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他有寵妾,她就養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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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秦嬈嬈泡了澡,便穿著寢衣出來了,照歡上前來給她絞發。

  「公主為何要招這麼多面首啊?」

  「男人有侍妾,女人為何不能有面首,你若有看中的隨意挑。」秦嬈嬈忍不住起了調戲她的心。

  「我我才不要呢,公主越來越不正經了。」照歡一下子害羞起來,不過,那些個面首生得都好好看。

  「我可把你當做妹妹,你有什麼要不得的。」秦嬈嬈輕捏她的小臉。

  「公主還是想想大婚的事吧,以往我覺得那六皇子溫柔,比太子好,可他卻害公主的手變成這樣,你怎麼還想著要嫁給他啊?」

  照歡心疼地看向她的手指,那手指如今脆弱得很,握筆時都會發顫。

  「他本與左惜瑤有婚事,如今左家只能吃下這個悶虧,我猜,她應該恨不得弄死我了。」

  秦嬈嬈動了動手指,對裴翊她沒有太多恨意,他有自己的選擇的權利,從前她視他如兄長,只是也不可能與他像從前一樣了。

  終究是不同路了。

  可左惜瑤,做了那些惡事,還想好好地嫁給六皇子?

  她能壞她的太子妃之夢一次,便能有第二次。

  「明日無需跟著我,我要去國公府。」

  國公府有陸錦蘭,秦嬈嬈和陸錦蘭是至交好友,想來有許多話要說,照歡點點頭。

  第二日秦嬈嬈便獨自去了國公府,她早就與陸錦蘭通了書信,陸錦蘭親自出來迎接。

  這麼久不見了,陸錦蘭依然如從前那般氣定神閒,優雅高貴,只是眉眼間仍可見幾分憔悴。

  陸錦蘭抱了抱她。

  「如今你還成為了月國公主,從此往後,便沒什麼能擋你自由的了,只是為何偏偏又要回來。」

  「我聽說了洛子念之事。」秦嬈嬈道。

  陸錦蘭頷首,眼眸漸起水霧:「他淪為了權勢之爭的犧牲品,死的時候連屍身都沒有讓我見到,明明他去詔獄之前讓我放心。」

  秦嬈嬈遞了帕子給她,沉默不語。

  「我總想著,太子總不能叫他白白去送死,總有一日,丞相府會為此付出代價。」

  「看來你也不信太子會這樣坐視不理,任人擺布。」秦嬈嬈跟著她走到廳堂坐下。

  「不瞞你說,我也給他下了期限,若這仇他報不了,便由我親自來報,哪怕孤注一擲。」

  陸錦蘭淡淡地說道,可言語卻帶著凌厲。

  秦嬈嬈知道她向來是要強的,說不定已經在謀劃了什麼,她握住她的手。

  「我今日來,便是要同你說,等我大婚那日,記得過來。」

  兩人眸子相對,皆有深意。

  「對了,他死了的消息是八公主告訴我的。」

  那日八公主來到府上,她正在寫字。

  八公主盛氣凌人,像是故意來氣她,她道:「你夫君死了。」

  陸錦蘭以為她是騙人的,只當下筆冷冷道:「八公主,當初我與郎君本就有婚約在身,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是嫉恨,也不必這麼惡毒吧?」

  「我沒有騙你,很快你便會接到消息了。可我就想看你悲傷欲絕的樣子。」

  她話音剛落,便見管家急匆匆地跑過來。

  「夫人,大人在牢里自刎了。」

  陸錦蘭這才慌了神,站起身來,八公主道:「這已經是兩個時辰前的消息了,你如今過去,連屍身都看不到了,不過沒關係,我替你看了他最後一眼。」

  「八公主,你親眼看到了他的屍體?」

  「是。你如今真是可憐,還未成親半載,便成了寡婦。」八公主奚落道。

  八公主這一鬧,眾人皆知,她與陸錦蘭的恩怨一直為世人道,一時之間皆在傳這樁事。

  「你若細想,便會發現她模糊了流言,世間人只關注她與我的口角,卻忘了因謀逆案自刎的人。」

  「這樣看來,倒像是故意的。」

  民間流言風向對朝堂影響本來就很大,八公主一下子模糊了焦點,倒讓人不由得深思其中用意。

  「八公主愛極了子念,他死了她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那一日她臉上卻絲毫不見悲傷,倒有種出了一口氣的暢快。

  「八公主到底是太子的同胞妹妹,說不定,洛子念哥哥並沒有死。」秦嬈嬈道。

  「希望如此吧。對了,聽說你廣招面首?沒想到,你活得比我還要恣意,倒是替我實現了。」陸錦蘭笑了一下。

  秦嬈嬈也不由得展開了笑顏。

  「我不過是想試探某些人,還能忍多久,不過,還真的快要沉溺在這溫柔鄉里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等到夜幕降臨時陸錦蘭送她出去。

  秦嬈嬈坐在馬車上,前方卻有些騷動,車夫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公主,前面有貴人,怕是要耽擱一陣了。」

  秦嬈嬈撩開帘子看去,所謂貴人,竟然是太子裴辭,太子同樣坐在馬車上,身側卻帶著一女子,兩人舉止親昵,女子生得嬌媚動人,眼裡帶著嬌嗔。

  看起來像極了一對碧人。

  「聽聞這是太子寵妾卓知秋,太子一個月前狩獵時不小心射中了她,便一直將她留在身側。」

  原來是中了箭傷,怪不得一副羸弱之姿,若照歡見了她,定要說一句,跟先前宮裡的她極為相似。

  似乎是察覺了什麼,太子擡眸望了過來,秦嬈嬈就這麼不躲不閃地撞進他的懷裡。

  還記得阿兄用匕首刺他手時,他眼裡的絕望和痛苦,此生似乎也只有那一日看到了太子有那種眼神。

  車夫問道:「公主,可要繞路而行?」

  秦嬈嬈搖搖頭:「不必了,等他們過去。」

  太子的車駕很快從身邊擦肩而過,秦嬈嬈嘴角一直扯著笑,那卓知秋環住了太子的腰,將頭邁到了他的懷裡。

  這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太子和別的女子親密如斯吧,秦嬈嬈扯了扯嘴角:「去青樓。」

  很好,他有寵妾,她就養面首,何樂而不為,最好這輩子他都能做到跟今日這樣,對她視若無睹。

  馬車往青樓而去。

  「姑娘,你又來了,我們這還有許多生得俊俏的小郎君,一定給你伺候得好好的。」老鴇眼裡都發光了,上回秦嬈嬈花了重金帶走了好幾個,這次定然也可以多賺她一筆。

  「取酒來。」

  俊俏男子們圍在秦嬈嬈身側,知道她是月國公主,不敢過於放肆,只在一旁伺候她喝酒。

  這酒越喝越醉,她面色開始發紅,眼眸發虛,就在失去焦距之前,有人踹開了門。

  腰間別著刀劍的錦衣衛蜂擁而至,將小倌們都給擒住,排頭的大喝道:「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速速散開。」

  耳邊充斥著許多人的尖叫聲,秦嬈嬈笑了一下,語氣淡淡的:「查完了便滾吧,莫擾了本公主的興致。」

  錦衣衛自然知道她的身份,躬身作揖:「還望皓月公主見諒。」

  這一番搜查,一片混亂,哪裡還有喝酒的興致。

  秦嬈嬈趁著醉意對那錦衣衛勾了勾手指。

  「既然你把我的俊俏小郎君都嚇跑了,那便你來伺候吧,當本公主的面首,可好?」

  這錦衣衛尚且年輕,何時受過這種調戲,一下子面紅耳赤。

  秦嬈嬈的手指要碰到他臉上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人給打橫抱起,她下意識勾住來人的脖頸。

  裴辭下頜線繃緊,薄唇不悅地抿著,眼眸幽黑,他將她放至軟榻,一手按壓在她身側。

  「皓月公主就這麼想要人伺候?」

  所有人皆撤退了下去,混亂的場面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秦嬈嬈的青絲與他手指交纏,她滿身的芬香馥郁,繚繞在鼻尖,那雙眸子瑩瑩動人,飲了酒的紅唇飽滿泛光澤,讓人不由得想要品嘗是何等滋味。

  「殿下,男女授受不親。」

  「誰不知道皓月公主廣招面首,還會在乎這些?」

  他修長的指滑過她的肩膀,流連於鎖骨,又停留在她耳畔,秦嬈嬈微微扯了一下唇。

  「太子身份尊貴,怎能與面首相比?」

  「只要公主喜歡,有何不能。」

  他湊近她的耳畔,輕輕吻了一下,性感的喉結不動聲色地滾動了一下。

  秦嬈嬈吐氣如蘭:「殿下怎麼捨得拋下你的寵妾?還有,殿下忘了?我如今可與你皇弟有婚約,怎麼任你輕賤?」


  「輕賤?」

  裴辭冷哼一聲,緊接著手指愈發用力地掐在她的腰上。

  秦嬈嬈痛呼一聲,來不及發出聲響便被他含了進去,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只用力地奪取著,似乎要將自己所有的不滿宣洩出來。

  待吻到激烈處他停了下來,將她微敞的衣襟拉好,又一一地吻了吻她的每根手指,這才擡臉,面色冷漠地道:「去同母后說退婚。」

  「不可能。」秦嬈嬈果決地道。

  「秦嬈嬈,當日你跟玄朗清走的時候,孤便發覺對你還是太仁慈了,不要惹怒孤,乖一點。」

  「我在皇宮裡乖乖地任人欺辱了八年,可今後餘生,我只聽我自己的。」

  她推開他,腳步有些踉蹌地起身。

  門外,玄朗清已經帶人來接她了。

  「月兒。」

  「阿兄,我大約是喝醉了。」

  「好,阿兄牽著你上馬車。」

  秦嬈嬈點點頭,將手遞給他。

  裴辭看著兩人離去,手中似乎還殘留她的余香,他眼眸似痴迷似癲狂。

  「既然不肯取消婚約,那便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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