上他大賢者的身份。
更是罪上加罪了。
按照當時納西妲的宣判，那可是一輩子不允許離開道成林，終生都要在那裡閉門思過的。
現在羅德要找他幹什麼？
「有點事。」
「需要用到他的腦袋。」
羅德呵呵笑道。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納菲斯卻從這話里聽出了陣陣讓人不寒而慄的肅殺之意。
毫不誇張的說。
即使知道羅德的殺意是針對阿扎爾的，納菲斯依然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要殺他？」
納菲斯猶豫著問道：「可是草神大人那邊.」
他想說的意思很簡單。
那就是納西妲當時的命令可是不殺阿扎爾，留他一命的，甚至還配備了齊全的醫務人員給阿扎爾，就是為了保住他能夠安享晚年。
儘管草神的仁慈在當時引起了一陣非議。
但既然是草神的命令，那羅德現在的要殺阿扎爾，豈不是在違逆神意？
納菲斯不在乎阿扎爾那條靠著草神的仁慈才能留下來的狗命。
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弟子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失去在草神那邊的信任，甚至從此受到草神的刁難。
這樣羅德那本是一片光明的前途可就徹底毀了。
違逆神意。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真要是較起真來的話，羅德搞不好在須彌都沒法再立足下去。
然而納菲斯的擔心落到羅德這裡，卻是一陣滿不在乎的聲音：「沒事，我有的是辦法在不觸怒納西妲的情況下弄死他。」
「.」
納菲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說實話。
阿扎爾在被流放之後日子過得並不好。
作為現任的大賢者。
他時不時就能收到來自道成林那邊送來的匯報。
也不知道是誰泄露了出去阿扎爾思過的地方。
不是有人去那裡放幾個蕈獸，就是有人到那裡變著花樣點名道姓地罵人，更有甚至，還有人帶著阿扎爾造型的不倒翁去那裡收費讓人打。
有好幾次阿扎爾都被氣到吐血了。
要不是納西妲安排的醫療團隊夠給力，估計阿扎爾都要被氣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反正他現在的慘樣。
就算是知道他是罪有應得，納菲斯看著還是會莫名感到心疼。
對於一位學者來說。
身敗名裂就是最狠的懲罰。
而阿扎爾現在不僅是身敗名裂，還被人每天提醒著自己已經身敗名裂了。
「唉——」
想這上次道成林那邊送來的醫療報告，納菲斯嘆了口氣道：「他的身體，命不久矣了。」
本來納菲斯是想用這件事博起羅德的同情。
哪成想。
他話剛說完，羅德就迫不及待道：「那您還不幫我批個條子把他弄過來，再耽擱時間，萬一他死了，他的那個腦袋可就不值錢了。」
「我」
「算了。」
納菲斯無力吐槽，只能最後再問一次道：「你確定草神大人不會怪罪於你？」
「哎呀，不會啦，你放心就是了。」
羅德擺了擺手道：「納西妲會理解我的。」
「行。」
納菲斯不再和羅德爭辯了，刻錄了一份將前大賢者阿扎爾帶到須彌城的口令，將其錄入到虛空中後，便和羅德說道：「行了，等人到了我會通知你，你到時候直接來領人就行了。」
「多謝老師。」
羅德嘿嘿笑著。
說罷這件事，他又和納菲斯坐在一起聊了很多，基本上都是圍繞希望城的事情來說的。
直到天黑。
羅德才揮手與納菲斯道別，前往了蒙德的使節館。
想要讓羅莎琳認識到須彌現在不是至冬可以隨便拿捏的這件事。
蒙德人的助力還是必須要接上的。
羅德看了納菲斯那裡的登記簿。
西風騎士團來的人還真不少，而且好幾個都是熟面孔。
除了明面上作為正使的凱亞，作為副使的迪盧克，還有羅德的師姐，西風騎士團的圖書管理員麗莎，以及一個出了名的惹禍精，火花騎士可莉。
看到最後這個名字的時候。
羅德不由眉毛一挑。
火花騎士可莉。
年紀不大，目測不超過十歲，但已經是一位擁有正式頭銜的西風騎士了。
她的破壞力師從她母親，也就是毀掉了風龍遺蹟的那位魔女艾莉絲。
可以說走到哪裡，哪裡就會是一片狼藉。
並且還是個出了名的『我知錯了，我下次還犯』型的闖禍精。
至於為什麼外交團會讓這麼一位難以控制的惹禍精前來，那就得從名單里的那位西風騎士團調查隊長兼首席鍊金術師的阿貝多說起了。
可莉的母親跟隨西風騎士團的大團長法爾伽去遠征了。
因此可莉就被拜託給了阿貝多照顧。
現在阿貝多奉命前來做技術交流，這一趟遠行往返的時間要很久，他自然是不可能將可莉一個人丟在西風騎士團，就只能是帶著她一起來到須彌。
「一個喜歡爆破的小傢伙。」
「很好嘛。」
帶著這樣的點評，羅德在守門的西風騎士帶領下，正式與蒙德的使節團碰面了。
簡單的寒暄過後。
只有凱亞和迪盧克留了下來，其他人都暫時先離開了。
出門前。
琴交代過。
這次的出使，一切以凱亞為主，麗莎他們也就不方便留在這裡打擾了。
「迪盧克老爺這是重回西風騎士團了？」
羅德笑著先問了一句。
「沒有。」
迪盧克一如既往地面色平靜道：「這次是受到琴的邀請，前來幫忙的。」
「這樣啊。」
羅德點了點頭，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多嘴了。
迪盧克沒回西風騎士團算不得什麼意外的事情。
能夠接受琴的邀請加入使節團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接下來。
羅德問出了一個讓凱亞和迪盧克都不由眼皮一跳的問題。
「對了，問你們個事。」
「我走之後，風神是否被人襲擊過？」
風神的身份對迪盧克和凱亞是沒有隱瞞的。
但風神遇襲這件事在蒙德可是一個大秘密，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
現在羅德就這麼挑明著問了出來，著實是讓兩人不免眉頭一緊。
「風神大人確實被人襲擊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稍作沉默，才有凱亞問出來這個問題。
「這你就別管了。」
「我現在就問你們一個問題。」
「如果讓你們碰到那個曾經襲擊過風神的人，你們會怎麼做？」
羅德咧嘴一笑道：「我有充足的把握，可以讓那傢伙親口承認是自己襲擊的風神，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你們會怎麼做呢？」
(本章完)
羅德答應的比女士想像中的要痛快得多。
在女士的設想里。
她這種以至冬國力施壓的外交術語，羅德理應是要推脫一下的。
可現實卻是。
羅德仿佛是壓根就聽不出來她話里的弦外之音，直接就滿口答應了下來，甚至還和她約定了一個時間。
更讓女士迷惑的是。
羅德居然還說什麼他到時候會親自給女士帶路做嚮導。
「那座新城近來一直都是由我在操持的，對那裡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了。」
「哦，對了。」
「納西妲也在那裡，你不是想覲見草神麼？正好，去那就能見到。」
羅德極為熱情地給女士介紹了一遍希望城的狀況，一直絮叨到女士有些不耐煩了，他才像是終於說夠了一樣，嬉笑著離開了外賓會客廳。
只是才剛一出門。
羅德的臉上就換了一副表情。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斜眼瞥了一下身後，旋即輕笑一聲，快步離開了。
想要插手須彌內政。
這要是阿扎爾還在位的時期，說不上就得手了。
不過現在嘛。
這可就不是至冬想插手就能插手的。
出門之後。
羅德直接左轉，向著大賢者辦公室去了。
與阿扎爾還在位時一樣。
教令院內部防護最嚴密的地方依然還是大賢者的辦公室，拱衛在這裡的護衛甚至比淨善宮還要多。
好在。
以羅德的身份，護衛們一刻都沒敢阻攔，讓他可以一路暢行無阻地見到現任大賢者，也就是他的老師納菲斯。
「呦，看看這是誰來了？」
「這不是咱們須彌的大英雄，赤王的神使嘛，您這位大忙人怎麼有時間來拜訪我這個老頭子了？」
老規矩，師徒二人見面的開場白還是以納菲斯的陰陽怪氣開始的。
作為弟子。
羅德其實是不怎麼合格的。
儘管他有很多理由，比如去蒙德出差，比如幫助草神開闢新綠洲等等。
但他近來很少來拜見老師這件事卻是實打實的。
納菲斯可不是那些脾氣多好的學者。
相反。
他在教令院就是以暴脾氣出名的。
這樣的脾性讓他在日常處理教令院內務的時候時不時就會從重懲戒那些違法亂紀的學者，惹得教令院內一片哀聲載道。
匿名的舉報信更是如雪花一般地送到納西妲那裡。
內容無非就是學者們一致認為納菲斯的行事手段過於激進，因此希望草神可以下令重新選舉一位態度溫和的大賢者，降低學者們日常的壓力。
結果就是這些匿名信全部都如泥牛沉海一般，一點反饋都沒有收到。
這就讓那些心中有鬼或者準備搞鬼的學者們不免心中惴惴不安，擔憂自己的問題是不是已經被草神發現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
納菲斯這位從未申請過評選的賢者之所以能夠成為大賢者，就是因為納西妲是刻意為之的。
亂世就該用重典。
這是羅德曾經與納西妲說過的話。
雖然須彌現在與亂世這兩個字還沾不上邊，但羅德認為教令院這五百年的肆意妄為，已經將須彌搞成了一團亂象。
想要儘快梳理好這種混亂的局面，那就得來一個真正狠人。
於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納西妲就選擇了本身沒有成為大賢者意願的納菲斯成為大賢者。
確實收效斐然。
這位暴脾氣的大賢者眼裡揉不進半點沙子，執行律法的嚴苛程度，堪稱是須彌近五百年最為嚴格。
而且不止是教令院的事情，當納西妲的批文送到他那裡時，如果看到有極為過分的事情發生，他同樣會暴跳如雷，通通從重處理，什麼達官貴人，富商政要的，就算是異國人也一視同仁，統統不留情面。
好在。
羅德來的時候，看納菲斯的狀態，應該是沒有遇到煩心事，起碼只是說話陰陽怪氣，不是一上來就連貶帶損的狀態。
「嘿嘿，老師，我來看您了。」
羅德嬉笑著向納菲斯行了一禮。
「看我？」
「我看是有事求我吧！」
「呵呵，你小子什麼時候那個心呢？」
納菲斯越說就越是不滿了起來：「提納里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一個一個的，一點尊師重道的樣子都沒有，我這都是收了一堆什么弟子，當初真是腦袋一熱，哼——」
羅德沒有吭聲，默默地低頭挨訓。
直到納菲斯說夠了停了下來，他才上前，陪著笑臉，給納菲斯捶背揉肩。
「嗯，比伱師兄強，還算有點良心。」
納菲斯舒坦地享受了一小會，隨後又問道：「說吧，找我來什麼事？」
「我想借點人。」
羅德老老實實地回答著。
「借人？」
「到那座希望城麼？」
納菲斯眉頭微蹙道：「草神大人已經調了很多人去了，我很難再給你抽調人手了。」
說著。
他輕輕搖頭道：「我知道草神大人很重視這個項目，但我也不能不顧教令院的正常運轉啊，現在在草神大人的號召下，已經超過半數的學者去了那座新城，再送人過去，你是想累死我麼？」
這會納菲斯的說話語氣比之先前要溫和了許多。
即使覺得羅德提出的要求不合理，也沒有義正言辭的拒絕，只是將教令院目前的人手短缺的現實情況說了出來。
「我借的不是教令院的學者。」
「我要借的是阿扎爾。」
羅德的話讓納菲斯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猛回頭道：「你找他幹什麼？」
阿扎爾是誰？
囚禁草神，褻瀆神明的罪人。
加上他大賢者的身份。
更是罪上加罪了。
按照當時納西妲的宣判，那可是一輩子不允許離開道成林，終生都要在那裡閉門思過的。
現在羅德要找他幹什麼？
「有點事。」
「需要用到他的腦袋。」
羅德呵呵笑道。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納菲斯卻從這話里聽出了陣陣讓人不寒而慄的肅殺之意。
毫不誇張的說。
即使知道羅德的殺意是針對阿扎爾的，納菲斯依然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要殺他？」
納菲斯猶豫著問道：「可是草神大人那邊.」
他想說的意思很簡單。
那就是納西妲當時的命令可是不殺阿扎爾，留他一命的，甚至還配備了齊全的醫務人員給阿扎爾，就是為了保住他能夠安享晚年。
儘管草神的仁慈在當時引起了一陣非議。
但既然是草神的命令，那羅德現在的要殺阿扎爾，豈不是在違逆神意？
納菲斯不在乎阿扎爾那條靠著草神的仁慈才能留下來的狗命。
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弟子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失去在草神那邊的信任，甚至從此受到草神的刁難。
這樣羅德那本是一片光明的前途可就徹底毀了。
違逆神意。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真要是較起真來的話，羅德搞不好在須彌都沒法再立足下去。
然而納菲斯的擔心落到羅德這裡，卻是一陣滿不在乎的聲音：「沒事，我有的是辦法在不觸怒納西妲的情況下弄死他。」
「.」
納菲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說實話。
阿扎爾在被流放之後日子過得並不好。
作為現任的大賢者。
他時不時就能收到來自道成林那邊送來的匯報。
也不知道是誰泄露了出去阿扎爾思過的地方。
不是有人去那裡放幾個蕈獸，就是有人到那裡變著花樣點名道姓地罵人，更有甚至，還有人帶著阿扎爾造型的不倒翁去那裡收費讓人打。
有好幾次阿扎爾都被氣到吐血了。
要不是納西妲安排的醫療團隊夠給力，估計阿扎爾都要被氣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反正他現在的慘樣。
就算是知道他是罪有應得，納菲斯看著還是會莫名感到心疼。
對於一位學者來說。
身敗名裂就是最狠的懲罰。
而阿扎爾現在不僅是身敗名裂，還被人每天提醒著自己已經身敗名裂了。
「唉——」
想這上次道成林那邊送來的醫療報告，納菲斯嘆了口氣道：「他的身體，命不久矣了。」
本來納菲斯是想用這件事博起羅德的同情。
哪成想。
他話剛說完，羅德就迫不及待道：「那您還不幫我批個條子把他弄過來，再耽擱時間，萬一他死了，他的那個腦袋可就不值錢了。」
「我」
「算了。」
納菲斯無力吐槽，只能最後再問一次道：「你確定草神大人不會怪罪於你？」
「哎呀，不會啦，你放心就是了。」
羅德擺了擺手道：「納西妲會理解我的。」
「行。」
納菲斯不再和羅德爭辯了，刻錄了一份將前大賢者阿扎爾帶到須彌城的口令，將其錄入到虛空中後，便和羅德說道：「行了，等人到了我會通知你，你到時候直接來領人就行了。」
「多謝老師。」
羅德嘿嘿笑著。
說罷這件事，他又和納菲斯坐在一起聊了很多，基本上都是圍繞希望城的事情來說的。
直到天黑。
羅德才揮手與納菲斯道別，前往了蒙德的使節館。
想要讓羅莎琳認識到須彌現在不是至冬可以隨便拿捏的這件事。
蒙德人的助力還是必須要接上的。
羅德看了納菲斯那裡的登記簿。
西風騎士團來的人還真不少，而且好幾個都是熟面孔。
除了明面上作為正使的凱亞，作為副使的迪盧克，還有羅德的師姐，西風騎士團的圖書管理員麗莎，以及一個出了名的惹禍精，火花騎士可莉。
看到最後這個名字的時候。
羅德不由眉毛一挑。
火花騎士可莉。
年紀不大，目測不超過十歲，但已經是一位擁有正式頭銜的西風騎士了。
她的破壞力師從她母親，也就是毀掉了風龍遺蹟的那位魔女艾莉絲。
可以說走到哪裡，哪裡就會是一片狼藉。
並且還是個出了名的『我知錯了，我下次還犯』型的闖禍精。
至於為什麼外交團會讓這麼一位難以控制的惹禍精前來，那就得從名單里的那位西風騎士團調查隊長兼首席鍊金術師的阿貝多說起了。
可莉的母親跟隨西風騎士團的大團長法爾伽去遠征了。
因此可莉就被拜託給了阿貝多照顧。
現在阿貝多奉命前來做技術交流，這一趟遠行往返的時間要很久，他自然是不可能將可莉一個人丟在西風騎士團，就只能是帶著她一起來到須彌。
「一個喜歡爆破的小傢伙。」
「很好嘛。」
帶著這樣的點評，羅德在守門的西風騎士帶領下，正式與蒙德的使節團碰面了。
簡單的寒暄過後。
只有凱亞和迪盧克留了下來，其他人都暫時先離開了。
出門前。
琴交代過。
這次的出使，一切以凱亞為主，麗莎他們也就不方便留在這裡打擾了。
「迪盧克老爺這是重回西風騎士團了？」
羅德笑著先問了一句。
「沒有。」
迪盧克一如既往地面色平靜道：「這次是受到琴的邀請，前來幫忙的。」
「這樣啊。」
羅德點了點頭，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多嘴了。
迪盧克沒回西風騎士團算不得什麼意外的事情。
能夠接受琴的邀請加入使節團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接下來。
羅德問出了一個讓凱亞和迪盧克都不由眼皮一跳的問題。
「對了，問你們個事。」
「我走之後，風神是否被人襲擊過？」
風神的身份對迪盧克和凱亞是沒有隱瞞的。
但風神遇襲這件事在蒙德可是一個大秘密，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
現在羅德就這麼挑明著問了出來，著實是讓兩人不免眉頭一緊。
「風神大人確實被人襲擊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稍作沉默，才有凱亞問出來這個問題。
「這你就別管了。」
「我現在就問你們一個問題。」
「如果讓你們碰到那個曾經襲擊過風神的人，你們會怎麼做？」
羅德咧嘴一笑道：「我有充足的把握，可以讓那傢伙親口承認是自己襲擊的風神，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你們會怎麼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