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沒辦法！無比奇怪！
「畢竟再是女俠，也是女人嘛，有兩個替換的珠釵什麼的，算是正常的。」
「但是胭脂水粉……」
王小花皺了皺眉，說道：「胭脂水粉，我覺得，可能有些多了。」
「首飾是必須要用的，沒有珠釵，我們頭髮都沒有辦法固定。」
…………
「可胭脂水粉，說實話……我幾乎不用。」
「畢竟這胭脂水粉是有味道的，而我所做的事情，是有危險的，有時也需要秘密去做的，萬一因為這胭脂水粉被發現了，那我不是自己找死？」
「所以，我是不會用胭脂水粉的。」
「並且胭脂水粉這東西，用的時間長了，哪怕一段時間不用，身上也會留有一些淡淡的味道。」
「這東西，自然是能不用就不用，否則一時半會味道去不掉，那就徹底麻煩了。」
「而北斗娘娘……她要做事，比我危險多了，所以，我著實是不覺得北斗娘娘會用胭脂水粉。」
秦文遠安靜的聽著王小花的講述。
等王小花說完後，他眸光陡然一閃，說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這胭脂水粉，有問題？」
王小花又想了想，然後謹慎的點了點頭。
她說道：「我是以我的立場來考慮的，我不敢確定北斗娘娘是否也是這樣。」
秦文遠說道：「無妨，你就說你自己的情況就好，本官自會根據你和北斗娘娘的情況分開判斷的。」
王小花在很多事情上，和北斗娘娘都很像。
兩人都嫉惡如仇。
兩人都想成為女俠！
兩人都用各自的方法做著他們認為對的事。
兩人都在面臨同樣的危險。
所以，在這些相同點上，秦文遠相信，在一些事情上，兩人也會有著許多相同之處的。
王小花聽到秦文遠的話，看著秦文遠鼓勵相信自己的眼神，內心越發有了信心。
她說道：「若是我的話，這些胭脂水粉會給我帶來麻煩，而且我這樣的人，也不需要用美貌去讓男人青睞。」
「故此，在這種情況下，我只會對胭脂水粉避而遠之。」
「因為這些東西，與我不僅毫無用處，反而會影響我的形象以及影響我的安全。」
「而北斗娘娘是比我更強的俠女。」
「她所做的事情，也是比我更危險的行俠仗義。」
「故此，我不認為北斗娘娘會不知道胭脂水粉的危險。」
「並且，北斗娘娘現在備受百姓支持愛戴，她自身地位又那麼高，也自然沒有任何人，值得她化妝去討好。」
「因此種種緣由之下，我實在是不認為……這些胭脂水粉，應該出現在北斗娘娘的臥室里。」
王小花說完了，然後她又有些緊張的看著少爺，道：「少爺，我說的都是我的推測，你可以參考，但也別完全信啊，我怕影響到少爺的判斷。」
秦文遠輕輕一笑。
「你說的很好，分析的也很有道理，對我有不少的啟發。」
王小花聞言，眼眸更加明亮了。
秦文遠目光看著抽屜里的這些胭脂水粉，眼眸在此刻也眯了起來。
他對王小花的推斷，在很大程度上也都是認同的。
秦文遠斷案，更重邏輯。
在他看來，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有邏輯存在的。
只是有些邏輯十分明顯。
而有些邏輯則是比較隱晦。
但無論是明顯的邏輯，還是隱晦的邏輯，都要符合整個邏輯鏈條的。
北斗娘娘的身份，註定她行事是有跡可循的。
這胭脂水粉放在這裡，便真的是充滿著違和感。
所以……若這些胭脂水粉不該出現在這裡。
可它又出現了。
那這是否表明……這是北斗娘娘故意留下的？
秦文遠看著這些胭脂水粉，道：「小花，這些胭脂水粉是很常見的，還是不常見的？」
秦文遠雖然足夠聰明，可胭脂水粉這些女子的東西，就觸及他的知識盲區了……
好在他身旁有個女子盜俠，對很多東西，都很識貨。
王小花輕輕用指尖沾了一點，然後輕輕嗅了一下。
沉思片刻，她說道：「這是玉春堂的東西。」
「玉春堂？」
秦文遠說道：「什麼東西？」
王小花眸光微微閃了一下，他說道：「一看少爺就沒有送過女子胭脂。」
「否則不會不知道玉春堂的。」
「這玉春堂在大唐乃是最有名的胭脂店，在整個大唐境內，有幾百家店鋪呢。」
「他們的胭脂水粉質量極好，不過價格也很貴，普通人可是用不起的。」
「我以前劫富濟貧的時候，搶過一些，不過我覺得沒用，普通百姓更用不著，所以直接扔了。」
秦文遠眸光一閃。
大唐最有名的胭脂店的胭脂水粉。
非富即貴才能用！
可北斗娘娘這裡，卻有一套幾乎沒用過的。
這是否表明著什麼？
是有人送給北斗娘娘的？
還是北斗娘娘故意留下，有所寓意？
「玉春堂……」
秦文遠想了想，道：「看來返回大唐後，我真的有不少事要查啊。」
玉春堂的胭脂也罷。
老爹當年去南詔的真相也罷。
很多事情，都要調查。
而秦文遠有種預感，或許當他將一切都查的明明白白時，也許就能見到北斗娘娘了。
秦文遠深吸一口氣，暫時按下這些想法。
他向王小花說道：「除此之外，你覺得這胭脂水粉有沒有什麼問題？」
王小花想了想，問道：「少爺所說的問題是哪方面的？」
秦文遠說道：「各種可能存在的問題，比如說顏色深淺，質量方面，真的假的，總之……與你所見過的真正的玉春堂的胭脂水粉有哪怕一點不同的地方，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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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花苦笑道：「少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身為一個從不用煙脂水粉的人，我能認出這是玉春堂的胭脂水粉已經超常發揮了，你讓我去辨別這些，我真的做不到。」
「你要是給我一些金條、字畫什麼的，讓我分辨一下真假，我還能做到。」
「但胭脂水粉，真的超出我能力範疇了。」
「更別說這些胭脂水粉都已經超過十年了，明顯已經變質了，很多地方都結塊了，根本都沒法用了，也就更難辨別其是否存在問題了。」
秦文遠聽著王小花的話。
想了想，笑道：「是我想的不周全，你說的對，這胭脂水粉不是其他的東西，十幾年早就過了保質期了。」
「保質期？這是什麼？」王小花疑惑道。
秦文遠搖了搖頭：「就是這胭脂水粉能夠使用的期限。」
「那就這樣吧，能知道這胭脂水粉出自何處，便也足夠了。」
王小花這時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她連忙低下頭，仔細看了一眼這胭脂水粉的盒子。
而後，她眼眸明亮，道：「少爺，我發現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秦文遠忙問道。
王小花說道：「少爺請看這裡。」
秦文遠忙看去。
便見這盒子上，有著一行小字。
「梅花貳拾玖。」
秦文遠問道：「這是什麼？」
王小花說道：「玉春堂為了保證其胭脂水粉的質量，在每一個盒子上都有著編號。」
「玉春堂承諾，一旦發現他們的胭脂水粉存在質量問題，都可以憑藉編號去找他們，他們可以根據編號，溯源到這產品是從哪個店鋪買走的，甚至可以知道是誰負責生產的。」
「所以，這梅花貳拾玖，就是編號。」
「按照玉春堂的話，若少爺帶著編號去找他們，他們或許能為少爺查出當時這些胭脂水粉是從哪裡購買的。」
「不過……」
王小花又說道：「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的了，時間跨度有些久遠，玉春堂能否查到，我也不確定。」
秦文遠眸光一閃。
他直接笑了起來，說道：「小花，無論玉春堂能否查出，你都會我立下了大功了。」
「我一定重重有賞。」
秦文遠真的很高興。
秦文遠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懂。
所以王小花幾乎相當於為他開闢了一條路。
無論結果如何，至少秦文遠是能有機會查到的。
也許，這就是北斗娘娘所留下的線索呢？
也許，北斗娘娘就是因為知道這玉春堂他胭脂水粉的溯源能力，故意留下這些胭脂水粉。
目的，就是讓後來人能根據這胭脂水粉找到她留下的線索呢？
秦文遠覺得，這個概率是極高的。
否則的話，以他的智慧，都難以從這不該存在這裡的胭脂水粉中，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秦文遠深吸一口氣，將梅花貳拾玖的編號給記住了。
等到回到大唐後，他勢必要親自去一趟玉春堂。
而這時，秦文遠耳朵一動。
他聽到一陣腳步聲正靠近這裡。
秦文遠直接給王小花使了個眼色。
王小花迅速將抽屜給關上了。
兩人隨意的四處看著。
這時，便見門被打開了。
已經被她孫兒祈禱完的老婦人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都在這裡面呀。」
老婦人笑著說道：「我祈禱完後沒看到你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
秦文遠笑道：「第一次來這裡，就想著多看看，不過我們也準備離開，一會我們準備去六層瞧瞧。」
「六層？」
老婦人搖了搖頭，道：「你們上不去了。」
「上不去？」
秦文遠聞言，眸光陡然一閃。
他直接看向老婦人，問道：「為何這樣說？難道是六層不讓上嗎？」
老婦人搖了搖頭：「整座北斗塔，除了地九層外，都是允許信徒上去的。」
「不過你們也知道，北斗塔是講緣分的，緣分不到，便上不去。」
秦文遠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上不去六層，是因為沒有緣分了？」
老婦人說道：「其實我也想上六層，畢竟越高，也就表明與北斗娘娘距離越近，祈禱的話，也就越容易被北斗娘娘聽到。」
「所以我剛剛詢問了外面的道長，問道長能不能上到六層，道長告訴我，說負責六層的道長今天有事外出了，沒有在北斗觀內，所以我們就進不去了。」
「這不……」
老婦人攤了攤手，道：「看來今天的緣分，只能到這裡了。」
王小花聞言，不由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是知道少爺很希望去到更高層，尋找線索的。
可現在六層上不去，那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老婦人嘆息道：「我也想上去啊，可北斗塔就是講緣分，緣分不到，這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情。」
王小花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秦文遠搖了搖頭。
秦文遠說道：「既然如此，那看來今天我們也就只能到這裡了。」
「不過對我們來說，能來到這裡已經很幸運了。」
「畢竟我們是第一次來到北斗觀的，在北斗塔里了解了很多北斗娘娘的事情，又能親眼看到北斗娘娘曾經住過的房子，已經很滿足了。」
王小花眨了眨眼睛，見少爺這樣說，她眼眸一轉，便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能來到這裡，已經很幸運了，我們已經很滿足了。」
老婦人笑著說道：「你們的心態很好，知足常樂，不像我，因為沒法上去，還有些失望，看來是我太貪心了。」
秦文遠笑道：「你也是為了你的孫兒著想，這是你對你孫兒的寵愛，不能叫貪心。」
老婦人一聽，頓時再度笑著點頭。
她說道：「你這話我喜歡，就是你有事不能去我家，否則的話，我真的想讓你去我家坐坐。」
秦文遠想了想，說道：「不知老人家家住何處？」
老婦人想都沒想，道：「就在城北，一個路口旁，我家有一個小院子，很容易找。」
秦文遠看了老婦人，仔細思索了一下老婦人剛剛回答自己問題時的細節，確定老婦人並沒有猶豫和遲疑，微微一笑，道：「以後若有機會，定會去叨擾。」
老婦人笑道：「那就太好了。」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房間。
等老婦人和道人交談時，秦文遠壓低聲音道：「回去後，找一找老婦人所說的地方，看看是否如老婦人說的那樣。」
王小花美麗的眸子閃過一道異色，她忙問道：「大人懷疑她？」
秦文遠說道：「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太巧了，我和她今天連續遇到了三次，總覺得有些奇怪。」
「但是胭脂水粉……」
王小花皺了皺眉，說道：「胭脂水粉，我覺得，可能有些多了。」
「首飾是必須要用的，沒有珠釵，我們頭髮都沒有辦法固定。」
…………
「可胭脂水粉，說實話……我幾乎不用。」
「畢竟這胭脂水粉是有味道的，而我所做的事情，是有危險的，有時也需要秘密去做的，萬一因為這胭脂水粉被發現了，那我不是自己找死？」
「所以，我是不會用胭脂水粉的。」
「並且胭脂水粉這東西，用的時間長了，哪怕一段時間不用，身上也會留有一些淡淡的味道。」
「這東西，自然是能不用就不用，否則一時半會味道去不掉，那就徹底麻煩了。」
「而北斗娘娘……她要做事，比我危險多了，所以，我著實是不覺得北斗娘娘會用胭脂水粉。」
秦文遠安靜的聽著王小花的講述。
等王小花說完後，他眸光陡然一閃，說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這胭脂水粉，有問題？」
王小花又想了想，然後謹慎的點了點頭。
她說道：「我是以我的立場來考慮的，我不敢確定北斗娘娘是否也是這樣。」
秦文遠說道：「無妨，你就說你自己的情況就好，本官自會根據你和北斗娘娘的情況分開判斷的。」
王小花在很多事情上，和北斗娘娘都很像。
兩人都嫉惡如仇。
兩人都想成為女俠！
兩人都用各自的方法做著他們認為對的事。
兩人都在面臨同樣的危險。
所以，在這些相同點上，秦文遠相信，在一些事情上，兩人也會有著許多相同之處的。
王小花聽到秦文遠的話，看著秦文遠鼓勵相信自己的眼神，內心越發有了信心。
她說道：「若是我的話，這些胭脂水粉會給我帶來麻煩，而且我這樣的人，也不需要用美貌去讓男人青睞。」
「故此，在這種情況下，我只會對胭脂水粉避而遠之。」
「因為這些東西，與我不僅毫無用處，反而會影響我的形象以及影響我的安全。」
「而北斗娘娘是比我更強的俠女。」
「她所做的事情，也是比我更危險的行俠仗義。」
「故此，我不認為北斗娘娘會不知道胭脂水粉的危險。」
「並且，北斗娘娘現在備受百姓支持愛戴，她自身地位又那麼高，也自然沒有任何人，值得她化妝去討好。」
「因此種種緣由之下，我實在是不認為……這些胭脂水粉，應該出現在北斗娘娘的臥室里。」
王小花說完了，然後她又有些緊張的看著少爺，道：「少爺，我說的都是我的推測，你可以參考，但也別完全信啊，我怕影響到少爺的判斷。」
秦文遠輕輕一笑。
「你說的很好，分析的也很有道理，對我有不少的啟發。」
王小花聞言，眼眸更加明亮了。
秦文遠目光看著抽屜里的這些胭脂水粉，眼眸在此刻也眯了起來。
他對王小花的推斷，在很大程度上也都是認同的。
秦文遠斷案，更重邏輯。
在他看來，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有邏輯存在的。
只是有些邏輯十分明顯。
而有些邏輯則是比較隱晦。
但無論是明顯的邏輯，還是隱晦的邏輯，都要符合整個邏輯鏈條的。
北斗娘娘的身份，註定她行事是有跡可循的。
這胭脂水粉放在這裡，便真的是充滿著違和感。
所以……若這些胭脂水粉不該出現在這裡。
可它又出現了。
那這是否表明……這是北斗娘娘故意留下的？
秦文遠看著這些胭脂水粉，道：「小花，這些胭脂水粉是很常見的，還是不常見的？」
秦文遠雖然足夠聰明，可胭脂水粉這些女子的東西，就觸及他的知識盲區了……
好在他身旁有個女子盜俠，對很多東西，都很識貨。
王小花輕輕用指尖沾了一點，然後輕輕嗅了一下。
沉思片刻，她說道：「這是玉春堂的東西。」
「玉春堂？」
秦文遠說道：「什麼東西？」
王小花眸光微微閃了一下，他說道：「一看少爺就沒有送過女子胭脂。」
「否則不會不知道玉春堂的。」
「這玉春堂在大唐乃是最有名的胭脂店，在整個大唐境內，有幾百家店鋪呢。」
「他們的胭脂水粉質量極好，不過價格也很貴，普通人可是用不起的。」
「我以前劫富濟貧的時候，搶過一些，不過我覺得沒用，普通百姓更用不著，所以直接扔了。」
秦文遠眸光一閃。
大唐最有名的胭脂店的胭脂水粉。
非富即貴才能用！
可北斗娘娘這裡，卻有一套幾乎沒用過的。
這是否表明著什麼？
是有人送給北斗娘娘的？
還是北斗娘娘故意留下，有所寓意？
「玉春堂……」
秦文遠想了想，道：「看來返回大唐後，我真的有不少事要查啊。」
玉春堂的胭脂也罷。
老爹當年去南詔的真相也罷。
很多事情，都要調查。
而秦文遠有種預感，或許當他將一切都查的明明白白時，也許就能見到北斗娘娘了。
秦文遠深吸一口氣，暫時按下這些想法。
他向王小花說道：「除此之外，你覺得這胭脂水粉有沒有什麼問題？」
王小花想了想，問道：「少爺所說的問題是哪方面的？」
秦文遠說道：「各種可能存在的問題，比如說顏色深淺，質量方面，真的假的，總之……與你所見過的真正的玉春堂的胭脂水粉有哪怕一點不同的地方，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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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花苦笑道：「少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身為一個從不用煙脂水粉的人，我能認出這是玉春堂的胭脂水粉已經超常發揮了，你讓我去辨別這些，我真的做不到。」
「你要是給我一些金條、字畫什麼的，讓我分辨一下真假，我還能做到。」
「但胭脂水粉，真的超出我能力範疇了。」
「更別說這些胭脂水粉都已經超過十年了，明顯已經變質了，很多地方都結塊了，根本都沒法用了，也就更難辨別其是否存在問題了。」
秦文遠聽著王小花的話。
想了想，笑道：「是我想的不周全，你說的對，這胭脂水粉不是其他的東西，十幾年早就過了保質期了。」
「保質期？這是什麼？」王小花疑惑道。
秦文遠搖了搖頭：「就是這胭脂水粉能夠使用的期限。」
「那就這樣吧，能知道這胭脂水粉出自何處，便也足夠了。」
王小花這時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她連忙低下頭，仔細看了一眼這胭脂水粉的盒子。
而後，她眼眸明亮，道：「少爺，我發現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秦文遠忙問道。
王小花說道：「少爺請看這裡。」
秦文遠忙看去。
便見這盒子上，有著一行小字。
「梅花貳拾玖。」
秦文遠問道：「這是什麼？」
王小花說道：「玉春堂為了保證其胭脂水粉的質量，在每一個盒子上都有著編號。」
「玉春堂承諾，一旦發現他們的胭脂水粉存在質量問題，都可以憑藉編號去找他們，他們可以根據編號，溯源到這產品是從哪個店鋪買走的，甚至可以知道是誰負責生產的。」
「所以，這梅花貳拾玖，就是編號。」
「按照玉春堂的話，若少爺帶著編號去找他們，他們或許能為少爺查出當時這些胭脂水粉是從哪裡購買的。」
「不過……」
王小花又說道：「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的了，時間跨度有些久遠，玉春堂能否查到，我也不確定。」
秦文遠眸光一閃。
他直接笑了起來，說道：「小花，無論玉春堂能否查出，你都會我立下了大功了。」
「我一定重重有賞。」
秦文遠真的很高興。
秦文遠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懂。
所以王小花幾乎相當於為他開闢了一條路。
無論結果如何，至少秦文遠是能有機會查到的。
也許，這就是北斗娘娘所留下的線索呢？
也許，北斗娘娘就是因為知道這玉春堂他胭脂水粉的溯源能力，故意留下這些胭脂水粉。
目的，就是讓後來人能根據這胭脂水粉找到她留下的線索呢？
秦文遠覺得，這個概率是極高的。
否則的話，以他的智慧，都難以從這不該存在這裡的胭脂水粉中，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秦文遠深吸一口氣，將梅花貳拾玖的編號給記住了。
等到回到大唐後，他勢必要親自去一趟玉春堂。
而這時，秦文遠耳朵一動。
他聽到一陣腳步聲正靠近這裡。
秦文遠直接給王小花使了個眼色。
王小花迅速將抽屜給關上了。
兩人隨意的四處看著。
這時，便見門被打開了。
已經被她孫兒祈禱完的老婦人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都在這裡面呀。」
老婦人笑著說道：「我祈禱完後沒看到你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
秦文遠笑道：「第一次來這裡，就想著多看看，不過我們也準備離開，一會我們準備去六層瞧瞧。」
「六層？」
老婦人搖了搖頭，道：「你們上不去了。」
「上不去？」
秦文遠聞言，眸光陡然一閃。
他直接看向老婦人，問道：「為何這樣說？難道是六層不讓上嗎？」
老婦人搖了搖頭：「整座北斗塔，除了地九層外，都是允許信徒上去的。」
「不過你們也知道，北斗塔是講緣分的，緣分不到，便上不去。」
秦文遠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上不去六層，是因為沒有緣分了？」
老婦人說道：「其實我也想上六層，畢竟越高，也就表明與北斗娘娘距離越近，祈禱的話，也就越容易被北斗娘娘聽到。」
「所以我剛剛詢問了外面的道長，問道長能不能上到六層，道長告訴我，說負責六層的道長今天有事外出了，沒有在北斗觀內，所以我們就進不去了。」
「這不……」
老婦人攤了攤手，道：「看來今天的緣分，只能到這裡了。」
王小花聞言，不由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是知道少爺很希望去到更高層，尋找線索的。
可現在六層上不去，那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老婦人嘆息道：「我也想上去啊，可北斗塔就是講緣分，緣分不到，這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情。」
王小花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秦文遠搖了搖頭。
秦文遠說道：「既然如此，那看來今天我們也就只能到這裡了。」
「不過對我們來說，能來到這裡已經很幸運了。」
「畢竟我們是第一次來到北斗觀的，在北斗塔里了解了很多北斗娘娘的事情，又能親眼看到北斗娘娘曾經住過的房子，已經很滿足了。」
王小花眨了眨眼睛，見少爺這樣說，她眼眸一轉，便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能來到這裡，已經很幸運了，我們已經很滿足了。」
老婦人笑著說道：「你們的心態很好，知足常樂，不像我，因為沒法上去，還有些失望，看來是我太貪心了。」
秦文遠笑道：「你也是為了你的孫兒著想，這是你對你孫兒的寵愛，不能叫貪心。」
老婦人一聽，頓時再度笑著點頭。
她說道：「你這話我喜歡，就是你有事不能去我家，否則的話，我真的想讓你去我家坐坐。」
秦文遠想了想，說道：「不知老人家家住何處？」
老婦人想都沒想，道：「就在城北，一個路口旁，我家有一個小院子，很容易找。」
秦文遠看了老婦人，仔細思索了一下老婦人剛剛回答自己問題時的細節，確定老婦人並沒有猶豫和遲疑，微微一笑，道：「以後若有機會，定會去叨擾。」
老婦人笑道：「那就太好了。」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房間。
等老婦人和道人交談時，秦文遠壓低聲音道：「回去後，找一找老婦人所說的地方，看看是否如老婦人說的那樣。」
王小花美麗的眸子閃過一道異色，她忙問道：「大人懷疑她？」
秦文遠說道：「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太巧了，我和她今天連續遇到了三次，總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