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未曾享樂
若是不江北王府還在，葉清然都不敢相信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京都。
沿街的小商販也變成了三三兩兩，從前的喧鬧，此刻蕩然無存。
安陽王府。
敲響了幾下府門後，葉清然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等待著。
『咔吱』一聲，府門被打開。
「二小姐？怎麼是你，我沒看錯吧！二小姐，你回來了？」
說話之人是蔣管家，沒想到兜兜轉轉他竟來了這裡。
許久沒見府裡頭的老人了，葉清然多少有點兒哽咽，「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真好。」
「二小姐快請進！有什麼話，進來說。」
甚至沒等葉清然反應過來，她便被拉進了屋子，至於蔣管家，他更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腦袋更是不停往外探，那模樣，似是在擔心什麼。
葉清然不解，「蔣管家，這是怎麼了，可是京都出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蔣管家連忙擺手，不過這眼神很明顯出賣了他。
既然不願意說，那自然有不說的道理。
一會兒問葉清凡就行。
「清凡在府里嗎？我有些事要和她說。」
蔣管家點點頭，「唉，這幾日世子殿下有點兒不舒服，王妃一直在旁邊守著她，老奴這就帶小姐你過去。」
「好！」
尚書府。
「父親，嫣兒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你看她瘦了這麼許多，可見吃了不少苦，這都一個時辰了，不能再跪了！」
盛芷晴雖看不太起葉紹然，可到底是心疼妹妹的。
陸尚書冷眼斜視，「我可沒讓她跪，是她自己要跪的。」
「尚書大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芷嫣她還是很在乎你，也很在乎這個家的，還請你千萬別不認她。」葉紹然擡手揉了揉盛芷嫣的膝蓋，終於還是開了口。
但很明顯，他這一開口，陸尚書更氣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早打死你了。」
「父親，一切都是女兒心甘情願，和紹然沒有關係，還請父親可以原諒女兒的任性！」三年過去了，盛芷嫣的倔強更甚當年。
「既如此，那你還回來做什麼？」
這話一出，陸尚書更氣了。
他不明白，自己苦心帶大的女兒，怎麼就一心想著別人。
看來，真是白養了。
「其實這幾年芷嫣一直都想回來看看，是我，是我沒有勇氣回來見你，我不求你原諒我，但芷嫣還是很在乎你這個父親的。」葉紹然一把握住了盛芷嫣的手，似是在彼此鼓起。
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樣子，陸尚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看你們不需要我的原諒，你們就是故意來氣我的。」
「你們兩個傻了，沒看到父親笑了嗎？還不趕快起來。」
安陽王府。
「李煜南，你欠收拾了是不是，讓你喝藥，你不喝就算了，還倒在花盆裡，我好好的話都燒死了。」葉清凡扶著腦袋，快要被折磨瘋了。
不想李煜南卻撅得嘴，毫不在乎，甚至還挑釁了起來，「來追我啊！追我啊！」
葉清凡大怒，「好啊你，你給我等著，等我追到你，你就死定了。」
『砰！』
到底孩子，顧得了那頭，便顧不得這頭。
沖著葉清凡做鬼臉的時候全然沒有注意到前頭有人，一不小心，直接撞了葉清然一個滿懷。
「漂亮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葉清然倒也沒想到頭一次見自己的小外甥會是如此情景。
她下意識揉了揉李煜南的腦袋，笑了笑道：「聽說你生病了，要不要漂亮姐姐給你扎幾針啊？」
「姐……」葉清凡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瞧見葉清然的那一刻，鼻尖一下就酸了。
葉清然淺淺一笑，「你可千萬別哭，我最不會安慰人了。」
「母妃！救命，我不要扎針！這個姨姨好恐怖！」
剛剛還是漂亮姐姐，怎麼一下就變成姨姨了？
葉清然有點兒無奈，不過，叫姨姨好像也沒錯。
「來，小肉丸子，我這兒有糖，吃不吃？」
糖？
聽到這個字，李煜南一雙眼睛霎時就亮了。
當然，他還是下意識轉頭看了看葉清凡，見自家母妃同意了，他半點兒猶豫都沒有，直接從葉清然接過『糖』，想也不想就塞進了嘴裡，完全下肚後才道：「我才不是肉丸子，我有名字的，我叫李煜南，姨姨，你叫什麼呀？」
葉清然蹲下身子摸了摸李煜南的小肉臉，「我呀！我叫葉清然，是你母妃的姐姐。」
一炷香後。
「我方才說的話你可聽明白了？我現在就要進宮，沒有問題吧？」
葉清然表面上神色淡然的喝著茶水，可心裡頭已然亂到不行。
「不是不行，但……」葉清凡知道，作為一家人，有些事她不該瞞著葉清然。
可陸晏舟先前的囑咐她也不可能不放在心裡。
見葉清凡變得如此猶豫，葉清然眉頭緊蹙成了一團，試探道：「怎麼了，有什麼話你直說行了，我受的住，可是這些年陸晏舟只顧尋歡作樂，你怕我承受不住？沒事，我已經有了心裡準備。」
「不是！當然不是。」葉清凡深吸了一口氣，臉扭成了一團，「姐，不是我不願意帶你入宮，實在是……實在是……陛下他此番並不在宮裡頭，就算你去了，也見不到他。」
「什麼叫做他不在宮裡？」葉清然有點兒不明所以，繼續追問，「難怪現在西慶一塌糊塗，所以他現在連江山都不顧了？不是，這些年你怎麼什麼都不說？」
「當然不是！」李欽川不知什麼時候現了身，「你不該如此想他的。」
「你怎麼回來了？」瞧見李欽川，葉清凡一下就慌亂了，甚至瘋狂用眼神暗示他莫要多言。
可李欽川顯然不想再瞞，「事已至此，還有隱瞞的必要嗎？」
「你別胡說八道！」葉清凡繼續阻止著，甚至把葉清然拉到了一邊，「姐，我們夫妻倆有點兒私房話要說，這樣吧！你舟車勞頓肯定累了，有什麼話，咱們晚點兒說，如何？」
「葉清凡，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安陽王殿下，她不願意說，你說！」
不得不說，葉清然這氣場真不是一般的大，就連李欽川都有點兒被嚇到。
「李欽川，不可以，不能說！」說她自私也好，其他也罷，總之，她實在不想葉清然淌這趟渾水。
「其實這三年陛下一直在外征戰，根本沒有你方才所說那些有的沒的，所以，你不可以如此誤解他。」李欽川實在憋不住了，索性什麼都說了，「這些話原本不該是我說的，可我怕再不說，一切都來不及了。」
「什麼叫做來不及？」到底是葉清然，真的很會抓重點，「所以，到底出什麼事了？」
「裴年來信，北狄派了十萬精兵，勢要奪城，如今陛下受了重傷仍不願退兵，已做好戰死沙場的準備，如今，誰都勸不了他，所以……我知道我說這話實在不應該，可現在，只有你勸得了他了。」
見李欽川什麼都說了，葉清凡整個人癱軟到直接坐在了地上，「不是讓你別說嗎？你說這些做什麼，我姐和他早就沒有關係了，你和她說這些，除了讓她煩心，又有什麼用，難不成你打算讓她上戰場？」
這一刻，空氣靜默了。
除了喘息聲，什麼也聽不到。
葉清然愣在原地許久，先是笑了幾下，而後眼神變得堅定異常，「他現在人在哪裡，把具體位置告訴我，我一定帶他回來。」
「姐，你瘋了！」葉清凡快步走到葉清然的面前，直接拽住了她，「姐，那可是戰場，你若是去了會沒命的。」
葉清然有功夫在身，自是三兩下便掙脫了葉清凡的束縛。
「李欽川，照顧好我妹妹。對了，紹然現在在尚書府，作為姐姐，姐夫，你們得多多照看。還有，若我真的回不來，父親那兒，就拜託你們了。」
葉清然簡單交代著後事，見葉清凡淚流滿面的模樣，趕忙又道：「好了，哭什麼，又不是小孩兒了，放心吧！我會沒事的，走了！」
「姐！」葉清凡一下哭得撕心裂肺，「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
「阿嚏！」
陸晏舟吸了吸鼻尖，摸了摸發燙的腦門兒，繼續給自己灌了兩大碗湯藥，深吸了一口氣後，二話不說直接戴上了兜鍪「走！」
「是！」
看著陸晏舟晃晃悠悠的背影，裴年實在擔心的不行。
可事已至此，作為一個將士，他沒有退縮的道理。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護著陸晏舟，讓他不至於丟了命。
……
北狄軍營，儼然是另一副模樣。
「太子殿下，準備好了嗎？今日便是你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幫著穿戴好盔甲後，宋辭一臉驕傲模樣。
北狄太子一臉傲嬌，滿是得意，「宋叔，你放心吧！今日我一定摘了西慶皇帝的腦袋，然後提回去給我父皇下酒吃。」
宋辭大喜，「好好好！那……我便在這兒等候太子殿下凱旋了。」
「好！」
沿街的小商販也變成了三三兩兩，從前的喧鬧，此刻蕩然無存。
安陽王府。
敲響了幾下府門後，葉清然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等待著。
『咔吱』一聲，府門被打開。
「二小姐？怎麼是你，我沒看錯吧！二小姐，你回來了？」
說話之人是蔣管家，沒想到兜兜轉轉他竟來了這裡。
許久沒見府裡頭的老人了，葉清然多少有點兒哽咽，「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真好。」
「二小姐快請進！有什麼話，進來說。」
甚至沒等葉清然反應過來，她便被拉進了屋子，至於蔣管家，他更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腦袋更是不停往外探，那模樣，似是在擔心什麼。
葉清然不解，「蔣管家，這是怎麼了，可是京都出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蔣管家連忙擺手，不過這眼神很明顯出賣了他。
既然不願意說，那自然有不說的道理。
一會兒問葉清凡就行。
「清凡在府里嗎？我有些事要和她說。」
蔣管家點點頭，「唉，這幾日世子殿下有點兒不舒服，王妃一直在旁邊守著她，老奴這就帶小姐你過去。」
「好！」
尚書府。
「父親，嫣兒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你看她瘦了這麼許多，可見吃了不少苦，這都一個時辰了，不能再跪了！」
盛芷晴雖看不太起葉紹然，可到底是心疼妹妹的。
陸尚書冷眼斜視，「我可沒讓她跪，是她自己要跪的。」
「尚書大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芷嫣她還是很在乎你，也很在乎這個家的，還請你千萬別不認她。」葉紹然擡手揉了揉盛芷嫣的膝蓋，終於還是開了口。
但很明顯，他這一開口，陸尚書更氣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早打死你了。」
「父親，一切都是女兒心甘情願，和紹然沒有關係，還請父親可以原諒女兒的任性！」三年過去了，盛芷嫣的倔強更甚當年。
「既如此，那你還回來做什麼？」
這話一出，陸尚書更氣了。
他不明白，自己苦心帶大的女兒，怎麼就一心想著別人。
看來，真是白養了。
「其實這幾年芷嫣一直都想回來看看，是我，是我沒有勇氣回來見你，我不求你原諒我，但芷嫣還是很在乎你這個父親的。」葉紹然一把握住了盛芷嫣的手，似是在彼此鼓起。
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樣子，陸尚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看你們不需要我的原諒，你們就是故意來氣我的。」
「你們兩個傻了，沒看到父親笑了嗎？還不趕快起來。」
安陽王府。
「李煜南，你欠收拾了是不是，讓你喝藥，你不喝就算了，還倒在花盆裡，我好好的話都燒死了。」葉清凡扶著腦袋，快要被折磨瘋了。
不想李煜南卻撅得嘴，毫不在乎，甚至還挑釁了起來，「來追我啊！追我啊！」
葉清凡大怒，「好啊你，你給我等著，等我追到你，你就死定了。」
『砰！』
到底孩子，顧得了那頭，便顧不得這頭。
沖著葉清凡做鬼臉的時候全然沒有注意到前頭有人，一不小心，直接撞了葉清然一個滿懷。
「漂亮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葉清然倒也沒想到頭一次見自己的小外甥會是如此情景。
她下意識揉了揉李煜南的腦袋，笑了笑道：「聽說你生病了，要不要漂亮姐姐給你扎幾針啊？」
「姐……」葉清凡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瞧見葉清然的那一刻，鼻尖一下就酸了。
葉清然淺淺一笑，「你可千萬別哭，我最不會安慰人了。」
「母妃！救命，我不要扎針！這個姨姨好恐怖！」
剛剛還是漂亮姐姐，怎麼一下就變成姨姨了？
葉清然有點兒無奈，不過，叫姨姨好像也沒錯。
「來，小肉丸子，我這兒有糖，吃不吃？」
糖？
聽到這個字，李煜南一雙眼睛霎時就亮了。
當然，他還是下意識轉頭看了看葉清凡，見自家母妃同意了，他半點兒猶豫都沒有，直接從葉清然接過『糖』，想也不想就塞進了嘴裡，完全下肚後才道：「我才不是肉丸子，我有名字的，我叫李煜南，姨姨，你叫什麼呀？」
葉清然蹲下身子摸了摸李煜南的小肉臉，「我呀！我叫葉清然，是你母妃的姐姐。」
一炷香後。
「我方才說的話你可聽明白了？我現在就要進宮，沒有問題吧？」
葉清然表面上神色淡然的喝著茶水，可心裡頭已然亂到不行。
「不是不行，但……」葉清凡知道，作為一家人，有些事她不該瞞著葉清然。
可陸晏舟先前的囑咐她也不可能不放在心裡。
見葉清凡變得如此猶豫，葉清然眉頭緊蹙成了一團，試探道：「怎麼了，有什麼話你直說行了，我受的住，可是這些年陸晏舟只顧尋歡作樂，你怕我承受不住？沒事，我已經有了心裡準備。」
「不是！當然不是。」葉清凡深吸了一口氣，臉扭成了一團，「姐，不是我不願意帶你入宮，實在是……實在是……陛下他此番並不在宮裡頭，就算你去了，也見不到他。」
「什麼叫做他不在宮裡？」葉清然有點兒不明所以，繼續追問，「難怪現在西慶一塌糊塗，所以他現在連江山都不顧了？不是，這些年你怎麼什麼都不說？」
「當然不是！」李欽川不知什麼時候現了身，「你不該如此想他的。」
「你怎麼回來了？」瞧見李欽川，葉清凡一下就慌亂了，甚至瘋狂用眼神暗示他莫要多言。
可李欽川顯然不想再瞞，「事已至此，還有隱瞞的必要嗎？」
「你別胡說八道！」葉清凡繼續阻止著，甚至把葉清然拉到了一邊，「姐，我們夫妻倆有點兒私房話要說，這樣吧！你舟車勞頓肯定累了，有什麼話，咱們晚點兒說，如何？」
「葉清凡，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安陽王殿下，她不願意說，你說！」
不得不說，葉清然這氣場真不是一般的大，就連李欽川都有點兒被嚇到。
「李欽川，不可以，不能說！」說她自私也好，其他也罷，總之，她實在不想葉清然淌這趟渾水。
「其實這三年陛下一直在外征戰，根本沒有你方才所說那些有的沒的，所以，你不可以如此誤解他。」李欽川實在憋不住了，索性什麼都說了，「這些話原本不該是我說的，可我怕再不說，一切都來不及了。」
「什麼叫做來不及？」到底是葉清然，真的很會抓重點，「所以，到底出什麼事了？」
「裴年來信，北狄派了十萬精兵，勢要奪城，如今陛下受了重傷仍不願退兵，已做好戰死沙場的準備，如今，誰都勸不了他，所以……我知道我說這話實在不應該，可現在，只有你勸得了他了。」
見李欽川什麼都說了，葉清凡整個人癱軟到直接坐在了地上，「不是讓你別說嗎？你說這些做什麼，我姐和他早就沒有關係了，你和她說這些，除了讓她煩心，又有什麼用，難不成你打算讓她上戰場？」
這一刻，空氣靜默了。
除了喘息聲，什麼也聽不到。
葉清然愣在原地許久，先是笑了幾下，而後眼神變得堅定異常，「他現在人在哪裡，把具體位置告訴我，我一定帶他回來。」
「姐，你瘋了！」葉清凡快步走到葉清然的面前，直接拽住了她，「姐，那可是戰場，你若是去了會沒命的。」
葉清然有功夫在身，自是三兩下便掙脫了葉清凡的束縛。
「李欽川，照顧好我妹妹。對了，紹然現在在尚書府，作為姐姐，姐夫，你們得多多照看。還有，若我真的回不來，父親那兒，就拜託你們了。」
葉清然簡單交代著後事，見葉清凡淚流滿面的模樣，趕忙又道：「好了，哭什麼，又不是小孩兒了，放心吧！我會沒事的，走了！」
「姐！」葉清凡一下哭得撕心裂肺，「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
「阿嚏！」
陸晏舟吸了吸鼻尖，摸了摸發燙的腦門兒，繼續給自己灌了兩大碗湯藥，深吸了一口氣後，二話不說直接戴上了兜鍪「走！」
「是！」
看著陸晏舟晃晃悠悠的背影，裴年實在擔心的不行。
可事已至此，作為一個將士，他沒有退縮的道理。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護著陸晏舟，讓他不至於丟了命。
……
北狄軍營，儼然是另一副模樣。
「太子殿下，準備好了嗎？今日便是你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幫著穿戴好盔甲後，宋辭一臉驕傲模樣。
北狄太子一臉傲嬌，滿是得意，「宋叔，你放心吧！今日我一定摘了西慶皇帝的腦袋，然後提回去給我父皇下酒吃。」
宋辭大喜，「好好好！那……我便在這兒等候太子殿下凱旋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