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可以確定！他是故意送上門的！
此時此刻，新天璣的臉龐，完全暴露在外。
這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龐。
不俊秀，正正方方，看起來有些喜感。
不過她臉上的一條疤痕，卻是將這有些喜感的臉，撐得有些猙獰，增添了一絲恐怖感。
這人有著黑頭髮，黃皮膚，黑眼睛。
這麼一看，倒不像是其他國家的人，而是大唐人。
此刻新天璣，正一臉兇狠的看著沈煉那雙眼睛。
仿佛要吃人一樣！
沈煉泰然的迎著新天璣的視線，輕笑一聲，說道，「你可知，本官是誰？」
新天璣咬牙切齒，「大唐楚王府沈煉！」
「噢？？猜出來了！？」
沈煉笑道，「看來你的長相，和你的頭腦，的確不匹配。」
「若是其他人看到你的長相，也許只會認為，你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莽夫，可實際上，你的聰慧不比任何人少。」
他抬起手指，又指向天璣，笑吟吟道，「那你可知，剛剛和你戰鬥的人，是誰？」
新天璣眉頭皺了一下。
看向天璣，只是天璣天天都在易容，一天一個樣。
除了沈煉，和一直盯著天璣的人外，沒人知道這個每天一個樣子的傢伙，究竟是誰。
所以新天璣，看著天璣易容的臉龐，想了想，旋即搖了搖頭。
他並沒有認出天璣的身份。
沈煉眉毛微微一挑。
「你竟然沒有認出她來！」
新天璣冷笑道，「一個女人，阿貓阿狗罷了，也配我認識。」
「嘖嘖嘖。」
沈煉嘖嘖了一聲，不由得看向天璣，笑道，「看來，你的這位後輩，對你似乎並不太尊重啊，竟然將你歸為阿貓阿狗的行列。」
天璣頓時臉色一僵。
頗有忿怒。
而沈煉，則是眼眸轉了轉。
能成為北斗會新的星辰者，就表明這個新天璣地位絕對不低。
天璣可能不認識他，畢竟位高者，總不會特別注意下面的人的。
可沒理由，位低者，不會不認識前天璣的天璣。
除非……
沈煉眼眸眯了一下。
除非天璣和北辰一樣，一直從未以真面目示人。
嘖！
這個猜測，忽然有些性思極恐啊！
沈煉真的覺得有些細思極恐。
著實是天璣，和北辰這倆人都神秘的有些過頭了。
天璣從未以真面目示人過。
不斷用易容的面容，面對世人。
也就是沈煉，太過聰明，無論天璣易容成什麼樣，他都能發現。
其他人的話，也許轉個身，天璣一易容，就找不到了。
而就算是天璣，落到了沈煉手中，也從未以真面目面對過沈煉。
當然，沈煉也沒強迫過。
他覺得，天璣不願意真面目示人，也許那就代表著天璣最深的秘密。
若是是這個秘密，被自己給揭開了，天璣可能會不顧一切的爆發。
這個時候，還不適合於天璣徹底鬧掰。
所以沈煉，也就任由天璣天天換著臉了。
而北辰呢？
雖然不是易容，可卻一直在控制傀儡和人見面。
北斗會中，也就天璇有幸看到了北辰的背影。
可北辰正面長什麼樣？
完全不知道！
天璣是否見過北辰的正臉，沈煉不確定。
可能見過，但更大概率是沒見過的。
這兩人，都這般神秘。
無人知道天璣的真面目，也無人知道北辰的真面目。
這兩人，著實是有一些共同之處。
這讓沈煉的腦洞，都不由得大開起來。
這兩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師徒？親人？
當然。
這是沈煉在沒有任何證據下亂猜的。
兩人從未向人露出個真面目，這一點，卻真的值得自己關注。
沈煉默不作聲的，將兩人這共同的特點放在心上。
然後看向新天璣，說到，「用本官，給你介紹一下嘛！？」
新天璣即便被擒，也仍是一臉不屑的高傲狀。
他冷聲道，「阿貓阿狗，沒資格這樣我記住。」
很驕傲的一個人啊！
沈煉看著新天璣，笑盈盈到，「她剛剛，可是和你打了一個不相上下的，也算是阿貓阿狗？」
「在不相上下，也是你的手下，我的身份應該和你相對的，在你之下的人，自然沒資格被我記住。」
新天璣回答的有理有劇。
他是北斗會的星辰者。
是北斗會的主要成員。
在敵對關係上，和沈煉是屬於同一級別的。
所以剛剛天璣，聽著沈煉的命令和他戰鬥，便是沈煉的手下。
而手下，自然不配他這個星辰者的關注。
「沒想到，你如此重視等級，你的等級觀念有些過於深了。」
沈煉真沒想到，新天璣的等級觀念竟然如此深。
明明天璣比他更厲害，可就因為天璣是沈煉的手下，就瞧不起。
這等級觀念，這讓他忽然懷疑起新天璣的身份來。
「你該不是，出身世家大族吧！？」沈煉問道。
新天璣方正的臉龐，神色微微一動。
他眼中瞳孔微微一凝，目光盯著沈煉，冷冰冰道，「隨便你猜，我不會說的。」
「看來，真的是出身世家大族。」
饒是新天璣嘴硬。
可他的下意識反應，仍然是沒有逃得過沈煉的火眼金睛。
沈煉手指摩挲著玉佩，扭頭看向天璣，問到，「世家大族這種出身，也會加入北斗會！？」
………………
天璣淡淡道，「世家大族內等級森嚴，其殘酷遠比官場更甚，在世家大族的邊緣人物，活的比那些平民更加痛苦。」
「所以動搖他們，讓他們加入北斗會，並不困難。」
新天璣這次聽到了天璣的話，雙眼忽然看向天璣，眸中滿是銳利之色，問道，「你是誰？到底是誰？你為何會知道這些？」
「呦，剛剛不是一臉不屑的樣子嗎？怎麼現在，反而好奇起來他的身份了！？」沈煉笑到。
「你是不是北斗會的叛徒？」新天璣沒有回答沈煉，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天璣。
天璣撇了下嘴。
不屑回答。
沈煉撫掌而笑，「恭喜你，答對了，既然你現在想知道他的身份了，那本官就滿足你的好奇。」
「她啊，你應該認識，她和你淵源極大。」
「她……」
沈煉眯著眼睛，笑道，「就是你的前任天璣啊！」
刷的一下！
新天璣再聽到沈煉話音的剎那間，雙眼猛地瞪大。
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天璣，瞳孔都顫了一下。
「你……你就是叛徒天璣！？」
新天璣驚呼出聲.。
滿臉的意外。
很明顯，他是真的沒認出天璣的身份。
天璣聽到新天璣「叛徒」稱呼，眉毛皺了一下，神色有些冷峻到，「是北辰算計我在先，而非我背叛他在先。」
「麻煩你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我是被他逼的。」
新天璣聽到天璣的話，徹底確定了。
「你果真是天璣！！」
「沒想到你竟敢主動來這裡，你這是徹底背叛了，要幫大唐對付我們不成！？」
新天璣哄到。
天璣眉頭一皺，懶得回應。
沈煉看著新天璣，歇斯底里的樣子，笑盈盈地問道，「他都和你戰鬥一場了，那般近距離的接觸，你都未曾認出她來！？」
「你之前就沒有見過她！？」
「怎麼說，天璣之前也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星辰者。」
「她不認識你，情有可原，你不認識她，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新天璣一扭頭，冷聲道，「有什麼說不過去的，天璣在北斗會，神秘程度僅僅次於北辰的。」
「整個北斗會，也許只有北辰，知道天璣的樣子，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多？」
沈煉很有耐心的問道，「所以，天璣之前在北斗會，一直都沒有用真面目示人過！？」
新天璣搖頭，「不知道，也許有一張臉是她自身的吧，可她地位極高，而且一直行蹤不定，我也只見過一兩次，對她並不是太了解。」
沈煉輕飄飄看了天璣一眼，笑著說道，「看來你在北斗會裡那般神秘，又讓他人偽裝你，騙過了你的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原來是這般。」
「你是從始至終，就沒有暴露自身的想法。」
「天璣，你還真是夠謹慎小心的，連心腹都不願暴露。」
天璣眉頭一皺，她看了一眼新天璣，冷聲道，「你不殺他，就是為了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無關緊要！？
沈煉笑了笑。
他知道，天璣急了。
怕自己問出她更多的秘密。
不過他覺得天璣，想的有些太多了，這個新天璣只見過天璣兩面，又能知道天璣多少秘密！？
除非……
秦沈煉眯了下眼睛。
除非天璣覺得，這個沒見過她幾面的新天璣，有可能會泄露她真正的秘密。
可沒見過幾面，完全不認識的人，怎麼能知道天璣的秘密？
難道……和天璣這個星辰者的信號有關？
要是天璣沒那麼大反應，沈煉也許就不會多想了。
可現在，天璣這樣，反而給了沈煉一些想法了。
沈煉就是這樣一個恐怖的人，只要但凡給他一點苗頭，給他一點線索的痕跡，就能讓他從中抽絲剝繭。
而天璣，現在就犯了這個錯誤。
不過沈煉沒有聲張，天璣現在秘密太多，他不知道天璣，究竟在藏著什麼秘密。
也不知道，天璣究竟想做什麼。
可以天璣的性子，和她此刻焦急之下，露出失誤的情況可以看出。
這個秘密，絕對不簡單！
故此，在沒有明確天璣要做什麼之前，沈煉也不准被逼的天璣走投無路。
「你……你為何知道新天璣，會來這裡？」
天璣見沈煉不說話，心中有些發緊，思考自己剛剛是不是反應有些過頭了。
所以她連忙開口，故意吸引沈煉注意力。
以免沈煉多想。
沈煉看了天璣一眼。
一眼就看穿了天璣的心虛，不過他並沒有拆穿天璣，而是輕笑一聲，看著同樣一臉好奇的新天璣。
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們想知道，那告訴你們也無妨。」
沈煉話音一落，
天璣和新天璣，都連忙看向他。
沈煉手指輕輕摸著腰上綁著的楚王府官家，在臨出發前送他的玉佩。
玉佩晶瑩剔透，質地極佳。
上面刻著一個燙金的字，煉！
沈煉的遠字！
這是老管家，專門命令匠人為沈煉做的。
沈煉握著玉佩，只覺得玉佩十分溫潤，補涼不熱，煞是舒服。
他輕笑一聲，說道，「新安城非是太過重要的城池，從北斗會說放棄就放棄，便可以看出。」
「所以，本官相信，這樣一個不重要的城池，北斗會不會花費太大的精力，去挖一個通往外面的密道之類的，對吧！？」
「至少。在此戰之前，北斗會應該根本未曾注意過這裡，頂天派一些探子隱藏在這裡而已。」
「這一點，從新安城的北斗會人員，數量和組成就能判斷的出來。」
新天璣倒也沒隱瞞，這個時候隱瞞，也沒什麼意義了。
他說到，「不錯，若是你們不來攻打南詔，我們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小城池。」
沈煉笑到，「所以新安城內，是沒有能夠讓人隱匿離去的通道的。」
「可是，你卻要給自己留一條出路的。」
沈煉看向新天璣，說到，「你的任務，應該只是單純的試探我們罷了。」
「所以對你而言，根本就不需要死守。」
「更不需要冒險，只要確定了聯盟大軍的實力後，你就應該迅速撤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將消息傳回給北斗會。」
「那麼也就是說，你定然要找到一個能讓你儘快的，並且在此之前，無任何人知曉的路，能讓你趁亂離開。」
新天璣瞳孔微縮。
看著沈煉，一臉凝重到，「大唐第一聰明人，果然名不虛傳。」
「你未和我接觸一次，卻是將我的情況，完全預測到了。」
天璣仍然不解，「那為何，是這裡？」
他說道，「你不是說新安城內，沒有通道嗎？」
「那這裡，也不可能有什麼通道，所以他為何要來這裡？」
「這裡又沒有門扉之類的地方，他如何出去！？」
巳蛇同樣不解地看向沈煉。
新天璣眯著眼睛，也看向沈煉。
沈煉輕笑一聲，說道，「很簡單，城門，他是不可能走的。」
「城門內外，定然是聯盟大軍駐守的要地，他要走城門，除非是故意送上門的。」
(本章完)
這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龐。
不俊秀，正正方方，看起來有些喜感。
不過她臉上的一條疤痕，卻是將這有些喜感的臉，撐得有些猙獰，增添了一絲恐怖感。
這人有著黑頭髮，黃皮膚，黑眼睛。
這麼一看，倒不像是其他國家的人，而是大唐人。
此刻新天璣，正一臉兇狠的看著沈煉那雙眼睛。
仿佛要吃人一樣！
沈煉泰然的迎著新天璣的視線，輕笑一聲，說道，「你可知，本官是誰？」
新天璣咬牙切齒，「大唐楚王府沈煉！」
「噢？？猜出來了！？」
沈煉笑道，「看來你的長相，和你的頭腦，的確不匹配。」
「若是其他人看到你的長相，也許只會認為，你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莽夫，可實際上，你的聰慧不比任何人少。」
他抬起手指，又指向天璣，笑吟吟道，「那你可知，剛剛和你戰鬥的人，是誰？」
新天璣眉頭皺了一下。
看向天璣，只是天璣天天都在易容，一天一個樣。
除了沈煉，和一直盯著天璣的人外，沒人知道這個每天一個樣子的傢伙，究竟是誰。
所以新天璣，看著天璣易容的臉龐，想了想，旋即搖了搖頭。
他並沒有認出天璣的身份。
沈煉眉毛微微一挑。
「你竟然沒有認出她來！」
新天璣冷笑道，「一個女人，阿貓阿狗罷了，也配我認識。」
「嘖嘖嘖。」
沈煉嘖嘖了一聲，不由得看向天璣，笑道，「看來，你的這位後輩，對你似乎並不太尊重啊，竟然將你歸為阿貓阿狗的行列。」
天璣頓時臉色一僵。
頗有忿怒。
而沈煉，則是眼眸轉了轉。
能成為北斗會新的星辰者，就表明這個新天璣地位絕對不低。
天璣可能不認識他，畢竟位高者，總不會特別注意下面的人的。
可沒理由，位低者，不會不認識前天璣的天璣。
除非……
沈煉眼眸眯了一下。
除非天璣和北辰一樣，一直從未以真面目示人。
嘖！
這個猜測，忽然有些性思極恐啊！
沈煉真的覺得有些細思極恐。
著實是天璣，和北辰這倆人都神秘的有些過頭了。
天璣從未以真面目示人過。
不斷用易容的面容，面對世人。
也就是沈煉，太過聰明，無論天璣易容成什麼樣，他都能發現。
其他人的話，也許轉個身，天璣一易容，就找不到了。
而就算是天璣，落到了沈煉手中，也從未以真面目面對過沈煉。
當然，沈煉也沒強迫過。
他覺得，天璣不願意真面目示人，也許那就代表著天璣最深的秘密。
若是是這個秘密，被自己給揭開了，天璣可能會不顧一切的爆發。
這個時候，還不適合於天璣徹底鬧掰。
所以沈煉，也就任由天璣天天換著臉了。
而北辰呢？
雖然不是易容，可卻一直在控制傀儡和人見面。
北斗會中，也就天璇有幸看到了北辰的背影。
可北辰正面長什麼樣？
完全不知道！
天璣是否見過北辰的正臉，沈煉不確定。
可能見過，但更大概率是沒見過的。
這兩人，都這般神秘。
無人知道天璣的真面目，也無人知道北辰的真面目。
這兩人，著實是有一些共同之處。
這讓沈煉的腦洞，都不由得大開起來。
這兩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師徒？親人？
當然。
這是沈煉在沒有任何證據下亂猜的。
兩人從未向人露出個真面目，這一點，卻真的值得自己關注。
沈煉默不作聲的，將兩人這共同的特點放在心上。
然後看向新天璣，說到，「用本官，給你介紹一下嘛！？」
新天璣即便被擒，也仍是一臉不屑的高傲狀。
他冷聲道，「阿貓阿狗，沒資格這樣我記住。」
很驕傲的一個人啊！
沈煉看著新天璣，笑盈盈到，「她剛剛，可是和你打了一個不相上下的，也算是阿貓阿狗？」
「在不相上下，也是你的手下，我的身份應該和你相對的，在你之下的人，自然沒資格被我記住。」
新天璣回答的有理有劇。
他是北斗會的星辰者。
是北斗會的主要成員。
在敵對關係上，和沈煉是屬於同一級別的。
所以剛剛天璣，聽著沈煉的命令和他戰鬥，便是沈煉的手下。
而手下，自然不配他這個星辰者的關注。
「沒想到，你如此重視等級，你的等級觀念有些過於深了。」
沈煉真沒想到，新天璣的等級觀念竟然如此深。
明明天璣比他更厲害，可就因為天璣是沈煉的手下，就瞧不起。
這等級觀念，這讓他忽然懷疑起新天璣的身份來。
「你該不是，出身世家大族吧！？」沈煉問道。
新天璣方正的臉龐，神色微微一動。
他眼中瞳孔微微一凝，目光盯著沈煉，冷冰冰道，「隨便你猜，我不會說的。」
「看來，真的是出身世家大族。」
饒是新天璣嘴硬。
可他的下意識反應，仍然是沒有逃得過沈煉的火眼金睛。
沈煉手指摩挲著玉佩，扭頭看向天璣，問到，「世家大族這種出身，也會加入北斗會！？」
………………
天璣淡淡道，「世家大族內等級森嚴，其殘酷遠比官場更甚，在世家大族的邊緣人物，活的比那些平民更加痛苦。」
「所以動搖他們，讓他們加入北斗會，並不困難。」
新天璣這次聽到了天璣的話，雙眼忽然看向天璣，眸中滿是銳利之色，問道，「你是誰？到底是誰？你為何會知道這些？」
「呦，剛剛不是一臉不屑的樣子嗎？怎麼現在，反而好奇起來他的身份了！？」沈煉笑到。
「你是不是北斗會的叛徒？」新天璣沒有回答沈煉，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天璣。
天璣撇了下嘴。
不屑回答。
沈煉撫掌而笑，「恭喜你，答對了，既然你現在想知道他的身份了，那本官就滿足你的好奇。」
「她啊，你應該認識，她和你淵源極大。」
「她……」
沈煉眯著眼睛，笑道，「就是你的前任天璣啊！」
刷的一下！
新天璣再聽到沈煉話音的剎那間，雙眼猛地瞪大。
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天璣，瞳孔都顫了一下。
「你……你就是叛徒天璣！？」
新天璣驚呼出聲.。
滿臉的意外。
很明顯，他是真的沒認出天璣的身份。
天璣聽到新天璣「叛徒」稱呼，眉毛皺了一下，神色有些冷峻到，「是北辰算計我在先，而非我背叛他在先。」
「麻煩你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我是被他逼的。」
新天璣聽到天璣的話，徹底確定了。
「你果真是天璣！！」
「沒想到你竟敢主動來這裡，你這是徹底背叛了，要幫大唐對付我們不成！？」
新天璣哄到。
天璣眉頭一皺，懶得回應。
沈煉看著新天璣，歇斯底里的樣子，笑盈盈地問道，「他都和你戰鬥一場了，那般近距離的接觸，你都未曾認出她來！？」
「你之前就沒有見過她！？」
「怎麼說，天璣之前也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星辰者。」
「她不認識你，情有可原，你不認識她，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新天璣一扭頭，冷聲道，「有什麼說不過去的，天璣在北斗會，神秘程度僅僅次於北辰的。」
「整個北斗會，也許只有北辰，知道天璣的樣子，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多？」
沈煉很有耐心的問道，「所以，天璣之前在北斗會，一直都沒有用真面目示人過！？」
新天璣搖頭，「不知道，也許有一張臉是她自身的吧，可她地位極高，而且一直行蹤不定，我也只見過一兩次，對她並不是太了解。」
沈煉輕飄飄看了天璣一眼，笑著說道，「看來你在北斗會裡那般神秘，又讓他人偽裝你，騙過了你的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原來是這般。」
「你是從始至終，就沒有暴露自身的想法。」
「天璣，你還真是夠謹慎小心的，連心腹都不願暴露。」
天璣眉頭一皺，她看了一眼新天璣，冷聲道，「你不殺他，就是為了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無關緊要！？
沈煉笑了笑。
他知道，天璣急了。
怕自己問出她更多的秘密。
不過他覺得天璣，想的有些太多了，這個新天璣只見過天璣兩面，又能知道天璣多少秘密！？
除非……
秦沈煉眯了下眼睛。
除非天璣覺得，這個沒見過她幾面的新天璣，有可能會泄露她真正的秘密。
可沒見過幾面，完全不認識的人，怎麼能知道天璣的秘密？
難道……和天璣這個星辰者的信號有關？
要是天璣沒那麼大反應，沈煉也許就不會多想了。
可現在，天璣這樣，反而給了沈煉一些想法了。
沈煉就是這樣一個恐怖的人，只要但凡給他一點苗頭，給他一點線索的痕跡，就能讓他從中抽絲剝繭。
而天璣，現在就犯了這個錯誤。
不過沈煉沒有聲張，天璣現在秘密太多，他不知道天璣，究竟在藏著什麼秘密。
也不知道，天璣究竟想做什麼。
可以天璣的性子，和她此刻焦急之下，露出失誤的情況可以看出。
這個秘密，絕對不簡單！
故此，在沒有明確天璣要做什麼之前，沈煉也不准被逼的天璣走投無路。
「你……你為何知道新天璣，會來這裡？」
天璣見沈煉不說話，心中有些發緊，思考自己剛剛是不是反應有些過頭了。
所以她連忙開口，故意吸引沈煉注意力。
以免沈煉多想。
沈煉看了天璣一眼。
一眼就看穿了天璣的心虛，不過他並沒有拆穿天璣，而是輕笑一聲，看著同樣一臉好奇的新天璣。
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們想知道，那告訴你們也無妨。」
沈煉話音一落，
天璣和新天璣，都連忙看向他。
沈煉手指輕輕摸著腰上綁著的楚王府官家，在臨出發前送他的玉佩。
玉佩晶瑩剔透，質地極佳。
上面刻著一個燙金的字，煉！
沈煉的遠字！
這是老管家，專門命令匠人為沈煉做的。
沈煉握著玉佩，只覺得玉佩十分溫潤，補涼不熱，煞是舒服。
他輕笑一聲，說道，「新安城非是太過重要的城池，從北斗會說放棄就放棄，便可以看出。」
「所以，本官相信，這樣一個不重要的城池，北斗會不會花費太大的精力，去挖一個通往外面的密道之類的，對吧！？」
「至少。在此戰之前，北斗會應該根本未曾注意過這裡，頂天派一些探子隱藏在這裡而已。」
「這一點，從新安城的北斗會人員，數量和組成就能判斷的出來。」
新天璣倒也沒隱瞞，這個時候隱瞞，也沒什麼意義了。
他說到，「不錯，若是你們不來攻打南詔，我們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小城池。」
沈煉笑到，「所以新安城內，是沒有能夠讓人隱匿離去的通道的。」
「可是，你卻要給自己留一條出路的。」
沈煉看向新天璣，說到，「你的任務，應該只是單純的試探我們罷了。」
「所以對你而言，根本就不需要死守。」
「更不需要冒險，只要確定了聯盟大軍的實力後，你就應該迅速撤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將消息傳回給北斗會。」
「那麼也就是說，你定然要找到一個能讓你儘快的，並且在此之前，無任何人知曉的路，能讓你趁亂離開。」
新天璣瞳孔微縮。
看著沈煉，一臉凝重到，「大唐第一聰明人，果然名不虛傳。」
「你未和我接觸一次，卻是將我的情況，完全預測到了。」
天璣仍然不解，「那為何，是這裡？」
他說道，「你不是說新安城內，沒有通道嗎？」
「那這裡，也不可能有什麼通道，所以他為何要來這裡？」
「這裡又沒有門扉之類的地方，他如何出去！？」
巳蛇同樣不解地看向沈煉。
新天璣眯著眼睛，也看向沈煉。
沈煉輕笑一聲，說道，「很簡單，城門，他是不可能走的。」
「城門內外，定然是聯盟大軍駐守的要地，他要走城門，除非是故意送上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