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殿下，不如讓妾來？
過了幾日，平陵城茶樓
秦嬈嬈今日告了假出來，她踏入茶樓，便看到了裴翊。
臉上易了容，已不是原來面貌，她本想著裴翊大約不知道她在哪，卻沒想到他一眼便將她從人群中牽出來。
他一襲藍袍，眉宇間皆是溫柔，如最初一般執了羽扇，灑脫又不羈。
兩人尋了個雅間坐下了，她驚訝地道。
「你怎麼認出是我？難不成又是藥香？」
他笑了笑，指向她的眸子。
「你在信中說你樣貌變了，可這眼眸未變半分。」
那雙眸子明明自小便刻在他腦海中，可人在他面前幾年終究還是沒認出來，如今他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了。
「那日宮中傳來消息，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不過後來陸錦蘭大婚，我便知道你沒事，你與她向來交好。」
「說來話長，我逃出來時並未聯繫任何人，陸錦蘭也大約以為我順利逃了出來，卻不知道我差點死在馬賊之手。還好侯府姑娘救了我，這麼多次生生死死，我也算是個命長的吧，如今我在侯府挺好的，你不必太擔心我。」
「在侯府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嬈嬈，你要不要去我王府？以後便由我護著你。」
秦嬈嬈笑了一下：「你已不欠我什麼了，等過些日子我賺了銀子，便去接駿兒和照歡過來，我挺喜歡平陵城的。」
他深深地看著她，終究是淺淺地笑了，可執著瓷杯的手緊了緊。
「好，都聽你的。駿兒如今在我府上，他很乖也很懂事，皇兄後來也未曾讓人去調查他們的蹤跡，你不用擔心。」
「勞煩你了，把他們交給你，我很放心。」
「皇兄一直在找你，你不曾動搖過嗎？」
太子甚至為了他拒絕了左惜瑤，甚至吐了血，沒想到太子對她的愛竟如此深沉。
秦嬈嬈搖搖頭：「可你沒辦法保證下一個太子妃會是誰。且我經歷了那麼多生死，才終於逃開宮，便沒有這麼多想法了。我只想同駿兒和照歡團聚。」
「我明白了。你還記得小時候在寨子裡的事嗎？我摔壞了你娘送給你的玉鐲子，這個是我親自挑的，就當補償你了。」
他遞過來一個翡翠玉鐲，從成色來看價格不菲，秦嬈嬈遲疑了一下，他便握起她的手給她戴上。
「我們很早便認識了，你還救了我兩次，在宮裡上書房的時候我也給你擦過眼淚，你我也算是朋友了吧？」
秦嬈嬈便不再推脫，她將手舉起來，晃了晃那玉鐲。
「能與六皇子成為好友我很榮幸，我很喜歡這個鐲子。」
兩人相視笑了。
秦嬈嬈後又帶他逛了一下平陵城，這日街市上人實在很多，很是熱鬧。
「你可要看皮影戲？可好看了。」
「好。」
兩人便一同看皮影戲，光影交融，妙趣橫生，她眼睛亮亮的，皆是笑意。
「先前我還從未看過皮影戲，後來倚翠帶我來看的。倚翠是侯府的一個婢女，待我很好。」
「從未見你這麼開心過。」
他想守護她的微笑，不論是誰，都不能破壞，即便是皇兄。
皮影戲看完，便又一起買了糖人來吃。
吃得嘴邊都是糖粉，黏黏糊糊，裴翊取了帕子要給她擦，她接過來自己低頭擦拭。
「駿兒也喜歡吃糖人嗎？殿下可不可以幫我把糖人帶回去給他吃？還有照歡，她也喜歡這些零嘴兒。」
「好。」
兩人便買了一堆吃的，趁著夜幕降臨之際她送他離開。
「我下次再來看你，府中有事還要處理，不然我就多留些日子了。」
「好，我也很快便能去上京城接他們了，到時再見吧。」
上馬車之前，他俯身抱了抱她，她被他的舉動嚇到了，微微瞪大眼睛。
只聽他在耳邊道：「我很開心你還活著。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幫你，所以，盡情地利用我吧，如果你需要。」
很快他便鬆開她。
秦嬈嬈聽到這番話，內心的觸動還是很大的。
可她不願再牽扯他了。
這些事情本來就與他無關。
她已經利用過他了，而且若不是他，她根本不可能有如今的快樂。
看著他的馬車慢慢遠去，她便轉身回了侯府。
夜裡伺候眾人用膳時，「秦奉儀」據說身子不適便沒有來，老侯爺和夫人皆出了遠門，便只有小侯爺，太子和蘇瑜文用膳。
蘇瑜文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鐲子。
「這便是極為罕見的翡翠三色玉鐲嗎？」
秦嬈嬈一時忘了將玉鐲摘下，她放下袖擺遮住，只道：「只是隨意買的，應該不是小姐說的那個吧。」
「原來你今日告假是去買鐲子了？以往你似乎對這些沒有興致。」
「今日去見了從上京城來的好友，便帶他一起逛逛了。」
「好友？是男子嗎？」蘇小侯爺插嘴，狀似無意地問道，顯然很是在意，一直盯著她手上的鐲子。
眾人目光便落在她身上，其中來自太子殿下的目光更為灼灼逼人。
她掩飾性地笑了一下，想含糊過去。
卻聽蘇瑜文道：「綺煙性子這麼好，定是有很多男子喜歡，這有什麼驚奇的。她也曾說過，想要找個夫君，想有個自己的家呢。」
蘇小侯爺不知道低頭在思索什麼。
秦嬈嬈並不想在此時討論這件事，而且太子的目光越來越毒辣，她便道：「那是之前喝醉了酒胡言亂語，小姐不必當真。」
蘇瑜文明白她並不想提，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等到結束後，她正要回去歇息，卻被蘇小侯爺攔住。
蘇小侯爺臉上帶著紅暈，有些遲疑地道：「綺煙，剛才用膳時，三妹說的是真的嗎？你想找個夫君？綺煙，我覺得我挺喜歡你的……如果我說我可以納你做妾，你可願意嫁給我？」
聞言，秦嬈嬈呆若木雞，實在是猝不及防，這就直接告白了？她這次還沒來及跑呢。
他又急急補充道：「我有好多次想與你表白，我的確心慕於你，雖然你生得也沒那麼好看，而且又只是個婢女，可我就是心慕你了。你放心，除了你，我不會再娶別人的，我會對你很好的，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買，我也知道委屈你了，只是你的身份的確很難做我的正妻……」
「我不過是個婢女，小侯爺可別再逗我了。」
「你知道，我一直在與人相看，可我都不喜歡她們。我越來越發現，我只對你有感覺。」
「那大約是錯覺，這樣吧，你回去好生睡一覺，就當你我這段話是夢，可好？」
「你的意思是，你對我沒感覺嗎？我哪裡不好了？」高大壯碩的男子有些頹唐地瞅著她，竟顯得有些可憐。
她冷硬地道：「我絕不會給人當妾，小侯爺還是另尋他人吧。」
小侯爺其實生得好看的，他的身子和五官都偏向硬朗型，本以為是成熟穩重的男子，但與性子不太一樣，大多時候有些小孩子脾性，有時候又容易臉紅害羞。
小侯爺被這麼強硬地拒絕，一時怔怔地，秦嬈嬈便推開他回房了。
小侯爺其實挺可愛的，但是她的確不打算做妾。
她嘆了一口氣，兀自想了一會，卻見那燭火晃了一下。
裴辭滿臉陰鬱地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皺眉，跑過去將門關上。
「你就這麼進來若是被旁人看到了怎麼辦？」
「看到了又如何，那孤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帶你回宮，你可以用婢女綺煙的身份成為孤的太子妃。」
「太子妃？從前是我求也求不來的位置，可可如今我不稀罕了。即便殿下允許，皇后娘娘和陛下也定不會同意吧。」
「你不信孤。」
「我只信我自己。如若不是如此，我早就死在刺客手下了吧。」
「你還在怪孤當初沒有及時救你。」他握了握拳頭，淺薄的瞳仁映射出幾分痛意。
「大約也只有我能深刻地感受到那一刻的絕望罷。其實你並沒有錯，可我就是偏要計較。」
「所以你要另投他人懷抱了？是裴翊，還是蘇亦君，亦或是那個瘸了腿的書生？」
他拽起她的手腕，冷冷地道。
那力道很重，她使勁掙扎，一邊道：「他才不是什麼瘸子，你倒敢提，動不動就使計傷人，算什麼君子？」
他便乾脆將她抱起來扔到榻上，俯身將她困住。
慢條斯理地用修長的指解開衣襟，他眼眸黑沉，十分不悅地一字一句道。
「不要惹孤生氣。」
她推搡的手被他壓在頭頂上，周身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的唇落下。
那吻越來越深，她越躲，他便偏要按著她更重地索求。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極致地霸道和兇狠，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他又撫上她的衣裙，手指挑開她的裙擺，溫熱吐息游離在她的耳珠上。
他似已失去了理智，眼眸里有幾分癲狂，對她的叫聲視若無睹。
秦嬈嬈見掙扎沒用，她啞著嗓子用極致魅惑的聲音道：「殿下，不如讓妾來？」
他埋在她脖頸間的吻停了下來，鬆開了桎梏她的手，秦嬈嬈淺淺一笑，然後將手上的鐲子取了下來，重重地敲在他頭上。
秦嬈嬈今日告了假出來，她踏入茶樓，便看到了裴翊。
臉上易了容，已不是原來面貌，她本想著裴翊大約不知道她在哪，卻沒想到他一眼便將她從人群中牽出來。
他一襲藍袍，眉宇間皆是溫柔，如最初一般執了羽扇，灑脫又不羈。
兩人尋了個雅間坐下了，她驚訝地道。
「你怎麼認出是我？難不成又是藥香？」
他笑了笑，指向她的眸子。
「你在信中說你樣貌變了，可這眼眸未變半分。」
那雙眸子明明自小便刻在他腦海中，可人在他面前幾年終究還是沒認出來，如今他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了。
「那日宮中傳來消息，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不過後來陸錦蘭大婚，我便知道你沒事，你與她向來交好。」
「說來話長，我逃出來時並未聯繫任何人，陸錦蘭也大約以為我順利逃了出來，卻不知道我差點死在馬賊之手。還好侯府姑娘救了我，這麼多次生生死死，我也算是個命長的吧，如今我在侯府挺好的，你不必太擔心我。」
「在侯府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嬈嬈，你要不要去我王府？以後便由我護著你。」
秦嬈嬈笑了一下：「你已不欠我什麼了，等過些日子我賺了銀子，便去接駿兒和照歡過來，我挺喜歡平陵城的。」
他深深地看著她，終究是淺淺地笑了，可執著瓷杯的手緊了緊。
「好，都聽你的。駿兒如今在我府上，他很乖也很懂事，皇兄後來也未曾讓人去調查他們的蹤跡，你不用擔心。」
「勞煩你了，把他們交給你，我很放心。」
「皇兄一直在找你，你不曾動搖過嗎？」
太子甚至為了他拒絕了左惜瑤，甚至吐了血，沒想到太子對她的愛竟如此深沉。
秦嬈嬈搖搖頭：「可你沒辦法保證下一個太子妃會是誰。且我經歷了那麼多生死，才終於逃開宮，便沒有這麼多想法了。我只想同駿兒和照歡團聚。」
「我明白了。你還記得小時候在寨子裡的事嗎？我摔壞了你娘送給你的玉鐲子，這個是我親自挑的，就當補償你了。」
他遞過來一個翡翠玉鐲，從成色來看價格不菲，秦嬈嬈遲疑了一下，他便握起她的手給她戴上。
「我們很早便認識了，你還救了我兩次，在宮裡上書房的時候我也給你擦過眼淚，你我也算是朋友了吧？」
秦嬈嬈便不再推脫，她將手舉起來，晃了晃那玉鐲。
「能與六皇子成為好友我很榮幸，我很喜歡這個鐲子。」
兩人相視笑了。
秦嬈嬈後又帶他逛了一下平陵城，這日街市上人實在很多，很是熱鬧。
「你可要看皮影戲？可好看了。」
「好。」
兩人便一同看皮影戲，光影交融，妙趣橫生，她眼睛亮亮的，皆是笑意。
「先前我還從未看過皮影戲，後來倚翠帶我來看的。倚翠是侯府的一個婢女，待我很好。」
「從未見你這麼開心過。」
他想守護她的微笑，不論是誰，都不能破壞，即便是皇兄。
皮影戲看完，便又一起買了糖人來吃。
吃得嘴邊都是糖粉，黏黏糊糊，裴翊取了帕子要給她擦，她接過來自己低頭擦拭。
「駿兒也喜歡吃糖人嗎？殿下可不可以幫我把糖人帶回去給他吃？還有照歡，她也喜歡這些零嘴兒。」
「好。」
兩人便買了一堆吃的，趁著夜幕降臨之際她送他離開。
「我下次再來看你，府中有事還要處理，不然我就多留些日子了。」
「好，我也很快便能去上京城接他們了，到時再見吧。」
上馬車之前，他俯身抱了抱她，她被他的舉動嚇到了，微微瞪大眼睛。
只聽他在耳邊道：「我很開心你還活著。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幫你，所以，盡情地利用我吧，如果你需要。」
很快他便鬆開她。
秦嬈嬈聽到這番話，內心的觸動還是很大的。
可她不願再牽扯他了。
這些事情本來就與他無關。
她已經利用過他了，而且若不是他，她根本不可能有如今的快樂。
看著他的馬車慢慢遠去，她便轉身回了侯府。
夜裡伺候眾人用膳時，「秦奉儀」據說身子不適便沒有來，老侯爺和夫人皆出了遠門，便只有小侯爺，太子和蘇瑜文用膳。
蘇瑜文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鐲子。
「這便是極為罕見的翡翠三色玉鐲嗎？」
秦嬈嬈一時忘了將玉鐲摘下，她放下袖擺遮住，只道：「只是隨意買的，應該不是小姐說的那個吧。」
「原來你今日告假是去買鐲子了？以往你似乎對這些沒有興致。」
「今日去見了從上京城來的好友，便帶他一起逛逛了。」
「好友？是男子嗎？」蘇小侯爺插嘴，狀似無意地問道，顯然很是在意，一直盯著她手上的鐲子。
眾人目光便落在她身上，其中來自太子殿下的目光更為灼灼逼人。
她掩飾性地笑了一下，想含糊過去。
卻聽蘇瑜文道：「綺煙性子這麼好，定是有很多男子喜歡，這有什麼驚奇的。她也曾說過，想要找個夫君，想有個自己的家呢。」
蘇小侯爺不知道低頭在思索什麼。
秦嬈嬈並不想在此時討論這件事，而且太子的目光越來越毒辣，她便道：「那是之前喝醉了酒胡言亂語，小姐不必當真。」
蘇瑜文明白她並不想提，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等到結束後，她正要回去歇息，卻被蘇小侯爺攔住。
蘇小侯爺臉上帶著紅暈，有些遲疑地道：「綺煙，剛才用膳時，三妹說的是真的嗎？你想找個夫君？綺煙，我覺得我挺喜歡你的……如果我說我可以納你做妾，你可願意嫁給我？」
聞言，秦嬈嬈呆若木雞，實在是猝不及防，這就直接告白了？她這次還沒來及跑呢。
他又急急補充道：「我有好多次想與你表白，我的確心慕於你，雖然你生得也沒那麼好看，而且又只是個婢女，可我就是心慕你了。你放心，除了你，我不會再娶別人的，我會對你很好的，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買，我也知道委屈你了，只是你的身份的確很難做我的正妻……」
「我不過是個婢女，小侯爺可別再逗我了。」
「你知道，我一直在與人相看，可我都不喜歡她們。我越來越發現，我只對你有感覺。」
「那大約是錯覺，這樣吧，你回去好生睡一覺，就當你我這段話是夢，可好？」
「你的意思是，你對我沒感覺嗎？我哪裡不好了？」高大壯碩的男子有些頹唐地瞅著她，竟顯得有些可憐。
她冷硬地道：「我絕不會給人當妾，小侯爺還是另尋他人吧。」
小侯爺其實生得好看的，他的身子和五官都偏向硬朗型，本以為是成熟穩重的男子，但與性子不太一樣，大多時候有些小孩子脾性，有時候又容易臉紅害羞。
小侯爺被這麼強硬地拒絕，一時怔怔地，秦嬈嬈便推開他回房了。
小侯爺其實挺可愛的，但是她的確不打算做妾。
她嘆了一口氣，兀自想了一會，卻見那燭火晃了一下。
裴辭滿臉陰鬱地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皺眉，跑過去將門關上。
「你就這麼進來若是被旁人看到了怎麼辦？」
「看到了又如何，那孤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帶你回宮，你可以用婢女綺煙的身份成為孤的太子妃。」
「太子妃？從前是我求也求不來的位置，可可如今我不稀罕了。即便殿下允許，皇后娘娘和陛下也定不會同意吧。」
「你不信孤。」
「我只信我自己。如若不是如此，我早就死在刺客手下了吧。」
「你還在怪孤當初沒有及時救你。」他握了握拳頭，淺薄的瞳仁映射出幾分痛意。
「大約也只有我能深刻地感受到那一刻的絕望罷。其實你並沒有錯，可我就是偏要計較。」
「所以你要另投他人懷抱了？是裴翊，還是蘇亦君，亦或是那個瘸了腿的書生？」
他拽起她的手腕，冷冷地道。
那力道很重，她使勁掙扎，一邊道：「他才不是什麼瘸子，你倒敢提，動不動就使計傷人，算什麼君子？」
他便乾脆將她抱起來扔到榻上，俯身將她困住。
慢條斯理地用修長的指解開衣襟，他眼眸黑沉，十分不悅地一字一句道。
「不要惹孤生氣。」
她推搡的手被他壓在頭頂上，周身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的唇落下。
那吻越來越深，她越躲，他便偏要按著她更重地索求。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極致地霸道和兇狠，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他又撫上她的衣裙，手指挑開她的裙擺，溫熱吐息游離在她的耳珠上。
他似已失去了理智，眼眸里有幾分癲狂，對她的叫聲視若無睹。
秦嬈嬈見掙扎沒用，她啞著嗓子用極致魅惑的聲音道：「殿下，不如讓妾來？」
他埋在她脖頸間的吻停了下來，鬆開了桎梏她的手，秦嬈嬈淺淺一笑，然後將手上的鐲子取了下來，重重地敲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