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非人！不可思議！
第638章 非人！不可思議！
武士彠離開後，就登上了馬車。
而此時，沈煉已經重新回到了馬車裡。
武士彠看到沈煉後，直接道：「沈大人，你看到了嗎？」
沈煉微微點頭。
他說道：「武大人做的很好。」
「這些商人，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沒有胡思亂想，完全遵循武大人的吩咐去做，這一點，並不容易。」
沈煉這不是在恭維武士彠。
雖然說，看起來武士彠這件事很容易做。
但實際上，各國商人來到長安，一開始沒有將他們匯聚起來，忽然將他們聚在一起。
還要收走他們的武器。
這本身，也是存在一些問題的。
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甚至引起一些恐慌。
讓他們覺得，是不是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故此，想要讓他們聽話，卻又不會有其他心思，這並不容易。
這其中，要掌握一個度。
而這個度，武士彠就做的很好。
武士彠笑了笑，道：「怎麼說，我也在官場沉浮幾十年了。」
「倘若是這點事都做不好，那就真的對不起自己這些年的努力了。」
沈煉笑了笑，沒再多言。
武士彠說道：「目前已經抵達的商隊，一共有一百七十三個，有的國家只派出了一個商隊，有的國家物產豐富，就派出了兩個商隊，所以數量要比我們聯盟的國家數量多一些。」
「而在各國提供上來的名單中，共有一百八十個。」
「也就是說，還有七個商隊未抵達。」
沈煉說道：「這七個商隊，可進入了大唐境內了？」
大唐傳遞消息，有加急通道。
比起商隊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所以，如果相對進入大唐境內的話，就算沒有抵達長安，武士彠也是可以知道他們的大概下落的。
武士彠說道：「七個商隊裡，有三個商隊，已經進入大唐境內了。」
「但還有四個商隊……」
他搖了搖頭，道：「沒有蹤跡。」
「距離萬邦商會召開，只剩下兩天時間了，他們現在還未抵達邊境，我擔心，他們很難及時趕到了。」
「而我更擔心的是……」
他看向沈煉，道：「他們可能已經發生意外了。」
沈煉手指輕輕磕動桌子，眼眸微眯，道：「這個可能性不低。」
「或許，是北斗會，或者其他國家的人，截殺了他們，也許是想要冒充他們，但他們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沒有辦法假冒，所以便改換其他人了。」
「但那四個商隊，卻也永遠無法來了。」
沈煉看向武士彠，道：「你留給各國商隊的時間，算充裕吧？」
武士彠點頭道：「當然充裕，我們提前好幾個月就開始籌備了，幾個月的時間，就算再慢，也能趕到。」
沈煉微微點頭：「那就幾乎可以確定出事了。」
「就算不是這四個商隊出事了，也是他們所在的國家，出現了一些問題。」
「武大人。」
沈煉說道：「我建議武大人立即給那四個商隊所在的國家發信，訴說他們並沒有進入大唐境內的事情，詢問原因是什麼。」
「我想，那些國家，會給我們答覆的。」
武士彠抿了抿嘴，旋即點頭道：「好，我會儘快發函，詢問他們。」
沈煉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說道：「希望這些國家給我們的回應，是他們的商隊早已出發，而不是不想來了……」
武士彠聽著沈煉的話，心中陡然一緊。
他明白沈煉這話的意思意味著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沈煉，道：「我也希望是這樣。」
「否則的話，就真的麻煩了！」
商隊早已出發。
那表明，最多，也就是這些商隊遇難了！
可若是不想來了……
那就表明，這些商隊背後所代表的國家，出現問題了。
那就不是幾十個商隊成員的事了。
而是會波及數百數千萬人的大事！
甚至可能影響諸國聯盟的穩固。
他看向沈煉，道：「倘若是後者，要怎麼辦？」
沈煉搖了搖頭，道：「我們鞭長莫及。」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我們現在都做不了什麼。」
「我們唯一能做的……」
他看向武士彠，道：「是做好這次的萬邦商會，只要這次萬邦商會能夠成功，讓我們與這些商會所代表的背後的國家保持緊密的合作，從而讓彼此難以分開。」
「那麼，就算是那些國家真的出現問題了，也不會影響大局的。」
「其他國家的君主，也都不是蠢貨，他們會明白，究竟跟誰，才會有前途的。」
「而毫無疑問，萬邦商會這個大舞台，讓所有國家因此互通，經濟往來，這是所有國家共贏的事情。」
「所以……」
沈煉說道：「縱使敵人有陰謀算計，我們也可一力降十會！」
武士彠聽到沈煉的話，重重點頭。
他說道：「我明白了。」
武士彠苦笑道：「沈大人，原本我就為萬邦商會感到壓力大了，而現在，我覺得壓力更大了。」
「這萬邦商會的重要性，甚至都超出我一開始的預料了。」
沈煉笑道：「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
「一直在變化，一直有變故，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無論變化和變故如何，都要確保結果，是我們想要的那個！」
武士彠重重的點著頭。
馬車緩緩駛動。
馬蹄踩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嘀嗒的聲響。
窗外是熱鬧的小販叫賣聲。
沈煉依靠在車窗前，說道：「武器收上來多少？」
武士彠說道：「這些商隊，幾乎每個商隊都配備了一些武器，都有守護他們的人。」
「所以收上來的武器比較多，細數下來，有幾千柄刀劍了。」
沈煉點了點頭，道：「這很正常。」
「他們原來大唐，畢竟是山高路遠，要防備發生意外。」
「若是沒有護衛，那才奇怪。」
「現在重要的，不是收上了多少武器，而是他們是否還藏匿了武器。」
……………………
武士彠苦笑道：「沈大人這一點可以放心，本官已經安排人手對他們的房間和行禮進行搜查了。」
「當然，原因會說的比較好聽，是為了保護他們。」
「而且，本官讓人搜查他們，也不是以搜查武器為名，為師檢查他們帶來的貨誤，確認貨物是否如他們呈遞上來的名單一樣……」
「所以，我們是有正當理由，去搜查他們的。」
「而他們，也都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也沒有懷疑。」
……………………
沈煉聞言，不由向武士彠豎起了大拇指。
他說道：「武大人，厲害啊！」
「就算是我，想不驚動他們，不讓他們懷疑，還讓他們乖乖配合我去搜查，我都會感到頭疼呢。」
「沒想到武大人一兩撥千金，如此輕鬆就做到了。」
武士彠笑了笑，道：「這不算什麼，就是更合理的運用規則罷了。」
「怎麼說，我都在官場混了幾十年了，倘若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也真的白活這幾十年了。」
沈煉哈哈一笑。
笑過之後，他看向武士彠，道：「你們這樣搜查下來，搜查結果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所以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盯緊他們。」
「他們去哪了，做什麼事，見什麼人，都需要盯著。」
「不出意外……」
沈煉說道：「最遲後天，他們定會露出馬腳！」
時間如潮水般流逝，擋不住，留不下。
一晃，一天時間過去。
這一日，夜。
沈煉離開大理寺，剛要回家。
就碰到了韓敏。
只見韓敏提著一隻烤雞，就提著一頓飯盒和一壇酒，笑眯眯的向秦文遠說道：「沈大人，喝酒不？」
沈煉看著韓敏，道：「遇到傷心事了？還是遇到喜事了？怎地忽然要喝酒了。」
沈煉知道從京兆尹韓敏的府邸，可不會順路順到大理寺門口。
很明顯，韓敏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而韓敏這貨，沈煉是了解的。
要麼是遇到事情求自己辦事。
要麼，就是情緒有波動。
否則的話，韓敏不會隨便來找自己。
韓敏嘿嘿一笑，道：「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沈大人。」
他向沈煉說道：「我娘子有喜了，下官太高興了，想找人慶祝，可這官場裡，能分享好消息的朋友實在是找不到。」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沈大人一個了。」
沈煉聞言，笑著說道：「恭喜啊，你這是第幾個孩子了？」
韓敏說道：「第三個了，不過前兩個都是女兒，也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是兒子。」
沈煉笑道：「男孩還是女孩都一樣，憑你自己的本事，也用不著孩子來養你，所以你的身份，不必在意男孩女孩。」
韓敏嘿嘿笑道：「沒錯，下官的確不在意。」
沈煉心中不由感慨。
盛唐，真的是一個神奇的朝代。
雖然是古代，可男女觀念，遠沒有其他朝代那樣苛刻。
在唐朝，女子可以做官，甚至都可以為將。
後來，更是誕生了歷史上唯一女皇帝武則天！
唐朝，是思想最開放，也最豁達的朝代。
這裡，絕不會有人輕視女子。
這比起後世來，也不遑多讓了。
故此，韓敏並不在意孩子是男是女，他知道了這個喜事，只想和好友一起慶祝。
沈煉笑著說道：「走吧，去我家，我下廚再炒幾個菜，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韓敏一聽沈煉要下廚，就咽了口吐沫，道：「沈大人一開口，我的肚子就餓了。」
沈煉笑道：「我又不是厲害的廚子，只是會做兩個菜罷了。」
韓敏搖著頭，說道：「可就這兩個菜，下官吃過後，就念念不忘啊！幸虧沈大人不做廚子，否則就沒其他廚子什麼事了。」
聽著韓敏不著痕跡的馬屁，沈煉笑著搖了搖頭。
兩人漫步向沈煉的家走去。
路上，沈煉問道：「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案子發生？」
韓敏搖了搖頭：「和往常差不多，案子發生的頻率，比往年還少了一些，算是比較安穩……」
沈煉問道：「還有北斗會的據點被屠的事情嗎？」
「沒有了。」
韓敏說道：「只有那兩個據點被屠，之後，就沒有發生過多人死亡的案子。」
沈煉微微點頭，他提醒道：「萬邦商會馬上就要召開了，我預計，萬邦商會召開前後，肯定會有一些事情發生。」
「你們京兆尹也要小心心些，提前有些準備選擇，免得到時顧頭不顧尾。」
韓敏一聽，心中陡然一凜。
他不由看向沈煉，道：「這是內幕消息？」
沈煉笑道：「就是我的一些判斷，你若信我，就準備一下，若是覺得我多想了，那就一切如常。」
「我當然相信沈大人。」
韓敏看向沈煉，十分認真的說道：「從下官見到沈大人第一刻起，下官就告訴自己，以後要抱定沈大人的大腿了。」
「所以對沈大人，下官是絕對信任的。」
「下官明天就安排人手，增加巡邏力度，同時將沐休的人都叫回來，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沈煉微微點頭：「小心一些，准沒壞處。」
韓敏身為京兆尹，若是長安城內發生了什麼事，一個處理不好，他也要受到連帶責任。
所以沈煉專門提醒他一句。
這一句話，對韓敏而言，就值萬金了。
沈煉和韓敏有說有笑，來到了沈煉的小院。
進入院內，韓敏忽然嘆息一聲，道：「等沈大人真正大婚後，下官就不能隨時來找沈大人蹭飯了。」
「想到這裡，下官竟是覺得有些哀傷。」
沈煉笑道：「怎麼不能來了，我雖然大婚了，可我還是我，除了家裡多了一個人外，不會有什麼區別的。」
韓敏說道：「不一樣的。」
「等沈大人大婚後，就是明面上的駙馬了。」
「駙馬那就是皇親國戚了，怎麼能一樣。」
沈煉笑著說道：「身份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娶了我家長樂之後的附加產物罷了。」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放心吧。」
沈煉說道：「我保證，即便我大婚了，你想找我喝酒，就隨時可以來，想來蹭飯也隨時可以來，正式成婚之後，我還想著讓長樂給你做做飯什麼的，我家夫人手藝很好，到時候也讓你嘗嘗。」
武士彠離開後，就登上了馬車。
而此時，沈煉已經重新回到了馬車裡。
武士彠看到沈煉後，直接道：「沈大人，你看到了嗎？」
沈煉微微點頭。
他說道：「武大人做的很好。」
「這些商人，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沒有胡思亂想，完全遵循武大人的吩咐去做，這一點，並不容易。」
沈煉這不是在恭維武士彠。
雖然說，看起來武士彠這件事很容易做。
但實際上，各國商人來到長安，一開始沒有將他們匯聚起來，忽然將他們聚在一起。
還要收走他們的武器。
這本身，也是存在一些問題的。
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甚至引起一些恐慌。
讓他們覺得，是不是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故此，想要讓他們聽話，卻又不會有其他心思，這並不容易。
這其中，要掌握一個度。
而這個度，武士彠就做的很好。
武士彠笑了笑，道：「怎麼說，我也在官場沉浮幾十年了。」
「倘若是這點事都做不好，那就真的對不起自己這些年的努力了。」
沈煉笑了笑，沒再多言。
武士彠說道：「目前已經抵達的商隊，一共有一百七十三個，有的國家只派出了一個商隊，有的國家物產豐富，就派出了兩個商隊，所以數量要比我們聯盟的國家數量多一些。」
「而在各國提供上來的名單中，共有一百八十個。」
「也就是說，還有七個商隊未抵達。」
沈煉說道：「這七個商隊，可進入了大唐境內了？」
大唐傳遞消息，有加急通道。
比起商隊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所以，如果相對進入大唐境內的話，就算沒有抵達長安，武士彠也是可以知道他們的大概下落的。
武士彠說道：「七個商隊裡，有三個商隊，已經進入大唐境內了。」
「但還有四個商隊……」
他搖了搖頭，道：「沒有蹤跡。」
「距離萬邦商會召開，只剩下兩天時間了，他們現在還未抵達邊境，我擔心，他們很難及時趕到了。」
「而我更擔心的是……」
他看向沈煉，道：「他們可能已經發生意外了。」
沈煉手指輕輕磕動桌子，眼眸微眯，道：「這個可能性不低。」
「或許，是北斗會，或者其他國家的人，截殺了他們，也許是想要冒充他們，但他們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沒有辦法假冒，所以便改換其他人了。」
「但那四個商隊，卻也永遠無法來了。」
沈煉看向武士彠，道：「你留給各國商隊的時間，算充裕吧？」
武士彠點頭道：「當然充裕，我們提前好幾個月就開始籌備了，幾個月的時間，就算再慢，也能趕到。」
沈煉微微點頭：「那就幾乎可以確定出事了。」
「就算不是這四個商隊出事了，也是他們所在的國家，出現了一些問題。」
「武大人。」
沈煉說道：「我建議武大人立即給那四個商隊所在的國家發信，訴說他們並沒有進入大唐境內的事情，詢問原因是什麼。」
「我想，那些國家，會給我們答覆的。」
武士彠抿了抿嘴，旋即點頭道：「好，我會儘快發函，詢問他們。」
沈煉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說道：「希望這些國家給我們的回應，是他們的商隊早已出發，而不是不想來了……」
武士彠聽著沈煉的話，心中陡然一緊。
他明白沈煉這話的意思意味著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沈煉，道：「我也希望是這樣。」
「否則的話，就真的麻煩了！」
商隊早已出發。
那表明，最多，也就是這些商隊遇難了！
可若是不想來了……
那就表明，這些商隊背後所代表的國家，出現問題了。
那就不是幾十個商隊成員的事了。
而是會波及數百數千萬人的大事！
甚至可能影響諸國聯盟的穩固。
他看向沈煉，道：「倘若是後者，要怎麼辦？」
沈煉搖了搖頭，道：「我們鞭長莫及。」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我們現在都做不了什麼。」
「我們唯一能做的……」
他看向武士彠，道：「是做好這次的萬邦商會，只要這次萬邦商會能夠成功，讓我們與這些商會所代表的背後的國家保持緊密的合作，從而讓彼此難以分開。」
「那麼，就算是那些國家真的出現問題了，也不會影響大局的。」
「其他國家的君主，也都不是蠢貨，他們會明白，究竟跟誰，才會有前途的。」
「而毫無疑問，萬邦商會這個大舞台，讓所有國家因此互通，經濟往來，這是所有國家共贏的事情。」
「所以……」
沈煉說道：「縱使敵人有陰謀算計，我們也可一力降十會！」
武士彠聽到沈煉的話，重重點頭。
他說道：「我明白了。」
武士彠苦笑道：「沈大人，原本我就為萬邦商會感到壓力大了，而現在，我覺得壓力更大了。」
「這萬邦商會的重要性，甚至都超出我一開始的預料了。」
沈煉笑道：「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
「一直在變化，一直有變故，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無論變化和變故如何，都要確保結果，是我們想要的那個！」
武士彠重重的點著頭。
馬車緩緩駛動。
馬蹄踩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嘀嗒的聲響。
窗外是熱鬧的小販叫賣聲。
沈煉依靠在車窗前，說道：「武器收上來多少？」
武士彠說道：「這些商隊，幾乎每個商隊都配備了一些武器，都有守護他們的人。」
「所以收上來的武器比較多，細數下來，有幾千柄刀劍了。」
沈煉點了點頭，道：「這很正常。」
「他們原來大唐，畢竟是山高路遠，要防備發生意外。」
「若是沒有護衛，那才奇怪。」
「現在重要的，不是收上了多少武器，而是他們是否還藏匿了武器。」
……………………
武士彠苦笑道：「沈大人這一點可以放心，本官已經安排人手對他們的房間和行禮進行搜查了。」
「當然，原因會說的比較好聽，是為了保護他們。」
「而且，本官讓人搜查他們，也不是以搜查武器為名，為師檢查他們帶來的貨誤，確認貨物是否如他們呈遞上來的名單一樣……」
「所以，我們是有正當理由，去搜查他們的。」
「而他們，也都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也沒有懷疑。」
……………………
沈煉聞言，不由向武士彠豎起了大拇指。
他說道：「武大人，厲害啊！」
「就算是我，想不驚動他們，不讓他們懷疑，還讓他們乖乖配合我去搜查，我都會感到頭疼呢。」
「沒想到武大人一兩撥千金，如此輕鬆就做到了。」
武士彠笑了笑，道：「這不算什麼，就是更合理的運用規則罷了。」
「怎麼說，我都在官場混了幾十年了，倘若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也真的白活這幾十年了。」
沈煉哈哈一笑。
笑過之後，他看向武士彠，道：「你們這樣搜查下來，搜查結果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所以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盯緊他們。」
「他們去哪了，做什麼事，見什麼人，都需要盯著。」
「不出意外……」
沈煉說道：「最遲後天，他們定會露出馬腳！」
時間如潮水般流逝，擋不住，留不下。
一晃，一天時間過去。
這一日，夜。
沈煉離開大理寺，剛要回家。
就碰到了韓敏。
只見韓敏提著一隻烤雞，就提著一頓飯盒和一壇酒，笑眯眯的向秦文遠說道：「沈大人，喝酒不？」
沈煉看著韓敏，道：「遇到傷心事了？還是遇到喜事了？怎地忽然要喝酒了。」
沈煉知道從京兆尹韓敏的府邸，可不會順路順到大理寺門口。
很明顯，韓敏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而韓敏這貨，沈煉是了解的。
要麼是遇到事情求自己辦事。
要麼，就是情緒有波動。
否則的話，韓敏不會隨便來找自己。
韓敏嘿嘿一笑，道：「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沈大人。」
他向沈煉說道：「我娘子有喜了，下官太高興了，想找人慶祝，可這官場裡，能分享好消息的朋友實在是找不到。」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沈大人一個了。」
沈煉聞言，笑著說道：「恭喜啊，你這是第幾個孩子了？」
韓敏說道：「第三個了，不過前兩個都是女兒，也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是兒子。」
沈煉笑道：「男孩還是女孩都一樣，憑你自己的本事，也用不著孩子來養你，所以你的身份，不必在意男孩女孩。」
韓敏嘿嘿笑道：「沒錯，下官的確不在意。」
沈煉心中不由感慨。
盛唐，真的是一個神奇的朝代。
雖然是古代，可男女觀念，遠沒有其他朝代那樣苛刻。
在唐朝，女子可以做官，甚至都可以為將。
後來，更是誕生了歷史上唯一女皇帝武則天！
唐朝，是思想最開放，也最豁達的朝代。
這裡，絕不會有人輕視女子。
這比起後世來，也不遑多讓了。
故此，韓敏並不在意孩子是男是女，他知道了這個喜事，只想和好友一起慶祝。
沈煉笑著說道：「走吧，去我家，我下廚再炒幾個菜，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韓敏一聽沈煉要下廚，就咽了口吐沫，道：「沈大人一開口，我的肚子就餓了。」
沈煉笑道：「我又不是厲害的廚子，只是會做兩個菜罷了。」
韓敏搖著頭，說道：「可就這兩個菜，下官吃過後，就念念不忘啊！幸虧沈大人不做廚子，否則就沒其他廚子什麼事了。」
聽著韓敏不著痕跡的馬屁，沈煉笑著搖了搖頭。
兩人漫步向沈煉的家走去。
路上，沈煉問道：「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案子發生？」
韓敏搖了搖頭：「和往常差不多，案子發生的頻率，比往年還少了一些，算是比較安穩……」
沈煉問道：「還有北斗會的據點被屠的事情嗎？」
「沒有了。」
韓敏說道：「只有那兩個據點被屠，之後，就沒有發生過多人死亡的案子。」
沈煉微微點頭，他提醒道：「萬邦商會馬上就要召開了，我預計，萬邦商會召開前後，肯定會有一些事情發生。」
「你們京兆尹也要小心心些，提前有些準備選擇，免得到時顧頭不顧尾。」
韓敏一聽，心中陡然一凜。
他不由看向沈煉，道：「這是內幕消息？」
沈煉笑道：「就是我的一些判斷，你若信我，就準備一下，若是覺得我多想了，那就一切如常。」
「我當然相信沈大人。」
韓敏看向沈煉，十分認真的說道：「從下官見到沈大人第一刻起，下官就告訴自己，以後要抱定沈大人的大腿了。」
「所以對沈大人，下官是絕對信任的。」
「下官明天就安排人手，增加巡邏力度，同時將沐休的人都叫回來，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沈煉微微點頭：「小心一些，准沒壞處。」
韓敏身為京兆尹，若是長安城內發生了什麼事，一個處理不好，他也要受到連帶責任。
所以沈煉專門提醒他一句。
這一句話，對韓敏而言，就值萬金了。
沈煉和韓敏有說有笑，來到了沈煉的小院。
進入院內，韓敏忽然嘆息一聲，道：「等沈大人真正大婚後，下官就不能隨時來找沈大人蹭飯了。」
「想到這裡，下官竟是覺得有些哀傷。」
沈煉笑道：「怎麼不能來了，我雖然大婚了，可我還是我，除了家裡多了一個人外，不會有什麼區別的。」
韓敏說道：「不一樣的。」
「等沈大人大婚後，就是明面上的駙馬了。」
「駙馬那就是皇親國戚了，怎麼能一樣。」
沈煉笑著說道：「身份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娶了我家長樂之後的附加產物罷了。」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
「放心吧。」
沈煉說道：「我保證，即便我大婚了，你想找我喝酒，就隨時可以來，想來蹭飯也隨時可以來，正式成婚之後，我還想著讓長樂給你做做飯什麼的，我家夫人手藝很好，到時候也讓你嘗嘗。」