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這不可能！
第657章 這不可能！
沈煉說道：「不管怎樣，這個線索暫時可以考慮。」
沈煉看向房玄齡，道：「多謝房大人為我提出建議了，倘若北辰的目的真的如房大人所言，那房大人就立大功了。」
房玄齡連連搖頭：「老夫可不敢居功，老夫就是吃了一頓沈大人的美食，然後給出一些回答罷了。」
「我的回答，已經有你的好酒好菜償還了，所以無論接下來是否如我所說，這個功勞……都只屬於你。」
第二天，天光明亮。
沈煉沒有去萬邦商會的會場，而是向吏衙門走去。
經過了昨晚的鬧劇，沈煉相信，就算是這些商人里，還藏著其他的賊子，今天也肯定不敢做什麼。
畢竟昨晚倭國和契丹賊子的慘狀還歷歷在目。
其他的賊人，肯定早就嚇得的瑟瑟發抖了。
再說萬邦商會還要舉辦四天呢，他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只要但凡有些腦子，都不會著急出手。
所以，大概率，今天會風平浪靜，不會出現任何動靜。
而對沈煉而言，萬邦商會已經不算什麼大事了。
解決了倭國和契丹，再知曉龜茲國的商人有問題，萬邦商會的賊子，也基本上發現的差不多了。
就算還有，沈煉也認為不會太多。
而京兆尹、戶部和影衛，都用了不少的精力在那上面。
所以，就算真的有賊人出現，他們也能輕鬆解決。
故此，沈煉已經不準備在萬邦商會上耗費太多精力。
對他而言，找出北辰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他太了解北辰了。
北辰不出手也就罷了。
可北辰一旦動手，萬一被北辰得逞了，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這可能比幾個萬邦商會，都要恐怖！
沒多久，沈煉停在了吏部衙門前。
門口的守衛看到沈煉，連忙向沈煉一拜：「見過沈大人。」
沈煉以前斷案，來過幾次吏部，所以吏部的官吏也都對他十分熟悉。
沈煉微微頷首，說道：「長孫大人在嗎？」
守衛忙說道：「長孫大人剛來不久。」
沈煉點了點頭：「本官要見長孫大人。」
守衛連忙讓到一旁，道：「沈大人請。」
沈煉笑了笑：「多謝。」
說著，他便進入了吏部衙門內。
吏部作為六部中，在官員心中地位極高的部門，衙門也是十分富麗堂皇。
當然，豪華城堡，和掌管錢糧的戶部沒法比，但因為吏部掌管所有官員的升遷貶職之事，所以在官員心中，地位要比戶部高一些。
而吏部尚書長孫無忌，自然更是備受官員們的敬畏。
除卻長孫無忌的皇親國戚身份，他的吏部尚書身份，也讓官員們對他不敢輕視，畢竟若是惹到了長孫無忌，長孫無忌隨便在年終評價上寫上一個不合格，那就會讓這個官員此生都無望升遷了。
就算是合格了，可官員調派，也都是吏部的任命。
所以長孫無忌完全可以將其調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從而斷了以後的前程……
故此，除了房玄齡，程咬金這樣身份官員外，普通官員，那都恨不得將長孫進供起來……
而長孫無忌也因此，在整個大唐朝廷，地位卓然。
此時，長孫無忌正翻看著下屬送來的卷宗。
「大人。」
這時，吏部的一個官吏走了進來。
長孫無忌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說道：「茶葉味道不是太好了，去戶部弄些新的茶葉來。」
「還有，地方上的年終評審也要開始了，準備發通知給地方官員，讓他們準備一下，想升遷的，就給本官麻溜點，別弄的亂七八糟，吏部可不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還有……」
「長孫大人。」
小吏見長孫無忌說不完了，不由打斷了長孫無忌的話。
長孫無忌話被打斷了，眉頭不由蹙起。
可他還未說什麼，就聽小吏說道：「大唐爵爺沈大人來了，現在正在門外，要見長孫大人。」
長孫無忌一聽沈煉二字。
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他也不慢悠悠的喝茶了，也不安排任務了，他直接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呢？」
「沈煉救過我兒子的命，那是我的恩人，還不快請沈大人進來？」
「算了！」
長孫無忌直接向外走去，道：「本官親自去接！」
「以後若是沈煉再來，你就直說，在這裡磨磨蹭蹭，若是讓沈煉覺得本官怠慢了，本官饒不了你！」
沈煉已經進入吏部衙門了，此時就在長孫無忌的房外等待。
所以長孫無忌一出房間，就看到沈煉。
長孫無忌忙向沈煉走去，同笑著說道：「沈大人你過來找本官，怎麼不提前派人通知一聲，這樣的話，本官就在門口迎接你了。」
沈煉笑著拱手道：「我知道長孫大人公務繁忙，而我的事又不算什麼大事，所以就親自走一趟，也不想麻煩讓，長孫大人太過麻煩。」
長孫無忌搖道：「怎麼能說是麻煩呢，你在本官心裡，比任何事都重要。」
「所以你的事，在本官看來，就是頭疼大事，這世上沒有任何事，能比得上沈大人的事了。」
沈煉笑了笑，他知道長孫無忌故意和自己表示親近。
所以他也不再推辭，他笑道：「那我以後就不和長孫大人客氣了。」
長孫無忌點頭道：「這才對嘛！」
他邀請沈煉進入了辦公房內，然後吩咐下屬準備好茶。
等茶水端上來後，長孫無忌十分殷切的為沈煉倒滿了茶水。
沈煉端起茶杯，吹了吹茶麵，旋即品了一口茶水，點頭道：「好茶！」
長孫無忌笑道：「本官還有不少這樣的茶葉，若是沈大人喜歡，一會回去時帶一點。」
沈煉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長孫無忌認真道：「沈大人就別和我客氣了，我不是那麼喜歡喝茶，你能喜歡，那才不浪費。」
沈煉見狀，也便笑道：「那我就感謝長孫大人了。」
一旁的下屬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感慨，長孫大人對沈煉，真的是太看重，太在乎了。
剛剛長孫大人還說茶葉不多了，讓自己去戶部取一些。
現在直接就要將茶葉送給沈大人！
倘若不是他一直在這裡，他都要以為自己剛剛是幻聽了。
不過他並不嫉妒沈煉。
畢竟他是知道沈煉的本事的。
沈煉破案無數，在民間擁有青天的名聲，被陛下十分看重，現在又要成為大唐駙馬。
樁樁件件，都足以讓沈大人成為朝中最炙手可熱的人。
所以長孫無忌這樣對沈煉，也很正常。
更別說，沈煉還救過長孫無忌的兒子，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更應該親密了。
喝過茶後，長孫無忌看向沈煉，說道：「沈大人一大早就來找本官，可是有什麼事讓本官做嗎？」
長孫無忌直接道：「沈大人有任何事，儘管吩咐，只要是本官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脫。」
沈煉放下茶杯，說道：「長孫大人，我就不和你客氣了，我還真有件事，想問問你的建議。」
長孫無忌道：「沈大人請說。」
沈煉看向長孫無忌，道：「長孫大人，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現在是大唐的頭號敵人，然後在這段時間，你準備做一次重創大唐的事，你會選擇什麼作為你的目標？」
「這……」
長孫無忌看向沈煉，想了想，道：「沈大人，這個問題有些可怕啊！」
沈煉笑道：「長孫大人放心，這個問題沒坑。」
「實不相瞞，我現在就遇到了這樣的問題。」
「我有一半的把握可以確定，有人要這樣做，但因為那人不會做出任何人讓我能利用邏輯推理的事來，所以我需要一些人的建議。」
「而長孫大的你心思縝密，富有謀略，善於謀算，所以我才專程來到長孫大的你求教一些建議的。」
沈煉知道長孫無忌心機很重，若不打消長孫無忌的顧慮，長孫無忌不會說實話。
故此他也沒什麼隱瞞，還小小的誇了一下長孫無忌。
以長孫無忌的地位，他什麼奉承的話沒聽過，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對這種話免疫了，可直到此刻遇到沈煉，聽到沈煉隨便夸上那麼兩句話，孫無忌竟然覺得自己都有些飄了。
這時長孫無忌才知道，自己不是被稱讚的話免疫了，而是要看這話是誰說的。
他看向沈煉，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道：「既然沈大人這樣說了，那我必須得為沈大人分憂。」
長孫無忌被沈煉直接給誇得舒坦了。
這讓他面對沈煉，頓時更加熱情了起來。
他也開始認真思索起沈煉的問題來。
沉思片刻。
長孫無忌看向沈煉，說道：「沈大人，我能知道，是哪個亂臣賊子，要犯，上作亂嗎？」
沈煉倒也沒有隱瞞。
畢竟北斗會是他們所有人共同的敵人。
沈煉直接道：「北斗會，北辰！」
「北辰！？」
長孫無忌眼眸陡然一瞪！
北辰的恐怖，長孫無忌自然清楚。
雖然他沒有直接和北辰交過手，可他是清楚的知道沈煉和北辰交手過多少次的。
沈煉的本事，他太清楚了，長孫無忌一直自認為自己也是十分有智慧的。
可是和沈煉一比，他就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沈煉的智慧，那簡直就是妖孽級別的！
而北辰，和妖孽一樣的沈煉，交手了這麼多次，都沒有被沈煉弄死，都全身而退了。
這本身，就足以證明北辰的厲害了。
這個北辰，絕對是大唐的頭號大敵！
所以，眼下北辰要出手，要對大唐不利，長孫無忌神色也凝重起來了。
他看向沈煉，說道：「沈大人真的確定，北辰會出手？」
沈煉點了點頭：「差不多吧，不過也不能有十成的把握，比較北辰這樣的人，行蹤不定，除非他主動現身，否則根本就找不到他。」
「但我們不能不防，因為哪怕他只有一成概率出手了，而我們沒有準備，那損失，也不是我們能承受得起的！」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認可沈煉的話。
有些敵人，就算有一丁點的可能性，都不能輕視。
他想了想，說道：「沈大人會來找我，應該是直接直接排除了萬邦商會了吧？」
「如果是萬邦商會，沈大人絕對不會想不到。」
沈煉笑著點頭：「長孫大人果真聰明，不錯，不是萬邦商會。」
「萬邦商會雖然也有問題，但那只是北辰用來吸引我們注意的目標罷了。」
長孫無忌沒有意外。
畢竟萬邦商會現在如此轟動，倘若真的是北辰的目標，以沈煉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
「不是萬邦商會，但又要有著很重要的力度。」
長孫無忌眯起了眼睛。
他手指輕輕的磕動著茶杯，深沉的眸子裡，閃爍著思索之色。
就這樣，過了片刻後，長孫無忌說道：「我有兩個選擇！」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北辰的目標，但如果萬邦商會不是的話，應該只有這兩個可能性了。」
沈煉目光一動，他頓時來了興趣，道：「長孫大人不妨說說。」
長孫無忌豎起一根手指，道：「第一個可能，是陛下祭天。」
聽到祭天二字，沈煉目光陡然一閃。
這和房權齡說的一致。
這說明，李世民祭天，真的算是最近幾天內，最重要的事了。
長孫無忌道：「必須每個月，都會去祭天，來祈求風調雨順，希望百姓安居樂業！」
「而祭天，是需要陛下親自去做的，所以本官覺得，如果說對北辰而言，有什麼事比萬邦商會還要重要的，那也許就是陛下了！」
「他若是能有辦法刺殺陛下，或者作出其他事來，那對我大唐而言，打擊不可謂不大！」
沈煉點了點頭。
這也是房玄齡的觀點。
「第二個選擇呢？」
祭天的事，沈煉已經心有準備了，他現在想知道，在長孫無忌看來，還有什麼事，是連房玄齡都忽視的。
長孫無忌也沒遲疑，他直接道：「第二個可能性，是我吏部，每年一次的官員大會！」
長孫無忌也沒遲疑，他直接道：「第二個可能性，是我吏部，每年一次的官員大會！」
沈煉說道：「不管怎樣，這個線索暫時可以考慮。」
沈煉看向房玄齡，道：「多謝房大人為我提出建議了，倘若北辰的目的真的如房大人所言，那房大人就立大功了。」
房玄齡連連搖頭：「老夫可不敢居功，老夫就是吃了一頓沈大人的美食，然後給出一些回答罷了。」
「我的回答，已經有你的好酒好菜償還了，所以無論接下來是否如我所說，這個功勞……都只屬於你。」
第二天，天光明亮。
沈煉沒有去萬邦商會的會場，而是向吏衙門走去。
經過了昨晚的鬧劇，沈煉相信，就算是這些商人里，還藏著其他的賊子，今天也肯定不敢做什麼。
畢竟昨晚倭國和契丹賊子的慘狀還歷歷在目。
其他的賊人，肯定早就嚇得的瑟瑟發抖了。
再說萬邦商會還要舉辦四天呢，他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只要但凡有些腦子，都不會著急出手。
所以，大概率，今天會風平浪靜，不會出現任何動靜。
而對沈煉而言，萬邦商會已經不算什麼大事了。
解決了倭國和契丹，再知曉龜茲國的商人有問題，萬邦商會的賊子，也基本上發現的差不多了。
就算還有，沈煉也認為不會太多。
而京兆尹、戶部和影衛，都用了不少的精力在那上面。
所以，就算真的有賊人出現，他們也能輕鬆解決。
故此，沈煉已經不準備在萬邦商會上耗費太多精力。
對他而言，找出北辰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他太了解北辰了。
北辰不出手也就罷了。
可北辰一旦動手，萬一被北辰得逞了，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這可能比幾個萬邦商會，都要恐怖！
沒多久，沈煉停在了吏部衙門前。
門口的守衛看到沈煉，連忙向沈煉一拜：「見過沈大人。」
沈煉以前斷案，來過幾次吏部，所以吏部的官吏也都對他十分熟悉。
沈煉微微頷首，說道：「長孫大人在嗎？」
守衛忙說道：「長孫大人剛來不久。」
沈煉點了點頭：「本官要見長孫大人。」
守衛連忙讓到一旁，道：「沈大人請。」
沈煉笑了笑：「多謝。」
說著，他便進入了吏部衙門內。
吏部作為六部中，在官員心中地位極高的部門，衙門也是十分富麗堂皇。
當然，豪華城堡，和掌管錢糧的戶部沒法比，但因為吏部掌管所有官員的升遷貶職之事，所以在官員心中，地位要比戶部高一些。
而吏部尚書長孫無忌，自然更是備受官員們的敬畏。
除卻長孫無忌的皇親國戚身份，他的吏部尚書身份，也讓官員們對他不敢輕視，畢竟若是惹到了長孫無忌，長孫無忌隨便在年終評價上寫上一個不合格，那就會讓這個官員此生都無望升遷了。
就算是合格了，可官員調派，也都是吏部的任命。
所以長孫無忌完全可以將其調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從而斷了以後的前程……
故此，除了房玄齡，程咬金這樣身份官員外，普通官員，那都恨不得將長孫進供起來……
而長孫無忌也因此，在整個大唐朝廷，地位卓然。
此時，長孫無忌正翻看著下屬送來的卷宗。
「大人。」
這時，吏部的一個官吏走了進來。
長孫無忌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說道：「茶葉味道不是太好了，去戶部弄些新的茶葉來。」
「還有，地方上的年終評審也要開始了，準備發通知給地方官員，讓他們準備一下，想升遷的，就給本官麻溜點，別弄的亂七八糟，吏部可不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還有……」
「長孫大人。」
小吏見長孫無忌說不完了，不由打斷了長孫無忌的話。
長孫無忌話被打斷了，眉頭不由蹙起。
可他還未說什麼，就聽小吏說道：「大唐爵爺沈大人來了，現在正在門外，要見長孫大人。」
長孫無忌一聽沈煉二字。
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他也不慢悠悠的喝茶了，也不安排任務了，他直接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呢？」
「沈煉救過我兒子的命，那是我的恩人，還不快請沈大人進來？」
「算了！」
長孫無忌直接向外走去，道：「本官親自去接！」
「以後若是沈煉再來，你就直說，在這裡磨磨蹭蹭，若是讓沈煉覺得本官怠慢了，本官饒不了你！」
沈煉已經進入吏部衙門了，此時就在長孫無忌的房外等待。
所以長孫無忌一出房間，就看到沈煉。
長孫無忌忙向沈煉走去，同笑著說道：「沈大人你過來找本官，怎麼不提前派人通知一聲，這樣的話，本官就在門口迎接你了。」
沈煉笑著拱手道：「我知道長孫大人公務繁忙，而我的事又不算什麼大事，所以就親自走一趟，也不想麻煩讓，長孫大人太過麻煩。」
長孫無忌搖道：「怎麼能說是麻煩呢，你在本官心裡，比任何事都重要。」
「所以你的事，在本官看來，就是頭疼大事，這世上沒有任何事，能比得上沈大人的事了。」
沈煉笑了笑，他知道長孫無忌故意和自己表示親近。
所以他也不再推辭，他笑道：「那我以後就不和長孫大人客氣了。」
長孫無忌點頭道：「這才對嘛！」
他邀請沈煉進入了辦公房內，然後吩咐下屬準備好茶。
等茶水端上來後，長孫無忌十分殷切的為沈煉倒滿了茶水。
沈煉端起茶杯，吹了吹茶麵，旋即品了一口茶水，點頭道：「好茶！」
長孫無忌笑道：「本官還有不少這樣的茶葉，若是沈大人喜歡，一會回去時帶一點。」
沈煉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長孫無忌認真道：「沈大人就別和我客氣了，我不是那麼喜歡喝茶，你能喜歡，那才不浪費。」
沈煉見狀，也便笑道：「那我就感謝長孫大人了。」
一旁的下屬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感慨，長孫大人對沈煉，真的是太看重，太在乎了。
剛剛長孫大人還說茶葉不多了，讓自己去戶部取一些。
現在直接就要將茶葉送給沈大人！
倘若不是他一直在這裡，他都要以為自己剛剛是幻聽了。
不過他並不嫉妒沈煉。
畢竟他是知道沈煉的本事的。
沈煉破案無數，在民間擁有青天的名聲，被陛下十分看重，現在又要成為大唐駙馬。
樁樁件件，都足以讓沈大人成為朝中最炙手可熱的人。
所以長孫無忌這樣對沈煉，也很正常。
更別說，沈煉還救過長孫無忌的兒子，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更應該親密了。
喝過茶後，長孫無忌看向沈煉，說道：「沈大人一大早就來找本官，可是有什麼事讓本官做嗎？」
長孫無忌直接道：「沈大人有任何事，儘管吩咐，只要是本官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脫。」
沈煉放下茶杯，說道：「長孫大人，我就不和你客氣了，我還真有件事，想問問你的建議。」
長孫無忌道：「沈大人請說。」
沈煉看向長孫無忌，道：「長孫大人，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現在是大唐的頭號敵人，然後在這段時間，你準備做一次重創大唐的事，你會選擇什麼作為你的目標？」
「這……」
長孫無忌看向沈煉，想了想，道：「沈大人，這個問題有些可怕啊！」
沈煉笑道：「長孫大人放心，這個問題沒坑。」
「實不相瞞，我現在就遇到了這樣的問題。」
「我有一半的把握可以確定，有人要這樣做，但因為那人不會做出任何人讓我能利用邏輯推理的事來，所以我需要一些人的建議。」
「而長孫大的你心思縝密，富有謀略，善於謀算，所以我才專程來到長孫大的你求教一些建議的。」
沈煉知道長孫無忌心機很重，若不打消長孫無忌的顧慮，長孫無忌不會說實話。
故此他也沒什麼隱瞞，還小小的誇了一下長孫無忌。
以長孫無忌的地位，他什麼奉承的話沒聽過，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對這種話免疫了，可直到此刻遇到沈煉，聽到沈煉隨便夸上那麼兩句話，孫無忌竟然覺得自己都有些飄了。
這時長孫無忌才知道，自己不是被稱讚的話免疫了，而是要看這話是誰說的。
他看向沈煉，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道：「既然沈大人這樣說了，那我必須得為沈大人分憂。」
長孫無忌被沈煉直接給誇得舒坦了。
這讓他面對沈煉，頓時更加熱情了起來。
他也開始認真思索起沈煉的問題來。
沉思片刻。
長孫無忌看向沈煉，說道：「沈大人，我能知道，是哪個亂臣賊子，要犯，上作亂嗎？」
沈煉倒也沒有隱瞞。
畢竟北斗會是他們所有人共同的敵人。
沈煉直接道：「北斗會，北辰！」
「北辰！？」
長孫無忌眼眸陡然一瞪！
北辰的恐怖，長孫無忌自然清楚。
雖然他沒有直接和北辰交過手，可他是清楚的知道沈煉和北辰交手過多少次的。
沈煉的本事，他太清楚了，長孫無忌一直自認為自己也是十分有智慧的。
可是和沈煉一比，他就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沈煉的智慧，那簡直就是妖孽級別的！
而北辰，和妖孽一樣的沈煉，交手了這麼多次，都沒有被沈煉弄死，都全身而退了。
這本身，就足以證明北辰的厲害了。
這個北辰，絕對是大唐的頭號大敵！
所以，眼下北辰要出手，要對大唐不利，長孫無忌神色也凝重起來了。
他看向沈煉，說道：「沈大人真的確定，北辰會出手？」
沈煉點了點頭：「差不多吧，不過也不能有十成的把握，比較北辰這樣的人，行蹤不定，除非他主動現身，否則根本就找不到他。」
「但我們不能不防，因為哪怕他只有一成概率出手了，而我們沒有準備，那損失，也不是我們能承受得起的！」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認可沈煉的話。
有些敵人，就算有一丁點的可能性，都不能輕視。
他想了想，說道：「沈大人會來找我，應該是直接直接排除了萬邦商會了吧？」
「如果是萬邦商會，沈大人絕對不會想不到。」
沈煉笑著點頭：「長孫大人果真聰明，不錯，不是萬邦商會。」
「萬邦商會雖然也有問題，但那只是北辰用來吸引我們注意的目標罷了。」
長孫無忌沒有意外。
畢竟萬邦商會現在如此轟動，倘若真的是北辰的目標，以沈煉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
「不是萬邦商會，但又要有著很重要的力度。」
長孫無忌眯起了眼睛。
他手指輕輕的磕動著茶杯，深沉的眸子裡，閃爍著思索之色。
就這樣，過了片刻後，長孫無忌說道：「我有兩個選擇！」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北辰的目標，但如果萬邦商會不是的話，應該只有這兩個可能性了。」
沈煉目光一動，他頓時來了興趣，道：「長孫大人不妨說說。」
長孫無忌豎起一根手指，道：「第一個可能，是陛下祭天。」
聽到祭天二字，沈煉目光陡然一閃。
這和房權齡說的一致。
這說明，李世民祭天，真的算是最近幾天內，最重要的事了。
長孫無忌道：「必須每個月，都會去祭天，來祈求風調雨順，希望百姓安居樂業！」
「而祭天，是需要陛下親自去做的，所以本官覺得，如果說對北辰而言，有什麼事比萬邦商會還要重要的，那也許就是陛下了！」
「他若是能有辦法刺殺陛下，或者作出其他事來，那對我大唐而言，打擊不可謂不大！」
沈煉點了點頭。
這也是房玄齡的觀點。
「第二個選擇呢？」
祭天的事，沈煉已經心有準備了，他現在想知道，在長孫無忌看來，還有什麼事，是連房玄齡都忽視的。
長孫無忌也沒遲疑，他直接道：「第二個可能性，是我吏部，每年一次的官員大會！」
長孫無忌也沒遲疑，他直接道：「第二個可能性，是我吏部，每年一次的官員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